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直线剧情很惊悚二_炮灰王爷他总在装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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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直线剧情很惊悚二

  日头虽已高起,但大哥的寝殿仍旧有些昏暗,只有稀疏的光束从隔扇门斜入。殿内又未掌灯,宋青尘看着空中游弋的浮沉,冷汗不住地往下落。他第一次领会到了什么叫做“两股战战”。

  他恐惧地以余光打量东殿几个光裸的宦官,看他们个个不着寸缕……仿佛那就是自己稍后的下场。

  然而他们几个,此时……此时已经开始穿衣裳了!

  也就说下面轮到我了?!宋青尘面露惊恐,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正在脑中复盘所有看过的剧情之——如何避免侍寝。

  如果自己是个女子,尚且还有理由逃避,可以翻翻红绿牌子,搞个今日落红,不宜侍寝。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宋青尘实在没有遇到过。况且这皇帝,还是自己大哥!这个支线剧情简直太刺激了,番外“大内篇”没有看,简直错过了一个亿!

  那个番外到底什么剧情?!宋青尘真的好想知道!

  宋青尘冷静了片刻,不由得轻轻摇头,果然每一本爽文背后,感情线都是无尽的狗血。

  “今日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皇帝大哥又走了过来,眼看就要伸手触碰自己,宋青尘急忙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膝盖磕得生疼。颤声道:

  “臣弟……有恙在身。恐怕,不太适合伴驾……”说着装模作样虚弱的咳嗽两声,“怕,怕过了病气,有损陛下龙体。”

  皇帝大哥一时无话,仿佛在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宋青尘眼看着自己豆大的汗珠掉在地毯上,心脏恨不得跳出胸腔,实在不知道这缓兵之计有没有用。

  “朕叫个太医来,给你先瞧一瞧?”皇帝大哥似笑非笑,悠哉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未几又话头一转,“不过,若是你安然无恙,只是故技重施,那朕可要罚你了。”故技重施?看来这一招原主也用过。宋青尘当即面如死灰。莫非节那个操要丢到大哥手里?!还没跟贺小侯爷打江山,节那个操就没了!

  关键是,现在要弄清楚一个问题,这到底是皇帝大哥存心侮辱,还是强制爱,还是别的什么?!如果是强制爱,估计节那个操是保不住了。但如果皇帝大哥只是存心侮辱一下,或许还有余地。

  不如先探一探。宋青尘尽量按捺住心中的恐惧,讷讷道:“皇兄谈话间,好似不大精神。莫不是昨夜未得安寝,梦魇缠身?”

  皇帝大哥听了,稍稍偏头过来,似乎表示认可。

  宋青尘潦草窥视一下,不敢多看,急忙趁热打铁道:“不如择日,再……再一叙风月事?龙体要紧……”

  与此同时,东殿那几个小宦官已经穿好了衣裳,个个带着小帽,一队人排开站着。皇帝大哥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便让他们退了下去。宋青尘还在地上跪着不敢起来,膝盖突突地一阵疼痛。殿门一关,宋青尘又陷入了无尽的恐惧里。

  “听闻弟弟与贺渊走的很近。”皇帝大哥忽然放缓了调子,端了茶,慢慢吞吞嘬起来。

  “臣弟……”宋青尘想了想,坦然道:“只是奉皇命照拂一二,绝无他念!”

  原来方才的种种只是侮辱一波,并不是真的想要违逆的如何,宋青尘略缓下一口气,身上的冷汗也下去了一些。看来原主的日子真是不好过,简直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怪不得要如此叛逆,发展成了一个渣攻。

  “十来本弹劾你的折子,”皇帝大哥悠哉的搁下了茶盏,沉声道,“吾弟当真‘绝无他念’?”宋青尘听着,只觉这语气可谓阴冷,显然是不信任这个弟弟的。

  宋青尘不知道原主是什么情况,只能临时抱一抱佛脚,表些忠心:“臣弟万死不敢有二心!请皇兄明鉴!”

  宋青尘有些怕,顺势磕了个头下去。

  皇帝大哥并未让他起身,而是自己站了起来,仿佛在宋青尘身前踱步。没两步,停在宋青尘手前。殿中一时静的呼吸可闻。

  “宋琰。”他忽然直呼宋青尘名字,宋青尘便懵懂抬头,准备等他后面的话。

  然而宋青尘方抬起头,还未看清他神情,便觉左手小指一阵钻心剧痛传来,忙低头看过去。入眼是这人豪煊的缎面靴子,两条明黄游龙,晃得他眼晕,此刻正碾在自己左手小指上。

  宋青尘当即大口喘息开来,伏在地上弓起脊背,手臂一阵战栗,试图缓解这剧烈的疼痛。他显然没有放开的意思,宋青尘只觉那根手指就要被他碾断了去,只得咬牙硬撑着,双目瞪的浑圆,小臂上青筋暴起,继而整条手臂都随之崩紧了。

  又几个呼吸,皇帝方挪开了脚,宋青尘仍伏在地上剧烈喘息,那根手指已痛的麻痹了,一时动弹不得。只听到头顶传来极一个嘲讽的声音:“作诗百余首,赠予贺渊?”

  宋青尘死拧着眉头,这才回神,呼吸间,痛感仍顺着左臂往上蔓延。

  又听见皇帝冷笑了一声,阴恻恻道:“你跟那贱人一样,只会用这皮囊,做些下贱勾当。”

  宋青尘闻声抬头看向他,只觉皇帝那张脸,已被恨意扭曲,阴冷至极。不由在心里思索——“贱人”莫不是在说,璟王的生母琏妃?她尚在时,也曾宠冠六宫,先帝为她懒于朝事?莫不是个“惑国奸妃”?!宋青尘此时才抬了手,缓缓动了两下小指,发觉尚能活动,应该是未断。

  一边忍着疼,一边在心里盘算,这兄弟俩之间好生复杂……

  皇帝又冷笑一声,嘲弄道:“三品官的官袍,煞是衬你。吾弟可还欢喜?”

  宋青尘恍然大悟,原来皇帝对他弟恨成这样?怕不是从母妃那头开始,就已经有恨了。正宫皇后被一个美艳妃子处处压一头,必然没少给他儿子灌输这些思想。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看来,这皇帝占了绝对主动权。宋青尘强捺下心中的怒意,勉强道:“臣弟,未曾作诗,”宋青尘忽地有了法子,他果断道:“不若陛下可宣贺渊入宫,与臣弟当面对峙。”兵行险招,贺渊如果真的来了,应当也不会承认与璟王私相授受。再者那些诗稿全是情诗,即便真搜出来,也只能是璟王自己太不要脸。

  皇帝将信将疑地瞥了他一眼,像是一时也不好决断,又或者是刚才那一脚已经解了气——毕竟他的怨气应该早就堆积了。

  良久,皇帝才开口,沉声道:“你该清楚你的位置,莫学那贱人。”

  宋青尘又喘了两口气,瞪着他恨恨道:“臣,臣谨遵皇命。”

  宋青尘得了指令,愤愤然出了寝殿,他心中就一个念头:贺渊快点造反。

  宋青尘先回了王府,春祥急忙过来,关切问道:“王爷,请府医瞧瞧?”宋青尘暗中观他神态,他显然还没看见自己那只受伤的手。看来皇帝这么对待璟王,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当哥的怎么这么畜生。不由得又一次替原主愤愤不平。

  “叫府医来吧,本王左手伤了。”宋青尘眉头仍旧拧着,疼是真的疼。春祥没有半点惊讶,匆匆去了。果然这狗皇帝,和璟王之间的纠葛十分复杂。宋青尘叫府医看了,府医只说肿胀约莫要几日才消,其他没有大碍。便涂了些镇痛生肌的药膏,并未包扎。

  宋青尘也不是个娇气的。听他说没有大碍,便懒得叫他再看,起身匆匆赶去礼部衙门——老板脑子也不正常,甚至还准备分分钟砍了自己。宋青尘实在不敢旷工。

  走至王府门口了,长随过来,像是准备替他做什么,约是又要帮他掸一掸靴上的尘。宋青尘心里烦躁得很,手上又疼,干脆拧着眉轻声道:“不必,退下吧。”

  宋青尘进到衙门正堂时,贺渊在桌案边坐着,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帖子。他身边的轩窗大敞,窗外一片竹林葱郁。宋青尘拧着眉头望了几眼,不由生出些清凉意,脸上却苦笑了一下。

  听见脚步声,贺渊抬了头,往堂子里看过来。只这一眼,他便也蹙起了眉头,起身揖了揖道:“王爷还好?”眼神很是关切。

  宋青尘无心理他,勉强扯出个笑,“一向都好。”说罢拉开椅子坐了,将左手搁在桌下,右手随便抓了本公文来看。

  帖子展开,却也看不进去,脑中不住思索,皇帝与璟王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皇帝恨意那般深切?

  正费力想着,只觉右手边一阵温热。这才回了神,往手边看过去。原来是贺渊将茶盏挨在他手背上。

  贺渊低声说道:“茶温刚好适口,润润嗓?”

  宋青尘被他打乱思绪,一时心中烦躁,便垂了眼,冷淡道:“搁着吧。”

  “你入宫面圣了?”贺渊又低下头看看,缓缓问道:“左手,怎么伤了?”宋青尘懒得与他多说,何况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便与他敷衍道:“被门夹了。”说着又在心里好奇,他怎么知道自己入宫?宋青尘脑中乱的很,便腕子发力,抖开那本帖子,佯装看公文。心里则继续琢磨着今天皇帝这一出。

  贺渊并未离开,他站了片刻,忽俯身下来。那张脸蓦地靠近,惊的宋青尘疾疾往后避身,险些失去平衡。恼怒使他脸色即刻变了,正想斥责几句,却想起这是公衙,才生生忍住。

  贺渊不出一言,只是俯下身子,拍了拍他膝上搭着的袍子,将浮尘都拍落后,方展颜笑道:“王府的长随该罚。”贺渊这才直起身站好,将远处的茶盏又端到宋青尘面前来。

  宋青尘猛叹了一口粗气,蹙着眉看向他,片刻后移开了视线,望着窗外的翠竹。

  半晌,宋青尘轻声道:“多谢。”

  贺渊绕到他身边笑道:“王府还需要长随么?”

  宋青尘心里有事压着,一时懒得与他交谈,只抬头看看他,不耐烦问道:“怎么了?”

  贺渊脸上犹带笑意:“你看我如何。”接着低头,扫视着自己,又看向宋青尘,仿佛期待着对方的夸赞。

  宋青尘怔了一瞬,接着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来:“受之不起。”

  贺渊这才正经下来,继续追问道:“左手怎么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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