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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探监(中二)

  这茶楼,就开在御史台对面,平日里也是多有御史台中的官吏在此消遣,所以二人进出也是毫不惹眼。

  进入林彻的雅间后,王书吏向林彻介绍,“郎君,这位便是许推官,你的事情,鄙人也稍稍与推官提了一提,鄙人就先到隔壁喝杯茶,具体的事,你们细聊。”

  说完便退出了房间,他这是为了避嫌,也是怕自己在场,有些话许推官不好出口。

  许推官进门后一语未发,待王书吏出去后才开口道,“小郎君要见谢枋得?”

  “正是,还请推官成全。”

  许推官伸出三个手指,“废话也不多说,三百贯,我便立马给你安排。”

  林彻愣愣的看着许推官的手指,眼神复杂,娘的,老子做了冤大头。

  看到林彻的表情,许推官以为他嫌贵了,不由腹诽,这王书吏真是不靠谱,还口口声声说是一头肥羊,出手大气,这连三百贯都出不起么,算个屁的肥羊啊。

  只好咬咬牙,收回一根手指,“最少两百贯,不能再少了,这也就是郎君赶到了时候,那赖御史出外公干还未回来,不然给多少,本官都不敢私下带人进去。”

  相比于王书吏,林彻倒是许推官更有了一点好感,“推官莫急,且坐,这是五百贯,小子尚有一些事请教,不知可否。”

  接过厚厚一叠交子,许推官笑逐颜开,“好说好说,郎君尽管问。”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这赖御史一直不回来,是不是我家长辈就要一直羁押在御史台。”

  林彻见着许推官比较实在,便向他打听起来。

  许推官道,“那怎么可能,如今谢枋得已经被羁押了快一个月了,按例,也当给个结果了,不过即使赖御史到时候还拿不出实证,他也免不得罢官去职,毕竟他得罪了贾相。”

  “丢官就丢官吧,那小子还烦请往后的日子里,推官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一番我家长辈,如此日后定有重谢。”

  “好说好说,小事而已,那本官先回去安排一下,半个时辰后,让王书吏带你们进来就是。”

  “那好,劳烦推官了。”

  ……

  林彻让许三和趁着这个时间,去置办了一些东西,然后半个时辰到了之后,便跟着王书吏,从一处偏僻的小门进了御史台。

  沿路,林彻倒是好奇的打量起了这处大宋朝的最高监察机构,“啧啧,朝廷对御史台挺不错的啊,这房屋比许多衙门都崭新美观得多啊。”

  古代奉行的是官不修衙,所以很多衙门,新建之后,一用就是几百年,除了官员居住的后宅,一般都显得比较破旧,这御史台却从里到外都看不出破旧的痕迹。

  王书吏接口道,“这倒不是朝廷偏爱,这御史台乃是不得不重建。”

  原来嘉泰元年的时候,御史台吏杨浩家起火,延烧至御史台,军器监、储物厍等官舍,足足烧了四天方才熄灭。受灾居民达五万余家,共十八万多人,死而可知者五十九人,这是大宋南渡以来都城发生的最大一次火灾。

  听了王书吏的介绍,林彻这才恍然,这时代的建筑大多是木结构的,若是防火措施不到位,那是真的很容易被付之一炬,就连皇宫大内都难以避免。

  随后,王书吏将林彻三人带到一处偏僻小院,守门的衙役明显收到了指令,便问也不问,便把人放了进去。

  御史台其实是没有监狱的,一般被弹劾待查的官员,也不能像普通犯人一般羁押到大牢里,再怎么说官员的体面还是要讲究的。

  王书吏指着一个厢房,对林彻说,“郎君,你要见的人便在这里面,你自去见他就是了,你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期间院子里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搅,等时间到了,鄙人再来接你出去。”

  王书吏离开后,林彻稍稍打量了一下院子,除了幽静一些,倒也不算太差,看来在大宋当官,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即使犯了事,也依然能得到不少优待。

  林彻朝着王书吏所指的厢房走去,然后轻轻叩响了房门,稍后里面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你们莫在多费心思了,我谢枋得所言之事句句属实,那贾似道窃政柄,陷忠良,误国毒民,难道我说错了么?自悔书我是万万不会写的,你们想定什么罪,那就尽管定好了,是非曲直,自有后人评说。”

  这老谢,被关了这么久了,火气还这么大,林彻不由哑然失笑,“老师,是我,林彻。”

  “谁!?”

  “老师,才分别几个月,您便认不出我的声音了么!?”

  一阵急促的脚步走到门后,然后猛地拉开,只见谢枋得难以置信的盯着门外的林彻,“彻哥儿,真的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彻见谢枋得的精神状态似乎还不错,便放下心来,“老师,可否让学生进来说话啊。”

  “来来来,快进来。”谢枋得也反应过来。

  这时,林彻身后的谢乐邦颤声喊道,“官人,您受苦了,看起来清减了不少。”

  谢枋得这才注意到自己这个亲随,刚想问什么,又改口道,“你们都先进来吧。”

  四人进去后,许三和把带着的酒菜布置起来,林彻便和谢枋得说起了话。

  “彻哥儿,你不该是在泉州么,怎么突然到临安来了,等等,乐邦,是你去找他来的?”

  谢枋得对于林彻的出现,实在大感意外,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地见到林彻。

  谢乐邦被这一责问,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他又不好说是谢定之的主意。

  林彻及时解围道,“老师,莫要责怪乐邦叔,老师有事,怎能瞒着学生呢,再说了,您可是答应过学生的,将来得给学生的大学堂做山长的,若是就这样被奸人害了,学生岂不是亏大了。”

  谢枋得看林彻插科打诨的,哭笑不得,“算了,来都来了,责怪也没什么意义了。对了,分别三个多月,你的功课可有长进,来,这里正好有笔墨,先写几个字让为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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