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方乔篇-我们已经断了_一别两宽:前夫,轻点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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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1章 方乔篇-我们已经断了

  亲手放乔儿走后,方陆北彻彻底底心碎了一回,在去机场回国的路上,小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方陆北坐在车上,脸颊被冬日寒风吹疼了,吹到眼睛里,痛着说:“不会再来了。”

  小杨彻底噤声,一个字也没有了。

  冬天很冷,他坐在车里也冷,那一天很深刻,因为他看到了方陆北在哭,双手掩面,看不见眼泪,却比看见了还要悲伤。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也没有再见到乔儿。

  -

  在年前,方陆北跟越欢订了婚。

  她要戒指的时候,他随手就把大衣里藏着的那枚给里她,那是乔儿戴过的,里面还刻着她的名字,她手指干净,又纤细,戴上的时候显得那颗钻石很纯粹漂亮。

  那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一双手。

  可亲手给越欢戴上的时候,却是乏味的。

  她很喜欢,赞叹了声,“好漂亮,你早就准备好了?”

  方陆北没撒谎。

  “很早就准备了。”

  只不过对象不是她。

  也是一次巧合,越欢发现了那枚戒指不是给她准备的,而是方陆北给国内那位小情人的。

  她好歹也是名门闺秀,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不顾时间和地点,她冲到他面前,把那枚戒指扔到他脸上,钻石落地,好像蒙了灰儿,那样暗淡。

  越欢发了疯似的找他理论,要讨一个公道,她抓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像抓住了心脏,痛哭流涕着质问:“我那么掏心掏肺地爱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那话像是棒槌,砸得方陆北眼冒金星。

  他在越欢的眼泪里忽然明白了,不爱就是不爱,她哭得那样厉害,他只觉得吵闹。

  一如他与乔儿。

  他何尝不是掏心掏肺地对她,她恐怕只觉得脏。

  捡起戒指,重新收回口袋,他整理心情,面对越欢的眼泪和委屈,一句哄声也没有。

  “你要是觉得配不上你,自己去挑,我给你买单。”

  多冷漠的言语。

  越欢觉得自己浑身都是伤口,都是被他那些无形的利刃扎出来的,她嘶吼着,“我缺的是钱吗?!”

  方陆北累了。

  他那次从国内回来后就是这般,毫无生气,像一株已死的植物,连正眼都没给过别人,“那你要我怎么样?”

  越欢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抱住他的脖子,踮脚去吻他,眼泪的咸腥和唇印上去。

  “我要你亲我。”

  “我要你说你爱我。”

  方陆北捏着口袋里那枚戒指,指腹生疼,看着她泪水朦胧的美丽眼眸,没有温度,“我爱你。”

  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对他来说,对不爱的人说爱,是十几岁就练会的事情了。

  相反的。

  对爱的人说不爱,那才是最难的事情。

  所以乔儿临走前说的是真的,不是在撒谎,那天他也死在了她那句“一秒钟都没有爱过”里。

  方陆北这个样子让人绝望,越欢宁愿他说不爱,他说讨厌,说不想跟她结婚,也不要他这个样子。

  她的眼泪流淌地更为迅速,更滚烫,“你要是不爱我就不要答应跟我结婚!”

  人都是贪婪的。

  他是,越欢也是。

  刚开始他们都只想要对方留在身边,爱不爱另说,可时间久了,最先不满足的人也是他们,不光想要人了,也想要爱。

  可世上哪有那么两全的事情。

  方陆北把她的手拽开,让自己的呼吸得以顺畅通行,对她毫无怜惜可言,“那你去退婚。”“方陆北!”越欢快被他折磨疯了,她抓着头发,穷途末路地大吼,“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刮花那个女人的脸!”

  乔儿是逆鳞,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

  一旦拨动,就会痛不欲生,方陆北这次眼睛里才有了点情绪,“我们已经断了。”

  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越欢都看不下去他的自欺欺人了,“断了你喝醉了叫她的名字,睡着了叫她的名字,就连写字的时候都会不小心写她的名字!”

  她拿手指去戳他的心口。

  “这里断了吗?”

  方陆北将她的手拿开,轻言细语,杀伤力却极强,“这儿断不了。”

  他一句话就能把人给杀死。

  越欢的眼泪无声地在流,一股接着一股,“……那我呢?”

  “过日子的人选。”

  这算是对一个女人最狠的言辞了。

  她忽然控制不了扑上去,抓着方陆北的领子,揪着他的手,胡乱挥舞着,轻重不一的巴掌打了好几个,还是疼的,方陆北任由她发泄着。

  原本发泄够了也就算了。

  越欢偏不,她一边打一边哭喊着,“你这么对我,别人照样也是这么对你,你活该!”

  方陆北没有言语,但心绪已经有了波动。

  越欢扯着他的领口,哭肿了眼睛。

  “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就是只能跟不爱的人在一起,你爱的那个,早就不拿正眼瞧你了!”

  他情绪上来,“把嘴闭上,滚。”

  “好!”越欢松开他的领子,“我现在就滚,滚去看看那个小狐狸精用的什么办法,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她话才说完。

  右脸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很疼。

  火辣辣的。

  打到耳朵鸣叫着,

  方陆北艰难地喘着气,“别让我听见你再骂她。”

  越欢不是乔儿,被打了就乖乖听话,她更泼辣,身后有靠山撑腰,从来就不会忍气吞声,这一巴掌有多重,她就要以什么样的痛讨回来。

  当天晚上她就跟方陆北打了起来。

  摔得房间里一地狼藉。

  阿姨听见了才来把他们拉开,又叫来了人劝阻,越云把越欢接回家,禾筝来开导方陆北。

  房间内摔的什么都有。

  一切都乱得没有章法,下不去脚。

  方陆北就坐在那片废墟的角落,被阴影笼罩着,脖子上被抓出来血,脸上也有,领口的钮扣都被扯掉了好几颗,那样孤单的时候,像一头找不到领地的兽类。

  拿了热水过去,禾筝将水杯塞进他手里,“先喝点水。”

  她知道这桩婚事方陆北是无所谓答不答应的。

  但也没想到能吵得这么厉害。

  看他的样子,命都像掉了半条,越欢也没好到哪里去,头都破了。

  跟她道歉时,她却说头是自己砸到的,方陆北没种。

  禾筝拿着湿纸巾给他擦掉了脸上的血,“怎么说今天都是你的错,打女人就是不对的。”

  “我知道。”方陆北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想到他会哭。

  那滴眼泪,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禾筝不知该怎么反应,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他这样难过,“……怎么了这是,她打到你了?”

  “没有。”

  越欢那两三下,根本疼不到哪里去。

  方陆北用手背擦去眼泪,痛彻心扉地,“她骂人。”

  骂乔儿,就是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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