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国破家亡山河碎
“事到如今，咱们也别无选择，只有潜下水去，强行穿越那条现时已经被水流封锁了的渠道，只不过这样所冒的险却是非常大，万一那条水渠隧道太过于深长的话，咱们的结果肯定不容乐观，很可能因此窒息而亡！”燕落月漆黑晶亮的明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卫无疆，无奈地说道。
卫无疆低着头，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良久，卫无疆缓缓地沉声说道：“算了，胜败在此一举，今天若是真的困死在了这里那也是天命如此，无法可想，”转过头来，卫无疆看着卫荣说道：“此番潜下水去，生命也就完全不再自己的掌握之中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卫国今后能不能复兴，全凭天意了！”
“公子，君上此时还没有醒转过来，恐怕是……”卫荣看着趴在身后士兵背上依然昏迷着的卫怀君，面色担忧地说道。
卫无疆急忙跨步上前，从士兵的肩膀上将君父小心地扶了下来，轻轻摇晃，低声呼唤道：“君父！君父！……”
一连几声，卫怀君却是丝毫没有动静，便是呼吸脉搏此时也万万没有在宫殿之时来得平稳，变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卫无疆平时诸子百家多有涉猎，此中脉象显然是中了慢性毒药所致，此刻毒性扩散开来，生命也在渐渐地流逝，卫无疆先前没有多想，还倒是以为只不过是一些蒙汗药罢了，眼下看来却是比之烈性剧毒也是不遑多让啊！
双眼示意一个士兵去将水渠中的大河之水舀上一瓢起来，卫无疆接了过来，洒了一些到君父的脸上，又轻声呼唤，这一次却是依然没有效果，比不得先前在宫殿中时呼唤几声便醒来，也是药效开始发散开来了。
看着君父的脉搏渐渐由旺盛激烈过渡到缓慢轻微，心情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愣愣地握住君父的手掌，卫无疆眼圈儿一红，两行清冽的眼泪无声地滑落面孔，嘴里喃喃地低吟着娘亲教会的虞国民歌。
落花遍千里万方
百花冠泪眼谢民望
国土碧血未干
盛宴一场好殉葬
苦心血
恩千丈
忆先帝梦里别有感伤
国破与家亡
看落絮飘零现况
生关死劫历遍城门穷巷
无疆永伴琴清合葬
江山劫
转希望
唯求盛世胜天堂
俪影丧生永远莫侮余情荡
泪光浸杯里月光
两心知慢咽葡萄酿
帝女今佩盛装
暂借新坟做新房
且相看且相望
风霜往复破浪过三江
百折再千回
劫难半生同命鸟
花烛一对直照无涯岸
无疆永伴琴清合葬
江山劫
转希望
唯求盛世胜天堂
俪影丧生永远莫侮余情荡
谢过家邦
谢过先皇
舍身感恩报答乱世余情荡
无疆永伴琴清合葬
江山劫
转希望
唯求盛世胜天堂
俪影丧生永远莫侮余情荡
谢过家邦
谢过先皇
舍身感恩报答乱世余情荡
……
此情此景，与现实是何等的相似啊！
卫无疆心中悲痛欲绝，他的娘亲本是虞国公主，但自从虞国被灭亡之后，卫无疆每天都听到娘亲低唱，没过多久，娘亲也就撒手郁郁而去，卫无疆的名字也是根据此歌而取的，当时君父还高兴地说，无疆无疆，国土无疆，今后我卫国开疆拓土的千里驹可要好好地守护我卫国疆土啊！
万万没想到，如今国破家亡！国破家亡啊！思虑及此，卫无疆泪水又一次无声地滚落，愣愣地瞧着君父，卫无疆知道在此种毒药的控制下，直到死亡，君父也不会再清醒过来了，往事一幕幕自眼前浮现。
……
“君父，儿臣想要一把宝剑！”
“好！好！好！就依我儿，待会儿君父就吩咐大臣去给我儿打造一把盖世宝剑！”
“不嘛，儿臣就要君父腰间的轩辕剑，就要这把就好了！”
“呃，这，好！既然我儿看上的东西，自然没有道理得不到，来，疆儿，为父今天就把这祖传下来的卫国宝剑传于你！哈哈哈哈哈！希望我儿今后能够使它再现上古时期的辉煌！”
“哦耶！君父真是太好了，哦！君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君父！啊！我有轩辕剑喽，我有卫国最好的宝剑喽！”
“慢点儿，小心跌倒，呵呵！”
……
左手一阵温暖传进了卫无疆的手掌中，卫无疆从思绪追忆中清醒过来，右手下意识地摸着自小佩戴在腰间从不离身的轩辕宝剑，默默地，泪水再次泉涌而出，模糊了视线，燕落月双手温柔地托着卫无疆清瘦的脸颊，眼中同样噙满了盈盈的泪珠儿，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真正地成为了卫公子无疆的妻子，永生永世也不能分离的妻子。
“儿臣无能啊！君父！”卫无疆心中无声地呐喊，渐渐地，卫怀君的手变得冰凉起来，卫无疆的心也开始变得冰凉坚硬起来。
君王大行，卫无疆却不能够尽到周礼，作为大周皇族，这简直令他心中犹如刀割一般难受，身边一众侍卫全部双膝跪地，行三跪九叩首送葬大礼。
没有太多吊唁的时间，卫无疆肩负重担，无奈中也只得草草地掩埋了君父，众人再次悄无声息地跪拜之后，卫无疆拉着燕落月义无反顾地当先深呼吸着潜下水去。
卫无疆在水下睁开眼帘，碧绿地水渠隧道中看上去雾蒙蒙黑糊糊地一片，望不到边际，卫无疆心中微微一沉，四肢却是依旧毫不停留地向前滑动着，身边燕落月紧紧地抓着卫无疆的腰带，紧随在后。
再后面潜下水来划动游泳的便是卫荣等几个宫廷侍卫。
如此潜行了大约有五十多米左右，卫无疆依然感觉不到前方有光线传来，身边的妻子显然已经是一口气憋到了极限，一张闭月羞花的俏脸儿胀得通红，点漆明亮的眼睛里朝着卫无疆传来了焦急，不舍，慌张，绝望等等复杂之极的信息。
卫无疆左手不停，双脚用力地蹬着水面，右手顺势将燕落月搂在胸前，大嘴覆盖了燕落月红润的唇瓣，将自己的一口浊气与之相互交融。
两嘴之间没有一丝缝隙，牢牢地结合在一起。
卫无疆又努力地坚持向前滑动了三十多米距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头脑昏昏沉沉，肺部急剧膨胀，想要得到空气的补给，双眼也开始向外突出，怀抱中的燕落月早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是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卫无疆的颈项。
前方没有光线传来，卫无疆开始绝望了，他愤怒了，难道我卫无疆竟然真的要绝命于此么？不！无疆不能死，大仇未报，心愿未了，岂能如此白白浪费了生命，我不信，我不信天要绝我，我不信！
胸中憋着一团怒火，卫无疆拼命朝前滑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一万年，又似乎是一刹那间，卫无疆感到了前方隐隐地传来一阵强烈地吸力，拉扯着他旋转着向前飘去，前途未卜，卫无疆却早已经无力挣扎，最后一丝力气也循着将才的奋力游动消散地一干二净，胸膛好似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神智开始变得迷迷糊糊地，不甚清醒。
一瞬间，卫无疆觉得自己就快要脱力窒息，风停了，云静了，水止了！空间也凝固了！卫无疆的思绪没有了转动，无边的黑暗朝他涌了上来，他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淹没了，沉沦，沉沦，沉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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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疆低着头，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良久，卫无疆缓缓地沉声说道：“算了，胜败在此一举，今天若是真的困死在了这里那也是天命如此，无法可想，”转过头来，卫无疆看着卫荣说道：“此番潜下水去，生命也就完全不再自己的掌握之中了，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卫国今后能不能复兴，全凭天意了！”
“公子，君上此时还没有醒转过来，恐怕是……”卫荣看着趴在身后士兵背上依然昏迷着的卫怀君，面色担忧地说道。
卫无疆急忙跨步上前，从士兵的肩膀上将君父小心地扶了下来，轻轻摇晃，低声呼唤道：“君父！君父！……”
一连几声，卫怀君却是丝毫没有动静，便是呼吸脉搏此时也万万没有在宫殿之时来得平稳，变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卫无疆平时诸子百家多有涉猎，此中脉象显然是中了慢性毒药所致，此刻毒性扩散开来，生命也在渐渐地流逝，卫无疆先前没有多想，还倒是以为只不过是一些蒙汗药罢了，眼下看来却是比之烈性剧毒也是不遑多让啊！
双眼示意一个士兵去将水渠中的大河之水舀上一瓢起来，卫无疆接了过来，洒了一些到君父的脸上，又轻声呼唤，这一次却是依然没有效果，比不得先前在宫殿中时呼唤几声便醒来，也是药效开始发散开来了。
看着君父的脉搏渐渐由旺盛激烈过渡到缓慢轻微，心情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愣愣地握住君父的手掌，卫无疆眼圈儿一红，两行清冽的眼泪无声地滑落面孔，嘴里喃喃地低吟着娘亲教会的虞国民歌。
落花遍千里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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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疆心中悲痛欲绝，他的娘亲本是虞国公主，但自从虞国被灭亡之后，卫无疆每天都听到娘亲低唱，没过多久，娘亲也就撒手郁郁而去，卫无疆的名字也是根据此歌而取的，当时君父还高兴地说，无疆无疆，国土无疆，今后我卫国开疆拓土的千里驹可要好好地守护我卫国疆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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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嘛，儿臣就要君父腰间的轩辕剑，就要这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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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耶！君父真是太好了，哦！君父是天底下最好的君父！啊！我有轩辕剑喽，我有卫国最好的宝剑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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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无能啊！君父！”卫无疆心中无声地呐喊，渐渐地，卫怀君的手变得冰凉起来，卫无疆的心也开始变得冰凉坚硬起来。
君王大行，卫无疆却不能够尽到周礼，作为大周皇族，这简直令他心中犹如刀割一般难受，身边一众侍卫全部双膝跪地，行三跪九叩首送葬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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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疆在水下睁开眼帘，碧绿地水渠隧道中看上去雾蒙蒙黑糊糊地一片，望不到边际，卫无疆心中微微一沉，四肢却是依旧毫不停留地向前滑动着，身边燕落月紧紧地抓着卫无疆的腰带，紧随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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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疆左手不停，双脚用力地蹬着水面，右手顺势将燕落月搂在胸前，大嘴覆盖了燕落月红润的唇瓣，将自己的一口浊气与之相互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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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无疆又努力地坚持向前滑动了三十多米距离，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头脑昏昏沉沉，肺部急剧膨胀，想要得到空气的补给，双眼也开始向外突出，怀抱中的燕落月早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只是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卫无疆的颈项。
前方没有光线传来，卫无疆开始绝望了，他愤怒了，难道我卫无疆竟然真的要绝命于此么？不！无疆不能死，大仇未报，心愿未了，岂能如此白白浪费了生命，我不信，我不信天要绝我，我不信！
胸中憋着一团怒火，卫无疆拼命朝前滑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一万年，又似乎是一刹那间，卫无疆感到了前方隐隐地传来一阵强烈地吸力，拉扯着他旋转着向前飘去，前途未卜，卫无疆却早已经无力挣扎，最后一丝力气也循着将才的奋力游动消散地一干二净，胸膛好似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神智开始变得迷迷糊糊地，不甚清醒。
一瞬间，卫无疆觉得自己就快要脱力窒息，风停了，云静了，水止了！空间也凝固了！卫无疆的思绪没有了转动，无边的黑暗朝他涌了上来，他毫无还手之力地被淹没了，沉沦，沉沦，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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