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_重生之与你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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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本来就还没完全倒过时差的沈意意躺在床上,了无睡意,莫亦非的身上已经有了吸引自己的味道,就象当年篮球场上的向洋,有一种年轻的介于男人和男生之间的味道,更加让女人着迷。

  沈意意低叹苦笑,经历并领略过性爱美妙的人,就象吸过毒,根本难以戒掉,除了身体有瘾,心里也有瘾,只要有一点点诱饵,就忍不住想随之而去。

  就象今天,身体里的欲望并不会因为自己对莫亦非的那点好感还没上升到爱的层次就不会苏醒……

  她不禁想起了远在美国的向洋,离自己去世快两年了,向洋还没把日记寄还给陈微红,可见他还想着她,还没有爱上别人。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孩,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要这样守住对已经死去的自己的爱,要控制住天生的欲望,那更是何等的不容易!

  想到这里,沈意意干脆坐起身,拉开帘子看向窗外,四周一片静谥,只有孤独的街灯默默地发出昏黄的光,夜晚总是容易让人忧伤。

  在前世,沈意意很难确定自己对向洋是什么样的心态,她喜欢他,这一点勿庸置疑。但是他并非自己结婚的好对象这也是肯定的,八岁,实在不是一个小距离,如果她没死,她都不知道这段恋情究竟会何去何从。

  但是不可否认,她已经慢慢习惯了有他的陪伴,习惯了他对她真诚和不设防的爱,习惯了在一定程度上对他的依赖。

  那样的一个男孩子……

  沈意意知道自己虽然给他带来了很多快乐,但是其实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烦恼。如果不是她,他本来应该可以过得更轻松愉快的。

  她知道向洋能感觉得到她对这段关系所持的不乐观态度,但是他一直不愿意认同沈意意的观点:只要现在在一起快乐就好,别太多想以后会怎么样。他想得更多的是以后。

  沈意意第一次站在向洋的角度考虑,突然发现前世的自己对这个男孩子何其残忍:他一直只能仰望一个比自己大了八岁的有房、有车、有事业、有钱、还有别的男人觊觎的女人。

  如果他真的认同她的观点——只管现在黑皮,不管他日洪水滔天,那么他完全可以很轻松很自在。

  反正现成的有一位熟女姐姐手把手教会他女孩子的心理、生理,他也可以把沈意意当成一个经验丰富的师傅,艺成下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这岂不也是当下很多大男生所思所想?

  虽然现在流行姐弟恋,但是那些弟弟们是否付出了真心实在值得商榷。沈意意就见过不少想在成熟女性身上找经验找安慰的男孩子,一点都当不得真。

  向洋不一样,他凡事都认真,也从来没想过要游戏爱情,因为他并不象时下的很多男孩子那样,似乎恋爱对象多多益善,他只觉得那也是在浪费时间,如果不是真爱,干嘛要在一起?如果是真的爱,为什么不继续到永远?

  所以和沈意意在一起,从一开始他就是认真的,在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当他觉得和沈意意很多方面都很合拍,他就更明确地设想了和沈意意的未来。

  向洋其实是个标准的理科生脑袋,想法很朴素,但是思维很清晰:既然他爱她,她也喜欢他,他们又那么合适,所以他想娶她,两人这样一起过一辈子就是他要的幸福了。

  为了实现这个想法,他必须承受更多的压力。他为了沈意意放弃了出国的机会,但是他一点都没透露过,直到作为程苏的沈意意才知道他曾放弃过那么好的机会。

  他也一直默默地努力在为今后的工作打基础、做准备,他想一毕业就工作,不想再读研究生了,想尽快自立,尽快娶沈意意,因为他知道沈意意年纪不小了,经不起等。

  如果他有莫正杰的商人心态,就算他对沈意意是认真的,他也可以这么想:她比我大八岁呢,她都不急,我为什么要急,反正她现在是和我在一起,拖得一天算一天,越拖对她越不利,越拖对我越有利。

  这就是他和莫正杰最大的不同。他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完全没想过要以最小的成本去获取最大的利润。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他只管付出他的。这么淳厚的男孩子怎么能叫沈意意不心疼?

  以沈意意的阅历,如果男人想和她玩心机,就象莫正杰,那么也可以,大家试试看,反正是成年人了,一下场就有输赢的,我输了算我学艺不精,你输了我也不会同情你。可是如果待她认真如向洋,她反而心软了,很容易放下心防。

  沈意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也不是听了男人几句情话就晕乎乎找不着北的人了。她早已很懂得如何去观察男人的一些细节从而判断他的个性和生活习惯。

  向洋个性中的淳厚让她觉得温暖、踏实。

  除了个性以外,从生活习惯来看,向洋也是一个很适合当终生伴侣的人。

  沈意意从来不敢忽视一个男人的生活习惯,因为这曾经是她和李维坚的矛盾之一,她也认为这是决定今后生活是否合拍的重要因素。

  向洋有良好的生活习惯。一方面是他和沈意意一样喜静不喜动,没事时喜欢呆在家里。向洋的动就是运动,除了打篮球这一爱好以外,他也经常跑步、健身。除此之外,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安安静静地看书或者看看片子。

  向洋除了队友和同学,几乎没有什么狐朋狗友,也不喜欢呼朋引伴去K歌、蹦的、泡吧,不会一天到晚手机不断一会儿有人邀去这里一会儿有人呼去那里。

  要知道那种男人这也是沈意意受不了的品种之一:整日里象花蝴蝶一样从这个场子跑至另一个场子,不连轴翻台简直不足于证明自己的人气指数。如果是必须的应酬也就算了,连出来玩都要玩得这么实证,真叫人虚无。

  向洋的志向就是当一名建筑师,只管做好他的专业本份,不喜欢太多接触商业环境,这也是沈意意喜欢他的原因之一。经历过李维坚和莫正杰之后,工作上需要不断应酬的男人沈意意已经看够了。

  而且,向洋还是个很会关心体帖人,会做家务的男孩子。

  在沈意意这里过夜的时候,晚上临睡前他都会问她明天想吃什么,第二天早早起来做了给她吃。

  第一次他询问的时候沈意意还很奇怪,“我想吃什么?我想吃什么你明天就给我做什么?”

  “只要是家里有的都可以。”

  “那……我要喝豆浆。”

  “有黄豆和豆浆机吗?”

  “都有。”

  “那我现在就先泡一点黄豆,明天做给你喝?”

  看来向洋是有经验的,还知道要提前一晚泡黄豆。后来向洋才告诉她,他以前在家也经常做这些事情的。爸爸妈妈经常很忙,他从小就被锻炼着学会做一些家务事,长大后基本上家务事没有什么是没干过或不会干的,做饭炒菜更是不成问题。

  当时的沈意意对向洋的爸妈顿时涌起一股尊敬之意。看看人家的爸妈,培养出一个多好的孩子,德智体美劳,简直是五好学生!

  又不由得感慨第一任男友李维坚,家务事是一点都不会的。从小李维坚父母对他的要求就是把书读好了就行,整得李维坚童鞋那叫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

  有一次沈意意问他,“那你说吧,要是我们俩结婚了,家务事你到底能干哪几样你自己挑。”

  “只要不碰到水的都行。”

  OMG,不碰到水的?扫地板……叠衣服……整理床铺……再怎么想,也没有了,家务事哪样不要碰水的?难道地板、衣服、碗筷和菜都可以干洗的?

  后来李维坚的父母来和他住了一段时间,沈意意总算明白为什么李维坚如此四体不勤了,他父母每天早上连稀饭都是放得不温不凉地等着他起了床洗漱完毕正好可以吃下,衣服是洗好烫好挂好,连皮鞋都给擦好了,只等着他往里一套就成。

  总之,可怜天下父母心,却又可恨,从小这样带大的孩子,能有什么做家务活的概念啊!

  沈意意只能以手抚额,“我要是嫁给你,可没办法做到这么尽善尽美。”李维坚对此的回答是:“我没要求你这样啊,所以结婚后我爸妈会来和我们住,我们也可以请保姆,你不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可是,沈意意觉得不是这样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两人有时一起做做家务也是生活中的情趣.

  可见,如果真的要和一个男人结婚,考虑的决不仅仅是你爱我我爱你,还得考虑太多的方方面面。

  向洋就不是这样的。他不但会做,也喜欢和沈意意一起做这些事情。周末时,两人会一起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再一起杀鱼择菜做饭,你炒一个菜我炒一个菜,吃完再一起洗碗收拾。向洋会觉得这样很幸福。这是以前和李维坚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的,李维坚哪里会有这样的兴趣?

  向洋说他从小他们家就是这样的,家庭成员一向很平等,爸妈各有各的事业,回了家谁有空谁就多做一点事情,一般还是爸爸做得多,因为心疼妈妈怕她太辛苦,小孩子也要做点小事,长大了更要学会多做事情,可以让妈妈不用再辛苦。

  所以向洋每次洗完碗还会帮沈意意擦油烟机擦灶台拖地板,可以看得出来向洋的勤快并不是为了讨好沈意意,而是已经从小形成的习惯,做起来很顺手也很麻利。

  人家的父母还都是一流学府的名教授。看来他们家确实和国际接轨,管你是总统还是科学家,回到家来还得亲自动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平时一家三口又各有各的空间,有相对的独立。

  沈意意不得不承认,这种良好家风下成长起来的男孩子如果结了婚一定也会是个好老公的,有了自己的事业也会照顾到老婆的事业,会懂得尊重老婆,会疼老婆,会分担家务,有了孩子也会样样事情亲力亲为,这难道不是婚姻中最重要的吗?

  冬天的晚上,向洋会习惯性地把沈意意冰冷的双脚抱在怀里捂热。他曾经很认真地对沈意意说:“我们家的婚姻,从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开始往下,都很幸福很稳定的,你要相信我,虽然从小在外国长大,但是我对家庭的观念一向很传统很严肃。”

  “我希望最好谈一次恋爱就可以成功。你有没有想过,我比你小八岁也不是没好处的,等我们老了,我还比你年轻,我可以更好的照顾你,你还可以走在我前面,剩下的孤独和寂寞由我一个人承担。这样不好么?”

  那个时候,沈意意是感动的。前世的沈意意经常想,如果不是年纪的差距这么大,她会嫁给他。

  现在的沈意意不否认她对莫亦非是有点动心,但是比起莫亦非,向洋更教她心疼。她愿意为向洋守着,如果向洋真的能坚持三年,她也一定会等着他。

  然后又想起隔壁睡着的莫正杰和余鸿,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难受?还谈不上,嫉妒?好象也不是,她毕竟不曾完全投入地爱过他,无动于衷?却也做不到……无法形容……纠结,也许本来就是人生的常态。

  其实莫正杰至今并没有和余鸿做过什么,现在两人也不过是同床异梦。莫正杰也睡不着,想到今后的生活他忍不住要叹息。

  莫正杰在知道沈意意和向洋在一起时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出离愤怒”,他没想到千辛万苦离了婚换来的是这么个结果。

  从一开始,他以为沈意意是对他欲擒故纵,到后来,他以为沈意意是一时之气,最后还会回到他身边。他至始至终不知道他是从头错到尾,到死他都不明白他是怎么死的,因为他从来没搞清楚过沈意意想要的是什么。

  他不知道沈意意当初对他说“向洋的身体比你更吸引我”是气话却也不全是气话。

  向洋的身体更吸引意意的是那种带着爱意的热情,沈意意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几乎是没有什么技巧的,但是他却有无尽的爱,带着热情的浓厚的爱,他把沈意意的身体看成神灵一样的膜拜,笨拙地爱惜着。

  如果说莫正杰只是把沈意意的身体看成是一个很吸引他的身体来引领调教,也许够宠爱、够放纵,却不够平等,不够尊重,所以他的身体对沈意意来说也就只不过是一个男性的身体罢了。

  而对向洋来说,沈意意的身体不仅仅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她整个人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对她的渴望带着灵魂和肉体的双重渴望,他觉得就此找到了不想再离开的港湾。

  带着爱的身体当然更吸引沈意意,那是一种带着尊重的爱,更吸引沈意意不知不觉中去亲近,去投入,去依赖。

  莫正杰在沈意意决然而去投入向洋怀抱时,一气之下不是没有找过别的女人,过了一段荒唐日子,但是实在是意兴阑珊,全无往日乐趣,最后只能草草了事,干脆回家闭关自守,耐心等待沈意意回头之日。

  如今既然已经没希望,和余鸿复婚之后的日子他也可以想象,和以前不会有什么不同,他仍然是自由的,在外面的风流韵事余鸿还是会睁一眼闭一眼,但是他已经对这样的生活兴味索然了,因为心里有很多东西不知不觉间已悄悄改变。

  余鸿也没有睡着,心中是一阵一阵的发苦。莫正杰对她和以前一样体帖照顾,但是全无一点热情。她一直都保持得很好,无论是面貌、皮肤还是身材,一点也看不出是四十岁的女人。可是,难道,他真的连碰一下自己的兴趣都没有?

  另一个无心睡眠的是莫亦非,自从上一次知道程苏的秘密后,这算是他第一次和“她”在一起,所以今天她的一举一动就有了特殊的意义,今天她的举动代表的不再是那个十四岁的女孩而是真正的“她”自己。

  今天她在自己肩膀上的那一蹭和她的脸红都让他情不自禁……

  莫亦非也想起了向洋,他和向洋是在篮球场上认识的,交往也仅止于篮球,向洋的其他事情莫亦非就不太清楚了,当时他哪里知道他也会和向洋的女朋友有瓜葛?

  他只知道向洋和他女朋友感情很好,还知道他女朋友比他大很多,当时的莫亦非还奇怪向洋为什么会喜欢一个老女人?

  现在只好苦笑,自己不也是?他对程苏的前世起了相当大的好奇心,她的前世叫什么名字?她的前世长得什么样子?她的前世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再想起她前世和向洋是怎么样的?一定很好吧?以至于向洋对她如此念念不忘,心里一股酸意登时涌出弥漫了整个胸膛。她还爱向洋吗?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他认识的是前世的她,他会不会爱上她?

  第二天早上见到沈意意时,莫亦非脸上浮现了一点可疑的红晕,神色间似有点尴尬,搞得沈意意莫明其妙,她当然不知道自己昨晚已经被人家画个圈圈叉叉过了。

  第二天的行程,莫正杰选择了泰特现代美术馆。

  其实沈意意对所有的艺术品都似懂非懂,基本上是个标准的看热闹型,但是她非常喜欢那幢建筑,它做为发电厂的前身已经被建造得如此大气磅礴,而后期改建的设计师又特意将它磅礴的一面尽情地向观众们展现。

  沈意意仍然如第一次见面一样,对它产生了极大的敬畏之心。她和莫亦非学着一群中学孩子的样子躺在入口大斜坡的靠墙处,向上遥望辽阔高远的屋顶……

  大气的建筑能给人予最震憾的感受,就如在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面前一样,让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躺在地上遥望宽阔天顶的那一刻,真是魂飞魄散,所有一切已置之身外,所以的快乐与痛苦全都远去,不再重要。

  莫亦非拉住沈意意的手,仿佛这一刻,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沈意意没想到,远在美国的向洋身边曾上演过一出电视狗血桥段的真人版。

  那一天晚上,已经十二点多,向洋正想上床休息时,手机突然响起,向洋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接起来,是一个男性用英语问他是不是Sea,是不是有一个朋友叫Jane(映真姐姐洋名),得到肯定答复后告诉他他是XX酒巴酒保,映真姐姐在那里喝醉了,只记得他一个人的名字和他的电话,让他去接驾。

  向洋放下电话考虑了一会儿,幸好,他是受过意意冷酷疗法教育的人,不会轻易上当。

  以前和意意在一起时,也曾有一次在半夜里,一个女生喝得醉醺醺的给他打电话,说在某个操场某个角落等他,他不来她就等他一个晚上云云。

  向洋自然很为难,说实话他不愿意去,他不喜欢她又不是他的错。但是他的淳厚又使他实在不忍心让一个女生大半夜一人独自在操场等他,而他又不想让沈意意不高兴,只好问沈意意他该怎么办,要不让沈意意陪他一起去。

  沈意意噗地笑了:“我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没有时间陪你们这些小男生小女生上演苦情戏码。要去你自己去。”

  语意自然是不善的,向洋还听得出来,心里却是高兴的,向来不动声色的意意总算也会有吃醋的时候。

  他抱住沈意意问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沈意意只问他:“什么样的办法才是你所谓的好办法?是可以让她彻底死心的办法呢,还是不想让她受伤的办法?想要让她既彻底死心又不受伤的办法那是没有的。以上两种,只能选一种。”

  向洋讨教:“沈老师,两种你都说说吧。”

  “如果是让她死心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把手机关了睡你的觉,让她冻上一夜,明天我不信她不彻底死了这份心。如果是怕她受伤的办法,那就是现在马上去,好好劝她,如果她不肯听,你就一夜劝到天亮。而且恭喜你,此后,她会觉得这是一个能让你心软的好办法,动不动就会来一下。”

  从理智上讲,向洋觉得沈意意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从感情上讲又觉得前一种办法未免太冷酷了。

  沈意意叹了口气:“向洋,我不是没和你说过,你太出色,今天这种事情不会是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我本来就说过做你的女朋友不容易,如果你连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处理好,谁还敢继续做下去?

  做你的女朋友不是变成在跟自己过不去?本来睡得好好的,一会儿有个女人喝醉了要你去解酒,一会儿有个女人不想活了你要去挽救,说不定还会有被下春药的你要不要去当解药?哪个女人受得了啊。”

  向洋笑了,“哪有那么夸张?你被下了春药了吗?你要拿我当解药吗……”手上开始不规矩起来。

  沈意意摸了摸他的脸,只是笑着躲,并不说话。他不知道她的心底在深深叹息:怎么没有?再过得几年,你日渐成熟,肯定更加吸引人,现在的女孩子又这么主动,什么都有可能。

  她想了想,拉住向洋欲行不轨的手,既然这样的事情免不了,不如先阐明自己的观点吧:“我知道你宅心仁厚,特别是男人嘛,再怎么说也不忍心让喜欢自己的女孩子受伤,这点我可以理解。

  但是我也说过,你不忍心对一个人残忍其实是在对另一个人残忍。以我现在的年龄,你如果去劝她,我当然不会象小女孩一样乱吃醋生气,而且我也会信任你,但是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三次之后我一定会重新考量我们的关系。毕竟我更爱我自己,我找男朋友绝不是为了来试练我的忍耐力的。”

  又沉吟了一下,干脆一路说到底好了:“象这种女孩子,我从来也不同情。痛苦,谁没有?真正的痛苦难道不是应该关起门来舔伤口的吗?能展示给别人看的也就不叫痛苦而是手段了。

  也许你会以为这样做对那个女孩子太残酷,其实不然,这是对她的一种仁慈。因为第一,你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了,我不但不爱你我也不会因此同情你,这有助于她恨你之下快刀斩断对你的情丝。

  第二,教会她一件事——自爱。你看你都不爱你自己,拿你自己的身体来当赌注,深更半夜,风寒露重,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游荡,有多危险?可能会生病,可能会遭遇色狼,但是,是谁置你于如此危险境地?是你自己。

  如果你自己都不懂得要保护你自己,别人亦没有那个义务因为你爱他就必须保护你的,相信这样的事情以后她多少也会懂得稍稍反思一下。

  何况多少狗血的事情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我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喝多了以后打电话召唤一个她爱的男人,本来就有这么一个潜意思的:来吧来吧,你来把我吃了吧。

  当然,如果你也有这样的意向……”

  向洋抱住她,“又胡说,怎么可能?!”

  沈意意嘻笑,“也很难说呀,有美女送上门来……你又不是老得不行……有尿可尿直须尿,莫待无尿空抖鸟呀……”

  向洋一边笑一边抱住她……最后当然是关机睡觉,果然从此这个女生再也没有来纠缠过。

  向洋松了一口气,意意的办法确实是好办法,也许那个女生真的等了一夜,也许她真的伤透了心,但是和他并没有一点关系,他从来没有误导过她,也没有给过她任何希望,这么一想他就不再内疚了。

  如果残忍是必须的,那么他当然选择对所有的女人残忍,除了他的意意。

  如今又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向洋似乎又听见沈意意调侃的笑声:“莫待无尿空抖鸟呀……”

  于是站起来敲响宿舍隔壁周伟宏的房门。

  这厮正打游戏打得双眼通红,拉开门奇怪地问他:“几点了?干嘛?”

  “想不想泡妞?”向洋对他笑。

  周伟宏揉了揉眼睛,这个不近女色的人今天难道大半夜吞了一瓶春药?

  “去哪里泡?”周伟宏疑惑了。

  “当然是酒巴,哈哈哈,去XX酒巴,里面有喝醉了的美女坐等你去泡,去不去?”

  “美女,什么美女?有美女你自己干嘛不去?”

  “张映真。”

  “哈,那个看到你就流口水的花痴,怎么啦?喝多了,在酒巴里?打电话让你去接?靠,这么烂的手段。”周伟宏抓了抓头发,“人家现摆着给你一个上她的机会了,你还不快去?”

  又模仿女人酒后妖绕多姿的样子,一手搭上向洋的肩膀,“向洋葛革……不对不对……向洋弟弟……你为什么都不把人家放在心上……人家心里……好难受的……你知不知道……不信,你摸摸看。”说着又要拉向洋的手去摸自己的胸。

  向洋大笑着跳开,“你,你要是够狠,你就去张姐姐面前演,演给我看有什么用。”

  “怎么没有用?”周伟宏做状将T恤领口拉开,露出香肩,“你看你看,到时说不定比这露得还多……多大的福利啊!真不去?我去?我去了怕是她酒就会醒了一大半了,我连毛也捞不着看到一根。”

  向洋一阵大笑,这个周伟宏。

  “我如果不去你准备怎么办?”周伟宏好奇了。

  “我?我关机睡觉。”向洋回答。

  “当真?”

  “废话,当然真。你到底去不去?你去不去我反正都要去睡了。”

  周伟宏对向洋竖起大拇指,“高人!这是最正确的办法,这种女人挺可怕,虽有几分姿色,但一沾上估计就甩不脱了。好吧,我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向洋笑了,意意如果在这里一定会和周伟宏握手:“英雄所见略同。”

  “喂!万一她把我当成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周伟宏调笑地。

  “那你就感谢上帝吧,感谢他送你下地狱。”

  向洋回房果然关机睡觉,都是中国人,他总归不忍心张映真吃亏,周伟宏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他去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沈意意教的办法真正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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