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_我的夫君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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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香凝见时辰已经差不多了,便拿了张干净的帕子过来。

  “少夫人,该起来了,水温有些凉了再泡下去小心着凉。”

  张甲转了转视线,将头扭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正要看到林娇娇动作,就听耳旁刷的一声,两指宽的剑尖就从眼睛和纱窗间的缝隙『插』了进来,刚好阻挡了视线。

  眉头和眼角被剑气扫的生疼,万幸没戳到眼珠子上,张甲僵直了身子机械的回过头,下一刻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屋内林娇娇应了一声,毫无戒备的从水中站起来,手搭上香凝的胳膊肘,齐宴阴沉着脸说了声。

  “闭眼!”

  扶风满头问号,还是赶忙将眼睛闭上,心里不住的腹诽,少爷我站这么高真的什么也看不到啊。

  一系列动作几乎同时发生,听到窗外有动静传过来,林娇娇刚准备跨出浴桶又唰一声蹲了下去。

  “绑了,带去后面。”齐宴沉声说道,便转身进了浴房。

  张甲余光见齐宴走了,趁扶风还未来的急睁眼之际,一个借力从地上弹起身子向扶风撞了过去,扶风措不及防被他撞的一个踉跄,张甲便借机跳下了台阶。

  也亏得他先看过地形,专往有遮挡的地方钻,一是天黑看不清,二是碍手碍脚的东西太多,还可以暂时阻挡住扶风的脚步,他还有机会逃跑。

  扶风知晓张甲打的是何主意,轻松的追在后面,等玩的差不多了,在下一个转角处忽然发力,单手抓住他的肩膀往前一拽,一脚蹬在边上的树干上,借着手撑着的力度侧过身子倒转一圈,下一刻已经稳稳落在张甲的前方。

  张甲只觉得肩膀处被人贯穿了几根钢钉,痛的闷哼一声,脚步不死心的往旁边滑,刚抬起一只脚,冰凉的剑刃已经压到了他的脖颈上。

  剑尖太过锋利将他的脖子划了道口子,冷汗从发际处滑下,脖颈处刺痒难耐仿佛缠了条毒蛇,正吐着信子『舔』舐他的伤口。

  张甲脑子里一片空白,鼻尖闻到血腥的味道,心底忽然升起巨大的恐惧,这次死定了。

  另一边,齐宴刚一跨步进入浴房,林娇娇就将整个身子缩进了水里,幸好手里还拽着香凝递给她的帕子,堪堪能将重点部位挡住。

  “你进来作什么?”林娇娇声音打着颤问。

  齐宴看了眼香凝道:“你先出去!”

  香凝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福了福身子:“是。”

  “不许走。”林娇娇大喊。

  “出去!”

  香凝选择没有听见,装聋作哑将头埋地低低的,脚步飞快从浴房退了出去还顺带拉上了门。

  林娇娇眼睁睁看香凝关了门,才转过来看着齐宴道:“你想干什么?”

  “你警惕『性』太差了点,我有必要给你上堂课。”齐宴隔着一层纱帐面无表情的说。

  林娇娇将水中的帕子扯了扯:“你不会对我耍流氓吧!”

  齐宴撩起垂纱又走近了些,弯下腰凑近她耳边轻声问:“你说呢?”

  林娇娇身子一颤,忽然想到如果按照季瑶瑶说的,那么在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反调戏回去。

  但看看了自己未着寸缕,她好像做不到。

  脑子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深吸了一口气,将整个人埋进水里蜷缩到一起。

  齐宴直起身子,有好一会才才无奈地说了句:“平日里不是挺胆大的吗,怎么这么不经吓?”

  林娇娇真的要哭了,早知道就该听季瑶瑶的,谁丢人还不一定呢,但现在脸已经丢了,又不太好意思从水里钻出来。

  “出来吧,不逗你了。”齐宴从架子上取下她的衣服,遮挡住自己视线才背过身唤了香凝进来。

  “收拾好早点歇息,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

  将衣服递给香凝,又嘱咐了她一番,以后凡事警醒一些切莫再像今日这番大意。

  香凝点头称是,她也未曾想到,窗外居然会有人在偷窥。

  听到齐宴的脚步声走远,林娇娇才从水中钻出来,抹了一把脸上挂着的水珠,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差点把自己憋死在浴盆里了。

  看着关上的门,林娇娇忍不住腹诽,难道他一直在房外偷窥,被他抓了另一个偷窥的人不说还要专程进来吓自己一趟。

  经此一吓,香凝又围着浴房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不妥之后才服侍这林娇娇穿好了衣服。

  扶风将张甲捆住了手脚,丢进了后院空置的后罩房内,张甲腿上一软跪了下去,然后直接趴倒在地上。

  “爷,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您饶了我吧。”

  后罩房虽是空置的,但平日里是准备用来给下人住的,所以房内的东西还算齐全。

  扶风看也不看他一眼,抱着剑选了张凳子坐下。

  张甲声音颤抖,将脸埋在地上,隔一会又抬起头,被抓了个现行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等了好一会,齐宴才推开后罩房的门,刚进屋,就看张甲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听见他进来,忙抬起头。

  “少爷,少爷,您饶了我吧!”张甲手被反捆在背后,因此每磕一下头都显得颇为费力。

  扶风起身站到了齐宴身旁,然后将从张甲身上搜出来的纸条交给齐宴。

  “少爷,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

  齐宴坐到他对面,接过纸条来看了看,然后对着张甲道:“说说吧。”

  张甲哭的涕泪横流,抬起头时,额头已经磕到红肿。

  “少爷,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不是成心的啊!”

  “哦,不是成心的?”齐宴淡淡的道,“我怎么不记得我院内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说说吧,谁派你来的。”

  张甲怔了怔,跪地膝行了两步,心想先找个正当的理由搪塞过去:“没有谁派我来,我是外院洒扫的,今日,今日起夜时我恍惚间瞧见有黑影往您院子里跑去,就想着先跟过来看看。”

  “哦,这么说我还该感谢你了。”齐宴放下纸条,眯了眯眼道。

  “不敢,不敢……”张甲慌『乱』的说。

  “既然你如此忠心耿耿,又颇有本事,想来也不需要本公子再替你保护家人。”齐宴停顿了一会说:“扶风,将人送回秦公子府上。”

  “是。”扶风应了声,毫不犹豫的转身。

  张甲闻言,身子猛得一震,大喊了声:“等等!我说。”

  见扶风停了脚步,张甲趴在地上呜咽出声音,他从未想过背叛齐府。

  “少爷,您真的有我家人的消息?”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半明半灭的光线让人看不清齐宴的表情。

  顿了好久,张甲才哭丧着脸,断断续续的开始讲述。

  他自小家境贫穷,年少时期就开始到齐府做长工,齐家本身随和从不苛待下人给的月例也高,加上父母还能自己种些粮食,日子也马马虎虎过得去。

  那一日,家中来人报喜说媳『妇』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张甲领了月例就告了假,高高兴兴的回家去照顾媳『妇』了。

  没两天,他认识多年的好哥们赵邻就携礼来恭贺他,兴奋之余便多饮了几杯,酒过三巡赵邻神秘兮兮地告诉他,想替他引荐一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张甲对这个哥们可谓是知根知底,家境与他差不多却不学无术,成天在街头浪『荡』就等着从天上掉下一块大饼砸中自己。

  他觉得有些不靠谱,想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赵邻便拍着胸脯保证,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一定不会害他。

  酒劲上头拗不过对方,被赵邻生拉硬拽拖了出去,等见了那人,起初张甲只觉得对方眼熟,瞧的久了之后便想了起来,这人应该是城中富豪秦家的公子。

  他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张甲心有疑虑并不敢接,先问了秦骋要替他办什么事。

  赵邻将银子接过来塞到他怀里,替秦骋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要他将在齐府见到的人听闻的事,详详细细地向秦骋报告就可以。

  张甲并不傻,秦家与齐家本就面和心不和,这一听就是做内应的事他决计做不出来,遂取出怀里的银子搁到桌子上便要告辞。

  哪知赵邻却拦住他的去路,笑嘻嘻的说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刚出生的儿子想想,你总不想他跟着你过一辈子穷苦的日子吧!

  张甲并不心动,凭自己的双手挣良心钱,他没觉得有何不对。

  赵邻见他油盐不进还想劝说两句,被秦骋制止了,他看着张甲阴恻恻地笑了笑说,你会来找我的。

  张甲也没在意这句话,有些郁闷的回到家里,刚一踏进小院就觉得不对,院子里种的菜被踩的『乱』起八糟,房门大敞开屋内却静悄悄的一片。

  他暗道不好忙跑进屋里一看,房间内被砸的『乱』七八糟,爹娘媳『妇』和刚出生的儿子却不见了踪影。

  心惊之际,他忽然想到秦骋方才说的话,咬了咬牙还是回到了方才见面的地点。

  推门进去,果然赵邻和秦骋都还没走。

  似乎是笃定他会回来,秦骋正好整以暇的喝着茶,张甲张口就道:“你将我家人弄到哪里去了?”

  秦骋慢吞吞喝了一口,才搁下茶碗说,只要张甲能替他办好事情,他绝对不会亏待他的家人。

  张甲情绪激动,他压根没想到堂堂大家公子做事会如此阴毒,直言不愿意要求秦骋放了他家人。

  秦骋面无表情,口气更是冰冷的可怕,说张甲要是不同意,也可以让他的家人回家,不过是不是完整的人就不好说了。

  张甲絮絮叨叨地说完,呜咽着趴在地上起不来,声音含含糊糊的。

  “整个事情就是这样的,少爷,你相信我!”

  齐宴没有说话,盯着油灯上跳动的火焰,等待着张甲继续往下说。

  “我只是个打杂的,原本就探听不到什么消息,能告诉秦骋的也只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前些天,秦骋又派人来交给我任务。”

  说着张甲看了一眼桌上的纸条,又道:“他叫我去看看少夫人身上有没有胎记。”

  似乎是不太好张口,张甲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位置在胸口处,我没有办法,做不到他就会杀了我家人,所以只能去偷看了。”

  “他让你什么时候完成?”齐宴问道。

  张甲没敢看他,低着头说:“大概在三日后。戌时三刻,他会派人在侧门等我。”

  齐宴身形一顿,目光落到桌上摆着的那张纸上,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从椅子上站起来。

  “这几日,你就好好呆在这里。”

  张甲抬起头,嘴巴嚅动了两下,才询问出声:“那我家人……”

  “我不是秦骋。”齐宴往外走的脚步停下,丢下一句话后便出了房门。

  张甲松了一口气,公子言下之意便是,他做不出那样卑鄙的事。他知道,做了这些事他可能也活不下去了,但至少知道他的家人没事了他便放心了。

  扶风将门上了锁,跟上齐宴的脚步问道:“少爷,要不要将张甲……”

  “不用。”齐宴道。”将人看好就是。”

  张甲没有撒谎,将一切原原本本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了齐宴。

  行至垂花门旁时,他忽然停下脚步,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

  “林家,留不得了。”

  扶风偏过头将脸藏在夜『色』里,啧啧两声。

  “这是恼了啊!”

  “少夫人,该歇息了。”

  回了房,香凝『摸』了『摸』褥子里,时间耽搁了这么久,幸好还是暖和的,回头又往暖炉里添了几个炭火,将窗楹撑出一条缝隙,便走过去叫林娇娇。

  “少夫人?少夫人?”

  香凝压低了声音,叫了两声她也没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娇娇回神:“哦,你说什么?”

  “该歇息了,时辰不早了。”

  “哦,好!”林娇娇答了一声,还是坐在软榻上不动。

  她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按理说齐宴回了府应该直接去房间才对,为何会出现在偏离那么远的浴房处,难不成真给他猜中了,是去偷窥她的?

  还有一种可能……他是跟着那个偷窥的人来的。

  这种感觉就有点像她曾经在微博上看到的,好好地洗着澡,冷不丁抬头就见窗缝里『露』出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

  正陷入思绪里无法自拔,忽听房门“吱呀”一声,冷不丁吓了一跳,抬头才见是齐宴,正推门而入,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吓死人了!”

  林娇娇拍了下胸口,没好气的说着朝齐宴走了过去。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齐宴眼睛看着她,诧异的问道。

  屋内烛火被风吹的闪了闪,氤氲的光线透过隔断上的珠帘透了过来,照得他五官都仿佛隐隐生出了珠光。

  林娇娇内心止不住一阵躁动,步步紧『逼』,齐宴见她神『色』异常,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月洞门,退无可退。

  身高差距明显,林娇娇只能垫脚将手撑在他耳旁,抬眼就能看见他的喉结。

  齐宴咽了咽嗓子,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旁,侧了侧脖子。

  “你今天,是不是成心偷窥我来着?”

  林娇娇凑近了些,贴近他耳旁以气声呢喃,齐宴白皙的耳垂染上一抹红,林娇娇闭了闭眼,md忍不住的想『舔』。

  齐宴低下头,低声轻笑:“是啊!”

  他这么说,林娇娇反而不信了,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沿着他的额角一路轻滑到喉结处,来回打着转。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话音刚落,就被齐宴捉住正在作怪的手,他搂着她的腰一转,两人的位置就调换过来。

  烛光『迷』离,有暧昧掺杂在里面,不似林娇娇那么费力,齐宴轻轻松松就将人圈在了里面。

  林娇娇想要推开他,手刚一触到他的身体,就被齐宴捉住。

  他垂下眼睑,视线落到她嫣红的嘴唇,薄唇轻轻抿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缓慢的拉近距离。

  林娇娇心跳的厉害,看着他凑近的五官,忍不住闭了闭眼,下一刻齐宴将头一偏,错过她的脸颊。

  “想知道?”他刻意将嗓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可言说的『性』感。

  耳膜内有些痒,林娇娇缩了缩肩膀,头偏了些许刚好擦过他靠的很近的唇。

  齐宴直起身子,放开了钳制住她的手,林娇娇这才微微吁了口气,看他一眼,矮下身子从一旁钻出来。

  “想知道。”

  齐宴考虑了半响,还是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让林娇娇知晓,她自己也好有个分寸。

  “过来,坐下说。”

  他走了几步,撩起袍角坐上软榻,看着林娇娇道。

  林娇娇落座后,脱了鞋子上踏,手撑在软榻上的矮几上捧着下巴,等待着下文。

  齐宴这才从袖口『摸』出那张纸条,向她推了过去。

  “这什么?”林娇娇拿起,颠来倒去看了几遍,上面除了一个月牙形状啥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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