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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祸水

  若您真心喜爱这本书,请一定要支持正版。若真爱别扼杀。谢谢。

  向阳僵住了身子,他才刚把枪抽出来,那个神秘人就突然扭头瞥了他一眼,虽然仅仅是不经意般的一眼,也让他一时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分明是藏在身后的动作,对方怎么就像是多了双眼睛,看见了一般?

  是错觉吗?

  额前有冷汗落下。

  他总觉的不是,那一眼虽然很是漫不经心,但又似乎透着警告。

  向阳死死盯着来人的面具,僵立了许久,还是把枪塞回了腰间。

  闻人诀仅仅看向阳一眼就把注意力转了回来,他相信向阳是个聪明人,没给维端肯定的指令,但也没否定维端的请求,也就是说,向阳接下来若还有异动,天眼就会在第一时间抹杀他。

  飞龙从地上爬起,顺了好几口气,又走了回来,脸色铁青着伸手指向闻人诀。

  “鬼鬼祟祟,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吶……”闻人诀现在心情很好,他摊平双手,满眼笑意:“我给你们个恩赐吧。”

  无视对面人紧张不安的神情,闻人诀似毫不戒备他们般转过身去,背朝着他们慢悠悠道:“看来,你们是逃不开这些虫子了,这样……在死之前,我给你们时间,让你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放屁!你凭什么断定我们的生死?”站在闻人诀身后一点距离的一个中年大汉终于按捺不住,看对方背朝着自己,挥刀朝闻人诀头顶砍去。

  脑后是利器带来的风声,闻人诀动作轻盈的侧身,长腿抬起,精准的一脚踢落对方手中的刀,那人手中刀被踹掉,却没捡起的想法,只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抱着拿刀的手,面目扭曲的蹲下身子,死死咬住牙不出叫声。

  从扭曲的手掌来看,闻人诀那一脚,应该已经稳准狠的踹断了他的骨头。

  “还算硬气。”状似赞赏般说了四个字,摇摇脑袋,闻人诀穿过这几个人,到了他们身边的一棵大树下,抱起双臂,斜靠上树。

  靠上树根后,闻人诀就闭上了眼睛,似已在假寐。

  剩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没了动作。

  闻人诀维持动作,也没睁眼,只淡淡问了一句:“怎么?这时间你们不要?”

  没等几人开口,刚才抱手蹲在地上的汉子突然叫出声来,就见从双脚开始,对方身体上居然开始焚烧起蓝色火焰,那火焰焚烧的缓慢且微弱,却是在一点点、一点点的烧灼掉他身上的血肉。

  饶是大汉硬气,也痛的嚎叫,这叫声太惨,让围绕在身周等待的虫群都不明所以般的后退。

  闻人诀分明什么都没做,一切看着像是莫名其妙!

  文星扭曲着俏脸,死盯着神秘来人,嘴中无自觉般开始念念叨叨:“魔鬼!是魔鬼!你是魔鬼!!”声音从小到大,最后一声竟然盖过了地上人的惨叫。

  “你到底做了什么?”飞龙崩溃了,看着地上翻滚的人,他上前脱衣试图打灭大汉身上古怪的火焰,但没有任何效果。

  这已经不是他们了解中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再怎么强撑,到底是个没见过大场面的。

  平常的霸气在父亲的威严下在村中耍耍还行,今天连番的事情下来,已经完全打乱了他的思维。

  闻人诀没在意他们的歇斯底里,闭目轻轻道:“这火,会慢慢焚烧光一个人的血肉,不会一下致死,但会让你们好好的体会死前被烧灼的痛苦。”

  说着,抬手打了个响指,一瞬蓝色火焰在剩下的几个人脚底燃起,飞龙等人惊慌不已,乱窜乱跳,蓝色幽火不息,下一秒,他们就体会到了被焚烧的强烈剧痛。

  闻人诀闭目,认真的侧去听这几个人出的惨叫声,而后又轻轻的打了个响指,从几人脚底开始诡异燃烧的蓝色火焰瞬间熄灭。

  这下,飞龙等人再不敢大喘气,看着一瞬间就焦黑变形的脚背,面目惨白。

  闻人诀睁开眼睛,视线中几人表情一致的绝望灰白,飞龙颤颤巍巍的站直身子,面无血色,瞳孔中却透出强烈的不甘。

  聚集村的两个大人互相搀扶着,垂等待死亡。

  向阳蹲着身子,一手抱着被焚烧过的脚背,视线却平视着他,透着惊慌过后的静默。

  康时看了一会脚背,而后茫然抬头,视线却没有聚焦点,嘴唇一直张张合合,似乎在不停的自言自语,只是听不真切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文星翻滚在地,黑散乱,俊秀的面容涕泪横流。

  好好的打量了一会几个人的丑态,闻人诀从树根上稍稍直起身子,双手合拢拍了两下,把几个人从呆傻中唤回。

  可随着拍掌声而来的是如圆环一样,以他们几个人为中心燃烧起来的蓝色火环。

  如同西游记中孙悟空给唐僧画的保护圈一样。

  现下在向阳等人身周燃烧起的蓝色圆圈,却是要夺命的。

  闻人诀声音平淡,没了刚才的笑意,似乎觉的玩腻了,只是叙述般道:“这火圈会慢慢缩小,到最后会焚烧到你们脚底,这中间的时间大概是二十分钟。”顿了顿,没有笑意的干笑了一声:“如何,这是你们在这世上的最后二十分钟,就没有想做的事情吗?”

  几个人盯着如鬼火般的蓝色光圈,都不约而同的向中心靠拢,虽知是没有效果的无谓挣扎,没有人再敢和面前的魔鬼对话,那个人虽然说着人类的语言,轻描淡写的举动似乎还透着优雅,可每一个不动声色、不以为意下都透着绝对漠然的杀意。

  到现在,他们几个已经彻底明了。

  不管这个神秘人是谁,他到这里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来杀他们的。

  求饶不会有用,挣扎也毫无效果,飞龙几个就如同被拎离水面挂起的鱼,唯一能做的就是静待着自己的死亡。

  康时念念叨叨,神情已然不对劲,痴痴傻傻了一会后,突然一鼓作气猛的冲向蓝色火圈,想要从火圈中跳出。

  他到了蓝色火圈面前,脚一抬看似要从火圈中跳出了,身后几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可惜,蓝色火圈像是活的般能够感应到猎物的逃离行为,本还只有几十厘米高,在地面静静向里燃烧的火带,在他要逃离的那一段猛的蹿高,那火焰一瞬有康时脑袋那么高,他若再不止步还往前冲,就只能活活冲进齐人高的诡异之火中。

  虽已神智然不清,可求生本能还在,混沌的脑袋一瞬清明,呜呜的哭出声来,跌落在地后又爬向另外一个方向,不出意外的火圈只要感应到他的靠近,会一瞬蹿高,断了他的希望,也断了身后默默注视的几个人求生的最后希望。

  康时不再尝试,扭身哭着默默爬回飞龙等人身边,圆形火圈还在向内焚烧,他们所剩的时间已然不多。

  闻人诀仰头,瞳孔中什么情绪都没有,抬头看了一会的蓝天,没去关注康时的挣扎,直到听得耳边只剩下哭声再没别的动静,他才垂下头来,赏赐般的把视线重新投注到几人身上。

  “飞龙。”这一次他开口,声音平静。

  被他叫的人在火圈中却是一震身子。

  迎着飞龙诧异的目光,闻人诀的视线却放到了地上蜷缩着的文星身上,口气淡漠:“他一直吊着你胃口,若即若离的为自己争取好处,却半点没放你在眼中。”

  飞龙跟着不自觉的把视线放到地上的文星身上,兴许是死前再无更多想法,有的只是浓烈不甘,那人的话他明白自己应该别听,但许是话正中他心中怨念,他还是不可自控的跟着把视线移转到了文星身上。

  地上哭泣,面目扭曲的人不如往日好看,却还是他心心念念了数年的人。

  以往总想着还有很多时间,明白文星心中的那些算计却不以为然,带着追逐的乐趣,可如今……视线中的火圈逐渐缩小,逃生无望。

  他强烈的不甘中,未尝没有对文星的。

  “现如今你要死了,不想得偿所愿吗?”话语中透着蛊惑,闻人诀双手垫在脑后,斜靠着身子,没有表情。

  飞龙没有打断他的话,在原地怔怔站着,目光着魔般死死盯着文星,似是没有听见闻人诀的话,可视线却逐渐变得深邃扭曲。

  地上的文星张着嘴,想说什么,左右移转目光,一会看飞龙,一会看火圈外神态悠闲语气平淡的神秘人。

  他吱吱呀呀的想说什么,但一张嘴,控制不住的是更多的零碎哭声,无助的把目光投向向阳、康时,却现剩下的人似乎对神秘人的话已经没了任何反应,有的只是麻木等死的死寂。

  “不……不!”他哭着摇头,破碎的话语从嘴中呻°吟出声,眼神绝望中透着凄厉,他虽然一直吊着飞龙胃口,时不时给点暗示,可谁让飞龙是村长的儿子,又死心眼的喜欢自己,他可从来没想过真的……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况且都要死了,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讨好飞龙,他又不喜欢这个男人,为什么死前还要遭受迫害。

  “我不要!”终于,他大喊出声,撑起双臂爬动着后退。

  跟飞龙相处几年,他怎会看不出男人眼中越来越浓重的欲、望和死前的放纵意欲,那目光没有往日的温柔,压抑邪气。

  飞龙本死死压抑的欲望不甘,在接触到文星一瞬的强烈抗拒和再不掩饰的厌恶目光中崩溃了,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也似乎放弃了什么。

  就见他充血双目从文星身上转移,狠狠凝聚到火圈外的人身上,口中的声音再不抖,似乎是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

  “你到底是什么人?”

  耳边再也没有声音响起,半天后,他起身,把脖子上原有的挂绳扯下,黑色项链套上,晶体就安安静静的贴服着他的身体。

  环视四周,视线中悬空静止的天眼迎上他的目光,闻人诀未动,五颗天眼却自主向着母树飞去,而后重新落下,闭上眼睑。

  无声挑眉,闻人诀迈动脚步,双腿还有痉挛过后的酸疼,但不至难以行走,等他一步步靠近大殿中央,踏上白色石台,本该出声的维端却依旧没有说话。

  眼中闪出玩味的光芒,闻人诀在白色石台上踢踏几步,忽然自言自语道:“识中抹杀……啧,好像很有趣?”

  “别!继承者,别动那个念头,你不该把那个念头想像成命令,这很危险!”之前在自己耳中神圣无比的维端现在显得异常慌乱,哪还有半分神秘气息,倒是恼羞成怒的万分分明。

  闻人诀双手抱胸,轻“啧”一声,神色中透出三分不耐,语气阴冷玩味起来:“继承者?”

  听出他话中的不悦,维端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有些迟疑的叫了声:“主人?”

  声音虽然从四面八方传来,但想起对话的人或者说物体就在自己身上,这感觉还是有些奇怪,闻人诀从脖子上拎起坠子,细长眼中看不太出情绪,只淡淡道:“先决程序告诉我你依靠程序和识存在,我可在识中抹杀你,想必那话的意思和我刚才让你认主一样,只要我意念分明的要毁灭你,你就会被摧毁,是吗?”

  维端简直要狂,如果它有身体的话,它现在应该呈现无比扭曲的表情,刚成为主人就问这么不和谐的问题,真的可以???

  “我问你话!是吗?”闻人诀再问一次,音量不大,但莫名来的阴气更盛三分。

  维端本能觉的,戴着自己的这个低级智慧体,生了什么改变,也或者说,是懒得再伪装了?

  别无他法,它只能回答:“是的。”

  “哦?”闻人诀翘起嘴角,心情似好上了那么一分,停顿三秒想了想,又说了一句,“程序不会凭空存在。”说的时候他把坠子晃了晃,“也就是说,这坠子里寄存着你的程序,你的肉身?”手中晃坠子的力道加大,透明晶块中的银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激烈晃动,闻人诀的笑意更为明显,“我若把这晶块中的液体倒了,你又会如何?”

  维端中的乱码出现一瞬,而后语气悲愤的简直要哭出声来:“我会消亡,作为一个有独立思维的程序自决体,我麻烦您不要再动这种恐怖的念头!”

  闻人诀没回话,把手中的坠子放下,从白色石台上下来,在殿中慢慢踱着步,先前让自己忌讳不已的“守墓者”没想到就是脖子上的这一滩水。

  看一眼殿内地上流动着的,闻人诀有些乏累,自己要知道的似乎还有很多。

  “你能看见我吗?”走了几步,又停住。

  “是的。”维端的语气听不出恭敬,但回答的非常及时。

  “哦?”闻人诀觉的渴,视线便在空旷的殿内徘徊。

  维端继续:“通过天眼,它们相当于我的眼睛,只要它们距离我不太过遥远,我便可以通过它们看到一切。”

  闻人诀扫视一眼母树上的天眼,都闭着眼睑,看着跟个黑球似的,但维端这么说,就说明,它们其实还是在待命状态。

  也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天眼时就是个黑球,可很明显,那时候的天眼已经在观察异形的搏斗了。

  没开口问维端要水喝,闻人诀走到了九域之碑前,刚才还矗立在这的庞大石碑已经不见,倒也不是彻底不见,石碑的下半部分,大概九分之三的部位依旧矗立在原位,神眼已被自己吞噬,虽然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但暂时看来,好像已经压制住了。

  他不会忘记刚才一瞬冒着强光如散落的小行星般,向天际冲去的石碑碎片。从先决程序的话中判断,自己无意间的行为,似乎已经触了什么可怕的变化,这个变化涉及的绝不只有自己,而是,整个地球人类!

  虽不觉的自己会一直平庸下去,可闻人诀也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推动历史轨迹的那个人。

  而且,吞噬了神眼的自己……

  思索中眉峰再一次相蹙,他平板的语调似乎隐藏了极为强烈的情绪,“维端,九域之碑是否已经再一次分裂了?”

  维端就挂在他的脖子上,声音却依旧从殿内响起,非常空旷:“是的,刚才九域之碑已再一次分裂,分为八块从不同方向离开海底,如今怕是已在大6各处下坠。”

  分为八块?视线落到殿内石碑上,闻人诀有些好笑,好歹给留了一块?

  神眼在他体内似乎暂时安静下来,可经过那一遭,他显得异常疲累,围着殿内的图案走了一会,闻人诀在其中一块空地坐下,低着脑袋,额前黑垂着,表情看不分明,声音轻微道:“先决程序消失前说你已经是个完全体了,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有了全部的权限,已知晓了所有的记录?”

  “是。”

  右手摊放在地上,修长中指一下下轻点着地面,闻人诀悠悠道:“那么……说说你的看法。”

  维端一开始确实被隐瞒了很多,把一个智慧体中的‘识’剥夺融入程序,这个事情闻所未闻,维端在被创造的过程中也被刻意剥夺了一些情感,现在的它不完全是智慧个体,但又不完全是文明造物。

  听了闻人诀的话,它似乎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只听它语极快道:“我想说什么?我能说什么?这帮狗娘养的!他们当初选定我的时候,说的可不是这样!我死前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才能寄生于维端?这帮畜生居然到死都在坑害自己的族人,活该这帮畜生一个个撞死在封印上!为了维持‘识’跨越永恒的时间不消亡,我经历了怎样枯燥的沉睡,结果!他们居然编写了先决程序,狗屁的第二命令!还有该死的,要命的后置强制!”

  闻人诀早在维端一开口时就皱起了眉,不过他没打断对方的牢骚,现在看维端终于停顿,才情绪未明道:“你的脏话学习的非常好。”

  维端显然不具备辨别人类语气的能力,它津津有味的回忆道:“是的,数千年前,有个被体搜集对象为维端数据库提供了非常丰富的攻击性语言。”

  闻人诀声音越的低沉:“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说说九域之碑分裂后,地球会生什么。”

  那冲天而去的石碑碎片,伴随着的万丈光芒,似乎携带着重洗山河的庞大能量。

  让他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维端再迟钝也察觉出了闻人诀话中的暴戾气息,赶忙回复:“按照原先我所知道的计划,便是通过改造你的身体寄居入你的‘识’,九域之碑虽被封印在殿内,能量出不了这遗落之地,但在这遗落之地内还是可以受到它的影响,所以,没有意外生的话,我会让你通过九域之碑的能量,改造你愿意改造之人,从而营造出属于你的势力,再在那个过程中,慢慢融合掉你的‘识’”。

  所以之前维端在并不知道有第二命令的情况下,依旧在阻止自己触碰九域之碑,一则是担心封印破碎后九域之碑再一次分裂,二则担心封印破坏后九域之碑就算没再一次分裂,可神碑所能影响的范围也会扩大到半个星球,到那时,就算九域之碑存还在于遗落之地,也不会成为继承者独属的王牌。

  闻人诀这人,心思何其敏锐,维端说了那,他却想到了别的,慢慢道:“通过九域之碑的能量,改造我愿意改造之人,也就是说,只要踏入九域之碑的影响范围内,就可以融合晶核体。可你先前让我躺入冰棺,怕不是为了让我融合晶核体,而应该仅仅只是为了侵入我的‘识’?”

  维端觉的应该从正视这个继承者的态度,调整为戒备,因为闻人诀实在是太……冷静。

  而且这份判断力,就算是神裔中的智者们又有几人有?

  这一切的设想是九域之碑没分裂,依旧停留在遗落之地内。

  可现在,“九域之碑既然已经分裂……那么。”闻人诀沉思着停顿。

  维端继续他未完的话:“现在,九域之碑已经分裂落到大6各处,它的影响注定无可阻拦。”

  “你可能追踪到散落的碎片?”

  也许可以通过再一次搜集起石碑,从而控制住这股可以改写天地的力量?

  “不能。”维端回的快果决,“它碎裂时的能量没有任何追踪物可以靠近,更别说在石碑身上放置可以追踪的玩意。”

  闻人诀沉思着没开口。

  “晶核文明时期,亚人就生存在九域之碑的影响范围外,他们的寿命就跟现今的地球人类一样短暂羸弱。”

  “而现在,就算九域之碑分裂冲出海底,所能影响的范围以各块碎片为圆心扩散,也还是会有无法影响之边界,所以说,得到碎片并且以碎片为中心展出势力,会成必然。”

  跟之前维端提到过的一样,晶核文明时期神裔们围聚在每一块碎片周围成立王国。

  可以想象,日后的局势会如何复杂……

  地球本已各王权者间厮杀残酷,现如今,束缚的枷锁也被自己无意间打开,本就残忍的世界怕是会,更无底线。

  神裔们体内自带核体,可以无视各种辐射或者说能量,甚至利用它们,人类无法利用能量也无力隔绝它们,才会大多寿命终止在五十岁之前。

  但现在不同了,九域之碑将再一次挥作用,只要是处在影响范围内的人类,就算不融合晶核体,也可和各种能量和谐共处了。

  最少,恢复到星坠事件前,地球人类本该有的寿命。

  可以说,因为自己的无心之举所带来的巨变再无回头余地,只是一切的开始将无声无息,可闻人诀相信以自己同类的智慧,在现人类不被辐射伤害后,怎么去运用这股能量,欠缺的不过是觉的时间。

  想到被飞龙他们打倒在地时无力反抗的自己,想到死前狼狈不堪的安老,就算是没有维端的督促,他也不希望自己再过的那般渺小,而且,神眼在自己体内,谁也不知道以后会生什么,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人类察觉出什么。

  不论出自什么目的,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非常急切并且必要。

  地球规则的改写已不可避免,看似所有人类的悲剧将被终结,可人性……这个让闻人诀玩味的词,让他可以充分判断,接下来所要掀起的是什么样的巨浪和混乱。

  生活?不是自己现有轨迹的生活。

  虽然他从不觉的自己一生都会被聚集地的人们所欺辱,但那种生活,和安老眼中露出的光芒,一定还有不同。

  安老说过,他有一种可怕的,与生俱来的直觉。

  “我昨晚猎到了齿兔。”

  “哦?兔肉呢?”老人的声音没有起伏,甚至眼睑低垂,没带半分期待。

  “被飞龙他们半道劫走了,不过……”从怀内掏出捡到的野果,闻人诀伸手放到老人身前的桌子上。

  安老视线轻移,从桌上拿过果子,擦也不擦,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给我的药粉效果似乎弱了些,巨蚁不敢靠近的时间更短了。”

  “嗯。”

  虽然只得一个字,但闻人诀知道,老者这是应下了,过后就会调整药粉的配置。

  该说的话说完,屋内又一次陷入寂静。

  只有安老牙口不太好的咀嚼声。

  “小子,流动商贩们还没来吗?”安老扔掉吃光的果核,看了看一侧的书堆,有些难耐的出声询问。

  “没,路上可能出了事。”

  “哎……”安老叹气后又摇头,在这个交通落后的世界,除却大型人类生活区,连接各个聚集地和小型部落的便只有这些流动商贩,大多从一个地方赶往另外一个地方,以物换物。

  地球币只有在大型生活区才好使,对这些小村落的人来说,以物换物才实际。

  和别人换取生活物品不同,安老经常让闻人诀用些兽皮或者草药换取一些书籍。

  虽然主文明离开这个星球已经有一千多年,但生命从不缺少奇迹,暴力和混乱,绝望和窒息之中,还生存着的人类总难免冒出一些文明的星星之火。

  虽然这些貌似再生长的文明,在他眼中依旧如此的野蛮和低等。

  半年前从外星垃圾中淘出的一本书,让无意间换到手的闻人诀送到了他手中,安老永远无法忘记自己接过那本书时,心灵的震颤。

  如这小子所言,哪怕自己擅长医药之术,但最原始的工具和提取条件,他能施展和得到的药物实在低劣不过,不足以让自己再支撑个五年。

  快死了吧?

  自己……

  干枯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桌上剩下的另外一个果实,这样想的时候,他眼中居然没有太多不甘。

  “闻小子,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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