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
一连几天许九也没收到江予的准信，有些急促，抱着数学书从隔壁班回来直奔江予的位置：“江哥江哥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样，你跟他们说了吗？”
江予停笔恍然有了一个决定，指着桌子上的书跟本，露出一个微笑。
上次就是因为他才惹了顾迟，花了多少钱他就不说了，可以赚回来，但是面子这辈子是回不来了。
许九摇了摇头，想拒绝。
那样子江予就知道他变聪明了，开始忽悠道：“我上次听老季说这个，奥数班，好像是……”
还适时的举着头，一副你要不要听随你。
许九被勾起了兴趣，刚刚去秦文班时班里参加竞赛的人都选好了。
自己班里还一点音没有，能不着急么。
“好，我写。”许九把他桌前的那份作业揽到自己的怀里，“现在可以说了吧。”
“每个班有两个名额。”
许九没出声打扰，只是脸上的急切出卖了他。
良久江予都没出声。
“没了？”
江予淡定的点点头：“这就是好像后面的话啊。”那双手摊的像他的心情一样无奈。
这个事情他去了解过，对于技能的学生来说很难，对竞赛老师的要求更高，而且学生的天分要好，且不说一个班上只有两个名额，他也想过许九竞选的可能性不大。
许九低着头，抱着东西回到位置上了，连去朱云云那献殷勤都省了，可以见得他是真的挺难过。
不是说许九数学不好，偏科严重，中考时数学一百四十，英语十七分，语文因为起晚了零分其他的科目加起来林林总总也就百八十来分。
看着界面的那个厨师倒下去了，开了一个蓝色的箱子一个二级夹层，顾迟打游戏的手停了关了手机。
起身出去抽跟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情就是燥，而这个燥的源头就是坐在他旁边的人。
江予想劝他不抽烟，但是最后还是算了，说了也没什么用，自己说了那么多次也不见得听，反正也过不了几天就换位置了，那个时候可能跟顾迟也没什么交流了吧。
摸了摸一桌兜的吃的，明天就考试了，都给他们分了吧。
顾迟不在江予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塞，也不管他嫌不嫌弃，反正嫌弃他也看不见，装不下了就都给杨柠了。
这么多零食，杨柠也吓了一跳，他见过江予每次上课的时候不停的吃吃，抽屉里的东西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怎么拿也拿不完。
这一个月，不说顾迟连带着他也没少吃，感觉脸都圆了不少。
跟江予同桌这段时间他一点都没觉得烦，觉得很有意思，有很多东西事情都是他不知道的，有他总感觉周围都变得有意思的多。
唯一的一点可惜就是他不记得自己了。
来之前他还以为是他故意的，谁知道还真是脸盲加近视，每次认人都是听声音，看装饰，也不戴眼镜，可那双眼睛像是嵌了钻石永远都是亮晶晶的。
杨柠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接过东西，心事重重他不想江予换位置。
第二天的随堂考试如期来临。
“一百二十分钟，分值大家看得点的，这次考完之后大家的计算机会换温老师来交你们，都认真点，别想着作弊。”
一抬头就对上了季凌霄审视的眼神。
江予：……
这种好事他还能作弊？江予输入自己的学号随便答了二十个选择题，鼠标一扔站了起来。
季凌霄最近忙得不行，头都没抬：“干嘛去？”
江予知道这个时候最好说话，没时间管自己：“上厕所。”
“去吧，快点回来，一百二十分钟，以后抓点紧，一到考试就这事那事，这要放在高考指定是不行的一个个的臭毛病得改。”作为一个班主任把该吐糟的吐糟了个遍把人放走了。
顾迟盯着那个空位置，若有所思。
他回来看到自己一抽屉吃的，不用想能这么做的只有江予，说不清楚他对江予是怎么样一个情绪，开始的不解到后来了解他，他只是脾气好，对身边的人好。
一开始他以为只是对他愧疚所以讨好他，后来才发现，不是。
他是对身边所有人都这样，记得别人的爱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考虑别人的感受，没心没肺又惹人喜欢。
杨柠瞄了两眼季凌霄，悄摸摸的把位置移到江予的位置，江予没有提交试卷，上面的时间还在不停的倒数。
杨柠对着顾迟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比划了两下大致的意思是让他不要跟老师说。
顾迟点点头。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心跳的有些快，他看了眼他的选择题，都按照自己的选项来。
就打算退出来，顾迟低咳了一下，示意杨柠看他的显示屏，第十八题选b。
又点到了第七题，选a。
杨柠了然，感激的看了一眼。
接着去做操作题。
都是上课学过的内容，他不如别人聪明，也没有天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付出比别人多的努力，才有可能成为一个天才。
靠着平时的练习，花了五十分钟做完了江予的作业。小心从缝隙里面看了一眼季凌霄发现没抬头松了口气，等到自己的时候已经有第一次的经验，也没觉得多难。
顾迟拿起江予的鼠标，修改了些什么，点了提交。
等江予回来的时候，顾迟已经走了他是学生会副主席，国庆假期来了他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
他瞄了一样屏幕显示的是已提交，觉得没什么，正合他意。
只是看着顾迟空了的位置也有些烦，昨天送出去的东西也不跟他说声谢谢，没礼貌。
掏出手机大爷似的给顾迟发消息。
[y]：同桌我今天考的不错，请你吃午饭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二楼的糖醋排骨？
正在宿舍做ppt的顾迟点开聊天框心道：确实考的不错。
：是，值得庆祝
很快那边就有了回信
[y]：要不要叫杨柠一起，我走了他同桌就是你了，天天看你摆脸色
[y]：光想想画面都有了，哈哈哈
顾迟：……
江予等半天都没有等到消息，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最后江予是提着饭去找顾迟，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江予就溜了就来。
自从江予坐了他同桌后，经常来他宿舍玩为了有地方坐连他宿舍的凳子都搬过来了。
江予把桌子清了一下，看到柜子底下没拆开的加湿器，耸耸肩，等会吃完给他安上去吧。
一边收拾一边道：“我今天一下课就往食堂里冲，时速八百米，我最讨厌跑步了，所以……”江予转过身让了个身位：“今天的必须都吃完。”
顾迟看着那一字排开的菜，糖醋排骨，葱爆牛肉，炝白菜，麻婆豆腐，小炒肉，而且都是大份的……喂猪吗，这是。
“下次别买这么多，吃不完浪费了。”
江予有些惊讶，他小时候挨过饿所以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买很多，哪怕吃不完因为那样让他有安全感。
但是顾迟不喜欢，还是点点头。
顾迟盯着面前小山一样的排骨，“你不吃排骨？。”
江予的筷子还在里面挑，都是选那些中间的好肋排放在他碗里，其它那些不好的都挑在一边，“我不喜欢吃甜的，这么多你吃不完那就吃好的那些边角就算了。”
忽然他又意识到什么解释道：“筷子我没用过，放心吃。”
又放了几块在他碗里，又把牛肉里面的葱挑出来，做完这些才开始吃饭，丝毫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以前照顾宋棱的时候比这麻烦一百倍，胃又不好又重口味，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憋过来。
顾迟捶下眸，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很甜带着丝丝醋味酱油太重了，在某个地方多了一丝温热。
两人吃好后江予开始清东西，就开始惋惜那一大半的排骨，心疼啊，这要是自己做能好几种口味的呢。
一个不留神，江予收盖子的时候重力不稳，赤色酱汁全部流在了顾迟的作业上。
……
怕什么来什么。
江予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我说它饿了你信吗。”
顾迟无奈的扶额。
“不信。”
这次的顾迟没有黑着脸，只是像平常一样不爱笑淡淡的，江予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把我作业陪你吧。”
顾迟把那一本作业都扔进垃圾桶，“你的作业写过，用不了。”
作业没了对他也没多大影响，甚至可以去刷别的。
江予摇摇头道：“我的没写过，连名字都没有。”
没想到他在顾迟的心里还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了。
这回顾迟有些没反应过来，那天还找他借作业抄来着。
“上次我帮别人写的，程斌说你不借他作业抄，只能拜托我给他写，我当时还好奇为什么季凌霄要选程斌的作业，累死我了。”
顾迟心里面不爽，但是面上依旧是刚刚那个表情：“季凌霄想在这个空档上选程斌，估计是想着把他的那个留校察看消了。”
又看了两眼江予：“不过，你那个字，可能有点悬。”
江予：……
一天不挖苦别人，你就不爽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给他抄啊，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闹脾气了呀，明明高一你们好，高二就装的不认识一样。”
顾迟吃了刚刚的排骨有些咸，到了一杯清茶，“他觉得当了班长，怕别人觉得偏心，故意装的不认识我，这样处理班务也比较方便。”
“好傻的行为啊，分班又不是换班还有原来的同学啊，作用又不大。”做了多年的江·狗头军师·予分析的偷偷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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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停笔恍然有了一个决定，指着桌子上的书跟本，露出一个微笑。
上次就是因为他才惹了顾迟，花了多少钱他就不说了，可以赚回来，但是面子这辈子是回不来了。
许九摇了摇头，想拒绝。
那样子江予就知道他变聪明了，开始忽悠道：“我上次听老季说这个，奥数班，好像是……”
还适时的举着头，一副你要不要听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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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九没出声打扰，只是脸上的急切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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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
江予淡定的点点头：“这就是好像后面的话啊。”那双手摊的像他的心情一样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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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迟不在江予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塞，也不管他嫌不嫌弃，反正嫌弃他也看不见，装不下了就都给杨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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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柠对着顾迟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比划了两下大致的意思是让他不要跟老师说。
顾迟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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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要不要叫杨柠一起，我走了他同桌就是你了，天天看你摆脸色
[y]：光想想画面都有了，哈哈哈
顾迟：……
江予等半天都没有等到消息，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最后江予是提着饭去找顾迟，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江予就溜了就来。
自从江予坐了他同桌后，经常来他宿舍玩为了有地方坐连他宿舍的凳子都搬过来了。
江予把桌子清了一下，看到柜子底下没拆开的加湿器，耸耸肩，等会吃完给他安上去吧。
一边收拾一边道：“我今天一下课就往食堂里冲，时速八百米，我最讨厌跑步了，所以……”江予转过身让了个身位：“今天的必须都吃完。”
顾迟看着那一字排开的菜，糖醋排骨，葱爆牛肉，炝白菜，麻婆豆腐，小炒肉，而且都是大份的……喂猪吗，这是。
“下次别买这么多，吃不完浪费了。”
江予有些惊讶，他小时候挨过饿所以每次吃饭的时候都会买很多，哪怕吃不完因为那样让他有安全感。
但是顾迟不喜欢，还是点点头。
顾迟盯着面前小山一样的排骨，“你不吃排骨？。”
江予的筷子还在里面挑，都是选那些中间的好肋排放在他碗里，其它那些不好的都挑在一边，“我不喜欢吃甜的，这么多你吃不完那就吃好的那些边角就算了。”
忽然他又意识到什么解释道：“筷子我没用过，放心吃。”
又放了几块在他碗里，又把牛肉里面的葱挑出来，做完这些才开始吃饭，丝毫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以前照顾宋棱的时候比这麻烦一百倍，胃又不好又重口味，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憋过来。
顾迟捶下眸，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很甜带着丝丝醋味酱油太重了，在某个地方多了一丝温热。
两人吃好后江予开始清东西，就开始惋惜那一大半的排骨，心疼啊，这要是自己做能好几种口味的呢。
一个不留神，江予收盖子的时候重力不稳，赤色酱汁全部流在了顾迟的作业上。
……
怕什么来什么。
江予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我说它饿了你信吗。”
顾迟无奈的扶额。
“不信。”
这次的顾迟没有黑着脸，只是像平常一样不爱笑淡淡的，江予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把我作业陪你吧。”
顾迟把那一本作业都扔进垃圾桶，“你的作业写过，用不了。”
作业没了对他也没多大影响，甚至可以去刷别的。
江予摇摇头道：“我的没写过，连名字都没有。”
没想到他在顾迟的心里还是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了。
这回顾迟有些没反应过来，那天还找他借作业抄来着。
“上次我帮别人写的，程斌说你不借他作业抄，只能拜托我给他写，我当时还好奇为什么季凌霄要选程斌的作业，累死我了。”
顾迟心里面不爽，但是面上依旧是刚刚那个表情：“季凌霄想在这个空档上选程斌，估计是想着把他的那个留校察看消了。”
又看了两眼江予：“不过，你那个字，可能有点悬。”
江予：……
一天不挖苦别人，你就不爽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给他抄啊，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闹脾气了呀，明明高一你们好，高二就装的不认识一样。”
顾迟吃了刚刚的排骨有些咸，到了一杯清茶，“他觉得当了班长，怕别人觉得偏心，故意装的不认识我，这样处理班务也比较方便。”
“好傻的行为啊，分班又不是换班还有原来的同学啊，作用又不大。”做了多年的江·狗头军师·予分析的偷偷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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