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三章 法王疗伤(二) (11)_奴妻要翻身
新笔趣阁 > 奴妻要翻身 > 第一百四三章 法王疗伤(二) (11)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一百四三章 法王疗伤(二) (11)

  。

  罗朱身体微颤,垂眸含住龟头上的寸高肉锥,双唇用力吸咂,舌尖绕着肉锥戳弄舔吻,牙齿变着花样地啮咬啃噬。肉嫩嫩的爪子在男人敏的大内侧抚摸游移,揉捏把玩饱实的皋丸,点按胯间的会阴。手指时而在紧凑的褐红色后花庭上画圈浅刺,时而套起粗长坚挺的柱身。魔鬼法王教她的技巧,她不遗余力地实施在了禽兽王身上。

  果然是被白玛丹增精心调教过了,这取悦男人的本事比以往不知精进了多少。赞布卓顿被伺候得通体舒畅麻翅,快意无比,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低沉粗重的哼。摩挲嫩腰的大掌抽出,在她的下身上重重一拍,命令道:“不准趴实了,把臀翘起来。”

  臀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罗朱委屈地变趴压为伏跪,上身紧贴着禽兽王的腹,尽量将臀翘起。禽兽王想干什么,和魔鬼法王、凶兽把密殿几十种欢爱姿势都演练遍了的她自然能猜出大半。脸上沸腾得像烧开的水,她拼命强迫自己不去多想,专注在伺候禽兽根上。

  哧啦一声,赞布卓顿将罗朱菲薄的里裤裤档撕开,头嫩花间的美丽风景刹那尽收眼底。

  第一眼看见就是粉艳艳的后穴,中间的小孔紧紧收拢,细密的褶皱纹理清晰柔嫩,娇媚嫣红的花谷从后穴往前延伸。丰满嫩腻的大臀瓣因双的大敞往外微分,露出包覆在内的粉红小花瓣,花瓣中可见一线极窄的花缝。整朵小莲花娇嫩光洁,毫无一根绒毛,煞是美丽勾魂。手指着迷地在后穴上磨转几圈,沿着花谷游移,掠过小肉缝,在花瓣中仔细摸索,终於寻到了隐匿在花瓣前端的一个嫩嫩小凸点。他用长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凸点,猪猡的身体竟然重重抖颤了一下,手指紧紧抓握住他的阳物柱身,含住肉锥的吸吮力道也不觉加重了许多。小凸点在他的摩擦揉按中慢慢从薄皮里探出来,充膨胀,不一会儿就有婴儿小指般大,嫩滑滑的,又俏挺挺的,让他爱不释手。

  罗朱的两条大腿和臀部都紧绷着轻轻颤抖,细细的娇媚呻吟压抑不住地从喉间泄出。敏感娇嫩的花蒂被禽兽王粗砺的手指肆意玩,干涩的疼痛中着说不出的强烈刺激,脚底生出灼烧感,肌肤也难捱地燥热起来。在小舌头滑舔阳物时,嫩爪子摸揉套中不知不觉地多出了几许饥渴缠绵。

  “乖猪,舒不舒服?”赞布卓顿捻着花蒂拉扯揉搓,轻声问道。

  “干……疼……”她皱起眉头,咬着大龟头的一处海绵肌,翘臀瑟缩地扭动了一下,细声细气地如实回道。尼玛的不知道润滑么?花蒂不会分泌润滑液,这样干涩涩的玩弄会让女人疼痛的好不好?

  赞布卓顿听闻,手指赶紧放开充的花蒂。书上不是说捏揉花蒂最能让女人快乐么,乖猪怎么会疼?游移的手指不经意地往下滑动寸许,碰触到一片湿漉黏滑。他恍然明白了罗朱话里的意思,手指在黏渭渭的嫣然花嘴处裹了一层蜜液,涂抹到花蒂上,再重新摩擦捏揉,旋按刮搔起来。

  “乖猪,这样还疼吗?”

  “……不……不疼了……”有了润滑,疼痛消失大半,强烈的刺激中生出麻麻的电流,飞蹿全身,在小里埋下饥渴的情欲种子。罗朱只觉内泛出一阵阵麻,一股热液涌了出来。嘴里嘤咛一声,手指使劲抠抓着禽兽王健硕的大,一口叼含住龟头肉锥,展开了另一番颇为狂乱贪婪的吸吮舔吻。

  赞布卓顿只觉手上一阵湿热,大股芬芳的蜜液从猪猡的腿心滴滴答答地流下。随即大一阵刺痛,阳物顶端传来蚀骨的麻快意,让他差点失控地捏坏娇嫩的花蒂。啧啧,原来乖猪舒服了,会情难自已地更卖力地取悦他。

  左手手指继续玩着花蒂,大小花瓣随着刺激也充涨大。略略翻开的花瓣中,那张诱人的粉色莲花小穴徐徐吐出晶莹芬芳的黏滑液体。看得鹰眸沉暗一片。右手食指和中指轻巧缓慢地往湿黏黏的紧室阴道里探入,耐十足。乖猪今晚很乖,他不想像昨日在马车中那样将她弄得太痛。

  “唔……唔唔……王……”罗朱吸吮着阳物,含混不清地媚声哦。异物的入侵虽缓慢轻巧,却还是让她太过紧室的穴有些疼痛不适。心里对这样猥亵的玩是万般抗拒羞耻的,可敏感淫荡的身体却在热情期待禽兽王手指的进一步侵犯。跪伏的双腿分得更开,肉臀也在咿呀的媚中翘得更高。

  “乖猪,专心伺候,我会让你舒服的。”赞布卓顿低哑哼笑,赤红的情潮染上铜褐双颊。完全埋入的两指深深地递进,又浅浅地抽出,在紧室柔滑的阴道中缓慢地捣弄,不多时就抽弄出吱吱的淫靡水声。手指不时旋转摩擦着娇嫩的褶皱媚肉,寻觅里面最敏的一块嫩肉。

  一波波的快意从穴中传出,叠叠累积,使罗朱轻颤不休。小穴里的饥渴种子腾烧成连绵欲火,一点点焚烧吞噬着她的理智。在一阵强烈的触电麻从穴里蹿出后,她发出一声婉转悠长的媚,勉强支撑身体的膝盖忽地无力软倒,整个人都瘫趴在禽兽王身上,陷入高潮的挛中,哪里还能专心伺候男人的禽兽根。

  第二百一八章酒醒之後(五,辣)

  发文时间:

  大股大股的蜜液随手指的抽动被带了出来,溅落在赞布卓顿的膛上,将薄薄的雪白绸衣浸透大片,勾勒出感坚实的肌轮廓。他对罗朱中断伺候有些不满,但此时更着迷於手里的玩。那娇嫩滑软无比的褶皱媚肉像是拥有生命的活物,死死绞缠着抽送的手指,拼力挤压蠕动,似乎想压榨出甘美的汁液,又似乎想将手指吸拽进更深的神秘境地。阳物虽没有真正进入女人美妙的莲花,销魂麻的满足快意却能从手指一直蔓延到心尖,渗进血液肌骨中。

  他索坐了起来,抽出手指,环抱住罗朱的腰臀,将她往上提悬。蜜液的芳甜气息在鼻端萦绕,触目的娇嫩花瓣肿胀艳丽,小花缝因高潮的挛而自动翕张,露出一线嫣红媚肉,黏滑的液体从媚红的嫣红花缝中不断地涌出,迷眩心神。

  看着看着,他慢慢低下头,做了一件自己从来没做过,也从来没想过会做的事。滚热的粗大舌头从俏挺的花蒂舔到柔柔嫩的花瓣,又从花瓣舔舐到嫣然花缝。舌尖挤开抽搐的花缝,努力地深入,狠戳着里面挛的媚肉,不断诱哄出更多的芳甜蜜液,大口大口地吸吮入腹。

  “啊啊……嗯……嗯嗯啊……王不要……不要舔……不……不要吸了……”罗朱印着绯色竖纹的光洁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晶莹小汗,眉蹙颊红,半张的圆唇鲜润欲滴,但觉四肢筋骨软至极,甬道深处在强烈的麻快意中传出阵阵空虚的瘙,引得身体止不住地轻颤。她快乐而难受地娇声哦,上身贴着赞布卓顿的身体淫荡地磨蹭扭动,双手包握住男人坚挺滚热的阳物滑动捏揉,舌头像灵巧的小蛇般缠着柱身与龟头舔吸不断,甚至发出兹兹的声音。

  “王要!”赞布卓顿吃吃邪笑。朝抽搐翕张的小花缝使劲吹了口气,不理罗朱的哀求,用舌一个劲儿地钻探抽插娇嫩的小花道。乖猪分泌的蜜液甜香可口,难怪烈总喜欢亲舔吸食她的小莲花。他赞叹着,犹如沙漠中干渴的旅人终於寻到水源般,埋首在罗朱的腿心间,用双唇包含着两片小花瓣和小花缝大力猛吸,直弄得罗朱浑身急剧颤抖,含咬阳物的小嘴不断发出带泣的喔媚叫后,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嘴唇。

  他将罗朱摆弄成趴跪在床榻上,跪在她身后,双手钳制住她的腰臀,硕大的龟头对准湿漉泥泞的花缝,腰肢大力一挺,恐怖的阳物便如烧红的大铁杵悍然刺进,瞬间撑开紧室的花道,顶撞开收闭的花心,直捣柔柔嫩莲房。

  异常狂猛暴的冲击带来剧烈的火辣裂痛,震蒋着罗朱的五脏六肺。她“啊——”地仰头发出一声凄厉长叫,泪水迸涌而出,双手紧紧抓扭着床毯,全身都痛苦地收缩抽搐起来。可是,大的痛苦中又诡异地含着一种空虚被填满的无可比拟的充实感,令她贪恋臣服地放弃了挣扎反抗。

  乖猪因剧痛而强烈收缩的莲花将阳物从顶端肉锥到根部全都裹咬得紧紧的,紧得甚至让他在蚀骨舒美中感到了一丝疼痛。赞布卓顿深深吸气,艰难地控制住疯狂冲刺的欲望,让阳物蛰伏在乖猪内静止不动,享受着乍然进入乖猪小莲花里的绝美滋味,直到那舒美快意稍稍减弱,才开始缓慢抽插起来。

  “乖猪,我可爱的乖猪,不疼了喔。”赞布卓顿自后含住她的左耳舔舐轻咬,低哄着。双手在她挺翘的肉臀画圈抚摸,片刻又从她的里衣下摆中滑到柔嫩腹,逐渐往上游移,最后包握两团悬垂的浑圆乳房捏揉不断,手指也捻住两颗凸硬的乳珠不停地搓磨扯刮。下身的挺动时快时慢,时浅时深,少了几许暴蛮横,多了几许缠绵爱怜。

  渐渐地,罗朱紧绷抽搐的身体放松了,不再逆来顺受地像条死鱼般任由赞市卓顿单方面挺动抽送,她开始哼着扭腰摆臀,迎合起他的动作。被数番用药调教后,如今她的身体已不是青涩的果子,它熟知了男女爱的美妙,一经挑逗撩拨,就会迅速沉溺在情欲的深渊中。

  “乖猪,这样很舒服对不对?”他细细地咬着她脆嫩的耳廓,留下一个个浅浅的齿痕。舌尖钻进小巧的耳洞,喷吐出炙热醉人的男气息。

  “嗯……嗯嗯……舒……舒服……嗯啊……好舒服……王……使劲……再使劲些……”内的强烈不适和疼痛在不知不觉中转化成全身的麻酸。罗朱神思昏眩,气喘微微的娇糯呻吟婉转微泣。黑溜溜的迷离潋滟眸子失神半阖,透明的涎液从微张的花瓣圆唇中滴滴滑落,合着从额角滴落的汗水濡湿了一片床毯。她双手撑着床榻,上身越来越低伏,肉臀抬得老高,循着身体的情欲本能热情地迎合扭摆,完全忘了今夕何年。

  那一声声带泣的婉转娇像一根根琴弦在赞布卓顿身周缠了一圈又一圈,让他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说不出的舒适。向来坚似铁,冷酷似冰的心变得柔如水,转如棉,此时哪怕在身下承欢的女人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尽办法地为她摘下来。

  “乖猪,你是我的……是我的乖猪……”他哑声喃语,将她身上的里衣一把撕裂,拨开披散在后背上的细密小辫子,密密匝匝的炙吻一个接一个地烙印在粉柔嫩的后颈、后肩和背脊上,留下串串暖昧靡丽的玫瑰色印记。大手有些失控地在赤裸的柔嫩身体上四处捏揉,同时臀胯快速挺耸,狂肆地抽插顶送,次次都将身下的女人彻底贯穿。

  “啊……啊啊——”罗朱仰起红艳的秀脸吐出似欢愉又似痛苦的高亢哦,丰美的肉臀极端配合地用力向后迎合,身体簌簌战栗,甬道内的嫩肉一阵紧接一阵地强力收缩紧,好象要把在里面肆虐的滚炽铁棒断一般。

  赞布卓顿的阳物被娇嫩软滑的花道媚肉、花心口和宫壁连连密实吸,得他浑身禁不住地微颤不已,身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爽快。突然,一道滚热黏稠的蜜液自罗朱莲房深处狂涌而出,浇得他的阳物生出前所未有的酣畅麻翅。几乎能吞噬一切的快意飞蹿脊柱,直抵后脑。他喉间滚出一声低吼,结实的臀部猛然一挺,阳物又膨胀数分,双手紧紧钳住女人柔嫩嫩的腰肢,血红了一双鹰眼,疾风暴雨般地密集冲撞顶弄起来。

  铺天盖地的极致快感伴随着疼痛席卷而来,罗朱毫无半点抵抗力地被迫承受。高亢的哦逐渐失声,她眼角滴泪,像条离水的鱼儿般大张着嘴,却无一个字音吐出,只听闻喉咙深处溢出一串含糊的低响。俄尔,似是终於翻过了一道坎,她爆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哭喊与淫浪叫声,身体激烈震颤,四肢随之剧烈挛。

  蜜液好似瀑流般源源不绝地从挛的莲花中涌出,浸泡得赞布卓顿直哆嗦,脑子里最后一缕神智被无边的快意吞没。他不顾罗朱的哭喊,也不顾她高潮中的挛敏,活像要将身下的女人顶穿捣烂般,几乎用尽全力地往柔嫩身体最深处迅猛戳刺。

  蜜汁四溅,水声潺潺,肉体的碰撞啪啪作响,男人快意疯狂的咆哮和女人痛苦快慰的哭喊交甥成一首古老原始的生命之歌。

  第二百一九章酒醒之後(六,辣)

  发文时间:

  五天、六天?还是七天、八天?白天,还是黑夜?罗朱有些分不清了。

  她只清楚地知道她在极致的高潮中晕厥昏睡,又在麻的挑逗中苏醒,如此不分黑夜白昼的循环往复。有时睁眼看见的是禽兽王,有时睁眼看见的是凶兽,有时苏醒在床榻上,有时苏醒在浴桶中,更多的时候是苏醒在男人怀里。偶尔瞥见一直缠绕在左腑上的青金石念珠,她会不自觉地忆起托林寺里的魔鬼法王。

  她从未想过她会和古格国最受人尊祟敬爱的莲华法王扯上肉欲关系,更未想过和禽兽王、凶兽的关系会演变成如今的混乱淫靡。昔日被毫不留留情凌虐折磨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转眼面对的却是蕴含了怜爱的眼睥和热情如火的强烈需索,感觉实在是比做梦还欠缺真实感。

  撇去魔鬼法王不谈,两个比禽兽还禽兽的男人喜欢她。这是他们嘴里一直说着的,也从他们的言行举止中体现出来了。

  禽兽王威严锐利的秃鹫鹰眼会在看到她的刹那柔和起来,一身的残酷冷漠也会消融许多。在戏爱中,他对力道的掌控越来越精准,调情技术也越来越娴熟。有时对她暴蛮横,霸道强势,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有时又对她耐心细哄,温柔怜爱,纡尊降贵得令人不敢置信。

  与禽兽王相比,凶兽很早就在她面前收敛了充满血腥的残佞狰狞。似乎从他收敛的那刻开始,他对她就照顾得无微不至,几乎时时都疼着她,宠着她,变着法儿地给她他所能给予的最好的东西。

  她父母双全,可脑子里存储的关於父母疼爱她的记忆却少得可怜。回想过去,浮掠出的画面要么是独自守在屋子里等待著,要么是在街头流浪徘徊,空荡荡的记忆冷冷清清,清清冷冷,薄凉如水。直到来到纳木阿村,依附著扎西朗措一家生活了半年,她才在他们长久的真心以待中真正体味到被人关心被人喜爱著的滋味,那感觉温暖而充实,让她也在不知不觉中付出了自己的真心。

  世事无常,她沦为低贱的任人欺凌宰割的奴隶,又像每一篇穿越样,奇迹般地博得了权高位重者的喜欢。就眼睛所看,这喜欢是真的。但她不想要,也不敢要。现代社会只允许一夫一妻婚姻的男人尚且三心二意,这妻妾成群是正常的古位高权重者的喜爱就更不可靠了。唐玄宗曾对梅妃多喜爱,可一见到自己的儿媳杨玉环就移了情。封了杨玉环做贵妃,却又与她的姐妹勾搭成。她父母的感情相爱相杀得似火似毒,也被现实和时间磨得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劳燕分飞过。

  她不信男人的爱,也不愿对男人生出爱,只想找个普通的有点好感的男人,过平淡的日子。两个人相合就一直生活下去,不合就离婚,淡淡地相处,淡淡地生活,就不会有什么过度的伤心和怨愤。然而以目前情况来看,她的这个愿望估计近期是很难实现了,她就算逃出了王宫也不可能再次回到纳木阿村,继续和扎西一家生活。更何况她现在根本就逃不掉,只能苦等禽兽男人们对她腻味的日子。

  她趴在桶沿边,怔怔地望着对面的壁画,实际上却什么也没看进眼里。

  “小猪猡,对面的壁画有什么好看的?”身体冷不防被一双钢铁手臂从水中捞起,裹进了一张干爽的薄羊绒毯子中。两根粗砺修长的手指宠溺地拧了拧她的鼻尖,半是戏谑半是恐吓道,“你乖,别成天琢磨着逃离王宫,小心被王捉回来将你的脚筋砍了。”

  罗朱悠悠回神,对那张粗犷刚毅而又英武异常的男人面庞定定看了片刻,抿抿嘴,轻声问道:“烈队正大人,王……真会砍断我的脚筋?”

  释迦闼修打横抱着她,俯视的眼角眉梢俱是一片和暖笑意,神情认真中透着调侃,调侃中又透着认真,“只要你逃了,一旦被捉住,王就一定会砍断你的脚筋,用链子挂着你,让你再也没机会离开他半步。”他向设在浴间的矮榻大步迈去,“小猪猡,你如果不能跑不能走了,我很乐意时刻抱着你,伺候你吃喝拉撒睡。”

  啊呸!狗嘴吐不出象牙!罗朱暗暗啐骂。凶兽随侍了禽兽王二十年,最了解禽兽王脾的人非他莫属。看来逃离真的是要慎之又慎,但凡出现一个微小的差池,她这辈子可能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可怕地狱。想到白日哺售缠绵悱恻,夜晚戏爱热情似火的禽兽王会冷血无情地砍断她的脚筋,这心里除了发寒外,还有种莫名其妙的憋屈和隐痛。总之,很不舒服。

  她闭了眼,不去看拥着她的凶兽,接下来的流程她都快会背了。药浴后,凶兽会揭开她身上的毯子,趁着禽兽王不在寝殿内,将她从头到脚地尽兴吃上一遍。等弄得她体乏力竭后,再次亲自为她按摩冼浴,完毕后,禽兽王也回寝殿了,正好为她哺食。哺喂完,他们会逗她说话,然后又是一场火热得能焚烧心智的激烈戏爱。数天来,她延续了托林寺坛城密殿的淫靡生活,像个充气的爱娃娃般,随时随地地供男人发兽欲。

  身体被搁放到铺着厚软棉褥的矮榻上,裹着的薄绒毯从身上轻轻揭离,两只粗砺温热的大手抚上了肉嫩的翘臀,像揉面团似的搓揉抓捏着。那力道不轻也不重,让她感到舒适而满足。一声惬意的哼从喉间升腾,她连忙张嘴咬住身下的棉褥,坚决不让这没节操的声音从唇齿间泄出。

  释迦闼修将罗朱抗拒的笑动作瞧得一清二楚,唇角邪狞地勾了勾。两手微微用力,便把两半肉嫩嫩的粉腻莹白肉丘分开,粗砺而灵活的手指也扒开了诱人的股沟,强行将女人最美丽最神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出来。

  罗朱想扭身躲开男人放肆的大掌,才浸泡了药水的身体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试了几次也只能勉强挪动下腰臀。反正是躲不掉,避不开的,她素放弃了忸怩挣扎。任自男人的双手在下身恣意轻薄挑逗。不多时,丝丝缕缕的蜜液便从花缝中泌了出来。

  释迦闼修左手么指寻到花瓣中的花蒂,不停地揉按,其余的手指则在吐蜜的花缝处画圈重按,并不往里深入刺进。右手手指裹了蜜液在粉肉嫩的后穴上反复按摩。等到紧皱的肌肉舒缓时,食指便一点一点地往里深入,轻轻地抽插挖弄。

  “唔……唔唔……”罗朱虽然咬紧了棉褥,那无意识的呻吟还是含混地从喉咙中透出。后穴庭肌肉敏地收缩,将侵入内的粗砺手指紧密包裹。

  “小猪猡,别咬太紧了,会疼的。”释迦闼修呵呵轻笑,借着娇嫩后穴泌出的丝丝肠液润滑,又往里添入中指,紧室的肠道便越发显得狭小起来。他继续刺微着充凸挺的花蒂,两根手指在后穴里轻柔地旋转,缓慢地抽插,熟门熟路地找到肠壁上的敏处抠挖按揉。他是第一个进入小猪猡后穴的男人,对这里,他有着难以言喻的喜爱和贪恋。

  温柔怜惜的抽送和对敏处的揉按抠挖让本该干燥的肠道变得湿滑香腻,酐麻的电流一道紧接一道地冲击着罗朱,使她的大脑逐渐呈现空白。牙齿悄悄松开棉褥,口里发出声声魅惑心弦的哦,眼波迷离,双颊潮红似火,肉臀配合着在后穴抽送的手指,不断往后迎送挺耸,眼看就要达到顶点。

  释迦闼修徘徊在花缝外的两根手指突然并起狠狠进花道里,和着埋入后穴的手指动作,也快速抽动搅弄起来。

  酐麻的电流汇聚成绝顶快感,蓦地在内炸开,罗朱的脑袋猛然后仰,口里发出“啊——”地声尖叫,扭摆的身体一顿,全身紧绷,眼前掠过片白光,随即像发癫的羊儿般抽搐抖蓟起来,花道和后穴剧烈地挛收缩,淫荡地缠着还在继续肆虐刺激的手指。

  当释迦闼修抽出所有手指后,她还瘫趴在床上娇喘呻吟。额心绯色坚纹艳丽夺目,两颊浮起两朵娇媚动人的红云,覆着情红和细密莹汗的身躯仍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慢慢停歇下来。

  第二百二十章守好自己的心

  发文时间:

  温热的湿布在光裸的背部、臀部和大处缓慢游走,将肌肤上的薄汗仔细揩去。接着她被翻了个身,由趴伏改为仰躺。细软的湿布温柔地在颈部、部、腹部……移动,无力的双被小心打开,腿间的黏滑泥泞被一一撺拭干净。随后,干净的雪绸里衣裤、精棉薄衣裤和盖皮袍也一件一件地套上了肉嫩的身体。

  在释迦闼修贴心细致的伺候中,罗朱的眼睛一直是闭着的。她虽然竭力维持着面无表情的静寂,但火红的双颊、鲜艳的花瓣圆唇和弯黑的眉梢间却透着靡丽娇艳的春情,於滑稽可爱中散发出媚人的诱惑。

  释迦闼修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压不住心头的瘙。为小猪猡穿戴完毕后,索低下头攫住微翘的花瓣圆唇,深深地亲吻起来。坚毅丰润的唇在柔肉嫩的唇瓣上辗转厮磨,大舌探进芬芳的檀口中肆意巡游,缠着香滑的小舌翻搅嬉戏,吮吸着略带奶味儿的清甜涎液。直到餍足了,才恋恋不舍地移开唇。他不断啄吻她的面颊,待有些紊乱的炙热鼻息平复后,便将矮榻上的小猪猡抱进怀里,左手食指在变得更加润艳嘟翘的花瓣圆唇上流连轻抚。

  罗朱微微睁开眼,眸子里闪烁着几分疑惑,嚅嚅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疯狂索要?她想这样问,不过在吐出三个字后就问不下去了。这问题好像……好像会显得自己很欲求不满似的,她丢不了这个脸。

  可即便只说了三个字,也足够释迦闼修猜测出后面省略的内容了。暗色长眸中涌出淡淡的促狭笑意,指尖暖昧勾描花瓣下唇的柔软内壁,“小猪猡今天没和我亲密戏爱,是不是感到很失望?”说话间,横揽罗朱后背的右手从她腋下钻出,邪肆地覆上她高挺的右乳,隔着衣袍大力捏了捏,“乖乖,身子里面是不是空得发慌,得难受?是不是很想要我的阳物使力进去填塞止?”

  下流!无耻!龌蹉!淫贱野兽!猥琐男人!

  罗朱静寂的小脸差点破出一道裂缝,她努力压抑下破口大骂的冲动,淡淡道:“没有。烈队正大人说的种种症状都没有。”

  “是吗?”释迦闼修不置可吾地微撒笑着,手指移到了她的脸颊上,“那小猪猡的脸蛋为什么又烫又红?该不是因为撒谎心虚了吧?啧啧,身体诚实的女人最别扭可爱了。”

  尼玛的才身体诚实!尼玛的才撒谎心虚!罗朱心底狂声咆哮,抽动嘴角,艰难地维持着风轻云淡的口吻:“我没有撒谎心虚,是烈队正大人想多了。”

  “原来是我想多了啊。”释迦闼修貌似恍然地低眉轻笑,忽而眉峰轻拧,揉捏她乳房的大掌重重一捏,在听到一声短促的痛叫后又倏然放开,安抚地轻揉,“小猪猡,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烈队正大人,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来,唤一声听听。”

  罗朱看进那双深邃犀利的暗色长眸,幽沉的瞳眸中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执拗和认真的背后潜伏着蠢蠢抽动的狰狞凶残。不以为然的轻慢霎时飞走,心不自拧紧了几分。相处久了,她深深明白凶兽虽喜欢她,宠着她,但骨子里与禽兽王没什么区别,同样不会容许也不会容忍她太过强硬固执的违逆。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是换个称呼而已。她现在已沦为了供男人们淫乐的充气娃娃,顺从听话才是存活的保证。心念转动,她试着轻声唤道:“释……释迦……闼修。”唉,很拗口,很不熟,要是能把心里唤惯的“凶兽”这个称呼光明正大地喊出来该是一件多爽快的事啊!她遗憾叹息。

  轻轻的声音结巴着,含着些许不安的试探,也有着几许生疏晦涩,但它软软的,怯怯的,像柔软的羽毛从心尖拂过,酐麻了整颗心脏。释迦闼修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是如此悦耳,如此美妙。他从矮榻站起,将罗朱高高坚抱,暗色长眸幽亮慑人,热切催促道:“小猪猡,再唤一声。”

  “释迦……闼修。”罗朱本来不想搭理,可在看见英武面庞上洋溢着的由衷欢欣时,心不知怎么的,忽地一软,嘴巴不由自主地开合着又叫了一声。

  “再唤一声!”

  “释迦……闼修。”

  “再唤一声!”

  “释迦……闼修。”

  “再唤一声!”

  “释迦……闼修。”

  “再唤一声!”

  “释迦——”在连续唤了好几十次后,罗朱面无表情的静寂终于破裂,变得不淡定了。这头凶兽到底有完没完,所谓事不过三,他不止过三,还过四过五,直往过百上飙升!嘴巴都唤酸了。士可忍孰不可忍,他要发傻发痴不代表她也必须跟着发傻发痴!她捧起释迦闼修的脸颊,吸气狂吼,“释迦闼修释迦闼修释迦闼修释迦闼修释迦闼修施加大修施加大修施加大修……”一口长气吼完,她再度狠吸口气,不等凶兽针对后面跑调的名字发怒,又快速道,“烈队正大人,四个字太长,次数喊多了就跑调,以后叫您释迦吧?”说完,就瘫软在释迦闼修肩上喘气。口胡,嚷那一长串还真考验肺活量。

  温热芬芳的急促气息不断地吹拂脖颈,瘫在肩头的小猪猡娇软软的,肉嫩嫩的,心头因她的不驯而生出的几分怒意顿时烟消云散。

  释迦么?他无声地咀嚼,唇角渐渐勾起,似乎也不错。二十多年来,还从未有人这样奇怪地唤过他。

  “小猪猡,就依你说的。乖,再重新唤一声。”

  罗朱乍闻凶兽的新要求,先是一怔,继而更加无力地瘫在他肩头喘息,恨不得立马昏过去。但想归想,她还是不得不照做,顺着凶兽的皮毛摩。调整了下呼吸,她收敛起所有情绪,重新再唤:“释迦。”其实她真心觉得“凶兽”这个称呼更合适,更顺口。

  释迦闼修侧首似笑非笑地睃了一眼趴在肩头的女人,淫邪的幽光从长眸中一闪而过。这一刻喊得平淡如水没关系,以后要让这张花瓣圆唇娇媚糯软地吐出释迦两个字简直太容易了,法子多得是。

  “小猪猡,王今日一早去了练兵场,临走前特意嘱咐我不能动你。”他抱着她走出浴间,呵呵轻笑,“王可怜你不分昼夜地连续承欢了好几日,辛苦非常,决定奖赏你出宫游玩一天。”

  什么?禽兽王奖赏她出宫游玩一天?!真的还是假的?!

  罗朱霍地从释迦闼修肩上抬起头,震惊地盯着他,满脸的不敢置信。

  释迦闼修好笑地看着眼前女人一双本就很大的黑眸瞪成了圆滚滚的鱼眼,怜爱地拍拍她的脸蛋,将她的头压回自己的右肩头,沉厚粗狂的声音放柔许多,“笨猪猡,王既然喜欢你,当然就会疼爱你。你不是和王欢爱了很多次吗,难道了解得还不够清楚?”出了冬宫寝殿,跨进光线有些昏暗的暗道,似是叮咛,又似是告诫,“只要你别老想着逃离,即使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们兄弟几个也会为你摘下来的。”最后一句低暗得几乎无声,也只有挨得极近的罗朱才勉强听到了。

  她静默不语地靠在释迦闼修的肩头,压在脑袋上的手掌宽大粗砺、修长有力又温暖干燥,带来一分奇异的安全感和宁馨。出宫的暗道曲曲折折,有些颠簸,她的双臂不知何时揽住了释迦闼修的脖颈。盯着凶兽阳刚英武的下颌线条,牙齿轻轻咬住下唇。或许,她该再认命些,堕落些,在苦等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们对她腻味的这段时间中好好享受一次被男人宠爱的滋味。

  俗话不是说“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碰上会喜欢她的男人了。只要,她不动情,守好自己的心,就水远不会有心伤。

  第二百二一章出宫游玩(一)发文时间:

  在纳木阿村生活了半年多,罗朱不仅学会了骑犁牛,也学会了骑马。当她看到释迦闼修为她准备的马匹时,眼角却是好一顿抽搐。

  面前的马通身雪白华高,头方正秀美,耳如竹削,眼神明亮,鼻直口阔,背腰平直,廓发达,肌肉结实,显得异常神骏温顺。但是,当目光往下移时,就会发现它的四条腿只比一般战马的腿的一半长了那么一点点,纯粹就是一匹三等残废的矮脚马啊!

  “小猪猡,这是王一月前特意入原始深山里为你捉的矮脚野马。”释迦闼修拍拍马背上华丽鲜艳的马鞍,介绍道。

  据考察,屋脊高原的原始马种都比较矮小,真正用於作战的战马大多是从蒙古高原引进的蒙古马,也有不少从新疆伊犁等地引进的优良马种。禽兽王捉的这匹矮脚马虽然比现代流行的国外的宠物矮脚马高些,但估计也是屋脊高原原始马中的矮脚佼佼者。

  尼玛的禽兽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明着说奖励她出宫游玩一天,暗地里却怕她骑马突然跑了,所以一早就准备了这么匹不耐跑还跑不快的残废马给她骑?瞧瞧那短腿,还不如她在纳木阿村放牧时骑的犁牛。罗朱在几分恼恨忿然之余还有些想流泪。至於防范得这么严密吗?她身边不但有一头凶兽看守,还围着二十多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黑旗队侍卫,她就算骑上长翅膀的天马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啊。

  “怎么?小猪猡不喜欢这匹马?”释迦闼修看见罗朱一脸郁卒,困惑地挑了挑眉峰。奇怪了,女人不都喜欢样貌可爱的动物么?王为了捉到这匹野马,耗费了不少心力和人力。

  很抱歉,动物模样再萌,她也无感,格使然,她第一考虑的通常都是实用。罗朱在心里吐槽,但是她又不可能找死地直接了当地说不喜欢,只好讪讪道:“它腿太短,肯定不如你们的马跑得快,我怕游玩时掉队。”

  释迦闼修轻笑道,“又不是出宫打仗,跑那么快做什么?小猪猡不会掉队的。”他伸臂将罗朱抱上马背,拿一块桃红色布巾严严实死地裹住她的嫩脸,“更何况王和我都不怎么信任小猪猡的骑术,马矮些,掉下来也摔不痛。”呃,小猪猡的表情好像更颓丧了。王临走前,除了吩咐他不准动小猪猡外,还特意交代要小猪猡骑上这个送给她的惊喜。眼下看来,小猪猡与大多数女人不同,明显不太喜欢这个惊喜,王的心思算是白费了。他半是好笑半是同情地唏嘘了一下,安置好罗朱后,便和一干侍卫翻身骑上了各自的高头大马。

  罗朱仰头看看环伺周围的彪悍骑兵,脸上的郁卒翻倍增长。尼玛的要不要这么蔑视人、侮辱人?她骑在马上,头竟然刚好与别人坐在马鞍上的臀部齐平,这要是有暗箭射来,固然安全十足,但要是遇上四周的骑兵都碰巧吃了豌豆,同时放屁呢?还不把她给熏死。

  “小猪猡,你一身的宝蓝色织锦盖皮袍配上雪白的马儿,可不就是神圣雪山和蓝天的颜色,瞧起来又明朗又清爽。”骑马立在罗朱左侧的释迦闼修拍拍她的帽顶,不遗余力地赞美。见罗朱还是一脸的晦暗纠结,暗色长眸眯了眯,正色叮嘱道,“王是第一次送马给女人,你乖,别哭丧着脸糟蹋了王的心意,小心他瞧见了惩罚你。”最后的话可没开半点玩笑,依王的脾,要是察觉到小猪猡对他送的马很不喜欢,马被砍了是小事,惩罚到小猪猡的头上就不妙了。

  罗朱无奈地收回已经跑马到天边的思维,抬头望向一脸郑重的释迦闼修,沉默地点点头,心里怎是一个郁闷了事。好在出发后,沿途的风景不错,加上许久没有到大自然中放风了,低落憋闷的情绪渐渐欢欣轻松起来。

  从偏城门出了王城后,二十几个侍卫的护行位置就散开了些,只留释迦闼修贴身护在罗朱身边。

  今天的天空湛蓝如冼,阳光灿烂似金,看着温暖,释放的紫外线却异常毒辣。马儿行踏的平原坡地依旧有些枯败颜色,其间还杂着零星积雪,不过已能看到大片大片充满生机的绿色了。近处的山峦从山脚到山腰的积雪都消融了,汇成淙淙溪水流淌过高原。不过山顶和远处连绵的山峦还是白茫雪亮一片,散发出圣洁威严的美。不时有叫不出名字的乌儿从空中呜叫掠过,马队行到之处,一些小动物会惊慌失措地蹿跳飞奔逃命。被冰雪覆盖,沉寂了许久的阿里走进了生机盎然的春天。

  高原风呼呼地吹刮着,把袍角吹得猎猎作响。罗朱拢了拢披在外面的狐皮大氅,遥望没了侍卫遮挡的在前面的远方雪山,黑曜石眸子惬意地眯起,隔着柔软的棉布,深深吸了一口蕴台春天气息的清新冷寒空气,只觉盘亘在五脏六腑的郁气似乎都被洗涤干净了。

  释迦闼修侧首垂眸,包裹得只剩下眼睛的小脸看不清表情,但能从弯成月牙的乌眸中瞅出小猪猡的愉悦。犀利清寒的暗色长眸晕染出层层叠叠的温柔,冷硬残佞的嘴角溢散了宠爱的浅笑。

  “小心,头别仰得抬太高,不然帽子会掉下来。”他出手按住她的狐皮帽,笑侃:“一出来游玩就这么高兴,简直像个小孩子。”

  尼玛的才像个小孩子!罗朱没好气地斜斜翻了个白眼。在王宫和托林寺中待了近乎半年,除了能在王宫山顶那块极为有限的地方接触下阳光、白云、蓝天和远方大自然外,就只在冬季法会的最后一天中出来放了风,最后还以重伤昏迷结束。这好不容易才又碰上一次放风机会,她能不高兴么?对了,说到小孩子……

  “烈队正——”瞥见凶兽陡然变得阴沉残冷的幽暗长眸,罗朱心头一凛,赶紧改口,“释……释迦,你的两个儿子最近还好吧?翻年了,应该都大了一岁吧?”

  “是大了一岁,二月底过了八岁生辰。”释迦闼修笑着斜睨她,重新布上温柔的眸底还残留着一丝阴戾,“小猪猡,你怎么突然提到那两个小崽子?”

  罗朱咬咬唇,有些不甘心地回道,“在冬季法会中,是他们救了我的命,而我却一直……忘了对他们说声谢谢。”虽然她很不满很唾弃两个狠毒小崽子把她和歹人的生死搏斗当成猴戏看,但也不得不面对救命之恩的现实。

  释迦闼修了然一笑,“小猪猡,冬季法会结束后,我就把两个小崽子关进了雪山石窟,强逼他们修习密宗功法,不精进两层就不准出洞。”即使是让他骄傲的儿子,也容不得他们欺骗他,慢待轻忽小猪猡。

  啊?!将两个七八岁的儿童关进雪山石窟修习?!这……罗朱惊怔地瞪着释迦闼修,心里对两个狠毒崽子的怨念突然没影儿了。吞了吞口水,她小心冀冀地追问:“那他们……他们现在……还……还活着没?”真没想到看似是个好父亲的释迦闼修竟然会这么残忍的训练自己的亲生儿子,她能说他不愧是残佞的凶兽么?

  释迦闼修笑地从高处望进那双明亮清澈,充斥了惊骇和小心的乌眸,颇为自豪道:“他们自三岁起就经常被关进雪山石窟中修习密宗,怎么可能轻易死掉?早在满八岁生辰那天就顺利完成了我规定的修习任务,出了石窟。”他移开视线,眺望远方,声音转硬转冷“五月,王会亲自率军攻打拉达克,乾罗纳和坤罗达也将随王出征。”

  第二百二二章生生世世纠缠

  发文时间:4/

  “他们才刚满八岁!”罗朱失声惊呼。她对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了解只来源於现代影视作品和文学作品,虽并没亲身经历过,但也知道战场是残酷血腥的:要两个八岁的孩童上战场经历战火的摧残,这男人还有没有人性?还是不是个父亲?

  释迦闼修收回远眺的视线,手中长鞭在空中轻扬,发出一声劈啪裂响,冷锐残佞的目光环顾一扫,黑旗队侍卫们便立刻识相地策马与两人散得更开。

  他满意地勾勾唇角,斜眸看向罗朱,道,“他们是我烈·释迦闼修的儿子,身上流淌的是象雄直系王族的血液,不是刚满八岁的普通孩子。”阳光洒落进暗色长眸,给凿暗的眸子铺上一层极淡的金光,肃穆深透而又傲然坚硬,低沈的声音冷利如刀,“只有尔虞我诈的血腥战场才能让乾罗纳和坤罗达迅速成长为项天立地的博巴武士,成为最优秀的象雄王族子孙,这是他们必须走的道路。”

  罗朱哑然。是的,在环境极端恶劣,整个社会混乱割据的屋脊高原,像凶兽这种古老王族後裔,要想不被其他权贵吞噬,有尊严地继续生存下去,只有变得比他人更强悍、更冷酷,让上位者心中忌惮却又不敢不能轻易宰杀。

  凶兽对禽兽王忠诚无比,甚至献上宝贵的生命也绝无二话,但他没有将自己的这份忠诚强行灌输给两个儿子:他负责给儿子们铺就一条成为顶点强者的最快捷最残忍的道路,却把人生道路的选择权交给了他们自己。是继续对古格国、对穆赤王家忠诚,还是谋逆,复辟象雄国,亦或是远离古格,远离阿旦,在其他地方开创新的基业?最终做下决定的不是身为父亲的烈·释迦闼修,而是烈·乾罗纳和烈·坤罗达。谁能说这样的凶兽不是一个好父亲?

  初见面时,凶兽留给她的最深印象就是狰狞野蛮,像一头凶残嗜杀的猛兽,然而随著时间的推移,她对他的印象不断地改变。

  他血统尊贵、有勇有谋。对敌人残酷无情,对君王忠贞不二,对百姓仁慈公允,对下属严厉豪爽,对女人温柔体贴,对子女爱严相济。或许还有很多面没被发掘到,可就目前所看到的、接触到的,他真的堪称出色的古代博巴男人典范,至少禽兽王和魔鬼法王这两个恐怖变态就只有给他提鞋的份儿。

  “你……是个好阿爸。”她犹豫片刻,还是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暗色长眸略微弯了弯,荡漾出一波温柔的笑意,蒙在表层的极淡金光散成满池碎星。释迦闼修肃厉冷沈的线条柔和了许多,他淡淡笑道:“那小猪猡快点生个孩子,我保证会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一样教导。

  释迦闼修的话让罗朱再一次侧目惊愕。他和她之间不是也拥有肉体关系吗?为什麽说的不是“自己的孩子”,而是“当做自己的孩子”?

  对上罗朱惊愕疑惑的视线,释迦闼修的眸光暗了暗,嘴角笑意不变,轻声解释道:“我是王的贴身侍卫,时刻做好了为王奉献生命的准备。王十五岁那年正式实施夺位计划时,我便找了个能生养的贵族女人,产下乾罗纳和坤罗达这对双生子。从此,我的命只属於王和法王,这一生再无後顾之忧。王刚登上王位的那段时间旦,各类暗杀层出不穷,我替他挡下一杯毒酒:被法王救回一条命後,虽照旧能与女人欢好,却再也没办法让女人怀孕了。”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毒酒除了要命之外,还具有杀死精子的作用,是种比现代输精管结扎还更高明的男性节育方式?不过,在极端重视繁衍子嗣的古代貌似不提倡男性节育。不能让女人怀孕应该是古代男人最大的隐痛吧?罗朱蠕蠕嘴,不知道该接嘴说些什麽。

  “我很遗憾不能拥有一个结合了我们血脉的孩子,但是我也庆幸,正因为我再不能让女人怀孕,而且是王同母血脉的兄弟,王才会那麽轻易地就松口允许我与他共享你=”他顿了顿,看到她露出懵懂又恍然的神情,唇角的笑更柔了,“小猪猡,我如此,法王也是如此。”

  啊!魔鬼法王也不孕不育?!罗朱深深震惊了。

  “不知是不是看透了凡尘俗事,法王对血脉延续毫无兴趣,很早就对自己下了绝嗣的药。王知道这一点,所以也默许了与他同母血脉的法王共享你。”

  事实上,如果权势仅次王半筹,声誉比王还盛的法王真留下了子嗣,相信王第一个要斩草除根的就是法王及其子嗣。王喜欢小猪猡,但骨子里还是潜藏著用小猪猡来拢络他与法王不起异心的心思。博巴血脉兄弟可共娶一个女人的古老婚俗既是法王用来掠夺小猪猡,削减王内心愤怒和不甘的手段,也是王掩盖真正心思的绝佳借口。法王与王,倒是应了“各取所需”这个词。而王之所以会容许那个不省心的家夥活到现在,也是因为他的身体自小就被剧毒的丑恶虫子侵蚀,不能繁衍子嗣的缘故。

  不过,这些东西他不会对小猪猡讲。她只要知道他喜欢她,王喜欢她,法王喜欢她,她与他们三个同母血脉兄弟欢爱不过是遵循了博巴古老婚俗,不需要有多余的羞耻难堪就行了。

  原来,三个男人的共享里面还包含了这些隐私秘密?罗朱听得目瞪口呆。常言说得好: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妈呀呀,她已经听了太多的秘密,可不可以不要再听这些隐私秘密?凶兽毫不忌讳地将秘密一个又一个地讲给她听,难道就不怕她把这些秘密传扬出去,震荡古格?还是说他笃定了她逃不掉,做下了玩腻後就杀人灭口的决定?心里一阵阵发紧发疼,口胡!这时刻提心吊胆、猜疑不安的日子真他妈的不是人过的!

  “小猪猡,眼睛蹙这麽大,小心眼珠子掉出来。”释迦闼修戏谑地拍了拍她裹著布巾的脸蛋,“乖乖和王生个孩子,我和法王都会帮你教导养育的。”

  你,可以。法王,就免了,她半点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成为变态魔鬼。慢著,她刚才在胡想什麽?竟然顺著凶兽的话想到了和禽兽王生孩子?!她……真的堕落了?堕落了?堕落了?!

  无数道质疑在心底呼啸回旋,罗朱掩藏在面巾下的清秀五官出现了轻微的扭曲:半晌,她终於恢复淡漠的沈寂,冲释迦闼修缓缓摇头,再缓缓扭回头,视线木然地平视前方。

  就在她和释迦闼修诡异聊天的过程中,马队已经穿过了好几块宽广的平原,或翻越或绕行了好几座高大山丘:远方,隐隐传来如同闷雷滚动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小猪猡害羞了麽?”释迦闼修邪恶地笑了笑“女人生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什么可害羞的?”

  你才害羞了!尼玛的全家才害羞了!隔著块布巾,是咋看到她脸上出现了羞涩红晕?她露在外面的眼里有含娇羞的神色吗?罗朱霍地转头,恶狠狠地瞪了释迦闼修一眼。

  她自以为凌厉愤怒的恶瞪中却含著她不自知的娇嗔。释迦闼修被瞪得一愣,继而浑身酥麻。一把将她从矮脚马上拖拽到自己身前,紧紧地搂抱在怀中。

  他不怕在黑旗队侍卫面前展现对小猪猡的亲密,由他亲手训练出来的黑旗队,对王、对他的忠诚绝对无需置疑,嘴巴比蚌壳还封得严密。王和他并没有刻意避讳这些忠心的黑旗队侍卫,他们对他与王共享小猪猡的事十之八九已是心知肚明。

  “放……放开……好痛……”罗朱在散发著淡淡牛羊腥膻味儿的宽大怀抱中努力挣扎,只觉禁锢身体的坚实臂膀活像钢铁巨钳,箍得她疼痛不堪。

  “不放。”释迦闼修断然回绝,将她的头更深地揉连自己的胸怀中,拥著柔软馨香的身体,剽悍强健的身躯微微战栗,“小猪猡,你是我亲手捕获的女人,别总想著逃离我:就算我死了,灵魂也会纠缠你生生世世的。”双腿用力一夹马瞍,胯下战马四跨生风,箭一般飞射出去。

  黑旗队侍卫们微愕之後,便都策马紧跟烈队正大人快速奔驰起来,只余一个侍卫负责牵上王送给莲女的矮脚马,遥遥缀在马队後面。

  第二百二三章来到练兵场

  发文时间:4/

  凛冽的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身体被裹进凶兽温暖的怀抱中并不觉得浸冷,箍在身上的力道在奔驰中逐渐减轻,不再让罗朱觉得疼痛不堪了。但是她的脑袋被凶兽的大手牢牢贴压在厚实坚硬的胸膛上,微微的檀香味儿和牛羊腥膻味儿混合的雄性体息将她密密包围,隔著面巾不断钻入。凶兽“纠缠生生世世”的低哑余音一直在耳边萦绕,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可以任由他们淫玩她的身体,但她一点也不想要父母那种如火似毒的感情。她抗拒著,艰难地阻挡著余音对心脏的侵蚀。

  当凶兽终於放慢速度,移开了扣在她後脑的大掌时:她迅速将脑袋撤离他的胸膛,扯下面巾,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新鲜的寒冷的空气。秀气的脸蛋因为过长的憋闷泛出赤色云霞,显得娇艳又娇弱。

  透过大张的花瓣圆唇,可以看见里面粉滑柔嫩的小舌头正随著呼喘轻微抽动。释迦闼修的暗眸不由生出几分灼热,以左臂轻轻拥著她,右手食指和中指著探进了毫无防备的圆唇中。

  罗朱一惊,嘴巴倏然闭合,刚好将两根手指紧紧含住,一双乌黑的眼眸惊惧地盯著释迦闼修。

  手指陷入了一片温暖湿热,包覆指节的黏膜滑嫩得不可思议,指腹下的小舌头也是又滑又嫩,弹性十足,带来的销魂惬意不亚於下面的莲花小嘴。回想起这张小嘴舔弄吸吮阳物时的绝妙滋味,一股火热直冲下腹.迅速汇聚到了胯间。

  “小猪猡,别怕,我又不会像王那样拔人舌头:乖,把嘴张开。”释迦闼修柔声轻哄,察觉到紧含手指的圆唇略略放松後,手指便在小嘴里慢慢搅动,抚摸著滑嫩的黏膜,玉白的小牙齿,轻轻刮弄小舌头,甚至将修长的手指往小嘴深处探入,去戳弄滑嫩紧窒的喉头。

  “恶——”罗朱喉部痉挛,泛出恶心欲吐的干呕,咽喉肌肉紧紧裹住指尖蠕动绞缠,眼角溢出两颗晶莹的小水花。

  释迦闼修身体一僵,蓦地将手指从她口中抽出,带出一丝靡丽的晶莹涎液。深吸一口气,他舔去垂挂在花瓣下唇上的涎液,凑到她耳边,暗哑的声音透出情欲的性感魅惑:“小猪猡,让我在马背上要了你吧。”

  罗朱大惊失色,双手使劲推拒他的胸膛,尖声厉呼:“不!不行!”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下,要被凶兽在马背上给奸淫了,她就可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再不用见人。

  “不行也得行!”释迦闼修横眉冷目地在她胸脯上使劲捏了一把,旋而被她惊慌失措如被逼临绝境小兽的模样逗乐,终於绷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罗朱从这笑声中听到了凶兽逗弄的意味,顿时又羞又恼,整张小脸涨得通红,连耳朵也变成了赤红。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眸子却不甘示弱地狠狠瞪著大笑的男人。笑!笑!笑!笑死你活该!

  面对小猪猡这种带了不自知娇嗔的怒瞪,释迦闼修的心情是万分愉悦的。他从她手中抽过面巾,重新给她裹上,又将她从马上轻巧提起,放至侍卫牵来的矮脚白马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乖乖坐好,马上就要见到王了。他拍拍她的帽项,细心叮嘱道。在马背上欢爱也不急於一时,以後有的是空闲。

  罗朱鼻中轻哼一声,不悦地扭头躲开他的拍抚,对这种给了棒子又给糖的行为表示轻蔑。当她的视线望向前方时,才发现释迦闼修带著她奔到了一座山坡脚下。

  释迦闼修收回落空的手,不以为忤地笑了笑,“小猪猡,让我看看你的骑术。”他轻夹马腹,胯下战马立刻撤蹄奔向山坡。

  矮脚马好歹也是马,而且是生长於深山莽原的野马,就算腿短了些,上个山坡应该是没问题的吧?罗朱暗忖,憋著一口不愿被凶兽看轻的闷气,双腿使劲一夹马瞍,身体低伏,也跟著奔蹿上山坡。二十多个黑旗队侍卫在她身後和身侧紧睫,对这个备受法王、王、烈队正大人喜欢的莲女的安危投以高度重视。

  翻过几十座连绵起伏的山丘,先前听到的马蹄声和喊杀声越来越清晰,清寒的空气中似乎增添了几许肃厉和杀伐,带著森冷的威压:以至於越往发声处靠近,越是看不到动物惊逃的身影,甚至连跳窜的小昆虫也瞧不见一只。地表在滚滚马蹄声中震颤著,仿佛有庞大的怪兽正要破土而出,古代雪域高原的练兵场即将展现在眼前。

  罗朱忘了和释迦闼修的赌气,心在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雄壮的喊杀声中振奋了。她抑制不住兴奋地随释迦闼修奔驰上一座格外雄伟挺拔的山丘後,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山下地势开阔,地形多样,有平坦的原野,矗立的草丘,也有低矮的河谷,明亮的水泊,三面环绕著高高隆起的险峻山峦:每一座草丘顶端都有一个额博,每个额博正中插著一杆颜色和图腾各异的旗帜,五彩经幡和旌旗在风中飘扬飞舞,煞是缤纷。

  近万头剽悍的獒犬狺狺闷嗥,以犹胜战马的敏捷在练兵场上穿梭奔跃,厮杀缠斗:数千骑兵和上万步兵正在嘶喊中组队交战,雪亮的长刀和尖锐的长矛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磅礴血腥的杀厉之气奔腾不息,震颤著人的心魂。

  呈现眼前的画面并不是真正的战场,但那种撼动山岳的气势已足够让罗朱这个只从影视特效中见过古代军队的现代人看傻了。不管是巨型三D荧幕,还是三百六度环形荧幕,都不能将这样雄壮辽阔的场面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更无法展示出那种激荡血液的豪情和威慑灵魂的杀伐。

  她忆起释迦闼修的话:练兵是为了在五月攻打拉达克。普兰已经在年前灭亡了,版图正式收归古格所有。如果五月对拉达克的征战全面取胜,这个时空就再也不会出现古格被拉达克灭亡的历史。那麽下一步呢?禽兽王的野心恐怕不仅仅是灭亡普兰和拉达克吧?说不定他真的能横扫整个屋脊高原,开创出崭新的历史。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秃鹫盘旋聚集的一处高坡。高坡上虽然勒马伫立了三十多骑,她仍是一眼就看见了禽兽王。蓝紫色的织锦盖皮袍上绣著银色的蟠龙,胯下是一匹高大强健的黑色战马:腰背挺得笔直,尊贵凌厉,冷酷睥睨,犹如一座只能仰视的巍峨雪山。

  “小猪猡,走,去王身边:”释迦闼修手里的鞭子在矮脚马的屁股上轻轻一抽。

  那马便抬起前跨,灰灰嘶叫一声,往山下冲去,让猝不及防的罗朱惊叫连连。她手忙脚乱地抓紧缰绳,夹紧马腹,伏下身体,及时掌控了奔马。

  释迦闼修在後面微眯长眸,若有所思:小猪猡的骑术果然不错,就是不知道是谁教的:唔,最好别是个男人,否则……唇角勾起一抹狞笑,他和侍卫们策马慢悠悠地踱步下山。

  第二百二四章需要一个继承人

  发文时间:5/

  混在马蹄与嘶喊声中的女人惊叫即使十分微弱,仍引起了立在高坡上观看兵将演练的赞布卓顿的注意。冷鸷的眸光唰地朝不远处的右侧山坡射过去,在触到白马上的宝蓝色身影时,顿时变柔,连周身的冷酷也削减不少。

  勒马侯在赞布卓顿左右两侧的副相索朗拉巴和都护德勒次加几乎立刻就察觉到了王的变化,顺著王的视线也看到了正冲下山坡的少女,俱讶然地挑起眉峰。肃厉的练兵场严禁闲杂人等闯入,不管是居心叵测的探子还是不慎靠近的古格百姓,通常在方圆两里外就会被驻守的暗兵缉拿,若有反抗者,皆当场格杀。怎麽如今会有个柔弱的少女骑著匹矮脚马冲进来?难道那些暗兵都不要命了,竟敢疏忽职守?

  带著几分怒气的惊疑在看到少女身後悠然策马下坡的黑旗队队正烈·释迦闼修和二十几个黑旗队侍卫时,两个人霎时明悟释然了。不用多猜,蒙著桃红面巾,穿著宝蓝织锦盖皮袍,勇闯练兵场还没被王一箭射死的柔弱少女定是宫中那个由低贱獒奴升级为高贵莲女,博了王喜欢的女人。

  只见王伸指在口中打出一个响亮的呼哨,那匹雪白的矮脚马四蹄一顿,随即加快速度,准确无误地朝他们这座高坡冲来:少女的面巾被风吹落,露出一张有别於博巴女人的粉莹娇嫩脸蛋,以往在议事厅中见到的青涩和苍白褪得一干二净,清秀的眉眼间多了女人的婉转妩媚,竞变得十分惹人怜爱。

  王这几天来练兵场还是威严冷漠,但原来随时笼罩在身周,神鬼莫近的暴烈阴鸷飓风恁是没影儿了。不仅没影儿了,还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由衷喜悦,整个人也因这若有似无的喜悦显得颇易接近,使他们的压力骤然减轻许多。

  女人莲女的身份对王而言也太过低贱卑微,不过谁也没那个胆子向王直言进谏。自登位以来,王就从没动过迎娶正妃的心思,全副精力都用在了国事上。初始,还有大臣呈贡自家女儿进宫,妄图攀附王权,但随著一个又一个妃子的凄惨死亡,这三年来,古格本国贵族再无人敢向残虐的王呈贡女人了。王的那些末等侍妃要麽是他国进贡的,要麽是王在征战中掠夺的。

  新年过去,王已年满二十四,後继子嗣却遥遥无期,而穆赤王家的血脉除了残留个没中用的外,其余的早在王登位後就被杀了个精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假如没有子嗣的王突然去世,那麽下一任王会是谁?王权会落在哪个权贵手中?古格是否会再经历一次百年前血腥混乱的夺位之战,将好不容易强盛起来的国力毁於一旦?谁也不敢深想下去,只能暗中祈祷王的子嗣能尽快出世。如果这个博王喜欢的莲女能产下王的子嗣,相信众多大臣绝不会纠结在母亲低贱卑微的身份上。呃,其实纠结反对也无用,杀人如麻的王我行我素霸道惯了,谁要不识相地固执反对他的决定,就等著被各种酷刑折磨死吧。

  副相素朝拉巴和都护德勒次加想起以往某些个固执又不知变通的大臣的惨死,不由暗暗有些唏嘘:幸好王残虐归残虐,霸道归霸道,在国事上却极为英睿,能听取不同的意见,进而做出对国家对百姓最有益的决断,实乃不幸中的大幸。

  罗朱是很想勒缰掉头绕开禽兽王的,无奈胯下的矮脚马活像饿狗见了肉骨头,无视她的命令和骑术,直直地往禽兽王所站立的方位冲去。慌乱惊恐中,她神思蹁跹,竟然思考起自己骑乘的这匹马的性别来。本著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原则,如果胯下的矮脚马是对禽兽王生出了不伦之爱,那它铁定就是匹母马:如果高昂的兴趣是针对禽兽王胯下的黑马,那麽……它可能是母马,也可能是公马,视那匹黑马的性别而定。不,也不一定,动物学家早就发现,在动物界中不但存在超越种族的纯爱,也存在著百合耽美的腐爱。

  不等她再继续复杂深入地想下去,矮脚马已经冲上了高坡,刹车在禽兽王胯下的黑马正前方,状似娇羞无限地用头项去磨蹭黑马的胸口。对,是胸口,这匹矮脚马即使直立脑袋,竖尖了耳朵,也只能恰恰齐到黑马的胸口。

  面对性骚扰,黑马好似无感地没有退开半步,和它背上的主人一样保持著冷酷的姿态。马头微低,睥睨在胸口撒娇磨蹭的矮脚马,一对神采熠熠的马眼又冷又利。

  赞布卓顿轻扬手中马鞭,将因两匹马的互动而看得瞠目的罗朱卷进了自己怀中。

  “乖猪,再怎麽喜欢我送你的马也不能忘记戴面巾。外面风大,日光也烈,会损了你的娇嫩肌肤。”赞布卓顿轻声斥道。他可没忘记初见她时那副丑到极点的红肿脱皮样,惩罚性地捏了捏被风吹得粉艳艳的滑嫩脸蛋,宠溺的口吻和动作差点惊掉了副相索朗拉巴和都护德勒次加的下巴与眼珠子。

  那是王吧?是王吧?不是他们眼花,身边这个转瞬变身的男人真的是王吧?犹记年前在议事厅中宴客时,王还毫不留情地将这个少女甩了出去,掐伤她的舌头,硬是滴满一杯鲜血,当酒饮进肚中:不过区区几月光景,王对她喜爱就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从宫里流出的王锺情獒奴的传言真是一点也没有虚假,他们是不是可以欣慰王的子嗣终於指日可待了?

  禽兽王这厮的霸道专制个性从来就不会考虑她喜不喜欢他送的东西,而是天经地义地认为只要是他送的,她就一定喜欢。也是,就算她不喜欢,在恐怖的禽兽之王面前也不敢流露出半分,以免引起无穷後患。罗朱憋屈地默认了赘布卓顿强加到她头上的喜欢,随口申辩道:“肌肤经过了法王的调理,不会轻易被风和日光损伤的:”对法王,除了僧恨他将她的身体调弄得敏感淫荡外,在其他方面还是有些感激的。说完,她忍不住又扭头往身後下方看去,那匹矮脚白马还在没完没了地磨蹭黑马的胸口

  请收藏本站:https://www.xbqu.cc。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xbqu.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