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代价
原本的氛围还算是围绕在唯物论调和形而上学的讨论之中，可当阿娜掏出了这个火刑架之后，一切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就好像是在马路上两个司机产生了一些摩擦，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该谁全责的时候，前面那辆车的车主突然一气之下拉开了自己的车门，紧接着就从车里面窜出来了十几个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对你虎视眈眈。
这搁谁能顶的住啊？
现在的纪尘就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当他看到阿娜掏出那个火刑架之后，顿感头皮发麻，一股深深的畏惧之感从他的心底升腾了起来，瞬间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草，这个娘们儿疯了吗？”
别人不清楚那个虚影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火焰对于它的意义可是非比寻常的，这个东西曾让他踏足山巅，亦曾让它跌落低谷，甚至于对它而言，火焰带来的特殊象征意义甚至都已经刻进了它的骨子里面。
只不过……象征的是愤怒罢了。
阿娜如果是准备把秋水放到火刑架上面的话，那无异于是在刺激着那个虚影，到时候它究竟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就连纪尘都不敢保证了。
纪尘脸上原本还打算拼死一搏的凶狠表情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他慢慢敛起了脸上凶狠的神色，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娜问道：“你……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阿娜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丝明媚的笑颜：“但如果不让它情绪激动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可乘呢？
我和你们这些天生就能和它沟通的人不同，我是属于那种连当它的载体都不够格的人，所以我要比你们更清楚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如果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接触到这种级别存在的可能。”
“不，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
匍匐在地上的纪尘怒吼道：“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激怒它，你根本就不明白这种东西在它心里面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我的确是看你不顺眼，但我必须要劝你一句，趁着还没激怒那位，赶紧收手吧，不然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的。”
如果是以前的时候，纪尘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但正如同老话所说的那样，无知者才无畏，因为不知道后果，才敢于去放手一搏。
可这些日子以来，尤其是在幻境中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让纪尘原本就有些支离破碎的三观碎的更加彻底了，也更坚定了他之前的一些猜测。
如果说之前纪尘还敢无所顾忌的放肆的话，那么自从他接触到了那个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世界之后，他反而是变得有些畏手畏脚了起来。
与其说他是变得瞻前顾后，倒不如说他是怕了。
纪尘是真的怕了，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有一种深陷泥潭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用无形的枷锁扣住了他的四肢百骸一般，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说在这种大环境之下，根本就没有让他去选择的余地，但他还是想能够安稳的度过这段非常的时期。
反正一切都快要有个结局了，也不用再去着急了。
纪尘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那个燃烧的火刑架问道：“我最后再问一次，你当真是不肯收手吗？”
“你说呢？”
阿娜并没有正面回答纪尘的问题，反而是再一次将这个问题抛还给了纪尘，但她的态度却是已经不言而喻了。
“好吧，我知道了……”
纪尘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爆喝一声：“周小哥，动手！！！”
话音刚落，周长远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了起来，眼瞳深处似乎有着一个深渊似的，沉静而死寂……
宛如一切湮灭的终点，在这里所有的一切终将引来终局。
毁灭；
混沌；
死寂……
一切最原始的荒蛮和野性在这一刻完美的充斥于周长远的双眸之中，仿佛昭示着末日的降临一般。
“咻！”
两只血色的小箭从周长远的右眼之中爆射而出，几乎没做任何的停顿便已经刺穿了阿娜的胸口。
霎时间，整个天台上一片血色。
薄薄的血雾弥漫在周长远的周身，他此时的模样已经不能用凄惨来形容了，浑身上下的所有毛孔几乎都在不同程度的渗着血，右眼处甚至直接爆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可怖，就好像是老港片里面的那种吸血僵尸似的。
还是个独眼的。
“成功了吗？”
“成功了吧……”
纪尘有气无力的垂下了头，不管现在成功与否，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他们的这一举动无异于一场豪赌，一场用自己性命做赌注的豪赌，赌的就是那个虚影对于周长远，或者说他的身体极为重视！
重视到肯再次与他沟通，肯将自己的一小部分力量暂时借给他。
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虽然代价却是惨痛的让他们有些难以承受。
只不过是借用了这么一小点几乎微不足道的力量，就已经让纪尘永久失去了一部分内脏以及接近十分之一的细胞坏死，而且这部分的损失还是空间的修复系统无法复原的那种。
也就是说，即便是纪尘回到了空间之后，身体也依旧无法复原，他的下半生也将会被病弱和咯血纠缠一生。
而周长远则是以永远失去右眼为代价才能获得暂时使用这部分力量的权限，可即便是如此，他的身体也差点在使用这份力量的时候崩溃，爆作一团无用的血雾。
不过好在他们成功了，被这两支血箭命中之后，阿娜绝无可能再站起来了，绝对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要是她还能站起来的话，那就只能证明这个虚影卖给了他们假货。
等等，卧槽！！！！
这个疯娘们儿怎么又站起来了？
果然，那个货卖给了他们假货，这年头的人，果然良心都大大的坏了，这都能造假的吗？
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退货啊？
“嘿嘿……”
阿娜的声音从她的口中轻飘飘的传了出来：“你们……没后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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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在马路上两个司机产生了一些摩擦，正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该谁全责的时候，前面那辆车的车主突然一气之下拉开了自己的车门，紧接着就从车里面窜出来了十几个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对你虎视眈眈。
这搁谁能顶的住啊？
现在的纪尘就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当他看到阿娜掏出那个火刑架之后，顿感头皮发麻，一股深深的畏惧之感从他的心底升腾了起来，瞬间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草，这个娘们儿疯了吗？”
别人不清楚那个虚影的身份，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火焰对于它的意义可是非比寻常的，这个东西曾让他踏足山巅，亦曾让它跌落低谷，甚至于对它而言，火焰带来的特殊象征意义甚至都已经刻进了它的骨子里面。
只不过……象征的是愤怒罢了。
阿娜如果是准备把秋水放到火刑架上面的话，那无异于是在刺激着那个虚影，到时候它究竟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就连纪尘都不敢保证了。
纪尘脸上原本还打算拼死一搏的凶狠表情瞬间变得古怪了起来，他慢慢敛起了脸上凶狠的神色，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阿娜问道：“你……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阿娜微微一笑，露出了一丝明媚的笑颜：“但如果不让它情绪激动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有机可乘呢？
我和你们这些天生就能和它沟通的人不同，我是属于那种连当它的载体都不够格的人，所以我要比你们更清楚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如果不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接触到这种级别存在的可能。”
“不，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
匍匐在地上的纪尘怒吼道：“你这么做根本就是在激怒它，你根本就不明白这种东西在它心里面的分量到底有多重，我的确是看你不顺眼，但我必须要劝你一句，趁着还没激怒那位，赶紧收手吧，不然后果真的会不堪设想的。”
如果是以前的时候，纪尘是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但正如同老话所说的那样，无知者才无畏，因为不知道后果，才敢于去放手一搏。
可这些日子以来，尤其是在幻境中的那短短的一段时间，让纪尘原本就有些支离破碎的三观碎的更加彻底了，也更坚定了他之前的一些猜测。
如果说之前纪尘还敢无所顾忌的放肆的话，那么自从他接触到了那个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世界之后，他反而是变得有些畏手畏脚了起来。
与其说他是变得瞻前顾后，倒不如说他是怕了。
纪尘是真的怕了，知道的越多，反而越有一种深陷泥潭的无力感，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用无形的枷锁扣住了他的四肢百骸一般，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说在这种大环境之下，根本就没有让他去选择的余地，但他还是想能够安稳的度过这段非常的时期。
反正一切都快要有个结局了，也不用再去着急了。
纪尘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那个燃烧的火刑架问道：“我最后再问一次，你当真是不肯收手吗？”
“你说呢？”
阿娜并没有正面回答纪尘的问题，反而是再一次将这个问题抛还给了纪尘，但她的态度却是已经不言而喻了。
“好吧，我知道了……”
纪尘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爆喝一声：“周小哥，动手！！！”
话音刚落，周长远的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了起来，眼瞳深处似乎有着一个深渊似的，沉静而死寂……
宛如一切湮灭的终点，在这里所有的一切终将引来终局。
毁灭；
混沌；
死寂……
一切最原始的荒蛮和野性在这一刻完美的充斥于周长远的双眸之中，仿佛昭示着末日的降临一般。
“咻！”
两只血色的小箭从周长远的右眼之中爆射而出，几乎没做任何的停顿便已经刺穿了阿娜的胸口。
霎时间，整个天台上一片血色。
薄薄的血雾弥漫在周长远的周身，他此时的模样已经不能用凄惨来形容了，浑身上下的所有毛孔几乎都在不同程度的渗着血，右眼处甚至直接爆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可怖，就好像是老港片里面的那种吸血僵尸似的。
还是个独眼的。
“成功了吗？”
“成功了吧……”
纪尘有气无力的垂下了头，不管现在成功与否，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他们的这一举动无异于一场豪赌，一场用自己性命做赌注的豪赌，赌的就是那个虚影对于周长远，或者说他的身体极为重视！
重视到肯再次与他沟通，肯将自己的一小部分力量暂时借给他。
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虽然代价却是惨痛的让他们有些难以承受。
只不过是借用了这么一小点几乎微不足道的力量，就已经让纪尘永久失去了一部分内脏以及接近十分之一的细胞坏死，而且这部分的损失还是空间的修复系统无法复原的那种。
也就是说，即便是纪尘回到了空间之后，身体也依旧无法复原，他的下半生也将会被病弱和咯血纠缠一生。
而周长远则是以永远失去右眼为代价才能获得暂时使用这部分力量的权限，可即便是如此，他的身体也差点在使用这份力量的时候崩溃，爆作一团无用的血雾。
不过好在他们成功了，被这两支血箭命中之后，阿娜绝无可能再站起来了，绝对是死的不能再死的那种，要是她还能站起来的话，那就只能证明这个虚影卖给了他们假货。
等等，卧槽！！！！
这个疯娘们儿怎么又站起来了？
果然，那个货卖给了他们假货，这年头的人，果然良心都大大的坏了，这都能造假的吗？
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退货啊？
“嘿嘿……”
阿娜的声音从她的口中轻飘飘的传了出来：“你们……没后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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