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78章
谢桑桑点点头。
轻舟在她床前悠闲的踱着步子，说：“想必你也感受到了，你的身体出了些问题。”
谢桑桑继续点头。
轻舟又道：“你中了毒，被我师弟带回了栖云山庄，也就是这里。我师弟善医，而我善毒。他没把握能将你体内的毒素完全清除，便拜托我来替你解毒。可是呢，早年间，我曾发过毒誓，此生决不出手救治栖云山外一人。”
说完，她恰巧停在了谢桑桑的面前，眼底有几分狡黠划过。
自师弟收了续风那小子为徒，每次行舟回来，续风那小子便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师父长师父短的，她羡慕得不行。师父他老人家要么整日泡在药炉忙着研制新药。要么，就是在教续风药理知识，更是无暇顾及于她。好在师弟把续风带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了个小绿袖给她把玩，不然她非得无聊死不可。
她原本想着，这几年将小绿袖好生教养一番，待她年长一些，若是个心思纯良的好丫头，便将她收入自己的门下。
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行舟此次回来，又带了一个娇俏美人回来。虽然病恹恹的，但好在能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更何况，自那事以后，她已经许久不曾下山救人了，心里早已经痒的不行了。
听了轻舟说了这么些，谢桑桑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谢桑桑扬起头，很是真挚的看着轻舟的眼睛，说：“所以，我需拜你为师，你才愿出手救治于我。”
“不错。”轻舟挑了挑眉，暗道一声：倒是个通透的小丫头。
谢桑桑：“我愿意。”
“什么？”轻舟倒也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谢桑桑又道：“我说，我愿意拜你为师。”
说完，她不等轻舟反应过来，掀开被子，跪在床上，冲轻舟磕了一个头，并喊了她一声师父。
额头触在软被上，听不见声响。轻舟却能从她躬身的动作看出她的诚意来。她手上施着银针的地方，也因为她的举动渗出点点的褐红。
轻舟没有立刻将她扶起，反而问了一句：“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谢桑桑抬起头，一脸坚定的说道：“我只想活下来。”
“没了？”轻舟倒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又如此简短。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要天花乱坠的说上好大一通。
“没了。”谢桑桑摇摇头，一脸的坦然。
一般像谢桑桑这个年岁的女孩，大多是无畏生死的。可眼前这个丫头，倒是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样。尤其是她对生的这种执念。若她是个心思纯善的还好，若是为活下来，不择手段的，那她便不适合拜入栖云山庄。想到这里，轻舟舟蹙了蹙眉，将她扶起来，又道：“仔细说说。”
“我中了毒，而你刚好能救我。而我又刚好想活下去，所以我愿意拜你为师。毕竟，想要活下来，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也没什么说不得的。”
谢桑桑说完，轻舟再一次紧了紧眉头。
眼前，仅靠谢桑桑说的这些话，她并不能辨别她是否心思纯良，倒是字字句句都能听出她对生的渴望。
“有趣。”轻舟低喃了一声。
同时，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既然目前还不能辨别她是否适合学习她的医术，那便暂时不教她医术便是了。但是她至少可以看出来，眼前这小丫头，在行舟的心里是同旁人不一样的，否则，他也不会为了她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出手救她。
况且，看谢桑桑的情况，她那个傻师弟也并非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既如此，那她就帮忙推一把。
轻舟如是想着。
白白得了一个便宜徒弟，说不定未来还会是她的弟媳妇儿，轻舟心里很是高兴，但她不能轻易表露出来，毕竟她是要当师父的人了，自然要在自家徒弟面前稳重一些，所以只轻轻扯了扯唇角。
她把谢桑桑手上的银针取下，又喂她吃了两颗解毒丸压制她体内的毒素，而后起身离开了。
离开前，谢桑桑问她如此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
她头也没回，生怕谢桑桑会后悔一样，大喊了一声：“准备东西，明日一早，行拜师。”
就这样，谢桑桑拜了轻舟为师。
拜师后的日子，却也没她想的那般忙碌。
同样都是刚刚拜入师门的徒弟，她和云续风却是过着全然不一样的生活。
云续风整日除了学习药理知识，还要学习如何辨别药草，时不时的还会触发某个装有毒物的小机关。谢桑桑看着他终日灰头土脸的模样，还嘲笑他，“不是在中毒，就是在中毒的路上。”
而谢桑桑每日却悠闲的很，轻舟看着她用完药，便不再管着她，只扔了两本入门级别的医书给她，并吩咐她半年内背熟。
除此之外，轻舟没在给自己下过任何指令。
整个栖云山，看起来只有谢桑桑无所事事。她偶尔还会去轻舟的院子里逛一逛，可小绿袖一见到她就哭个不停，闹的厉害。后来，轻舟便不让谢桑桑来她的院子了。
她自己也乐的自在，每日看两页书，然后自己闷在厨房研究一些吃食。
又过了两日的傍晚，原本随行舟一起下山寻药的林生忽然回来了。他驾着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谢桑桑的小院。
此时，轻舟也在她的小院里，刚给她施完针。
见到许久都没有见过的林生，谢桑桑有点开心。她刚醒来的那几日，续风就曾告诉过她，林生随他师父一起下山去了。
如今，林生回来了，那他时不时也回来了？
想到这里，谢桑桑的眼神下意识往林生身后的马车探去。
林生刚喝完一碗水，正抬起袖口擦着下巴上的水渍，忽然注意到谢桑桑格外关注停在小院中央的那辆马车。
他走过去，说：“姑娘，这些都是老爷托我带给你的一些东西，大多都是你日常用惯了的物件。”
说完，他走近马车，一把掀开帘帐，入眼的，只是叠在一起的四个红木箱子，和三四个包袱。
一抹失落自她的眼底划过。她本以为，马车里坐着那个人。
林生没有注意到谢桑桑的情绪变化，提步跳上了马车，将那四个红木箱子搬了下来。
倒是一旁看戏的轻舟，注意到了她仅仅一瞬的失落。
谢桑桑帮着林生一起，将那些东西搬进了无人居住的西厢房。
待他们搬完了箱子，天色已经大暗。林生趁谢桑桑收拾东西的空档，将怀里的火灵芝亲手教给了轻舟。轻舟连晚饭都没用，便一头扎进了药炉，给谢桑桑配药。
用完晚饭后，林生便准备离开。可谢桑桑有些不舍，便央求他留一晚，待明日天光大亮再下山去。
刚好，林生也有些话要嘱咐给她，便留了一晚。
入夜，谢桑桑和林生肩并着肩在后山散步。
“林大哥，我爹他怎么样了？身体可大好了？”谢桑桑问。
林生点点头,说：“行先生用药很是精准，老爷身体已然无碍。”
听林生这样说，谢桑桑彻底松了一口气。
“林大哥，你不是和行先生一起下山去了吗？他现在如何了？怎的你一人回来了？”谢桑桑忍不住又问。
她还是想知道，那个人如今在忙些什么。
林生侧目瞥了一眼比自己低了大半个脑袋的小丫头，她眼里的那种光，他也曾见过的。
苏尽欢每每看他的时候，眼里也是闪着这样的光亮。
只一眼，林生便猜透了她对行舟的心思。
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终究是长大了。
林生叹了一口气，暗道：好在，那个人是个值得托付的。
他和行舟下山，是为了寻找能解赤背蜘蛛的最重要的两味药材。其中一味火灵芝，在南宸皇宫。另一味渡生草，则在景和皇宫。
他先随行舟一起去了南宸。
去南宸的途中，林生还曾问过行舟，“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先去南宸？”
行舟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远的未必危险，近的未必容易。”
当时，林生还不明白行舟那句话的意思，直到他跟着他到了南宸，亲眼看着行舟进出南宸皇宫比进自己家还随意并且还和南宸太子勾肩搭背喝酒划拳时，他才明白行舟那句话的意思。
在南宸和景和的边境线上，他们遇见了谢无间。谢无间正要去南宸的银号，给谢桑桑存些东西。
谢桑桑病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带过去。她自小娇养惯了，栖云山里的东西她怕是用的不是很习惯。
可是谢无间不知道栖云山庄的位置，正愁不知道如何联系上谢桑桑。
如今，遇上林生他们，他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林生他们跟谢无间告别后，直接回到了景和。
回到京城后，他和行舟兵分两路。行舟去了皇宫。而他回了谢府。
他回了谢府才发现，谢府里的下人差不多已经都走了。问了才知道，年岁稍微小一些的仆人，都被谢无间给遣散了。府里只余下一些无处可去的老人。
如今，府里只剩下几个老嬷嬷、一位老管家和一位账房先生。
其中，林生的娘亲就在里面。
谢无间交代过，一旦有人来收拾谢桑桑的东西，他们这些留守的老人就立刻离开谢府，去城外的庄子上暂住。
林生将谢桑桑用惯了的东西收拾好，又亲自将这几位老人送去了城外的庄子上。
而后，他带着火灵芝，驾着马车，回了栖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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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在她床前悠闲的踱着步子，说：“想必你也感受到了，你的身体出了些问题。”
谢桑桑继续点头。
轻舟又道：“你中了毒，被我师弟带回了栖云山庄，也就是这里。我师弟善医，而我善毒。他没把握能将你体内的毒素完全清除，便拜托我来替你解毒。可是呢，早年间，我曾发过毒誓，此生决不出手救治栖云山外一人。”
说完，她恰巧停在了谢桑桑的面前，眼底有几分狡黠划过。
自师弟收了续风那小子为徒，每次行舟回来，续风那小子便整日跟在他屁股后面，师父长师父短的，她羡慕得不行。师父他老人家要么整日泡在药炉忙着研制新药。要么，就是在教续风药理知识，更是无暇顾及于她。好在师弟把续风带回来的时候，顺便带了个小绿袖给她把玩，不然她非得无聊死不可。
她原本想着，这几年将小绿袖好生教养一番，待她年长一些，若是个心思纯良的好丫头，便将她收入自己的门下。
却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行舟此次回来，又带了一个娇俏美人回来。虽然病恹恹的，但好在能陪她说说话解解闷。
更何况，自那事以后，她已经许久不曾下山救人了，心里早已经痒的不行了。
听了轻舟说了这么些，谢桑桑已经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谢桑桑扬起头，很是真挚的看着轻舟的眼睛，说：“所以，我需拜你为师，你才愿出手救治于我。”
“不错。”轻舟挑了挑眉，暗道一声：倒是个通透的小丫头。
谢桑桑：“我愿意。”
“什么？”轻舟倒也没想到，她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谢桑桑又道：“我说，我愿意拜你为师。”
说完，她不等轻舟反应过来，掀开被子，跪在床上，冲轻舟磕了一个头，并喊了她一声师父。
额头触在软被上，听不见声响。轻舟却能从她躬身的动作看出她的诚意来。她手上施着银针的地方，也因为她的举动渗出点点的褐红。
轻舟没有立刻将她扶起，反而问了一句：“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谢桑桑抬起头，一脸坚定的说道：“我只想活下来。”
“没了？”轻舟倒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又如此简短。若是换了旁人，怕是要天花乱坠的说上好大一通。
“没了。”谢桑桑摇摇头，一脸的坦然。
一般像谢桑桑这个年岁的女孩，大多是无畏生死的。可眼前这个丫头，倒是同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样。尤其是她对生的这种执念。若她是个心思纯善的还好，若是为活下来，不择手段的，那她便不适合拜入栖云山庄。想到这里，轻舟舟蹙了蹙眉，将她扶起来，又道：“仔细说说。”
“我中了毒，而你刚好能救我。而我又刚好想活下去，所以我愿意拜你为师。毕竟，想要活下来，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也没什么说不得的。”
谢桑桑说完，轻舟再一次紧了紧眉头。
眼前，仅靠谢桑桑说的这些话，她并不能辨别她是否心思纯良，倒是字字句句都能听出她对生的渴望。
“有趣。”轻舟低喃了一声。
同时，她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既然目前还不能辨别她是否适合学习她的医术，那便暂时不教她医术便是了。但是她至少可以看出来，眼前这小丫头，在行舟的心里是同旁人不一样的，否则，他也不会为了她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出手救她。
况且，看谢桑桑的情况，她那个傻师弟也并非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既如此，那她就帮忙推一把。
轻舟如是想着。
白白得了一个便宜徒弟，说不定未来还会是她的弟媳妇儿，轻舟心里很是高兴，但她不能轻易表露出来，毕竟她是要当师父的人了，自然要在自家徒弟面前稳重一些，所以只轻轻扯了扯唇角。
她把谢桑桑手上的银针取下，又喂她吃了两颗解毒丸压制她体内的毒素，而后起身离开了。
离开前，谢桑桑问她如此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
她头也没回，生怕谢桑桑会后悔一样，大喊了一声：“准备东西，明日一早，行拜师。”
就这样，谢桑桑拜了轻舟为师。
拜师后的日子，却也没她想的那般忙碌。
同样都是刚刚拜入师门的徒弟，她和云续风却是过着全然不一样的生活。
云续风整日除了学习药理知识，还要学习如何辨别药草，时不时的还会触发某个装有毒物的小机关。谢桑桑看着他终日灰头土脸的模样，还嘲笑他，“不是在中毒，就是在中毒的路上。”
而谢桑桑每日却悠闲的很，轻舟看着她用完药，便不再管着她，只扔了两本入门级别的医书给她，并吩咐她半年内背熟。
除此之外，轻舟没在给自己下过任何指令。
整个栖云山，看起来只有谢桑桑无所事事。她偶尔还会去轻舟的院子里逛一逛，可小绿袖一见到她就哭个不停，闹的厉害。后来，轻舟便不让谢桑桑来她的院子了。
她自己也乐的自在，每日看两页书，然后自己闷在厨房研究一些吃食。
又过了两日的傍晚，原本随行舟一起下山寻药的林生忽然回来了。他驾着一辆马车，风尘仆仆的来到了谢桑桑的小院。
此时，轻舟也在她的小院里，刚给她施完针。
见到许久都没有见过的林生，谢桑桑有点开心。她刚醒来的那几日，续风就曾告诉过她，林生随他师父一起下山去了。
如今，林生回来了，那他时不时也回来了？
想到这里，谢桑桑的眼神下意识往林生身后的马车探去。
林生刚喝完一碗水，正抬起袖口擦着下巴上的水渍，忽然注意到谢桑桑格外关注停在小院中央的那辆马车。
他走过去，说：“姑娘，这些都是老爷托我带给你的一些东西，大多都是你日常用惯了的物件。”
说完，他走近马车，一把掀开帘帐，入眼的，只是叠在一起的四个红木箱子，和三四个包袱。
一抹失落自她的眼底划过。她本以为，马车里坐着那个人。
林生没有注意到谢桑桑的情绪变化，提步跳上了马车，将那四个红木箱子搬了下来。
倒是一旁看戏的轻舟，注意到了她仅仅一瞬的失落。
谢桑桑帮着林生一起，将那些东西搬进了无人居住的西厢房。
待他们搬完了箱子，天色已经大暗。林生趁谢桑桑收拾东西的空档，将怀里的火灵芝亲手教给了轻舟。轻舟连晚饭都没用，便一头扎进了药炉，给谢桑桑配药。
用完晚饭后，林生便准备离开。可谢桑桑有些不舍，便央求他留一晚，待明日天光大亮再下山去。
刚好，林生也有些话要嘱咐给她，便留了一晚。
入夜，谢桑桑和林生肩并着肩在后山散步。
“林大哥，我爹他怎么样了？身体可大好了？”谢桑桑问。
林生点点头,说：“行先生用药很是精准，老爷身体已然无碍。”
听林生这样说，谢桑桑彻底松了一口气。
“林大哥，你不是和行先生一起下山去了吗？他现在如何了？怎的你一人回来了？”谢桑桑忍不住又问。
她还是想知道，那个人如今在忙些什么。
林生侧目瞥了一眼比自己低了大半个脑袋的小丫头，她眼里的那种光，他也曾见过的。
苏尽欢每每看他的时候，眼里也是闪着这样的光亮。
只一眼，林生便猜透了她对行舟的心思。
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小丫头，终究是长大了。
林生叹了一口气，暗道：好在，那个人是个值得托付的。
他和行舟下山，是为了寻找能解赤背蜘蛛的最重要的两味药材。其中一味火灵芝，在南宸皇宫。另一味渡生草，则在景和皇宫。
他先随行舟一起去了南宸。
去南宸的途中，林生还曾问过行舟，“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先去南宸？”
行舟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远的未必危险，近的未必容易。”
当时，林生还不明白行舟那句话的意思，直到他跟着他到了南宸，亲眼看着行舟进出南宸皇宫比进自己家还随意并且还和南宸太子勾肩搭背喝酒划拳时，他才明白行舟那句话的意思。
在南宸和景和的边境线上，他们遇见了谢无间。谢无间正要去南宸的银号，给谢桑桑存些东西。
谢桑桑病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带过去。她自小娇养惯了，栖云山里的东西她怕是用的不是很习惯。
可是谢无间不知道栖云山庄的位置，正愁不知道如何联系上谢桑桑。
如今，遇上林生他们，他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林生他们跟谢无间告别后，直接回到了景和。
回到京城后，他和行舟兵分两路。行舟去了皇宫。而他回了谢府。
他回了谢府才发现，谢府里的下人差不多已经都走了。问了才知道，年岁稍微小一些的仆人，都被谢无间给遣散了。府里只余下一些无处可去的老人。
如今，府里只剩下几个老嬷嬷、一位老管家和一位账房先生。
其中，林生的娘亲就在里面。
谢无间交代过，一旦有人来收拾谢桑桑的东西，他们这些留守的老人就立刻离开谢府，去城外的庄子上暂住。
林生将谢桑桑用惯了的东西收拾好，又亲自将这几位老人送去了城外的庄子上。
而后，他带着火灵芝，驾着马车，回了栖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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