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三更合一】07-28_全修仙界都是我的迷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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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三更合一】07-28

  姜缓再一次登上极乐凤鸾塔的塔顶。

  但,这一次和三百多年前不同。

  居高临下、高不可攀的世家人们再绷不住了华丽的伪面,也不能再义正严词的问罪。

  在无数护从的拥簇和保护下,他们竭力镇定,也掩不住惊慌失措和心虚气短。

  流光溢彩的极乐凤鸾塔已不复光华,整座塔都已被血色赤潮吞没,却似乎仍未平息,愈演愈烈,张牙舞爪似的往四周涌动。却被升腾起的阵法牢牢困束在塔。

  即便如此,他们也无法安心。

  这些世家高层的眼力还是有的,那血潮是由怨煞和执念混杂,就像被饿了许久的凶兽,一旦从塔中涌出来,恐怕瞬间会吞没大半个城市,在那之前,将先吞掉他们!

  至于什么,塔牢不牢固,此类的问题……

  笑话!

  问题的答案不需多想。

  因为在那赤潮的最中央,耸立的塔尖,他们还看见了一人——

  “千重山姜缓!”有人喊出了这个名字。

  一袭白衣盛雪,手持三尺青锋,站在塔尖,目光冰冷而锐利。

  “他要做什么?!”

  “一剑星斗烂无数!姜缓,他怎么在这儿?!”

  世家的消息都是灵通且互通的,他们早知道这位千重山姜缓的偌大名声,当世十二州最具天赋的修士之一。

  不过在不久前……这个评价已经悄无声息的变了。没有人再说他的天赋,而是代之以实力——区区四境,力战十名五境以上修士,斩杀七名,一剑无双。

  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实力。

  也没有人会怀疑他是否能劈开这座塔。

  东方家主怔住片刻,薄唇开合,隐约划过两个音节,手中的金扇合拢,笃定道:“……关小刀。”

  旁边有人恰好听见这个名字,震惊不已,“他早有预谋!”

  关小刀就是姜缓!

  那名刀客就是姜缓!那就怪不得有那样本事了!

  姜缓想要干什么?!

  很快。

  “西门!你

  们西门家干了什么好事?!!”有人开始兴师问罪。

  “吾要离开此地!”有人试图保全自己。

  “这、这与吾等无关啊!”有人嘴上清白。

  ……

  他们不能这么不体面的丧命于此。

  更多人开始指责、责问西门家。

  他们试图离开此地,却见西门家的修士和护从朝他们亮出了武器。

  “西门一族,是何用意!!”

  西门家主的声音像沉雷,“诸君当真以为自己无辜清白?”

  他转过头,脸庞如同白蜡,生硬而冷漠,“别忘了,举凤鸾……你们可是玩得很开心呀。该拿的好处也拿了——现在却想再谈清白,是不是天真了点!”

  这极乐凤鸾塔里的怨魂和怨煞难道只是他西门一家所为吗?

  擂台和赌/博……乃至玩弄、虐待——难道塔中此类亡魂少了吗?

  他嘴边一丝冷笑,“现在,合该是诸君与吾同患难的时候了!”

  “你——”

  西门问甩袖,“结阵!!”

  西门家修士纷纷站位,暗红色的阵纹亮起,

  庞大的血阵像一座巍峨巨山压向姜缓。

  其余世家人眼神交流一番后,也咬牙动手。

  姜缓……他若不死,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若能趁此把他压死,说不得也是件好事……

  这些人下意识开始思索起其中利弊。

  东方家主似乎动了动嘴唇,但仍是保持了缄默。

  一人支撑起万顷的压力。

  三百多年前,他是怎样做的?

  姜缓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剑尖。

  是手腕轻轻翻转,剑锋朝上——

  昭日如斯由剑尖映亮夜色,浑身升腾起灼灼气势。

  姜缓持着剑,无形的台阶在他脚下,一步,两步,三步……

  剑意浩然,剑锋所向无边的光——灿烂炳焕,那剑光如此明灿,以至于那血阵开始闪烁而黯淡。

  咔嚓——崩碎!

  一声剑鸣。

  而后,天地颤动,山河摇摆。

  他们只看见了白光,只听见了又一声

  巨响。

  好似雷龙咆哮,又好似天崩地陷,滚滚尘烟,瞬间炸开。

  而后,血阵化为乌有。

  极乐凤鸾塔……塌了!!!

  结阵之人齐整整喷出一口猩血。

  西门家主攥紧胸口衣服,脸涨得通红,“你怎么敢!!”

  “姜缓!!”

  ……

  一道白影静静停在空中。

  【缓缓!】凤鸾塔灵无法进入记忆之境,到现在才能又与姜缓联系上,揪起心,【缓缓,你还好吗?】

  姜缓回答:“我很好。”

  【那……你在想什么?】

  三百多年前,姜缓登上塔顶时,并不像现在这样顺利,已经身负重伤,却仍以一己之力劈开极乐凤鸾塔。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

  三百多年前

  姜缓一人一剑,一步一步登上极乐凤鸾塔的塔顶。

  无数护从修士遥遥坠在他的身后,踏着他的鲜血,却不敢多上前半步。

  云端和地面是密密层层的修士,头顶一圈又一层繁复的阵法向他压下来。

  威严而洪亮的问罪声。

  “千重山,姜缓,你可知罪?”

  “姜缓,兴风作浪、妨害秩序,看在你乃乐生道君的高徒,允你在此申辩!”

  姜缓单手撑剑,抹去嘴角的血痕,抬起眸来。

  “好一个你可知罪。”

  “好一个申辩。”

  他慢慢站直。

  伤痕累累,整个人却像长剑一样锋锐,锐不可当。

  “我正好有一事要向诸位讨个公道。”

  “不知诸君如何向万生、向天理做个交代?”

  高高在上的世家众人不由一滞。

  大概是愤怒、无尽的愤怒。

  ——他要劈开这塔,还要劈开这云端的诸君,劈开挽凤城的天,还凤鸾、还这塔下怨魂、还西门问一个公道!

  【缓缓……】凤鸾塔灵担心的声音。

  三名玩家震撼的注目,666的声音。

  那狼狈的世家人叫嚣的声音。

  “姜缓!你可是要向吾等宣战!”

  “姜缓!大逆不道!”

  “姜缓!!!”

  ……

  姜缓垂下剑尖。

  那狼狈的世家诸君不由以为姜缓要就此罢手。

  也是,他们是何许人?

  便是千重山的老道君在此也不能说动手就动手的!

  “现在,我在想——公道应该由自己讨回来。因果轮回,不外如是。”姜缓轻声道。

  他慢慢又向前迈了一步。

  那芸芸众人便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而那看似已经平息的血潮再次翻涌狂暴起来,势不可挡——

  那是复仇!

  刹那间地面像汪洋的血色大海,血红的人形不断爬出来,乌黑的怨气四处盘旋。

  顷刻间,四周陷入混乱,痛苦的哀泣,卑微的求饶……和那血红的死者的尖叫声。

  赌桌上谈笑风生的赵家主缩在护卫后面,“为什么要找我!我没有害你!我只是、只是……”

  “……谁知道你这么不经玩啊!”

  “不是我!我没有想杀你!明明是你自己撞了柱!”

  “去找他!是他提议拿你打赌,我只是不想输,只是在登塔设了一点点陷阱!”

  ……

  塔中的怨恨都被释放。

  漂浮的葫芦上,鱼大等三人睁大眼睛。

  他们此时再看这赤潮,不再觉得恐惧,而是觉得悲伤,浑身都发冷。

  他们明明看见过了密密麻麻堆叠的尸身冰柜,也看见了那宽阔深幽的骸骨血池,也看见了被折磨困锁住的凤鸾……

  看见这一幕还是难过到连骨缝都在呻-吟。

  鱼大下意识使出法决,双手合十,点亮一盏心灯。

  茶茶和浪潮生没有经历过邀月城之事。

  鱼大把法决分享给他们。

  他们很快同样点起了心灯。

  他们能做些什么呢?好像只有点一盏灯。

  “万化根源在于心。心有热血者可燃灯。”

  鱼大等三人猛地回头,问先生已经苏醒,盘腿坐在葫芦上,抬头看着姜缓。

  “这个法决倒很有意思。”

  “您没事吧?!”

  西

  门问笑了一下,“我能有什么事?”

  头发乱拂,他的脸有些苍白。

  西门家主顺手扯过身边一人挡了一下,扔下地面,靠近悠哉躲闪的东方家主,“东方家主,你又在干什么?”

  东方家主说:“多好一场戏。红花,美人……”

  西门家主总觉得这个东方家主说话有些奇怪,但无暇多想了,“你曾说过的条件,老夫都应下了。”

  东方家主微笑:“现在可不是之前的价格了。”

  西门家主咬牙,“……东方家主真会做生意。”

  “谬赞了。”他轻飘飘的说话,衣袂翻飞,“何况……”

  他勾起嘴角,“我已变主意了,现在,条件不达成更合我心意一点呢。”

  西门家主提高声音,“你什么意思?!”

  东方家主折扇半遮脸,眼神幽密,“因为,我并不觉得您能挺过今天呀。”

  “你——”

  东方家主看了一眼中心位置,微微一笑,自己手动扣出了衣领上一块造型为牡丹的装饰宝石,吧嗒,在西门家主震惊的眼神中变成了一具偃人,随后自焚得干干净净。

  这个东方家主竟然是个偃人!怪不得一直气定神闲!

  东方家!

  这个东方家!

  西门家主恨恨切齿,又看向周围,心中的焦躁和恐惧变成了破釜沉舟的狠意。

  他转过身,大声对姜缓道:“姜缓!助纣为虐,这就是千重山的教导吗?”

  姜缓面无表情。

  血潮尖叫着扑上他。

  西门家主又顺脚踢下去一个人,“你以为你能掌控住这些怨煞血潮吗!”

  “它们早就失去了理智和人性,一旦它们将在场人吞噬殆尽,就又转头吞没整个挽凤城!挽凤城中还有无数平民和无辜者……这就是你想看见的吗?!!”

  姜缓凝眸看他。

  西门家主暗道有戏。

  他早就看见了那葫芦上三人。

  ……还有他那弟弟。

  就在此时,西门家修士趁机对葫芦下手,当姜缓分神之际,

  西门家主启动了挽凤结界。繁杂而诡秘的纹路四处伸展蔓延至整个城市,疯狂的抽取地下的灵脉和灵力。

  凤之血、凤之肉皆是最好的灵物,不仅满带灵力,而且清正刚烈,西门家利用凤鸾精纯的灵力建立起覆盖整座挽凤城的巨大结界,遮蔽天机,蒙蔽众生。

  海水接天涌。

  西门问将来人三下五除二踹进血潮,猛然回过头。

  天上真正没有了一丝光亮。

  漆黑的巨幕笼罩。

  这才是他西门家真正的底牌。

  本应一直埋于地下,不见天日的真正底牌。

  挽凤结界,不仅仅是蒙蔽天机而已。

  这个结界早就与地下人造的灵脉相联系,结界范围内只要是曾用过凤凰血、曾受过灵脉助益的人;或者亲手送上血、签下真名契约的人……都将被结界所压制和操控。

  也就是被他操控。

  可惜,群英宴上,姜缓打断了契约签名。

  想必他的血也不是真的。

  但是,那也没关系了。

  没有风声。

  尖叫声都停息。

  漫无边际的血潮开始萎缩,不断发抖,就像是被什么压制住,拼命挣扎却也无力挣扎。

  另外有许许多多僵硬而苍白的人脸从远处、从人群中走出来,双眼无神,表情麻木。

  鱼大等三人紧张的看向周围,他们也被包围了。

  “……丧尸围城。”西门问活学活用。

  鱼大等三人不得不佩服问先生。

  现在可不正是被丧尸围城了吗?

  明明是活着,却是行尸走肉。

  “他们□□控了!”

  上方,残余的世家众人也瞪向西门家主,“既早有底牌,为何不用!”

  西门家主嘴角一抹诡异的弧度,“诸君以为我为何不用?”

  “谁知道——”其中一名暴脾气家主话没说完,虎目圆睁,低下头,他的心口怎么会有一颗大洞呢?他缓慢抬头看向西门家主,“是、是……”轰然倒下。

  其余人瞬间噤声,恐惧的看向西门家主。

  西门家主手上捏着一块心脏,“心是红的呢。”

  勉强有人还保持冷静,“西门家主,有话好说,万事可商量!”

  西门家主的脸色是一种奇怪而扭曲的红,他的眼睛也是红的,红色应该令人感觉温暖,但他却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胳膊被一刀砍断,心脏也掉入地面,西门家主仅仅是别过头,被砍断的缺口伸展出几股肉芽,几乎眨眼一只手又重新长出来。

  他冷冷看向缩成一团的世家人。

  “我原本不想如此。处理后续实在麻烦。但既然你们都看见了……”他走向他们。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我们为西门家马首是瞻!”

  “别、别!别杀我!”

  西门家主道:“我不相信你们的话。”僵硬的脸上挤出一分笑,“毕竟,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

  ……

  鱼大等三人被团团包围,正握住武器。却见那上头世家人开始内讧了。

  浪潮生道,他看着那没有一丝光亮的穹顶:“这是西门家最后的底牌。”

  又指着包围住他们的人,“而这些人……一部分是举凤鸾的参与者,一部分是挽凤城普通的百姓,一部分是其他修士。原来西门家一直能通过某种特殊手段控制他们,这件事本该隐秘无痕,是西门家暗藏的杀手锏。”

  茶茶道:“所以,西门家要杀人灭口。”

  鱼大等三人又担心的看向西门问,西门问仰头看着上空,一时让人竟也看不懂问先生在想什么。

  西门家主的灭口行动被一柄剑阻止了。

  西门家主扭过头,一百八十度,眼神赤红的看向姜缓,“为什么阻止我?”

  他这时因为底气又恢复了一切尽在掌握的平和声音。

  “他们该死,不是吗?”

  姜缓淡淡回答:“你没有资格裁判生死。”

  “哦?”西门家主一笑,“是么?”

  “罢了。”西门家主转过身,眼神直直看向姜缓:“姜小友,你初出茅庐单挑万魔窟

  时,老夫就知道你必定不凡。但老夫也未曾想到你成长的速度竟这么快。”

  他顿了顿,语调变得有些诡异,“这么短时间内就能与吾等为敌,未来必定是吾等心腹之患,可惜——你太着急了!”

  他朝姜缓走近,两手燃烧起冷幽的赤红火焰。

  “老夫一直很想试试火焰的感觉,但老夫未曾有问儿那样的天赋。”火焰在拳上以极快的速度扩大,他那裸露在外的新手似乎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天不许我,我便自己来拿!”

  他的修为从六境已然上升为七境。一个伪七境的大乘期!

  西门家主合手,两团半径超过人身高的火焰融合于一个庞然大物,狠狠朝姜缓砸过去。

  他十分谨慎,甚至不断变迁位置。不断释放巨大的火球,一个接一个砸过去。

  火海吞没了一切,只有熊熊燃烧的冷焰。

  鱼大等三人当然相信万君——这仿佛是潜移默化一般的,他们竟也如此相信他。

  但现在这个万君还不是万君啊!

  那冲天的火焰让鱼大等三人心中发寒。他们立刻想乘葫芦飞上去。

  下一秒,西门问忽然身影一闪,消失于葫芦上。

  “问先生!”

  但随即围住他们的“行尸”也开始动手。

  鱼大等三人不得不疲于应对。

  “卧槽!怎么办!”鱼大举着锤子一个个敲向往葫芦上攀爬的人,“我打地鼠水平可菜了!”

  “把葫芦飞高啊!笨蛋!”浪潮生一把拉过某个打地鼠都站不稳的家伙。

  “行!行!”

  葫芦摇摇晃晃的升高。

  但是,这修仙界,修士会飞的不少啊喂!

  “卧槽!!!”鱼大目瞪口呆的看着密密麻麻的人朝他们扑过来。

  “这些人还能醒吗?”茶茶大声问道。

  “……我下不了手!”她被逼得不断往后退。

  最终三人背靠背,面对着密密麻麻的一张张蜡白的脸。

  浪潮生道:“说不准。”

  茶茶:“那就没办法了。”

  说到底,这些攻击他们的人都

  是受了操控。他们甚至没有意识。

  虽然好像自保而杀人听上去是很合理的,但……果然,他们做不到!

  “……只有防守了。”

  鱼大握紧锤子,他的脑海里忽然响起和天工子曾有过的一段对话。

  那是某天,他精疲力竭跑完马拉松后,大字型瘫在地面上,忽然脸上罩上一层阴影。

  是天工子。

  他连忙爬起来,“谢师!”

  天工子递给他一个水袋,“你觉得如何?”

  鱼大灌了口水,懵逼:“什么如何?”

  天工子那天罕见的耐心:“你今日多跑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你觉得如何?”

  鱼大震惊:“我怎么会多跑三分之一的路程?”又恍然大悟,“我说呢!我说今天怎么格外的累。”

  他挠头傻笑,却对上天工子警告的眼神,瞬间收住笑,老实回答:“多跑了这么多路程,觉得很累很辛苦啊。”

  “那你是如何,跑下来的?”

  鱼大纳闷,“我咋知道?就是跑啊跑。”

  谢自然仿佛是不想看他的脸,背过身,“天工锤法对体力的,要求极高。但令你跑步,并不完全因此。”

  “天工锤法锤炼万物,也在锤炼自己。”

  “当你想明白,你就会用天工锤法的第一重了。”

  ……

  那时的鱼大完全迷迷糊糊。

  但现在,他感觉到伙伴在身后,面前时不可计数的“丧尸”。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鱼大的声音有点抖:“你们瞧好了。”

  他握紧手中的锤子。

  他为什么能跑完加长的马拉松,是因为他心中只有一念头,跑完了事。他用四肢和躯体作为跑步的工具,心无旁骛,全心投入。

  这就是第一重的要义。

  器修必须先将自己炼制为器,必须要抱有这样的觉悟,唯有此——才可炼制好他物,才能造化出自然。

  原来如此。

  这不就是觉悟吗?

  他有的是觉悟!

  鱼大在茶茶和浪潮生震惊的眼神中举高了自己的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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