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中一阵恶寒_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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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中一阵恶寒

  虽然嘴上说着不会为难。

  但是宋青尘猜,贺渊一定是不会相信的。洗白大计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原主的轻浮一定给贺渊留下过不少阴影。

  正思索间,身后贺渊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在这条空荡荡的回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爷文采斐然,旷达不羁,又怎么会因为‘某些事’,与我计较?”

  贺渊很会说话,把这个彩虹屁也搞的文绉绉的。宋青尘提防之余,又在心中暗自佩服他一个武将也能有这种涵养。

  可是面上云淡风轻,脚下却松快不起来。

  宋青尘正忙着回忆接下来的剧情。

  开篇已经看过太久,他实在没有办法将每个细节都回忆清楚,只有一个大约的印象。当然这个剧情里,让宋青尘印象最深的,应该是贺渊被频频劝酒。接着,璟王借着酒意,与贺渊发生了一些直接或间接的肢体触碰。

  宋青尘心中霎时泛起一阵恶寒。

  这俨然是一种不怀好意的轻薄。

  如果他没记错,贺渊这时身上还带着一些沙场留下的旧伤,因着过度饮酒,旧伤发作了。接着皇帝还派了御医给他诊治。

  他的刀伤在哪?

  宋青尘不自觉地回头,往贺渊身上扫看。

  宋青尘还兀自沉浸在对于剧情的回忆里,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眼神看似随意,实则十分露骨。

  贺渊十分清楚,这是一场璟王布置的鸿门宴。然而自己却没有不来的理由。他思前想后,也无法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拒绝颖国公姚广勤的邀请,只能硬着头皮赴约。正在担忧之际,身前的璟王突然回头,以一种露骨的眼神上下扫看他的身体。甚至还在他腰际停留了片刻。贺渊心中也是泛起了一阵恶寒。

  他原本想着如果璟王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找个机会把璟王杀了,可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一个亲王,委实不易。他突然萌生一计,不如将璟王诱骗上床,再将这种丑事抖到皇帝那里去……

  然而他的思绪都被刚才那个露骨的眼神给搅的混乱——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弄死璟王。

  这条回廊十分偏僻,贺渊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了身前这人的脖颈上。只需一瞬,他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捏碎前面这人的颈骨。

  贺渊眼中顿起杀意。

  忽地起风了。

  风挟春花幽香,又夹杂着一些隐约的水沉香,像是身前这人外袍上的气味。

  他脑中不自觉浮现了方才璟王的表情。落拓,又带着一些伤情的怅然,在那一瞬间是十分惹人怜惜的。

  贺渊一时恍惚,眼中杀意也敛下许多。

  就在此时,身前这人蓦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贺渊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澄澈的眸子。这眸子没有分毫恶意,纯粹又直接。与璟王从前的所有眼神都不同,令他有些错愕。

  “你旧日刀伤,恢复得如何了?”璟王问他,语气竟然是急切的,带着许多担忧的意味。

  ……

  宋青尘想,如果要彻底改变剧情,其实不难,只要今日不让贺渊醉酒而归,那就万事大吉。挡酒并非难事。但要让贺渊滴酒不沾,却不好做到了。

  如果他的刀伤已经基本恢复,那么饮个两三杯酒,约也无妨。如果他刀伤还频频发作,那么两三杯酒能造成什么影响,这也不好预料。宋青尘不通医术,他也十分忐忑。

  不如亲自跟贺渊确认伤势。只见贺渊怔愣片刻,没有立即回答,像是思索着什么。

  这小子好生奇怪,连自己的伤势如何都不清楚?

  宋青尘不由心中好笑,神情也不自觉的和缓下来:“你今日尽量少些饮酒吧。”

  这时,贺渊像是才想起什么,脸上带笑说:“承蒙王爷挂怀,如今已不碍事。”

  不碍事?宋青尘微一挑眉。这回答模棱两,宋青尘很难去琢磨。如果继续追问下去,又显得很暧昧。

  宋青尘真是头疼。

  多说无益,挡酒为上。

  宋青尘酒量十分了得。只是他不太清楚,原主这身体受不受得了。不如试一把,总好过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许是因为各怀心思,反倒相处得十分融洽。两人各自无言,也不显半点尴尬。

  又走了几十步,两人已出了长廊,走到一处空旷的花园。中间一条小径向前延伸,用上好的石料铺就。抬眼便瞧见远处有国公府的婢女,宋青尘解脱似的,赶忙叫她来带路。

  贺渊也安静地跟着,两人之间竟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婢女带着他们,熟悉地在国公府的后花园中穿行,没多久,花香气倏地浓郁起来。宋青尘循着香气打眼一看——几十株西府海棠迎风峭立,花树蔚然,仿佛一片红霞。

  在这片海棠林前,放置了一张宴桌,桌边三三两两的,坐着华服男子。他们正举杯谈笑。

  “公爷,有客来了。”婢女福了福身子,柔声禀告。

  其中一名男子闻言,立即起身回头,在看见宋青尘那一刻便眯起双眼,咧嘴哈哈大笑两声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俏徒,与咱们定远大将军!”这人看着约刚过天命之年,却是髯须整齐,精神矍铄,不显半点老态。

  宋青尘当即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屈身行礼:“老师府中又添许多奇花异草,学生迷路了,迟来有愧!”

  贺渊亦是恭敬有礼:“晚辈见过颖国公。”难得的,贺渊行礼动作一丝不苟,手与眉齐。

  贺渊悄然瞥了一眼宋青尘,有些惊诧于他那句“迷路了”。

  真的不是刻意为之?贺渊暗自琢磨。

  颖国公又朝贺渊点头道:“贺小子也越发卓群了。”

  接着便与贺渊寒暄起来,短短两三句话之内,既缅怀了贺老将军,又是对贺渊种种恰到好处的夸赞。

  宋青尘听了直呼佩服。不愧是帝师,姚广勤周身都是进退有度的气势,随和中还带着三分威严。

  如此,贺渊就有些相形见绌了,而桌边那几个文官也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彼此目光相触,互递眼风。

  显然,他们都对贺渊受封定远侯很不服气。

  爵位按“公侯伯子男”从高到低次排列,如今武官不得重视,贺渊能封至侯位,按例已经再无可封了。

  更让人眼红的事,贺渊竟然只是一个尚未及冠的少年,他竟然能得圣上如此垂青,封侯加爵。

  这些人必然要使些绊子,发泄一下心中情绪。

  宋青尘大略扫看,这一众人里,除了自己,都是三十岁往上的文官。

  贺渊最为年轻,也是唯一的武官。

  这局势不太妙啊。宋青尘也不由地担忧起来。

  果不其然,待姚广勤与贺渊寒暄完毕,其中一人捋着髯须起身,笑道:“久闻贺小侯爷海量。既是来迟,不如先自罚三杯。”轻飘飘的,把一句玩笑话,说的不容推脱。所有内容使用搜索引擎转码技术抓取自网络,如有侵犯版权,请来信告知,本站立即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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