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大哥说他扮猪吃虎!_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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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哥说他扮猪吃虎!

  皇帝冷不丁间,又提起了那些酸诗的事。宋青尘心里一憷——上次好不容易含混过去,这回又被拎出来,一时间回不上话。尽管心里慌,脸上却也只能故作平静,暗中盘算。

  如果按照原着正文,忽略“大内篇”的情况下,皇帝气恼的点,应该是璟王结党,和勾搭了自己男人的事上。首先是因皇权受到威胁而怒,其次是自己的男人被觊觎而怒。

  但是现在,宋青尘总感觉,如果结合着“大内篇”来想,似乎这事儿就变了味道。

  所以这话到底要如何回答?宋青尘暂且拿捏不准。他想了想,只得自嘲道:“彼时贪欢逐欲,狎美罢了。至于诗词,更是附庸风雅之作,其中情谊真假……皇兄不必细究。”

  皇帝转头过来,似乎想从宋青尘脸上读出些情绪。然而宋青尘此时,正捏着梨吃,表情寡淡,还是那一副看破红尘,放浪不羁的死样子。

  皇帝也不好追问。再问反而显得他斤斤计较,如同闺阁怨妇。半晌了,抿一口酒,闷声道:“弟弟谦逊如斯,连老师都认可你的文采,又何必自嘲?”

  宋青尘嘴角一扯,“皇兄见笑了,臣弟惭愧。”说着,又稍稍往斜后方瞥了一眼,见到方才两个形容妖娆的小宦官,正静立在朱漆大柱旁边,仿佛随时要过来侑酒。

  宋青尘便与皇帝打趣道:“如这两名内臣一般,消遣耳。皇兄若得了闲暇,又巧巧来些兴致,不也会与他们……吟诗赏玩一番么。”接着朝皇帝投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赏玩?至于赏什么,玩什么,皇帝应该听得懂……

  这话皇帝爱听,当即眉目舒展开来,脸上带了三分笑意。他与宋青尘斟上酒:“弟弟懂我。”宋青尘急忙以手扶杯,不敢怠慢了。尽管皇帝此时情绪稍缓,但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性,宋青尘实在受不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突然要发难,来上一波骚操作。

  宋青尘正要把酒杯往唇边送去,只听皇帝又开口道:“贺渊心思玲珑,却不是个安分人。惯会扮猪吃虎,你莫要陷进去了。”

  这话很有关切的意思。

  宋青尘把这话反复品味着,惊觉皇帝大哥看人……很是准确!宋青尘直接把贺渊对号入座,这形容竟然十分的妥帖。宋青尘不由得偏头,往贺渊的座席处看去。

  贺渊此时正举着杯盏,与另一个官员谈笑。似乎对方说了些夸赞的话,他便立即轻轻摆手,笑着低下了头,仿佛在谦逊着寒暄什么。

  宋青尘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那日夜里,贺渊平静的睡颜来。心里打了个哆嗦。

  大哥虽然阴晴不定,但是说的这句话颇有道理。

  “臣弟……总爱贪个新鲜。对爱恨情仇却不甚了解。皇兄多虑了。”

  这话刚说出口,宋青尘便兀自惊愕。自己这是原主上身了?是原主的潜意识,剥夺了自己的意识?

  怎么感觉自己也在往渣男的方向靠拢?!这样不太好。还是要找个机会,把那些事跟贺渊说清楚。

  “如此便好。”皇帝大哥的神色松快起来,又叫身后的宦官,去远处端了个托盘,搁到宋青尘面前的桌面儿上。

  宋青尘掀开一看,竟然是一副西洋眼镜!只不过是单片镜,不似如今的现代版眼镜。这东西在这个小世界中,必定是个稀罕物件儿,所谓的“舶来货”。

  宋青尘拿着把玩了片刻,只听皇帝说道:“今日夺魁者,便赏此物。另赐银八十两,纻丝三表里。”此刻,皇帝心情似乎不错,宋青尘对他稍做打量,便附和道:“此物甚是有趣,可使视力不健之人,得以看清。”说着便拿在手中把玩。

  宋青尘原还想着,要试着戴上一戴,只是思及礼制,不好擅自戴了。正纠结着,视线里突兀多出一抹绯红颜色。

  宋青尘寻着看过去,只见余程从外面步履生风的进了厅里,像是要与皇帝复命。

  余程过来桌边,朝皇帝作了一揖:“卑职已巡查完毕,猎场周遭也已布置妥当。猎者随时可以入场。”

  皇帝与他道了句辛苦,便准备吩咐猎者就位入场。余程忽然看了看宋青尘,见他正把玩那副西洋镜,便有些出神的想着什么。片刻后,余程忽而撩袍跪下,脸色很是正经道:

  “今次有武状元参与,卑职请旨下场猎兔,与他比上一比,为博陛下一笑。”

  这声音一出,厅里陡然静了下来,众人都纷纷往余程这处,投以好奇的目光。另有两个年迈的宗亲笑道:“余指挥使亲自下场?那我等即刻便押注,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啊!”

  一众人纷纷笑了,厅里举杯推盏,气氛热络了起来。

  宋青尘闻声回过头去,来回打量着余程。这忠犬……果然对皇帝有意思?竟然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讨皇帝开心的机会?

  皇帝大哥听了,面露一丝诧异:“武状元的身手,何以及的上余卿?”接着皇帝不禁笑道:“余卿还需,予他人一条活路。莫把这猎场给猎空了。”

  余程那张脸稍微一红,便讷讷道:“卑职大可以……与武状元相约,限定时间,再比一比速度。看谁先猎满十只灰兔。”

  时间一限定,难度翻了一番。方才几个要押注的,也都四下里互相交谈,犹豫了起来。远处武状元丁岑缓步进了厅里,他似是与余程相识,也过来朝皇帝跪下,笑道:“能搏陛下一笑,乃卑职之幸。”皇帝被他们这马屁逗的开心,抬手一挥,平了他们礼,“二位贤卿,这是要为难厅中押注的众人?倒也有趣起来。”

  皇帝边笑,边看向宋青尘低声道:“弟弟猜谁赢?”

  根据宋青尘对剧情的了解,绝对是余程夺魁。毕竟余程常在京城,跑不了太远,自然只能就近玩玩围猎。因此对比赛规则机制极其熟悉。宋青尘搁了镜,正要作答,忽地一阵微风从身前拂过。

  不知何时,贺渊已走至宴桌前,他与皇帝躬身平手一揖,恭谨道:“臣在京中,久未开弓,枯坐也是无趣。臣……请旨下场,为博陛下展颜。”又往厅里望了望,笑道:“也方便诸位押注时,多一个选择。”

  余程显然不喜欢贺渊。毕竟来厅里之前,两人才剑拔弩张的对峙过。余程并不是戏精,也不喜欢做戏。他的喜怒哀乐基本都挂在脸上。

  只见余程稍瞥了贺渊一眼,状似担忧:“小侯爷金尊玉贵,亲自下场,怕是……”

  这句话就极其讽刺了。贺渊在朔北挽弓的时候,余程分明还在京里当一条忠犬。贺渊当然不悦,但也没有表露在脸上,只轻声一笑道:“余指挥使平日操劳,此刻夏日炎炎,贺某亦是忧心余指挥使的身体。”

  余程脸挎了下来,仿佛自尊受到了攻击。他近乎本能性的,以左手摸上了腰间挎刀,斜睨了他一眼,面色已有些不好看。仿佛下一刻准备抽刀砍人。

  贺渊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任由敌方的眼神,对自己进行疯狂输出。过了一会儿,不紧不慢道:“余指挥使,此刻为时尚早,不必与贺某来回谦让。也保不齐,稍后夺魁的是丁岑、丁大状元。”丁岑有些赧然——他在嘴炮上完全处于劣势。于是这场唇枪舌剑里,丁岑只能居于下风。但是他依旧昂首挺胸的站着,脸上似乎贴着几个字:你们少哔哔,直接动手吧。

  厅里那些看热闹的,一下都兴奋了。他们个个不缺钱花,因而赌钱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过程,唯图一个乐呵。

  皇帝见他三人还没下场,就已经擦起了火花来,当即笑开,朝身后小宦官道:“赐酒赐酒!给这三位爱卿都赐酒!”

  两个小宦官便去取了三个大陶土酒碗,施施然过来,给他们一人奉上一碗浊酒。浊酒似乎很烈,宋青尘微一侧目,发觉里面还有些絮状物。这应当是后劲十足的陈酿了。

  刚才在嘴炮上,丁岑比不过他二人。可是论起吃酒,丁岑必须在皇帝面前装一个哔,哦不,稍稍露才。

  丁岑魁梧得很,他大剌剌往皇帝桌前一站,宋青尘只觉光线都有一些暗了。

  他声线醇浑,中气十足道:“叩谢陛下赐酒!卑职当海饮,以谢皇恩!”说罢,举起酒碗,咕咚咕咚地往下吞酒,一口气直接将酒吃尽了。按照陶碗赏酒的规矩,丁岑先朝厅里众人亮出碗底,然后往地上重重一砸。

  厅里一阵的叫好之声,立时人声鼎沸,场面火热。只感觉冰鉴散出的凉气,已经压不住厅里的热情了。

  丁岑这才觉得自己挽回了尊严,抱着拳头,由东至西挨着拱手。皇帝见了他这滑稽模样,也不由得拍案,豪放地笑了起来。

  丁岑默默地站回原处,挑衅一般,视线扫过余程与贺渊。这两个人,便是他心中的“小白脸”。尤其是贺渊。

  宋青尘发觉,丁岑对贺渊尤为不屑,眼神里是满满的鄙夷之意。显然并没有把这个人当成对手。尽管贺小侯爷威名远播,但丁岑那神情,仿佛是觉得关于小侯爷的传言,颇有些夸张,甚至带着些奉承之意。余程接下酒,亦有一瞬的嘚瑟,谢了恩,便也吃起酒来。

  贺渊倒是浑不在意地笑笑,面色如常,一如在颖国公府初见他时那般,毫不介怀别人对他的看法。他慢慢吞吞也饮了酒,倒是比较低调,没有如同丁岑那般气焰高涨。酒罢,还朝着来递帕子的宦官,随口道了句谢。那宦官即刻神色惶恐,点头哈腰的退下去了。

  余程闻声轻扫了贺渊一眼,面上闪过一丝意外的神情。

  毕竟他们都认为,贺渊此举,实在掉价。这是久在军中的陋习,不严格划分好上下等级。对于缺了东西、又以色侍君的宦官,也要搭理。

  宋青尘暗中打量着他们三人,这时忽而想起,在衙门办差的时候,贺渊似乎也从未对小官甩过脸色。只是不咸不淡的,保持着一种礼貌的疏离。

  仿佛注意到了宋青尘的目光,贺渊趁着皇帝与余程交代事情的间隙,悄然抬眸,眼中带着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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