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_当太宰成为审神者[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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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三日月宗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审神者帮他在暂时得到光明与失去灵力之间做出了选择,这无疑是最优解,不说保护审神者,失去灵力他连自保都做不到。可是心里为什么那么不对味儿呢?一定是和主殿的恶趣味有关。

  印象中的国道,本应该车水马龙,繁花似锦,但这座被黑暗笼罩的恶都里,混泥土铺就的宽阔高速公路上,寂寞而荒凉,只有道路两旁昏暗老旧的灯光。

  要在这种地方寻找黑森·罗伯无异于大海捞针。

  太宰治随地而坐,靠在高速公路的横栏上,把燕青送给他的令牌扔给三日月宗近,在太刀付丧神手忙脚乱地接住后撑着脑袋指了指不远处亮着幽黄色灯光的加油站,“那里是雀蜂部队的一个小据点,你拿着这令牌召集二十人左右的雀蜂到这里来。”

  “好的,太宰先生。”三日月宗近揉了揉眼睛,眺望(雾)远方,“是要让雀蜂帮我们寻找黑森·罗伯的踪迹吗?二十人会不会太少?”

  太宰治摇摇头,薄唇轻启:“当然不是。是你带着雀蜂来攻击我们。”

  “哈?”众人不解地望着太宰治。

  三日月宗近皱起眉头思索片刻,眼睛一亮:“一群憎恨的人类、无知的蝼蚁在自己家里打架挑衅,黑森罗伯如果真像资料里记载的那般憎恨人类,是不可能忍受得了的吧?太宰先生是想让狼王自己来找我们?”

  “也不尽然。”太宰治双臂抱头,舒服得眯起眼睛,“我也想试着找找看这座恶之都里是否存在心存正义感的人,毕竟光靠我们可是打不过狼王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三日月宗近。

  这座恶之都里真的有心怀善意的人存在吗?

  三日月宗近犹疑道:“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我扮演恶人?”他还有一句话没说,明明您更像恶人。

  太宰治无辜地眨眨眼:“因为你拥有反派boss的气质。”

  狐之助随声附和:“对对对!太宰先生说得没错。我以前在审神者论坛里看过很多暗堕本丸的扒一扒,三日月宗近一般都是本丸暗堕的幕后黑手,弑主计划的组织者和策划者,所以你做恶人再适合不过了。”

  三日月宗近无力地反驳:“那些东西都是为了骗回复编造的暂且不谈,那些小说中弑主的付丧神不是一般都是一期一振么?”

  “可是一期一振都是被你怂恿的呀!”狐之助针锋相对。叫你欺负我!叫你觉得欺负我很好玩!我要证明给你这振黑心老刀看,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狐狸。

  三日月宗近干咳两声,“这甚不好。”

  你总不能让山姥切国广去扮演恶人,狐之助就更不必说了,它只会中二犯蠢。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太刀青年离开的背影沧桑又悲壮。

  三秒后,栽倒在地的三日月宗近优雅地坐在地上,冰冷的、灰扑扑的水泥路被他衬托得好像白银王座,“太宰先生,我有一个请求。”

  “嗯?”太宰治示意三日月宗近继续说。

  “我看不清路。”三日月宗近拢拢袖子,“可以让六酱陪我一起吗?”

  狐之助全身的毛都炸起来,警惕地盯着三日月宗近,“不!我不同意。”

  太宰治体贴地说道:“可以哦!”作为一位平易近人、体恤下属的合格上司,他怎么能阻止三日月宗近和狐之助相爱相杀呢?

  “谢谢主殿……不,谢谢您,太宰先生。”三日月宗近敛眉看向狐之助,声音愈加温柔:“来,我亲爱的六酱,快到爷爷这儿来,我真的很想你呢。”

  “不!!!”狐之助誓死抵抗,却徒劳无功。

  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

  太宰治揉揉耳朵,狐之助临走前声嘶力竭的咆哮声仍不绝于耳。

  啊!真是可怜的六酱。

  “啊啊啊!讨厌!这么多炸鸡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我讨厌炸鸡!”

  贞德·Alter盯着怀抱里的一大包炸鸡,不耐烦地抱怨。

  她不喜欢炸鸡这种食物,不仅油腻还高热量,可是那个冷血女喜欢,她就要把这家店铺的炸鸡买光让那个冷血女吃不上。

  贞德·Alter脑补了这样一幅画面:没有炸鸡吃的阿尔托莉雅·Alter肚子饿得咕咕直叫,流着泪、跪在自己脚下求自己给她一块炸鸡吃的场景。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让那个冷血女跪着把我的鞋子舔干净。”贞德·Alter满足地轻哼一声,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路过国道20号时,耳畔还传来“咻咻咻”的子弹声,贞德·Alter目不斜视地径直向前走去,“嘶……那边火拼还没完么?真是让人讨厌。”在新宿,火拼打斗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在快要离开时国道时,贞德·Alter停下脚步,她心里想:那个人叫的好凄惨啊!去看一看好了,欣赏人类绝望的表情不就是复仇者的愉快么?我就去看了看,绝对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雀蜂部队已经与太宰治僵持对峙了快一个小时了。他们面具覆盖下的脸僵硬地抽搐,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样叫啊?

  还有不久前那个美丽强大却高度近视的神秘男子拿着雀蜂调动令命他们来此,却只是对着空气放空枪。子弹很贵的好吗?

  “难道神秘boss有听别人惨叫的奇怪癖好?”雀蜂A对身侧的同伴窃窃私语。

  “少见多怪。”雀蜂B指着狐之助,怜悯地说:“不仅是这方面,你看boss怀里那只狐狸憔悴得像-->>被几个大汉蹂'躏了几天几夜的可怜模样就知道了。”

  “真是可怜……”

  “你还会同情别人?”

  “怎么?想打架啊!”

  “我怕你啊!来就来!”

  一阵悉悉索索声,无聊的雀蜂部队骚乱起来。

  三日月宗近很头疼,他怎么带着这么一群猪队友?他用眼神同太宰治交流:这么久了?黑森·罗伯也没出现,富有正义感的路人也没出现是不是可以收工回家了?

  太宰治回以眼神:再等等,我有预感,我们等的人马上就来了。

  “吼——”野兽的咆哮震天动地,随之而来的便是数人的惨叫。

  夜色深处,两人高的苍蓝巨兽在仰头嘶吼。它的背上,无头骑士挥舞着血腥巨刃,撕裂、斩断那遥远的罪恶。

  “快躲开!”

  山姥切国广翻身将太宰治扑倒护在身下。

  “哈哈……这就是……新宿的Avenger——黑森·罗伯……吗?”三日月宗近用佩刀艰难地抵住狼王的利齿,他的肩头,鲜血汩汩地流淌,印湿了雪白的衬衣。

  “铛!”狼王的利爪与山姥切国广的打刀猛烈撞击,擦出耀眼的火花。

  两个付丧神合力,终于暂时控制住狼王的攻击。但是他们忘了,黑森·罗伯是狼王黑森与佣兵罗伯,他们是一部分,也是两个个体。无头骑士举起手,重重地劈下手中锋利的巨刃。

  那巨刃若是砍下来就算是刀剑本体也得被劈成两半吧?但是付丧神不能后退,因为身后还有他们的主人。

  三日月宗近无声地对山姥切国广说:“反正有极御守,我们就一起殉情吧,被被。几分钟后又是一条好汉。”

  “不要叫我被被。还有我不想和你一起殉情。”山姥切国广纠正道,却没有丝毫移动。

  没有预想中的疼痛,甚至于不断推进的怪力都放缓了许多,付丧神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黑色的长剑帮他们挡住了无头骑士的攻击。

  那持剑的、黑色护甲包裹下的手臂过于纤细,很难想象这么纤细柔软的手竟能拿起长剑挡住无头骑士的奋力一击。

  夜风中,黑色的少女傲然挺立,身后的黑色巨旗迎着烈风肆意飞舞,她肌肤雪白,容貌秀美,一双琥珀色的双眸凛冽如寒冬;她肆意张扬,不羁的表情仿若能燃烧此间污秽。

  少女伸出舌头舔了舔略微有些干燥的薄唇,“你们两个废物赶紧给老娘滚开!”

  三日月宗近与山姥切国广悻悻然收回刀,退后,这位美少女的性格着实泼辣了些。

  他们看见,左手持旗,右手持剑的少女与黑森·罗伯打得热火朝天、难分难解,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哈哈哈哈哈”的笑声。

  “你现在知道你每次哈哈哈给周围带来了多少声音污染了吧?”狐之助对被震得吐血的三日月宗近吐槽。

  太宰治在狐之助的指导下画了一个灵阵,让受伤的三日月宗近和山姥切国广进去修复。这种灵阵完全依靠于审神者的灵力,消耗巨大,在有什么问题回本丸修复室的前提下很少会有人用到。

  付丧神差不多修复完成时,贞德·Alter也已经收工回来。他暼了眼还在修复的付丧神,一脸不屑,但还是出言警告:“这狼王的灵基不知何故极其不稳定,暂时撤退了,你们也赶紧离开这里。”

  “美丽的小姐,感谢你出手相救,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啊?你问我名字?”贞德·Alter露出她咧开嘴,露出一个血腥的笑容,“我是贞德·Alter,罪恶的龙之魔女,哼哼哼,你对赝品有什么不满的吗?”她决定,但凡这些人表露出一点厌恶的神情,她今天的晚餐食谱上就多加一份奥尔良烤翅。

  太宰治惊呼道:“哇!原来是贞德·Alter小姐。我从一开始就想和您一起殉情呢!”他张开双臂,向贞德·Alter扑去。

  “滚开!你想死吗?”被太宰治反应吓呆了的贞德·Alter愣了一瞬,露出标准的法式嫌弃。

  “对啊!我就是想死。您愿意陪我一起殉情吗?”

  “啊啊啊!你是神经病吗?离我远点!滚开啊!咆哮吧!吾之愤怒!”

  熊熊燃烧的地狱之炎炙烤大地,包围住了太宰治,只是一瞬便消失殆尽。

  毫发无损的太宰治无辜地抬头,“抱歉哈!我的异能力是让所有接触到的异能力无效化。”

  “你……”脾气暴躁的少女还没来得及咆哮异变突起,刚逃跑的狼王闪电般地扑倒贞德·Alter,将她打晕,它与刚才不同,眼底是血一般的猩红与疯狂。

  “滴滴滴……”警报迭起,迦勒底留给太宰治唯一的探测器不间断地响着。

  这已经远远超出正常英灵的灵基水准了。

  魔神柱出现。

  狼王抬爪,只是掌间飓风就把太宰治扇飞,他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远处撞击。

  山姥切国广跳起来,死死地抓紧太宰治的衣角,两人同时落地,太宰治眼疾手快地掏出怀中短刀挡住新一轮的攻击,给山姥切国广缓冲的拔刀机会。

  只是一瞬,短刀便被甩飞。

  太宰治轻抚被震裂的虎口,咽下口中的腥甜,对山姥切国广说:“被被,不要勉强,这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狼王了,如今的他被更强大的存在支配着。”

  “狼王”盯着太宰治,口吐人言:“你知道我的存在,还要来招惹我,是真的不怕死么?”

  太宰治望着倒飞出去的山姥-->>切国广,吐了口血沫,自言自语道:“谁知道呢?我只是比较喜欢赌博。”

  “那你这回赌得是生还是死?”

  “很遗憾,是生呢。”太宰治抬起头,对扑面而来能把他碾成肉泥的力量丝毫不惧。

  不远处,闪着微弱光芒的法阵忽明忽灭,风压扰乱了气流,回旋往复的光芒直冲云霄,光芒的尽头,一声仿佛压抑了一个世纪的咆哮传来“太——宰——,你这个混蛋,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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