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_抓个少女做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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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什么?!”

  “不见王上本人老子是不会走的!”

  “就是就是!不走!坚决不走!”

  姜小豆正在与族中长老商议如何边界防布的事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不等她派人去查,只见砻茳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王上,出事了!那些狐兵不肯走,现下正在外面吵吵嚷嚷的闹着呢!”

  “不肯走?什么意思?”

  姜小豆问道“你没他们说青丘有大喜,他们的狐王需要他们回家帮忙?”

  “说了说了!可他们说,狐王亲口与他们说过,说是您是他的夫人,是整个青丘的狐后,他们只认您为狐后,要想让他们离开,除非狐王亲自过来,亲口要他们撤离才行!”

  “这些家伙..........”

  “他们还说自己是狐王手下的亲随兵,天上地下只认狐王一人,别说只是区区流言了,就是青丘的长老拿着兵符过来,他们也不会听命!”

  “连兵符都不认?!”

  姜小豆只觉哭笑不得,她是真没想到夜炀手下的这些兵竟然如此固执难缠。

  外面的嘈杂声越发接近,大有一种要冲进来找姜小豆理论的征兆,砻茳急道“王上!这......这要怎么办才好?”

  “怎么办?当然要去好好相劝了!”

  姜小豆看了看有些慌张的砻茳,好笑道“你带兵打仗了小半辈子,什么样的兵将没见过,没带过?怎么如今碰上这些狐兵就手足无措了?你之前带兵的经验都去哪了?”

  “王上冤枉,属下就是带一辈子兵也没见过这样的兵队,不但没有半点军纪,而且还个个刁蛮任性,这跟长右将军带来的那些散兵一样,不!甚至比他们还要难缠!”

  最起码长右将军带来的那些散兵就是再无规矩再是不成样子,但他们打从心底里害怕长右,只要提及长右,他们就会稍稍收敛一些,哪里向这些狐兵,嘴上说只认狐王一人,可以前夜炀在时也没见他们有多恭敬。

  他到现在还清楚记得,上一次夜炀与他打斗之时,这些狐兵兴致勃勃的在旁围观,见狐王挨揍时高兴的跟什么似得,若不是他们穿着青丘的盔甲,谁会想到这些拉架子起哄的就是夜炀亲手带出来的兵将呢!

  “到底是有什么样的将,就有什么样的兵,如此才是属于夜炀的亲随兵。”

  “娘娘!是娘娘!”

  “娘娘出来了!”

  见姜小豆出来了,那群本就吵闹的狐兵更是激动的嚷嚷起来。

  “娘娘!您为什么要赶我们走?”

  “娘娘,您是跟王上吵架了吗?”

  “娘娘,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威胁了您?”

  “娘娘,您一定是有苦衷的,是不是王上不懂事在外面胡来了?!如果是王上过分了,我们帮您讨回公道来!”

  “我们是受命保护您的,就算您再气王上也不能让我们走,我们一定会保护您,直到合虚彻底安全为止!”

  “就是就是!不管您愿不愿意我们都赖在这,合虚一天不安稳,我们就是不走!打死都不走!”

  “你们....................”

  面对七嘴八舌的狐兵姜小豆半天没能说出话来,看着他们极力要留下来的样子,姜小豆猛然想起那个充满血腥味的一天,在那一天,夜炀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又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为什么看到这满地血迹却无动于衷!这些你都看不到吗!我,姜小豆,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杀人如麻,我卑鄙无耻,我心狠手辣,我阴狠恶毒,这世上就没有比我还坏的人,这些你都看不到吗?看不到吗!”

  “你杀人,我灭魄,你坏,我狠,要做恶人一起做,谁也甭想摘得干净!”

  “你..........”

  “对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你在这,本座就乐意缠着你,这辈子你都甭想甩掉!”

  “走?你别忘了,你是自愿要做本座的贴身侍女的,哪有丫鬟会赶主人的?哼!真是以下乱上,不守规矩的女人!”

  “你们”

  到底是夜炀那个强盗带出来的兵,全部都学会了他那蛮不讲理的坏脾气!

  灰白色的云翳笼在合虚上空,突然间空中起了大风,丝丝寒意在风中散开,冰冷的水珠从天而降。

  一抹湿润缓缓划过姜小豆那微微勾起的苦笑,消无声息的消失在金黄色的衣领上。

  在她开口之际,那吵嚷的狐兵瞬间就安静下来,他们凝眸相视,好似在等她发号施令一样。

  “你们的好意我明白,你们是夜炀的亲随兵,没他本人开口,无论怎么说怎么做,你们都不会听。真不愧是夜炀的亲随兵,我想就算是寻遍三界六族怕是也难找像你们这样有魄力的亲随兵了。”

  “让你们离开的原因砻茳应当跟你们说过了,我不想再多说无用的话,现在我只想问你们一件事。”

  姜小豆逡巡狐兵,缓缓开口“除了夜炀外,你们可曾尊重过我?”

  此话一处,狐兵们个个目瞪口呆,他们面面相觑,并不明白姜小豆问此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娘娘何意?”

  “娘娘是青丘之后,是王上的妻子,是我们除了王上外最为尊重的人!”

  “哦?你们当真愿意尊重我?”

  “愿意!”

  姜小豆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们说谎!如果你们真的尊重我,应该知道我不仅仅是你们认定的狐后娘娘,我还是合虚的女王!”

  “你们不但没有遵循我的命令回青丘去,还在合虚内举旗抗议,引发躁动,怕是现在整个合虚的人都知道青丘的狐兵反了,不但不服从砻茳将军,还逼得合虚王亲自面见。不服从军令,损伤国主威严,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尊重?”

  “这..............”

  “娘娘.............”

  狐兵们面面相视,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只听他们齐声道“属下无礼,请您处罚!”

  “念在你们曾经拼命保护过合虚,死罪免去,罚你们全部流放,流放青丘,无召不得再回东荒。”

  “娘娘!”

  狐兵们大惊失色,只听姜小豆续儿说道“你们回去后,某人一定会问你们合虚的事,你们帮我带一句话给他!”

  她顿了顿,满是复杂的眸中闪过一丝丝动容,她轻笑道“这段时间我玩的真的很开心,但,就到此为止吧!”

  转身就要离开时她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哦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说道“别忘了替我为他道一声新婚大喜,若是还有机会,青丘添丁之时,我会送上贺礼的!”

  说罢也不管他们是否有异议抬脚便走,跪了一地的狐兵面面相对,不知该如何是好。

  “吱------”

  与此同时那高大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狐兵突然站了起来,他转眸看向身后的城门,对任然跪在地上的同伴道“我们走吧!”

  “安南子?可可是...........”

  “必须走!”

  安南子转眸看了一样姜小豆消失的地方,他整理盔甲握紧长剑,沉声道“如果我们不走,娘娘的威严就会受到损伤,人们都会笑话娘娘作为合虚王竟然连手下的兵都管不住,你们想看着娘娘被世人嘲笑吗?”

  “可可是..........我们现在要是走了,那穷氏怎么办?他们的兵马很快就要度过浊河了!”

  安南子紧攥着腰间的佩剑,沉声道“所以,我们现在就得走,必须要立刻回到青丘,找王上问个清楚,然后在有穷氏攻来之前再回到这里守护娘娘!”

  “对对对!找王上问个清楚!”

  “回去!”

  在安南子的指挥下狐兵们整装齐发离开了合虚境内,砻茳原本是姜小豆指派护送他们回青丘的,但安南子不愿让他跟着,说合虚国将迎战事,他这个大将应当留在国内才是,不然有穷氏万一攻来,城中无人指挥,必然会败。

  安南子态度坚决,并且立下誓言,一定会带领狐兵回到青丘,但如果合虚派人跟着他,他们这些人就赖在这,致死不归。

  姜小豆拗他不过,只好依着他,为他们准备了足够的盘缠确保他们能衣食不缺的回到青丘去。

  安南子带着狐兵离开后的第二天合虚边界送来一份急报,说是有穷氏的兵将已经整装齐发欲渡浊河,有少数人马驻守浊河两岸,意图修建过河木桥和临时营寨,大战一触即发,整个合虚都陷入了大战前的紧绷气氛中。

  “咚咚咚!”

  战鼓如雷,从遥远的浊河传来了合虚,合虚分了四大战力,砻茳带领合虚兵将驻守东门,祝余带着玑衡阁的兄弟看守南门,白术的成义阁看守西门,长右及已那些从南山带来的散兵看守北门,四大主力各守一门,那有穷氏再是兵强马壮怕是也难将合虚攻下来。

  “王上,这里太危险了。”

  自从战鼓从遥远的浊河传来,姜小豆便日日守在城楼之上,她想要亲自带兵打仗,拼尽所有力量去守护这个阿爹和娘亲手建立起来的国都。

  若论战力,合虚确是缺兵少将,但是,有她的徒弟和砻茳守着,总是有穷氏的金长老复活了也甭想轻易开门攻城。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即便再有胜算,心底深处却总有一丝不详的预感,这莫名的恐慌像一块大石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这是为什么呢..............”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随着有穷氏大军的逼近,她心中的不安就越发的清晰,越是如此,她越是焦躁不安。

  “王上,敌军要来了,太危险了,我们回宫吧!”

  叶青为她穿上披风,劝着她一直劝的话,但姜小豆就像是被人钉在城楼上一样,不管她怎么劝,脚下纹丝不动。

  “咚咚咚!”

  战鼓越发的响亮,远远的能看见有穷氏的大军从天边赶来,姜小豆紧盯着那黑压压的大军,直到从那大军里看见了一顶精致的小轿,在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不安的原因。

  “果然是你...............常羲姮娥!”

  是夜,长右和白术敲响了正宫的宫门,待宫门打开后,十分恭敬的向那坐在正位上的人行了一礼。

  “师父,您找我们?”

  姜小豆见只有他们两人来,开口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白术呢?”

  长右哦了一声,说道“白术说有穷氏上上下下都是驭箭师,最善于远程偷袭,夜色深沉,他怕砻茳一人守门会出差子,所以主动留下,巡逻西北两个城门。”

  “大军将近,还是谨慎些好!”

  姜小豆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据探子来报,有穷氏的兵已经在五里之外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儿一早就会带人攻城,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我们虽有胜算,但却只能守着,难以反攻。”

  长右扛着棍子道“这有什么的,师父您封我做先锋,我这就带人攻出去,保证将那有穷氏新任族长的脑袋拧下来送给您!”

  祝余轻声道“有穷氏本就善于驭箭,他们的族长又是玄夷部大羿氏的司家,怕是没等你接近,便一箭射穿了你的脑袋!”

  “屁!他那种箭术也敢在老子面前现眼,老子明天就看看他的箭术有多厉害!”

  “行了!”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姜小豆开口叱道“今天找你们来不是为了要听你们吵架,那个叫司羿的族长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他身边的才是最棘手的存在。”

  “师父何意?”

  “我今天在有穷氏的队伍中发现了一顶轿子,轿子上绣着金桂和圆月。”

  祝余眸中一惊,脱口道“是常羲姮娥?!她真的在有穷氏!”

  姜小豆道“不错!常羲姮娥心机深沉,颇有城府,她自幼在合虚长大,城中防御情况和兵力她了如指掌,再加上阿爹曾与她共同商议过国事,合虚的国情她也十分了解,有穷氏此番出征,她随行在旁,定然是要助有穷氏来灭合虚的,有她这样的存在,对我们合虚是一大威胁。”

  确实,更何况常羲姮娥十分仇恨合虚,势必要合虚国破城亡。

  祝余点头道“确实是一大威胁,昨天玑衡阁来报,说是在有穷氏的军队中发现了女眷,我心中有疑派人去查,他们给的回复是有穷氏司羿族长的新婚夫人,我只当是有穷氏的普通女子,没有及时上报,没想到那新婚夫人竟然是消失不见的姮娥!”

  “有穷氏的新婚夫人?”

  姜小豆冷笑道“真没想到,她为了报仇竟然愿意放下身段去嫁给一个旁支的首领,她自幼好强,最讨厌的就是无脑的山野莽夫,如今为怎么变化这么大................”

  “师父,玑衡阁消息,说是有穷氏那位新任族长之所以会放寒浞一条性命,是因为他的未婚妻一再求情,如今一看,寒浞的命竟是姮娥保下的!”

  姜小豆道“应当是了,只是好端端的,她保寒浞的命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帮寒浞东山再起?呵!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好心了?”

  祝余想了想道“师父,那姮娥曾是先王最疼爱的人,而且还参过政,合虚城中保不齐就有她的党羽,再加上对合虚了如指掌,有穷氏的雄厚兵力,弄不好咱们会惨败。”

  “说什么呢!有老子怎么会合虚会败?!”

  长右拍着胸脯道“师父,老子明天带人出城,必然杀得那有穷氏不得不将姮娥交出来给咱们,到时候不就随师父处置了吗!”

  “你想的也太简单了!”

  姜小豆叹道“你当有穷时为何要撕毁盟约,要不是姮娥在旁作梗,就是借司羿两个脑袋,他也想不到要在这个时候来合虚攻城!”

  魔族入世,六族将乱,现在正是盾兵操练,连盟自保的时间。

  有穷氏随是巫阳的旁支,但毕竟巫阳一族早已没落,有穷氏没了坚强的后盾,只能找人连盟,合虚随时弱小,但两族在一起足以保护各自的领土和族人,他在这个时候毁弃盟约,还望用蛮力攻下合虚,意图占领合虚,如此仓促又不顾前后的做法,不像是一个新任族长该有的冷静,倒是像极了走投无路,要一搏生死的亡命之徒。

  今天她特意将长右和祝余找来就是想商量怎么解决姮娥,但是在解决她之前,有些事情必须得先查个明白!

  “此次大战有穷氏几乎倾巢而出,这份恨意确确实实是姮娥该有的,可是其中的焦躁和急促却有些不对,依我对姮娥的了解,她不是这种安耐不住的人。祝余,这段时间,有穷氏可是发生了什么?又或者”

  姜小豆眸中寒光一闪,沉声道“又或者她心心念念的凤族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最近凤族确确实实发生了一桩事情,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祝余道“凤族现任凤皇大病在身,即将退位,她膝下有一独女,早在王姬出生之时便被凤皇立为储君,所以在凤皇身逝之后,凤族的新任女皇应当是那位独女无疑。”

  “是因为凤族皇位空缺,她坐不住了?”

  祝余摇头道“应该不是,凤族近来很不太平,自从六族大战之后,凤族几任凤皇都死于非命,在位时间极短,有的甚至于不满千年便突然暴毙身逝,最长的一位就是现任凤皇,她勉强比前几位首领多统领了几年。”

  “玑衡阁兄弟探查,得知,她之所以在位的时间比前几位长一些,是因为凤族的一位长老在极力保她,若不是如此,怕是她也早就暴毙身亡了。”

  “若是那位姮娥姑娘因皇位空缺而安耐不住,那在早几年前,她应该早就露出野心才是,不至于到今时今日,这种孤立无援的田地才去蓄力争夺皇位。”

  姜小豆点头道“也是,若是依着阿爹宠爱她的程度,她大可骗去军令去攻打凤族,又或者借着别人的力量去争夺凤位,她可是凤族嫡系之后,又有一身丙火傍身,夺凤位虽是困难些,但仍有胜算,为何偏偏拖到今时今日,而且还如此焦急............”

  她撮合着司羿带领有穷氏攻打合虚,是想把有穷氏的威名传出去,然后再借着有穷氏的力量去争夺凤位,她想让天下人都知道她身后的靠山是有穷氏,是大败帝明之后,攻占合虚国的有穷氏。

  她毕竟是常羲氏的嫡系子孙,在皇位空缺之时回去争夺皇位这也算是人之常情,再加上有穷氏在她身后撑腰,多少都会让人忌惮几分。

  姜小豆一早就知道她的野心,只是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如此急躁,这一点可不像是她该有的作风

  祝余开口道“师父,要不然,我派些弟兄去凤族仔细查一查?”

  “查是该查,但大战在即,我们没时间等,擒贼先擒王,我们先把关键人物毒倒,此事慢慢的也就清楚了。”

  长右眸中金光一闪,摩拳擦掌的阴笑道“这就交给我吧!不过是一个只会拉弓射箭的愣头小子,我这去就把他给揪回来!”

  姜小豆无奈道“你是没听清我俩说话吗?!谁是王?有穷氏那个愣头青!他不过是沾了祖上的名气,继承了先人的血脉,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咱们要解决的,是躲在他身后出谋划策的姮娥!”

  “她才是这次战役中最关键的存在,只要将她解决了,有穷氏便可不战而胜!”

  祝余问道:“师父您想怎么解决?”

  “下毒!先让她失去神志,老实一些!”

  祝余想了想道“可是,那姮娥手段非常,即便是下了毒怕是也不长久,不如将她就地暗杀,干净利落,一了百了?”

  长右难得赞同,拍手附和“好好好!师兄这个主意出的甚好!”

  姮娥确确实实是个棘手的存在,只不过,若是想直接杀她怕是有些困难

  “自姮娥懂事便开始精心布局夺回凤皇之事,她步步为营,城府至深,不可能没有后手,若是杀了她倒也简单,只是我担心的是”

  姜小豆话说一半没了下话,祝余明白过来,问道“师父是在担心是姮娥手中或许有暗卫保护。”

  姜小豆点头道“我阿爹曾与我说过当年青水关一战,姮娥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姨母亲自请缨去做神农氏的援军,当时凤族并不看好青水关一战,没有让大将随从,而是选了一些平庸之辈跟着姨母上战场,当时我没多想,可后来一回想起来就觉得奇怪。”

  “自开天辟地一来,凤族女尊男卑的旧规可是人人皆知的,而且我查的,姨母那一辈的王姬储君几乎是残的残,暴毙的暴毙,附和做凤皇条件的似乎只有姨母一人,在那个时候,凤皇之位对于姨母来说算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姨母为什么要轻易放弃,自愿请缨去战场?”

  “就算是姨母执意如此,可那凤族又不是没有长老,在姨母那个时期,便有一位叫蓬长老的大人物,那位人称蓬长老的,不但是凤皇的至亲族人,又是凤族位高权重的存在,他向来心系大局怎么会舍得让她这个未来的凤皇轻易离开凤族呢?”

  “再者,我早已查个清楚,姨母还为姑娘未出阁时,手里便有一支家将,再加上凤族另拨给她一支私人暗卫,共有两支队伍,凤族给她的她们常羲一脉代代相传的暗卫,也就是说在出征之前,姨母手中便有两支非常强大的队伍。”

  “在姨母领兵打仗之前,凤族曾被人趁机袭击过,那个时候,凤族正儿八经的储君还在,就算凤皇不能亲自出战,也应该由储君代战才是,谁想还是王姬的姨母竟然越过储君,带着自己的府兵拉旗迎战,几番下来,敌军投降,并立誓不再踏进凤族半步。”

  “然而,就在姨母出征青水关后,她手中两支暗卫突然消失不见,后来青水关战败,姨母与阿爹阿娘隐居东荒,定居合虚。”

  姜小豆道“依着姨母那小心谨慎的性子,在她出征之时必然将手中暗卫一同带走,只是,那些暗卫是跟着凤族援兵一同战死了青水关,还是侥幸存活下来,就不知道了!”

  长右问道“如果那些暗卫还活着,那他们的新主人必然就是现在的姮娥,姮娥在合虚老实本分多年,能将他们藏在哪儿呢?”

  “这也是我的疑惑,姮娥与姨母一样,都是小心谨慎的人,保不齐那些暗卫就藏在有穷氏里,或是别处,我需要弄清楚她手中到底有多少筹码,贸然出手怕是会打草惊蛇。”

  祝余道“师父,我明白了,我立刻派人去凤族查暗卫之事,若有所获,一定及时向您通报。”

  “查归查,事也得办!”

  姜小豆转眸看向长右,对他道“有穷氏的大军兴许明天就会来攻城,他们现在正在整顿休息,应当想不到咱们会来一场夜袭,你跟祝余一同潜入有穷氏的大营里,一来看看他们的兵力粮草,而来要想法设法给姮娥下毒,大战在即,决不能让她清醒!”

  长右问道“师父,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姜小豆摇头道“要是能杀最好,只不过,怕是你们俩联手都杀不了她!依我看不如在她膳食中下毒,千万别近她的身,她主意多,你们不是她的对手。”

  “能不能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长右将双手掰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对姜小豆道“师父您放心,我保证将那个女人的脑袋带回来给您!”

  眼看两人就要离开,姜小豆不放心的嘱咐一句“你们俩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姮娥的心机城府非等闲之辈那么浅薄易猜,你们最好不要接近她,更不要想着一招制敌,因为一旦露出破绽,就是给了她机会!”

  “师父放心,徒儿自当谨记!”

  “就是,您呐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长右和祝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合虚,姜小豆辗转床榻总是睡不安生,半夜起来穿衣梳头,提着一个灯笼走出了寝宫,睡在角落的肥肥被她的脚步声惊醒,它长大罪打了个哈欠,睁着惺忪的睡眼,晃晃悠悠在后面跟着她。

  “好端端的,你不睡觉跟着我做什么?”

  姜小豆听见动静转眸一瞧看见了它,见它困得眼都睁不开还跟着自己,心里觉得又好笑又感动。

  肥肥虽然未修成人形,但也能感到战火来临前的压迫感,它知道外面很危险,不放心姜小豆一人出去,不管姜小豆怎么劝它,它就缠着她不愿回去。

  “真没想到,时至今日陪着我的也就只有你了!”

  姜小豆轻抚它额头的红记,勾唇笑道“看来今天的初雪,我也不会孤单,最起码有你能陪我喝酒!”

  肥肥拿那滑溜溜的大脑袋蹭了蹭她,口中发出了撒娇似的声音。

  “一同走吧!”

  路上起了大风,夜风寒凉,肥肥这刚睡醒的被风那么一吹,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姜小豆看着心疼,便将她身上披风解下为它裹住,肥肥吃的多,长得壮实,那披风裹在它身上就像是裹了一层围脖似得。

  那披风是合虚绣娘所绣,颜色和花样都是叶青选的,叶青嫌弃她平日穿的素雅清淡,选颜色和花样时大多偏向艳丽华贵,为此还编出一连串的说辞来,姜小豆不愿计较,披风送去寝宫时二话不说也就穿上了。

  这披风穿她身上时也就是颜色过于鲜艳了些,乍一看不大像她本人,而往肥肥身上这么一系,它倒是像极了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

  姜小豆忍不住笑了起来“乍一看你还蛮有姿色的,只是可惜了你偏是公蛇,要是个女娃娃,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公子哥呢!”

  自从回到合虚后,姜小豆甚少像这样开怀大笑过,肥肥见她笑了,自己也开心起来,它用尾巴折了一枝开的正盛的海棠花,将盛开的花枝放在头顶上,两条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扭扭捏捏的故意出洋相给她看,引得姜小豆捧腹大笑。

  肥肥见她笑的开心,用尾巴卷着一旁的海棠花树,猛地一阵摇晃,空中顿时落下一场海棠花雨。

  “好香............”

  不知不觉,合虚国内的花都开了,而最为娇嫩的就是城楼下那花海似得海棠花树。

  “我不在的这些年合虚的变化还真是大,往年养不活的花树如今也能开出花了!”

  姜小豆接住一朵随风飘落的海棠花,放在鼻尖细细一嗅,只觉这淡淡的花香中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肥肥见她愣在那里,拿脑袋轻轻的蹭了蹭她。

  “没事,我只是开心过了头,没想到往年在人间看到的,如今在合虚这片荒土上也能看到了,这是好事,好事............”

  国土变得肥波,百姓也能多种些粮食,日子也就好过一些了。

  姜小豆拍了拍肩上落下的花瓣,对它笑道“走吧!随我一同去走走!”

  姜小豆带着肥肥一同上了城楼,她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向远处眺望,隐隐约约瞧见遥远的天边似乎闪烁着丝丝火光。

  夜风扑面而来,风中的冰冷无情的打在她脸上,她在风中嗅到了鲜血的味道,那血味不重,虽是淡淡的,但若隐若现让人心生恶寒。

  自从与有穷氏休战以来,她又一次嗅到了鲜血的味道。

  “唉............”

  明天天一亮,有穷氏再次攻来,这合虚城中怕是又有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姮娥为了凤皇,几次撮合有穷氏与合虚打仗,事出有因她倒是也能明白,只是,那有穷氏的新王怎么这么无用,任由着姮娥胡来!

  肥肥不知道姜小豆在看什么,睁着一双大眼睛在黑暗中望来望去,实在觉得无趣后,索性盘在姜小豆脚边,两眼一闭呼呼大睡去了。

  姜小豆一人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遥远的敌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不知过了过久,天边隐隐传来了嘈乱声,好似冰柱一样僵在城楼上的姜小豆突然有了动作。

  姜小豆凝眸看向远方,只见那里火光闪烁,人影重重,好似出了什么大事一样,她心中猛然咯噔一声,只觉大事不妙,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瞧见有一个人影正向这里飞窜而来。

  来不及细想,姜小豆对身后看守城门的小将喊道“快快快!把城门打开!”

  小将听命行事,迅速将城门打开,城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黑影从黑暗中冲出来,直径的冲进了刚刚打开的城门内。

  姜小豆还未走下城楼,便听城门口传来了一声惊呼声。

  “将军.......长右将军!”

  姜小豆心中猛然一紧,快速跑下城楼,只见半开的城门口倒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见她来了,慌忙跪下行礼:

  “师父!师父恕罪!我没能拦住他!”

  说话的是祝余,而倒下的就是长右。

  “王上!长右将军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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