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在生死之间反复横跳二_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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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在生死之间反复横跳二

  奉京重地,守城的护卫并非头一回遇到这场面。

  锦衣卫的命令如同圣命,一队人纷纷厉声大喝,驱散出入城门的老百姓。老百姓们尚在犹疑地往旁边避身,只见守卫们已抄起长枪对准马头。身后沉重的吊桥,咯咯吱吱在往上收着。

  卫队长官更是有经验,他直接拔出长刀,目中满是凶戾杀气的转身回头。看他那架势,仿佛要直接削断这马匹的前蹄!

  “让开——!”宋青尘只得朝他们竭力吼道。

  贺渊已察觉到守卫长官的意图,他左手引缰,右手一把将匕首飞掷而出。宋青尘并未看清,只见那卫队长官往后一个趔趄,钢刀早已掉在了地上。

  这战马虽悍勇无比,到底被林立的长枪,拦的仰蹄长嘶。宋青尘慌乱之中,急忙抓住他脖颈的鬃毛,才堪堪稳住平衡,不至于落马。

  “拦我者死!”贺渊引缰怒喝一声!俯身抢了守卫的一支长枪,辟空扫开面前拦马的卫兵。

  这匹马听令,如同被唤起了血性,满目赤红,撒蹄奔出。接着贺渊又一声口令,它四蹄腾空,一下跃上了吊桥。

  吊桥还在往回收起,坡度已经极为陡峭,眼看这马就要攀不上去。

  完了!宋青尘已来不及反应,只死死抓着马鬃,瞳孔紧缩,视线凝聚在吊桥桥尾。吊桥厚重的阴影逐渐上攀,就要将他们覆盖住。

  贺渊当即飞身下马,减轻载重。这匹马身上一轻,便抓住时机,跳过吊桥,矫健落在了护城河对岸。

  身后骤然一空,宋青尘惊惶地回头看去,便见到贺渊以长枪扎地,三步跳上吊桥尾端,又借力一跃,鹰隼捕食一般,稳稳坠回了马上。一切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这马被他砸的一声厉嘶,但也只是后蹄微屈,缓冲了一下,便又撒蹄奔驰。这一连环的动作,一人一马都极其熟悉,配合的默契无比。

  宋青尘惊魂未定的感受着这一切,耳边一阵嗡鸣。只觉如同见到了沙场上,少将军的骁勇身姿。

  吊桥收起,却能将人拦住,守卫只好重新下令,赶紧放下。但这一起一落,便将后头追来的锦衣卫耽误了。

  贺渊趁着这个间隙,急忙策马西行。这两人一马如同一道黑影疾速抄过,将城郭外的土路,掀的沙尘漫天。

  挑扁担的老叟惊惶避身,却是来不及,扁担眨眼间就被掀翻,草药撒了一地。行人纷纷掩住口鼻,微微咳嗽。老叟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趁无人注意,将扁担横在路上。

  人马已离去许久,沙尘仍未散尽。

  夏风温柔拂过一片狼藉的土路,老叟这才蹲下来,慢慢地捡拾着草药。他暗里抬眸,看了看远处的城楼。

  锦衣卫如期而至,老叟却蹲在道路中央挡着,慢慢吞吞捡着东西,不满地喊道:“不长眼——不长眼——踩着小老儿的药材!”

  “让开!北镇抚办差!”领头锦衣卫隔着大老远,就在马上一声暴喝。

  老叟忽而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哭了起来:“小老儿的药材,药材……赔我药材……”哭声已经盖过了锦衣卫的吆喝。

  周围路人不明所以,纷纷聚集在路中间围观。一时把路堵的水泄不通。道路两边的蒿草又有半人高,走马十分艰难。

  锦衣卫铁蹄已至,吼了半天才将路人遣散。然而扁担老叟还在道路中间撒泼。无奈之下,两名锦衣卫骂骂咧咧下马,拔刀恐吓,却全然没有威慑住他。两人只得将老叟抬走,丢在路边的草垛里。一众人这才得以往西继续追去。

  贺渊闭目靠坐在一棵大榕树的虬根上,额头上渗出不少冷汗,口中不停短促喘息。钢刀在他身侧斜着,一片阴翳中,刀刃微微泛着寒光。

  两人暂时躲在城西,一处茂密幽深的林间,方便掩藏。

  “你怎样了?”宋青尘踉跄过来,稍微晃了晃他的右肩。

  岂料贺渊猛然抓了刀,往自己手臂上又划出一道口子,这才勉强睁开眼。

  “你这是做什么?!”宋青尘急忙蹲下,要查看他的伤势。

  贺渊眼皮颤动,左手乏力的指向扎在胸口的铁箭:“箭头涂了东西。这东西,能使猛兽昏睡,方便人活捉。所以我才疲乏得很,总觉得要睡着了。”

  宋青尘低头一看,见他左臂满是黏稠的血迹,心中凉了半截,担忧道:“你手臂已经伤成了这样,何必再……”

  “拿酒来,酒囊在马鞍旁边挂着。”贺渊勉力一笑,视线落在旁边的黑马上,“这些都是皮肉伤,伤不到筋骨,不用担心。”

  宋青尘瞧他困乏得很,犹疑了片刻,起身去马鞍翻找,取了酒囊回来。脚下潮湿滑腻,地上遍布青苔与奇形怪状的蘑菇。宋青尘走的小心缓慢,脸上满是忧色。

  贺渊接了酒,牙齿咬下木塞,吐在一旁。他先仰头咕咚喝了,最后衔着一口,噗一下喷在左臂上。他早已将袖子撩起,经这一喷,那条狰狞的刀伤便清晰暴露出来,半凝的鲜血混着酒液,汩汩冒了几个血泡。他一斜臂,酒水混着血水缓缓淌下,淋漓的滴在地上。

  不久,他小臂上除了伤口,只留下一片淡红痕迹。期间贺渊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若不是酒香已飘溢而出,宋青尘真要怀疑那是不是一囊清水。只是在一旁看看,宋青尘便已能幻想出那种剧烈的刺痛。他不由拧起了眉头,面色变得不太自然,定定地望着贺渊。

  注意到了这灼人的视线,贺渊才恍然抬头,正撞上宋青尘的目光。他尴尬笑笑,赧然道:“……我到底是个粗人,陋习甚多,见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青尘急忙解释,又往前走近了些,目光仍在他伤处流连,满脸的慌乱,“我中衣没什么污渍,撕了给你包扎?”

  贺渊听完,眼中波光微转,忽然坏笑道:“不妥吧。”

  宋青尘当即沉了脸色,挑衅似的,自顾自拿过他的刀,就往衣服上割去。

  他俯视着贺渊,将半边襟子衔在口中,扯动着另半边的衣料。

  紧致的线条随着他的动作半隐半现,皮肤在榕树阴翳下稍显苍白,肌理一路向下延伸,隐没在裤腰之中。叫人不禁想要剥出来看看,绸裤之下,究竟是何光景。

  两人目光激烈的碰撞,似要擦出火来。随着一声布帛撕扯的声响,两人才稍稍回神。宋青尘将那条扯下的绢丝布,搭在贺渊的小臂上,这才将刀夹在腋下,去束衣裳。

  边束,边似笑非笑问道:“看够了么?”

  贺渊视线未挪,勾了勾唇,凝望着他,坦然回道:“没有。”

  宋青尘目光里柔意尚未褪去,却猛将长刀架在贺渊颈侧,接着脸色一变,冷冷道:“你和宋瑜,都做过什么?”

  贺渊被他这突来的问题,问的一愕,接着哭笑不得道:“……苍天在上!我贺渊但凡碰过他一根头发,就让我做璟王殿下的刀下鬼。”宋青尘仍面色如霜的瞧着他,没有挪开钢刀,“那他为什么说,你跟他有了肌肤之亲?”

  “他……”贺渊一时词穷,想了片刻,才笑道:“总之这件事,贺钧知可以作证!当年在伯府,他也是我的贴身长随。待我们到了大营,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宋青尘这才移开了刀,“你最好说的是真话。”当啷一声闷响,他将刀丢在地上,闷头走过来,要替贺渊包扎小臂上的伤口。

  被烈酒冲过后,这伤口暂时没有渗血,只留下了可怖的刀口。从这刀口便能看出,宋瑜是真的下了狠手。

  宋青尘心疼之余,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你‘先生’真狠得下心。”宋青尘嘴角噙着嘲弄的笑,手上动作却是轻柔。

  “他这人心里总爱算计,谈不得真情。对我,以前也好现在也罢,不过是利用。”贺渊小心翼翼地说着,生怕哪句话惹了宋青尘不高兴。

  这话题宋青尘不想再聊,他刻意岔开话头,问道:“去东大营,我们为何往西走?”

  “中间还驻扎着禁军,不知是敌是友。贸然去了太过于危险。所以先往西,再往北绕过去。”贺渊温声安慰他,“放心好了,这地方隐蔽得很,又容易迷路,暂时安全。待入了夜再出发。”

  宋青尘仍低着头,在他小臂上摆弄着。布帛被他缠绕的整齐不苟,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那些话没有。

  见他这认真模样,贺渊忽然道:“青尘,你……”他故意将后头几个字说的含混不清。

  “嗯?”

  宋青尘正动作着,刚打了个结,只听身前人仿佛气虚,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他当即微微攒眉,毫无防备的抬头,又靠近了些,想听清他说些什么。刚往前倾身,唇上蓦然袭来温湿的触感,后背上旋即压上一只手,将他摁在了怀里。

  贺渊的呼吸犹带着方才烈酒的余气,随着交错脖颈交错,逼入他脑中。头顶的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摇动,稀疏的光影投下来,落在人脸上并不安稳,叫人脸上忽暖忽凉。

  意识逐渐变得迷蒙,恍惚中,宋青尘抬手摸住了身前人的侧颊,指尖拂过他犀利的眉骨。

  正至忘情,猝然一声马嘶惊醒了两人。抬头看去,只见贺渊那匹黑骊马正焦躁的刨动前蹄,喘着粗气连连短嘶,马尾快速甩动着。

  贺渊警觉的抄起钢刀,辨认着周遭动静。

  蹄声——

  竟是从四面八方传来,正渐渐接近。

  他们被包围了。

  宋青尘不由苦笑一声:“你不是说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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