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你是我的,他不要想了_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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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你是我的,他不要想了

  宋青尘不急不躁,随意整了整衫,稍拢鬓发。

  望着一房旖旎动人的红光,这温香软玉的光景之中,偏偏杵了个满脸肃杀气的贺渊。当真是……煞风景。

  可是定睛看看,恍惚间又觉得,贺渊这顶好的皮相,在这房里隐约有些蛊惑人心。只可惜,这皮相之下……

  宋青尘凝望着那英毅寡情,却偶尔仿佛深情的脸孔,没有由头的呵呵笑着。连自己也不清楚,如今是醉是醒。

  “雀儿,你先下去。这位……来者不善,爷怕吓着你。”宋青尘似笑非笑,叫雀儿先走了。

  贺渊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变了个人,平日的嬉笑全数没了。烛火将他高大的身躯,照出一片浓重的阴影。

  “你跟余程,在做什么?”贺渊不理会余程,只抓死了宋青尘一个人——他相信余程没有这个滔天狗胆。

  宋青尘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转而目光凶戾,似要从眼中射出刀子来:“奇了怪。”

  宋青尘猛抄起旁边的戗金杯,重重砸到地上。精致的嵌金花纹,此刻已破碎不堪,叫人无法辨认这连城酒杯从前的模样。

  一声令人心碎的响声之后,房中陷入死寂。余程插不上话,但手已经摸住了刀柄——这房中满是杀气。

  “本王要做什么,轮得到你置喙?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小侯爷。”宋青尘亦是一字一咬牙,“你有什么脸面,来跟我说这些?”

  贺渊面如凝霜地望着他,只滚了滚喉结,没有开口。

  宋青尘忽然扬起嘴角笑了,讥讽道:“凭你这副皮相?”他一脚踏在戗金杯的碎片上,锦缎皂靴碾在上面,发出一些咯咯吱吱的响声,令人听了十分不舒服。“可惜你这皮相,我已经看的厌烦。”宋青尘阴阳怪气,话说到最后,怒火再也藏不住。他厉声道:“别来扰我的兴致!小、侯、爷。”

  贺渊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强压着怒火道:“我再问最后一遍。你跟余程,在做什么?”

  余程正要解释,却被宋青尘一记冰冷的目光,瞪的噤声。

  房里又静了静,余程见宋青尘没吭声,本想插进来劝两句,但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出来。

  宋青尘如同想起了什么一般,他缓缓朝贺渊逼近两步,阴恻恻道:“做些……你这黄毛小儿,不懂之事。”说完低低笑了,冷瞥了他一眼。

  “哦?”贺渊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仍然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目光锁死了宋青尘,“某素来勤学好问。既然不懂,定要……请教一二!”

  说着猛掠而至,两招将宋青尘制在桌上,一把抓住他发髻,满目凶光,极缓慢地说道:“还望璟王殿下,不、吝、赐、教。”

  宋青尘并不挣扎,而是冲余程吼道:“余程!你还不将这逆贼拿下!”

  余程闻言却犯起了难。脚下沉重得很,半晌没有动作。

  现在贺渊这贼子杀意四起,他们一对一的情况下,余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制住贺渊。况且一旦抽刀出鞘,与贺渊硬碰硬,怕是要伤及璟王。璟王现在被他制在手中,已然成了人质,反而不好下手了。

  “贺……贺大人,”余程尝试先奉劝一番,他迟缓的挪了两步,“你与王爷都饮了不少酒,玩闹了作罢,何必动起怒来?”

  贺渊眼皮都不抬一下,阴狠道:“你不该回南宫,看着‘秦风’?你觉得他会老实待在南宫里么。”“这……”

  贺渊说得在理。至少璟王于贺渊是熟稔,而“秦风”那大麻烦就不同了。万一在外面耽误太久,回去时发现“秦风”人不见了。万岁若降罪,他余程首当其冲。

  “我不伤他,你放心。”贺渊目光虽凶戾,但还是缓了声,朝余程说道:

  “伤他对我也没好处,我反而还要保护他。毕竟你已经瞧见我今晚与他纠缠不休。他若出了事,我难辞其咎。你必定第一个找到我府门来。我何必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余程不出一言,似乎在权衡着。

  “我与璟王殿下之间,尚有事情要清算。余大人,南宫那位还在等你。慢走不送。”

  余程原地静思片刻,还是按着刀柄,阔步走了。临行,还替他们关上窗,又带好了门。

  宋青尘的目光跟着他,眼见他退出去之前,那张肤色健康、精神抖擞的脸上,少有的,挂着一些失落。

  余程在这污糟的地方、在这浮着异香的厢房,陪了自己整整两个时辰。他自始至终,什么轻浮举动都没有。话也少得很。叫他倒酒,就倒酒。叫他站他站;叫他坐,他便坐。

  只是时不时叹出两口气,低低劝着:“你这是何必。”

  宋青尘不禁笑得迷离,朝贺渊讽道:“你说南宫那位,在等余程?”

  许是酒太烈了,人也做戏做的乏了,宋青尘视线渐渐模糊,“他不是在等你吗?你它妈来招惹我干什么?!从头到尾,你它妈为什么要招惹我?!”

  不待贺渊说话,宋青尘已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仿佛脱了骨头一般泄气,放弃所有顽抗,自嘲地笑了一声:“四叔风骨傲然,谪仙人也,我自叹弗如。还请小侯爷……”宋青尘顿了顿,平静道:“滚。”

  宋青尘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

  然而贺渊可能是个例外。

  但他现在,不允许这样的例外发生。

  “反正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信,”贺渊轻声笑了一下,“那就不消多说了。”

  “我早就看出余程有些问题。我以为你上山那段日子,已把他忘了。”贺渊一把掐住他下颌,“你敢说,他刚才退出房门的时候,你没有不舍得?!你心里没一点动容?!”

  “贺渊,你真是有病!”宋青尘听到他这么说,又是一阵血气翻涌,“滚开!你这是以下犯上!”

  贺渊低头睨视他,靠过来低声说道:“你真懂我。我就喜欢以下犯上。”说完一把将人揪起,挟着他走到窗边,一个飞踢踹开了余程关好的轩窗。

  他以小臂箍住宋青尘,直接从轩窗翻越而出,稳稳落下。接着他朝天吹了一声响哨,远处便传来了一些躁动的声响。

  红霞从琼花楼的马棚飞驰而出,顺驯的在贺渊身前停住。后头有两个伙计慌乱的追出来,面色惊愕。但看到街上的情形,又顿住脚步,站在旁边讷讷观望。

  贺渊顺手牵住缰绳,恶狠狠道:“我今晚教教你,什么是‘以下犯上’!”说罢揪住宋青尘发髻,迫他仰起头,便将吻强势压了上去。

  这个吻称得上粗暴,宋青尘只觉口中有了些腥甜的血味,不知道是谁的。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一花,便被他拽上了马。

  “前面有锦衣卫!违反禁令,长街纵马,贺渊你疯了?!去哪里!”宋青尘猛的清醒,跟他在马上争夺起来,欲把缰绳抢走,勒停红霞。“去我定远侯府。”贺渊一只手便将他制住,顺势夺下缰绳。

  抢夺中,宋青尘不经意地回头,看见了贺渊的脸孔。他神情中带着许多掠夺的气息,漆黑的瞳仁里,透着莹亮的点点星光。他一侧脸庞被琼花楼门前的灯火照亮,利剑般的鼻梁骨却将这光亮截住,使另一边脸庞隐没在暗影里。

  宋青尘望着他,情不自禁地微微醉笑。

  这清浅的笑,引得贺渊拧起眉头,朝他看了一眼。

  两人对视片刻,贺渊忽然开口:“你是我的,他不要想了。”

  随着一声破空的挥鞭响,红霞载着二人,携着迫不及待地欲望与说不清的情愫,消失在浓黑的夜色里。

  长街上的铺子早已关门打烊。这疾驰的人马带起强风,使得铺门前的灯笼跟着微微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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