第60章 我一心求死_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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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我一心求死

  余程脸上浮出一抹下流的神情,那是宋青尘从未见过的。简直与从前那个动辄脸红的余程,判若两人。

  “四叔?”宋青尘眉头攒着,转头望向宋瑜,试探般地唤了一声。

  诏狱里的手段,宋青尘看书的时候,已经惊愕过了。

  只是想想那些酷刑,就让人头皮发麻。他实在不想亲自来体会一番。

  长相绝美,却人面兽心的大反派四叔,往木栏走近了两步,“叫叔叔何事。”他脸上满是看好戏的期待。

  宋青尘对这书里面的纸片人无感。既无畏惧,也无好奇。但他也并不想受些皮肉苦。

  于是宋青尘淡声道:“我只求速死。四叔不必搞些花样来折腾我了。”

  听到宋青尘求死,宋瑜十分意外。

  宋青尘见到他这样子,不由冷笑。毕竟他直接弄死这兄弟俩,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文官一人一句话,口水都能把他淹死。甚至还可能有些愚忠的官员,不愿意效忠他这“新主”。

  篡位的皇帝血洗朝堂,历史上不是一次两次发生了。

  所以这位四叔想名正言顺夺权,又不血洗朝堂,他还需要一些手段。好让自己别背负一个夺权篡位的臭名声。给自己的“篡位”洗白一下。

  现在没有“清君侧”,也没有“靖国难”这些口号。所以他只能栽赃——弟弟璟王毒死了皇兄,皇四叔“临危受命”。

  明明是夺权,还搞得不情不愿“继位”。

  所以那天他才游刃有余的去“品酒赏花”。必然是他手里的锦衣卫,替他给皇帝的酒里做了手脚,再伺机栽赃给宋青尘。

  他这想法宋青尘早已参透了。

  “需要我写什么,尽管研磨、取纸笔来,我告诉你我的宝印在何处,你自己去取了,叩上朱磦印就成。”宋瑜的神色有些古怪,仿佛在思索宋青尘是不是使诈。

  宋青尘沉默了片刻,又诚挚地说:

  “只是我死前有一个请求,还请四叔应允。”

  宋瑜也不是个傻子,他没有立即答应,只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先说来听听。”

  宋青尘的视线落在墙角的稻草上,那里遮盖着一个夜壶,使得牢房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骚气。

  “我……”宋青尘原本面如止水,但是这句还未出口的话,却让他微微蹙眉。

  “我想见一见贺渊。”

  宋瑜立马变了色,厉声问道:“你凭什么见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早地觊觎上他了?”

  “他入京那一刻起,你就想方设法地来接近他,嗯?侄儿,你以为他跟你纠缠,是因为什么?”

  宋瑜那表情变得玩味起来,很有一种正房看小三的意思。

  “你不妨猜一猜,你们双凤戏榻之时,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宋瑜发出了一些阴冷的笑。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宋青尘还是有些难受。且不提什么贞操,只针对这句话,无论真假,足以让宋青尘感到窒息的痛楚。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宋青尘不由寻声看去。

  余程似乎被这话惹得烦躁起来,他正拿靴尖拨弄着地上的稻草。

  无论如何,宋青尘能四叔从话里听出来,他对贺渊,的确抱有一种超出师生的情意。

  宋青尘不禁苦笑了一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宋青尘完全冷静了。他觉得他该走了,要回到现实去。但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放不下的执念,他说出了一句令自己都有些震惊的话:

  “我要见见贺渊。见一眼就好,你不用担心我耍什么花样,哪怕隔着牢房,远远一面。除此以外我别无所求。”咔哒一声,余程又摆弄起了他的佩刀。

  余程在这对话之际,显得很躁动。却未出一言。但宋青尘隐隐觉得,这并不是一种嫉妒的躁动。如果是嫉妒,那么余程早该出言讥讽两句。

  然而余程从头到尾沉默。

  一阵冗长的僵持之后,宋瑜冷冷回答:

  “你不配见他。”

  宋青尘闻言,不由抬眼看了看宋瑜,他那狗子护食一样的神情,让宋青尘恍惚间觉得有些好笑。

  宋青尘微微转头,望着漏进来的一小束日光,浮尘被照得飘摇不定,在这牢房里有一种别样的宁和之感。

  “四叔,那你取东西来吧,我只求速死。”

  宋瑜纠结了一会儿,眼看就要答应了,余程却忽然道:

  “殿下,他耍诈!此人诡计多端,惯会使诈!你不能信他!他所说的‘璟王之宝’多半是假的。此人忽然求死,也许他根本不是真正的璟王。不能赐他死,要留着他追问出真正璟王的下落。待属下先拷问一二。”

  余程很认真的劝着,目露精光。

  宋青尘:“……”

  死也不行?!

  余程这突来的操作,弄得宋青尘十脸懵逼。他仔细打量着余程。

  余程胸口仍在微微起伏,可以看出方才他的情绪十分激动,此刻正在努力平复着。他正紧紧盯着宋瑜,仿佛对宋瑜接下来的决断,十万分的关心。

  而宋瑜被他这一番话,也弄的陷入沉思。余程说的不无道理。宋瑜也实在担心,这个璟王如果是假货,那真货在外头,对他是个不小的威胁。

  余程见他久久不做决断,干脆走了出去,步子很是焦急。

  “殿下,”接着余程附在他耳边,“不如……”说着说着,宋瑜眉目舒展开,继而露出一个猥suo的笑来。仿佛余程献上的毒计,很合他的心意。

  “就这么办吧。”宋瑜悠哉说道。

  余程稍一思索,又说道:“牢房阴气重,这糟秽之事,就不污殿下眼了。还请殿下先回,属下定当不负所托!”

  说完,余程躬身抱拳。再抬头时,嘴角带着粗鄙淫邪的的笑意。

  宋瑜很满意地走了。

  脚步声远了,牢房又恢复寂静。

  宋青尘颓然坐在了床板上,认真思考如何自我了断,痛苦最小。

  看样子余程一定会把他折腾得半死不活,那还不如自行了断了。

  “邦邦”几下,余程在拿指头敲击牢房的木栏。

  “就这么想见贺渊?”余程这语调很玩味,带着一点嘶哑,仿若宿醉初之人。

  宋青尘并不理会,仍坐着闭目养神。

  “有什么话要告诉他,我帮你带到。”余程好整以暇的说着。

  宋青尘重新睁开眼,朝余程看去。

  他脚上是一双满新的皂靴,迈着懒缓的步子,进了牢房里。

  宋青尘冷淡地瞥他一下:

  “告诉贺渊……”宋青尘顿了顿,“罢了。”

  余程往外斜了一眼,见牢房外头无人,忽然如同个孩子一般,兴奋又焦急的过来。

  他竟然俯身半蹲在宋青尘面前,眼眸很明亮:

  “带什么话,怎么又不说了?”

  宋青尘有一瞬的狐疑,两人四目相对了半晌。

  望着这张脸,宋青尘忽然的生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余程?”宋青尘呆愣地望着余程,“你……”

  正说着,外头来了两名锦衣卫,他们朝里头喊道:

  “余大人,拶拿来了。现在上拶?”宋青尘往外看,那锦衣卫手上拿的,似乎是夹手指或小腿用的棍子,还有几个说不上来的刑具。另有一人,怀里抱着几根大粗木棍,穿着铁链,左手拿着小锤子。

  余程脸上的表情倏忽间变了,重新换上了一脸的下流相。他起身傲慢道:

  “拶不必了,我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

  外头的锦衣卫稍稍怔愣,只听见余程又命令道:“拿几碗清水来。”

  那两人摸不着头脑,但也是照做了。没多久,几个人直接端进来一个大陶罐,满满的一罐水,又倒出一满碗搁下。

  余程正了正腰带,边踱步,边悠哉说道:“王爷两手卡在械上,怕是不方便小解。”

  这话一出,两个锦衣卫当即明白了,纷纷笑起来,眼神赤luo的往宋青尘腿间看去。

  “属下来服侍王爷小解,如何?”余程忽然靠近过来,坐在了床板上,目光仿佛要把宋青尘生生剥干净。

  听了这话,宋青尘脸上一阵青红交接,警惕道:“要你失望了,我没有小解的意思!”

  余程贱笑一声:“王爷马上就会有了。”

  “灌下去!”余程起身,仰着下巴,朝那两名锦衣卫命令道。

  “好生伺候。”余程往旁边退开两步,又不忘交代道:“王爷是咱们的贵客,慢慢地灌了,别呛着。”

  宋青尘脸色惊变,终于明白他为何抬一缸水过来!他死死瞪着余程,两唇不自觉抖起来。他两手已被长械卡住,仍不忘记勉强的指着余程吼道:

  “余程你这狗东西!你敢?!”

  说话间两个锦衣卫已经过来按住了他,掰着嘴就要往里灌!

  “余……唔……”这两个锦衣卫手劲奇大,为了让人就范,他们极有经验的捏住了宋青尘的鼻子,让他无法用鼻子呼吸。如此一来,犯人为了呼吸,便会急迫的咽下口中的东西来换气,减少挣扎。

  “咳咳,咳……”

  几碗水下去,宋青尘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将水咳得到处都是。前襟霎时湿了一大片,湿冷的黏在胸口。

  挣扎中,头发也掉了两绺下来,人仍旧在咳,咳到一张脸红透,已有些干呕的意思了。

  余程淡淡道:“够了,剩下的我来‘伺候’他。”

  那两个锦衣卫一边邪笑,一边拱手退出去了。

  “你敢动我?!”宋青尘咳得气息不稳,仍是拼了命吼了一嗓子。

  余程轻浮的往宋青尘脸上摸过来。

  宋青尘飞速挪开了身体,目光满是敌意:“拿开你的狗爪!你这条狗背叛皇兄,不配站在这里!”

  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他被那几碗水呛得万分难受,总觉得现在肺里还有些水残留着。

  咳到最后已经虚力,他不由靠在冰冷的石墙上,稍作喘息,恶狠狠瞪着余程。

  再一次的四目相对,隐隐觉得余程的视线有些怜悯。

  眼花了?

  宋青尘仍试图从他的眼中读出更多情绪。就在此刻,宋青尘余光却忽然瞥见,余程扶刀的姿势,与平日完全不同!

  余程扶刀,办差他刀不离身,刀总在腰际佩着。扶刀总摸着刀柄。

  而此刻的余程,左手扶着的却是……刀鞘。

  他虚抓刀鞘的姿势,仿佛不太习惯佩刀的位置。宋青尘所见过的所有人之中,只有一人会做出这个动作。

  那便是身上总藏着匕首或薄刃、对各种长刀短剑都熟悉、平日不常佩刀的……所有内容使用搜索引擎转码技术抓取自网络,如有侵犯版权,请来信告知,本站立即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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