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_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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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又喝了两三杯的功夫,众人终于都寒暄够了,纷纷归席落座。远处婢女手里端着大小盘碟,鱼贯而过,开始布菜。

  没几句话的功夫,一桌珍馐齐备了。

  宋青尘开始有些酒意上头。为了掩饰,他只能佯装懒散,以手撑头靠在桌边。今天的主角是姚广勤,他只需要时不时开口附和两声,也就可以了。

  顺带再盯着,有没有人给贺渊那小子灌酒。

  宋青尘有些倦意上来。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一圈,发现贺渊与他斜对而坐,姿势笔挺,乍一看,还真像是个乖巧的晚辈。

  然而他的视线却是野心勃勃的。

  宋青尘能看得出来,此刻他心里,定然有着不小的盘算。原着《定远侯天生反骨》,标题就已经透露了许多信息。按照剧情,璟王死后不久,贺渊结党谋反。皇位易主,江山改姓。

  看书的时候,宋青尘没有太多感觉。而如今他不由地感慨,完权弄势的,竟然是斜座的这个俊小子。

  醉意越发明显,看来原主这身子经受不住烈酒。姚广勤还在那里端着酒盏侃侃而谈,宋青尘四下打量,好像没什么人注意自己。于是他起身,往海棠园外面走去。

  璟王府的长随果然候在那里。

  长随见他出来了,立即凑过来:“王爷,身子要紧吗?”

  宋青尘还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只觉得脚下发虚,视物重影。他舒了几口气,才交代道:“去厨房端一碗醒酒汤来。”

  长随点头,刚要迈步,又退回来询问:“王爷,您上次说,晚些让小的们将醉酒的小侯爷带到……”

  宋青尘听到这句话,登时吓得酒醒三分:“放肆!”他想不起书里的具体剧情了,但是他知道,长随的这个操作是万万不能有!

  长随被他吓得噤声。

  看着长随脸上困惑的神情,宋青尘心里顿时生出许多烦躁。他定了定神,才敷衍地解释道:

  “本王那时候的醉话,你们还当真了?”

  长随立即作揖:“不敢!是小的们会错意了……王爷恕罪!”

  宋青尘愁眉不展。一时半会儿跟这种榆木脑袋,根本解释不清。

  他忖了忖,也懒得解释了,随口胡诌道:

  “本王是倾慕于他没错,因此你们更要好生对待,不要动这些歪心思。”

  宋青尘生怕这些人又按照原主的意愿,擅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便随口补充道:“什么都不要做。不要插手本王和贺小侯爷的事。”

  长随似懂非懂,但也频频躬身道是。

  宋青尘头昏脑涨的,不耐烦道:“明白了就去拿醒酒汤来。”

  长随赶紧小跑着去了。

  宋青尘终于松下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他真是疲倦极了。不远处有几个国公府的婢女路过,手里捧着刚剪下的海棠花枝,像是要送去给女眷席。女眷席就在不远处,隐约还能听到妇人们的笑语,间或两句稚嫩的孩童笑声。宋青尘郁郁地站在那里,有些出神。

  贺渊两手抱胸,在太湖石堆起的假山后靠着,将宋青尘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原想着,宋青尘悄摸地出来,约是要算计他。

  没承想,却出乎意料的听到了这一派话。

  他对着自己府里的长随,大可不必说谎?结合着宋青尘今日的态度,贺渊有些将信将疑。于是他没有立即回席,依旧站在假山之后。少时,王府的长随端着醒酒汤匆忙过来,宋青尘没有说什么,接过来喝了。他像是真的不太好受,扶住旁边的花树站着,试图散去一些酒意。

  偶有一些花瓣簌簌下落,掉在他发上、肩上。他也许没有察觉这些,因而并未抬手去拂。

  这与从前见过的宋青尘皆是不同,贺渊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人虽胸肩略显单薄,却带着许多倨傲的气质。三言两语,就能把一句话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可反驳。

  当真伶牙俐齿。

  官场向来无情。贺渊自打回了奉京,朝堂之上,举目间满是权臣脸上虚假的笑意。总觉得失去了许多人生真实。

  今日见到宋青尘,久违的,从他身上品读出来三分鲜活气。

  贺渊站在阴翳中,棱角阴鸷的凸显。他恻恻地看向那个花树下的宋青尘。这人向来一脸的玩风弄月神情,少有狼狈模样。

  他不由将眼睛眯的狭长。

  这就是奉京人们口中的,风月老手,璟王宋琰宋青尘?

  贺渊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来。

  传言着实夸张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也许是璟王的另一种手段,好叫人生出一些怜惜之情。毕竟那张灼灼动人的脸,若是散出几分寂寥与怅然来,确实另有一种楚楚风神。

  贺渊心中一动,却立即回神——真真假假,反倒要人费心琢磨。他冷笑一声,转头往宴席方向走回。

  宋青尘回席时,姚广勤已不在场。宋青尘朝旁边伺候的婢女问道:

  “公爷去了何处?”

  婢女欠身回道:“公爷去女眷席看小郡主了,让这边的诸位大人们自便呢。”

  宋青尘微一点头,让婢女下去。贺渊没走,他也不敢就这么走了。放眼望去,席上有人已歪倒桌边,还有的三三两两在做飞花令。宋青尘没心思弄,只得十分无趣的枯坐着,偶尔和人交谈几句。

  品花宴日落前便会结束,眼看日头偏西,像是快了。

  又过半刻,管事过来说道:

  “诸位大人,公爷上了年岁,略有些不适,先歇下了。大人们可各自方便。”

  这是要散席了。宋青尘看贺渊起身要走,只觉得一阵解脱的松快。

  他起身,与那些或醉或醒的文官随意寒暄两句,就要出园子,想直接回府。

  许是酒意稍退,风一起,宋青尘有些微寒,这才发觉是出了不少虚汗。便掏帕子来揩,又随意揣进袖中。

  酒后劲极强,三四碗醒酒汤下肚,才勉强维持个清醒。宋青尘整个人懵懂着前行。眼看快出园子了,身后突兀地响起一个男声。

  “王爷留步。”

  嗓音醇厚,引人回味。宋青尘一下就辩出来了。他借着酒意懒得做作伪装,极不耐烦的回头道:

  “何事?”

  贺渊从花树中信步走出来,面上表情淡然。他手里拿着一枚东西,绉丝的。

  宋青尘只一眼就瞧清楚了,当即困扰的蹙起眉头,下意识确认,他抬手往袖中摸了一下。

  果然,那方帕子不见了。

  贺渊要递来,宋青尘毫无戒备的准备去接。

  蓦地,脑中霹雳般闪过一个念头,他停住了——这不免要与贺渊要产生肢体接触。

  宋青尘猛刹住那只手,虽然下面这句话有点过,但宋青尘依然冷声道:“落地沾尘,便是脏了。王府不缺这点东西,你丢了吧。”

  不敢再理会身后的人,宋青尘大步往外走。猛的一个趔趄,他肩胛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捏住,大惊之下宋青尘回头,正对上贺渊的眸子,幽深,带着愠色。

  宋青尘看出来了。

  贺渊起了杀意。

  而他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只不过碍于身份与时机,暂时没有动手罢了。他对原主本来就厌恶至极,似乎又因为这句话,那些厌恶被放大了。

  肩上那只手并没有松开的意思,仍旧力道十足的捏着。宋青尘吃痛,他厉声道:

  “贺渊,你做什么?”

  贺渊一咧嘴笑了,眼中的森冷没有下去,嘴上却是饶有兴致的问:“王爷倾慕于我?”

  四下寂静,日落前柔和的霞光映在贺渊半边脸上,却是十足的诡谲。加之那双幽深的眸子,直让宋青尘在痛感中生出许多恐惧。

  颖国公府上,他竟如此对待一个亲王?

  宋青尘强压下心中恐惧,佯装镇定。他冷笑一声: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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