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事情终了_我的猫窝五百平[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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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事情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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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星承就站在对面,沉默的看着他们两个。

  他以前只知薛清宁同孟锐在一起的时候很随意亲近,却从来没有想过薛清宁会这样的担心孟锐。

  甚至在明知有危险,孟锐要她离开的时候她依然选择留下……

  她这是要同孟锐同生共死么?

  林星承心中既嫉妒又愤。眼角充血,口急剧的起伏着,着瓷瓶的手都在发抖。

  孟锐同影青使了个颜,让他见机行事,自己则放缓了声音同林星承说:“我们都还年轻,往后还有大把的好年华,何必现在在这里轻言生死?不如你放下手里的碧落泉,我也让影青放下手里的剑?我还可以答应你,我不但会让你走,还会赠你大量金银,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如何?”

  孟锐这些年还从来没有跟人,特别是敌人示过弱。在他看来,男子汉顶天立地,宁愿死,也决不能屈膝投降。

  但是现在,他实在舍不得薛清宁,想要好好的同她一起过完这辈子,所以他宁愿示弱。

  “大好年华?衣食无忧?”林星承闻言嘲讽的弯起角。

  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大好年华!他的人生自从破的那一就已经毁了!

  他不再是尊贵的皇孙,不再众星捧月,活的如同一只丧家犬,颠沛离,惶惶不可终。

  即便后来过了几年安稳的子,不愁吃穿,但旁人的白眼,长姐的威压,让他心中乌云堆满,满是翳,再不见片刻光亮。

  唯有薛清宁,让他渐渐的鲜活起来,觉得自己是个人。也让他对自己的未来终于有了几分憧憬。

  但若他的未来没有薛清宁,那又有什么憧憬科研?所以衣食无忧这种话,对一个内心完全苍凉枯竭的人而言,连活着都没有兴趣,还在乎什么衣食无忧?

  他赤红着一双眼,猛然起站起,全然不顾脖颈上架着的那把长剑。

  影青是真想一剑就将他的脖子割断,但看他着瓷瓶的左手手背上青筋起,他也真担心自己在用力的那一刻林星承就将瓷瓶给捏碎了。

  毒气无声无息,散发的极其的快,到时他们这一屋子的人准全都玩完。

  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星承渐渐的近孟锐和薛清宁。

  薛清宁以往就怕林星承,现在看着他这副样子那就越发的怕了。压不敢看他,鸵鸟一样将头埋在孟锐的怀里。

  哪怕是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孟锐也很维护她,舍不得她害怕。

  抬手捂住她的头,孟锐眉眼有些冷下来。

  “林星承,”他说,“你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不要吓到她。”

  林星承目光利刃般的瞥了他一眼,而后转向薛清宁。

  不过当他的目光看向薛清宁的时候却又和下来,甚至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极其的温柔,跟他现在红如滴血的双眼一点都不符合。

  “宁宁,”他轻

  言语,右手往前伸出,“到我边来。”

  只要你还愿意到我边来,那我往后才会有大好年华。

  薛清宁哪里还敢过去?就算看不到他现在的样子,但只听着他的声音就觉得这个人快要疯魔了。

  她也不敢说话,更不敢转过头看他,在孟锐的口,双手的揪着孟锐衣袍的前襟,害怕的整个子都在发抖。

  孟锐感觉到她的害怕,心中十分的怜惜。

  一手圈着她的,一手抬起落在她头上。

  小青那心中慌乱,只不过随便收拾了些薛清宁常穿戴的衣裳和首饰便离开了荣昌伯府,这几薛清宁也实在无心妆扮,所以现在她发间只随意的簪了一支碧玉簪子。

  簪头的形状打磨成了滴形,簪乃银制。

  孟锐安般的在薛清宁头上轻轻的了,圈着她的胳膊越发的了。

  一张俊脸却沉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对林星承说:“宁宁是我的人。她只会待在我边,绝不会到你边去。”

  这句话成功的了林星承。

  一双眼赤红如血,面上神几乎癫狂。

  “若没有你,她就会在我边。”

  说着,竟是不管不顾,走近前来就要拉薛清宁的胳膊。

  见他终于不再冷静,行间失了分寸,全副的心意已经不在左手着的小瓷瓶上,孟锐双目一沉,当机立断的拔下薛清宁发间的那支碧玉簪,倒转簪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准的朝着林星承的左手腕用力的刺去。

  簪尾打磨的何其尖锐,孟锐的出手又是何其的快速,林星承又正在绪不稳之时,簪尾深深的刺林星承的左手腕中。

  林星承吃痛,左手下意识的松开,瓷瓶落下。

  孟锐怀中抱着薛清宁,面前又有个虎视眈眈冲过来要拉薛清宁的林星承,自然不会在此时松开薛清宁让她在危险之中。忙大喝一声:“影青!”

  影青在孟锐边多年,彼此都已熟悉。刚刚见孟锐言语间故意林星承,就已经知他的打算。随后一见孟锐用簪子刺中林星承的手腕,立刻全绷。

  早在瓷瓶从林星承手中掉落的时候就已经迅捷的弯下,飞快的伸手去接。

  船舱里面所有人的生死只在此举,孟锐屏息静气的看着,揽着薛清宁的胳膊不由的再次收。

  若万一影青并没成功接到瓷瓶,瓷瓶掉到地上摔破毒气外逸,他纵然死,也要尽一切可能送薛清宁出船舱,让她活下来。

  好在影青不愧是靖公的侍卫长,在瓷瓶离着地面只有一截指节距离的时候终于成功的接到。且接到之后他就地一个翻滚到窗边,打开窗子就将那只瓷瓶抛到了河里去。

  叮咚一声轻响,如石子掉落面,只起几片小小的花而已。

  而与其同时,孟锐一手扶着薛清宁的肩膀,掌心用力将她推向正赶过来的林星承,一手住间剑。

  眼前寒光一闪,剑出鞘。孟锐手腕一抖,刷刷两声,在林星承来不及躲闪的时候雪亮剑刃就已经如灵蛇一般上他的脖颈。

  孟锐这剑乃他护利器,剑刃虽薄但却是削铁如泥,不到关键的危急时刻孟锐也轻易不会使用这把剑。

  而迄今为止,但凡这柄剑出鞘,就没有不见血的。

  原是立刻就能割断林星承脖颈的,但孟锐不想薛清宁看到这样血腥的场面,所以手中顿了一顿,沉声的吩咐薛元青:“带宁宁走。”

  刚刚的场景变化莫测,饶是薛元青也是上过几次战场的人,但也是看的心中起起落落。到现在他哪里还敢不听孟锐的吩咐?

  忙应了一声,着薛清宁的胳膊就往外来。

  而且这一次他要果断的多,薛清宁但凡稍有挣扎,不待她说出话来,已经劈手朝着她的脖颈就砍了下去。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肯定舍不得真的用很大的力气,不过是要将她砍晕罢了。而且一等将她砍晕,立刻抱起来就走。

  眼见薛清宁和薛元青离开船舱,孟锐这才心中大定。

  原就不打算留着林星承的命,刚刚他竟然想着要薛清宁跟他一起死,那就越发的留不得这个人了。

  杀心顿起,右手微沉,眼见林星承就要头分离,却忽然听到林星承在说:“为太宗皇帝的子孙,纵然要死,也不到旁人来杀。”

  太宗皇帝的子孙?

  林星承忽然这般自称,他到底是什么人?

  孟锐微怔,手中力停顿。

  他目光冷静犀利的看着林星承,而林星承始终面带微微的笑意。

  孟锐心中略有些迟疑。

  他对林星承的世原就心存怀疑,若他果真是皇室之后,自己却杀了他,这就是以下上。

  但若不杀……

  这个人一不死,他和薛清宁就一不得安稳。甚至闹到现如今这个地步,只要这个人还活着,真个靖公府和荣昌伯府都会不得安稳。

  心中立刻拿定了主意。

  但就在他迟疑的这会儿功夫,林星承已经抬手放了一枚丸到自己口中。

  他自知大势已去,心灰意冷之时,却也自有傲气,不肯将自己的命让他人去了断。

  对上孟锐的目光,他甚至还微微的笑着说:“别张。只是一颗毒、罢了。”

  那颗毒、想必也是极霸的,他还在说着话的功夫,就有鲜血自他的角溢出。

  自来毒、入,五脏六腑都如同在油锅中煎,哪里会有不痛的?但林星承却恍然不觉痛苦一般,面上始终带着两分微微的笑意。

  “我知你心中对我的份想必存了疑,也知你现在已经不打算再去深究这件事了。不深究也好,我原就想安安静静的离开。只是若你方便,我想烦你一件事。自然,若你不愿,那便罢了。”

  他有他的傲骨,自始至终,他都不想求任何人。

  孟锐见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非但口中,连鼻中都有鲜血溢出,就知这毒、的极其的霸,林星承显然是没有活路了。

  但孟锐依然不敢大意,手中剑的剑刃依然颤着他的脖颈没有放松,只要林星承有任何一丝轻举妄,立刻让他头分离。

  而在这之前,他倒是也想听他说说话。毕竟对林星承的真实份他始终还是心存疑的。

  便:“你说。”

  林星承朝他点了点头,目光望向前方小方凳上的那把桃木梳子,眼中浮上几分温。

  “我这一生,总是想要自在闲适的,但总是不得如愿。如今要死了,却想要达成这个心愿。若你方便,待我死之后,放把火,将我的尸连同这艘船一起焚化殆尽。到时尘归尘,土归土,我再无束缚,随这一同经各,也算是了了我毕生的心愿。”

  “我长姐,想必你也知。我既死,你自然也留她不得。死了也好,她活着,心中执念不消,每也都是痛苦。只是她尊荣惯了,还希望你能给她个面的死。至于宁宁,”

  他角微弯,眼望着孟锐,面上难得有几分诚恳之,“这辈子有你照顾着她,我想她肯定会很幸福的。”

  多盼着她心中能一直记得他。但经过了这些事,只怕她即便每次想起他来,对他也只有恐惧和厌恶吧?

  不过即便是恐惧厌恶也好,这世上总归会有一个人能偶尔想起他。而不是他匆匆来这世间一趟,死了之后在这人世却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且,他目光一一的看过方凳上的桃木梳,椅背上搭着的那件粉紫缕金梅花纹的衣,这都是薛清宁用过的东西,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等他死了之后,这些东西也会同他一起化为飞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也算是他和薛清宁永生永世在一起,再不分离。

  林星承即将阖起的双眼泛起一丝浅浅的笑意。

  如此一想,这辈子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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