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崽卖爷田不心疼
对于张川生来说。
他是不希望厂子被私人承包的！
江海市第七机械厂倾注了他半生的心血！
从厂子选址到建设，从招工到第一批大修的坦克出厂……
江海七机的每一个历史性时刻，他都亲身经历过！
他见证了江海七机的诞生、成长、辉煌，还有如今的落魄……
但在他看来，江海七机只是暂时遇到了一点困难，但它不应该被放弃，更不应该被承包给私人！
因为承包给私人之后，它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它就不再是一座为战争而生的军工厂！
当初选择在沿海的江海市兴建这座规模不小的军工厂，主要考虑的就是外敌入侵。
江海市南面的魔都，是龙国最发达的城市。
如果爆发世界大战，它很可能首当其冲，成为敌人优先攻击的对象！
江海市北面的海州，则是龙国东部沿海重要的港口之一。
历史，海州地区多次成为列强入侵龙国的登陆地点。
更重要的是。
海州西面，便是龙国东部的战略重镇——彭城！
鉴于魔都和海州将来都有可能成为阻击外敌入侵的前沿地带，龙国后勤部在江海市兴建了江海七机。
江海七机的主要职能是战时为坦克、装甲车提供大修能力。
同时，具备生产吉普车和轻型牵引卡车的能力。
按照建造时的设计，还预留了增加迫击炮和反坦克炮生产线的厂房……
如果江海七机变成了私人工厂……
坦克装甲车的维修能力可能就被剥夺了！
如果将来有一天，爆发了世界大战，又该怎么办？
难道让魔都地区和海州地区部队将战损的坦克拉回到千公里外的军工厂维修不成？
看到儿子开门进来，张川生顿时收起了思绪。
张泽走到沙发前坐下。
看到桌居然摆着西瓜，直接拿起一片就吃了起来。
“臭小子，赶快汇报侦察结果！”
“没看到我在这儿等着吗！”
一世，张泽是个书呆子，等到觉醒了，就直接南下闯荡了，与父亲接触不多。
现在与父亲接触多了。
发现父亲也不似那么严肃刻板……
张泽一边吐着西瓜籽，一边开口道：
“确定了。赵凌峰真的要承包厂子！”
“他的资金下个月应该能够全部到位。”
“他准备了一百万资金。”
张川生的脸色很差，眉头紧锁，开口道：“一百万？”
“他哪来的这么多资金？”
“不对。怎么才一百万？”
“江海七机的固定资产，至少价值六百万，他赵凌峰准备老鼠吞象？”
张泽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说道：
“从赵小志那里，我确认到了赵凌峰的两个资金来源。”
“一个是他的女婿和儿子。”
“赵凌峰的女婿做生意，儿子开电器店，每年的赚头都不少！”“我估摸着他们估计能拿出二三十万。”
“另一个是赵凌峰动员了所有的亲眷向银行贷款。”
“爸，我记得赵凌峰这两年给厂子里塞了不少亲眷吧？”
“这些亲戚吃了赵凌峰的好处，肯定肯帮忙。”
“十几个亲戚，一家就算贷一两万，也能凑到二三十万了。”
张泽丢掉西瓜皮，又拿起一片，继续吃着。
口中也继续回答着老爹的另一个疑问。
“至于你好奇的一百万如何承包固定资产超过六百万的厂子，这个怎么说呢……”
“可以说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也可以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啪——！
“臭小子，在你老子面前摆弄个啥，好好说话！”
张川生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张泽的大腿。
这可是夏天，张泽就穿着薄裤。
这一把掌下去，顿时觉着大腿火辣辣的。
张泽：“爸，你轻点，疼！”
张川生：“疼就对了！不疼我打了干嘛！”
张泽一阵无语。
只能继续说道：“原因其实很简单。”
“江海七机不是江海地方政府当年投资建的，他们没有多少的感情成份。”
“这几年虽然是江海市工业局代管，但每年净在贴钱，从未给江海市财政带来过好处。”
“七机对于江海地方来说，就是一个沉重的包袱！”
“现在有人愿意接盘，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部队。”
“我想，部队里的人肯定与你一样，不愿意看到江海七机被贱卖。”
“但部队现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缺钱的很！否则也不会几年前就将江海七机丢给地方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部队想保，也只能干瞪眼！”
……
这些事情，这个时代的人身在局中，可能有些迷糊，看不透。
但张泽是重生者，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三十多年的见识！
三十多年间，后人早就把这一时期公改私的各种情况扒得底朝天。
张泽自然清楚得很！
张泽注意到。
自己老爹脸的神色，已经从最初的愤怒和不甘，变成了无奈与痛苦。
张泽的话语实际也打断了他奋力一搏的念头。
本来，张川生还准备在核实了消息后，去江海政府争取一下的。
他是老革命，也是老厂长，资历和人脉都有。
在他看来，他去为厂子求情，江海地方政府应该不会视而不见……
但现在张泽的这番分析让他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自己的颜面和资历，在江海地方财政每年数十万的拨款面前，一文不值！
张泽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开口道：
“爸，现在挽救厂子只有一条路……”
儿子的这句话让张川生眼中顿时闪现出希望的光芒，连忙看向儿子。
张泽一字一顿道：
“咱们抢在赵凌峰前面，把厂子承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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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希望厂子被私人承包的！
江海市第七机械厂倾注了他半生的心血！
从厂子选址到建设，从招工到第一批大修的坦克出厂……
江海七机的每一个历史性时刻，他都亲身经历过！
他见证了江海七机的诞生、成长、辉煌，还有如今的落魄……
但在他看来，江海七机只是暂时遇到了一点困难，但它不应该被放弃，更不应该被承包给私人！
因为承包给私人之后，它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它就不再是一座为战争而生的军工厂！
当初选择在沿海的江海市兴建这座规模不小的军工厂，主要考虑的就是外敌入侵。
江海市南面的魔都，是龙国最发达的城市。
如果爆发世界大战，它很可能首当其冲，成为敌人优先攻击的对象！
江海市北面的海州，则是龙国东部沿海重要的港口之一。
历史，海州地区多次成为列强入侵龙国的登陆地点。
更重要的是。
海州西面，便是龙国东部的战略重镇——彭城！
鉴于魔都和海州将来都有可能成为阻击外敌入侵的前沿地带，龙国后勤部在江海市兴建了江海七机。
江海七机的主要职能是战时为坦克、装甲车提供大修能力。
同时，具备生产吉普车和轻型牵引卡车的能力。
按照建造时的设计，还预留了增加迫击炮和反坦克炮生产线的厂房……
如果江海七机变成了私人工厂……
坦克装甲车的维修能力可能就被剥夺了！
如果将来有一天，爆发了世界大战，又该怎么办？
难道让魔都地区和海州地区部队将战损的坦克拉回到千公里外的军工厂维修不成？
看到儿子开门进来，张川生顿时收起了思绪。
张泽走到沙发前坐下。
看到桌居然摆着西瓜，直接拿起一片就吃了起来。
“臭小子，赶快汇报侦察结果！”
“没看到我在这儿等着吗！”
一世，张泽是个书呆子，等到觉醒了，就直接南下闯荡了，与父亲接触不多。
现在与父亲接触多了。
发现父亲也不似那么严肃刻板……
张泽一边吐着西瓜籽，一边开口道：
“确定了。赵凌峰真的要承包厂子！”
“他的资金下个月应该能够全部到位。”
“他准备了一百万资金。”
张川生的脸色很差，眉头紧锁，开口道：“一百万？”
“他哪来的这么多资金？”
“不对。怎么才一百万？”
“江海七机的固定资产，至少价值六百万，他赵凌峰准备老鼠吞象？”
张泽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说道：
“从赵小志那里，我确认到了赵凌峰的两个资金来源。”
“一个是他的女婿和儿子。”
“赵凌峰的女婿做生意，儿子开电器店，每年的赚头都不少！”“我估摸着他们估计能拿出二三十万。”
“另一个是赵凌峰动员了所有的亲眷向银行贷款。”
“爸，我记得赵凌峰这两年给厂子里塞了不少亲眷吧？”
“这些亲戚吃了赵凌峰的好处，肯定肯帮忙。”
“十几个亲戚，一家就算贷一两万，也能凑到二三十万了。”
张泽丢掉西瓜皮，又拿起一片，继续吃着。
口中也继续回答着老爹的另一个疑问。
“至于你好奇的一百万如何承包固定资产超过六百万的厂子，这个怎么说呢……”
“可以说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也可以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啪——！
“臭小子，在你老子面前摆弄个啥，好好说话！”
张川生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张泽的大腿。
这可是夏天，张泽就穿着薄裤。
这一把掌下去，顿时觉着大腿火辣辣的。
张泽：“爸，你轻点，疼！”
张川生：“疼就对了！不疼我打了干嘛！”
张泽一阵无语。
只能继续说道：“原因其实很简单。”
“江海七机不是江海地方政府当年投资建的，他们没有多少的感情成份。”
“这几年虽然是江海市工业局代管，但每年净在贴钱，从未给江海市财政带来过好处。”
“七机对于江海地方来说，就是一个沉重的包袱！”
“现在有人愿意接盘，他们自然不会拒绝！”
“至于部队。”
“我想，部队里的人肯定与你一样，不愿意看到江海七机被贱卖。”
“但部队现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缺钱的很！否则也不会几年前就将江海七机丢给地方了。”
“这种情况下，就算部队想保，也只能干瞪眼！”
……
这些事情，这个时代的人身在局中，可能有些迷糊，看不透。
但张泽是重生者，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三十多年的见识！
三十多年间，后人早就把这一时期公改私的各种情况扒得底朝天。
张泽自然清楚得很！
张泽注意到。
自己老爹脸的神色，已经从最初的愤怒和不甘，变成了无奈与痛苦。
张泽的话语实际也打断了他奋力一搏的念头。
本来，张川生还准备在核实了消息后，去江海政府争取一下的。
他是老革命，也是老厂长，资历和人脉都有。
在他看来，他去为厂子求情，江海地方政府应该不会视而不见……
但现在张泽的这番分析让他意识到，自己想多了！
自己的颜面和资历，在江海地方财政每年数十万的拨款面前，一文不值！
张泽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开口道：
“爸，现在挽救厂子只有一条路……”
儿子的这句话让张川生眼中顿时闪现出希望的光芒，连忙看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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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抢在赵凌峰前面，把厂子承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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