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_摄政王竟是我小师叔(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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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图苏,首发时间:

  林生皱了皱眉,迎着棍棒,又同他厮打在一起。

  小乞丐依然处于下风。

  方才说话那人远远地望着,朝林生啐了一口,而后退回到人群之中。

  他召集附近的兄弟,耳语了好一阵,而后领着一群人绕过林生,偷摸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生跟小乞丐打的热切,直到听到褚问一声叫喊,他才发现马车被围了。

  他们见小乞丐跟林生打架落了下风,又不忍放过这肥羊。合计之间,他们便围了马车,其中两人偷摸爬了上去。

  谢桑桑跟褚问两人,正全神贯注的趴在窗口看着林生跟小乞丐打架。听到声响,两人齐齐回头望去。却不料刚好看到爬上马车的那两人,他们贼眉鼠眼的,正掀开了帘子朝马车里望。

  谢桑桑心下一惊,一手握紧了袖中的短匕,另一手连忙将褚问护在了身后。

  “啊”

  他们手上都拿着武器,明晃晃的,褚问还是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

  正是她这一声尖叫,传入了林生的耳中。

  可他这里,小乞丐招招凌厉狠辣,林生刚一分神,那棍棒便已经招呼在了他胳膊上。

  林生顾不得疼痛,一把抓住了打狗棒的另一头,脸上也没了笑意:“小郎君这是何意?莫不是方才的赌约不作数?”

  小乞丐方才专注打斗,对褚问的声音也不熟悉,故而并未听到尖叫声,也没有注意到有人登上了马车。现如今,听到林生这样说,他也止了动作,朝马车方向望去。

  往昔跟在他屁股后面,哨子哥长哨子哥短的那些人,尽数围在了马车附近,甚至还有人登上了马车,还掀开了车帘。马车内的两位姑娘,吓得花容失色。

  小乞丐又想起方才与林生的赌约,自他记事起,老家伙就时常教导他,为人行事,要言而有信,当即羞愧万分,脸颊绯红。

  林生看他露出一抹无措的神情,心中略有不忍。刚想说些什么,耳边又传来褚问的呜咽的哭泣声,他心里泛起的那一丁点善心便再一次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他一掌打在小乞丐的胸口,而后朝着马车跑过去。

  与此同时,马车上。

  爬上马车的其中一人,目光不停的在谢桑桑跟褚问的身上徘徊,久久没有回神,眼中满是欲望和贪婪。

  而另一人,完全被马车里成堆得像小山一样的银钱和口粮给吸引了目光,不停的用手扒拉着,往自己怀里送。

  谢桑桑刻意忽略那抹落在她和褚问身上的让人恶心的眼神,而后清冷的说了一句:“马车里所有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只要放我们姐妹离开。”

  一直沉迷美色的那人,并没有立即下车。反而一脚踏进了车厢,步步逼近她们姐妹。褚问吓得直发抖,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攥紧了一旁的茶水壶,准备伺机而动。

  眼看他满是泥垢的手指要触到谢桑桑的下巴,谢桑桑一把抽出藏于袖中的短匕,冲着那人的胳膊就挥了过去。

  与此同时,褚问手里的茶壶也狠狠的砸向了那人的脑门。咣当一声,茶壶四分五裂,那人的脑门当即血流不止。

  那人惨叫一声,完好无损的另一只手,先是摸了摸胳膊,一手血。而后又摸了摸脑门,又染了一手血。他当即便怒了。

  “两个臭娘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老子,看我不把你们卖到最脏的窑子里去。”

  他骂骂咧咧的,刚要动手打人。却又看见谢桑桑手中,沾满了他的鲜血的匕首,心中有些怵。犹豫再三,伸手便要去抢谢桑桑手中的短匕。

  谢桑桑躲闪之间,他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谢桑桑只觉得呼吸困难,身上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那人额上浸出的鲜血,滴在了谢桑桑的脸上。呼吸间,尽是血腥味,谢桑桑有些作呕。

  争夺间,马车窗子上的小帘被短匕划落。谢桑桑力气不敌他,又不想让他把匕首抢过去,顺势松开手,将匕首扔向窗外。

  “啊你松开我们姑娘。”

  褚问看他几乎整个人都扑在了谢桑桑身上,又急又怕,连扑带咬的扯着他的胳膊向外拉。

  那人被褚问咬的有些疼了,松开了谢桑桑,伸手便要甩褚问的巴掌。

  褚问小脸惨白。

  巴掌扬起,还未落下,三根只比头发丝要粗一些的银质长针嗖的一下从窗口飞了进来,径直穿破了他的手掌,而后钉在了马车厢壁上。肉眼可间的,那人的手掌由肉色变成了青紫色。

  那人疼的吱哇乱叫,再也顾不得同谢桑桑她们动粗。

  褚问眼中含泪,呆呆的望着发生的一切,身体直发抖。谢桑桑连忙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柔声安慰着。

  “问问不怕,他不会伤害你。”

  片刻,谢桑桑只觉得手心一片湿润,而后听到褚问呜咽的哭泣声,声音由小及大,直至传入林生耳中。

  听到她的哭声,谢桑桑才松了口气。发泄出来,总比藏在心里要好。

  那人的手掌被银针固定在车厢上,疼的嗷嗷直叫。他试图将手掌从银针上扯下,刚有所动作,手掌便似刀割一般疼痛不已。那疼痛,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于是作罢。

  谢桑桑的目光再一次凝聚在那三根银针上,慕容跟林生用的武器她清楚,他们二人均没有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况且,看那人的青紫的手掌,这银针上怕是淬了毒。

  那么,银针的主人又是谁呢?

  究竟是谁救了她?

  正想着,她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她以为是慕容寻欢回来了,喜出望外,连忙挑帘望去。却不料,来人不是慕容寻欢,而是一位身着白衣,头戴银面的陌生男子。

  谢桑桑看他的同时,那人也正看从窗子里看她。霎时,她与马上的银面男子四目相对,那张银面将那人的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

  纵使这般,谢桑桑还是有了片刻的失神。他眸色清亮,宛若汪洋一般让她差点沉溺其中。

  马背上的那位,在看到谢桑桑的那一刻,心中也是大为讶然。

  是她,竟是她。

  他原以为,京城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相遇。

  不对,是他单方面遇见她。他一直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自始至终,她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行舟。

  他得知云州城水患后,快马加鞭从京城赶了过来。意料之外的,云州城的受灾情况远比他料想的要好很多。

  差人调查后才发现,受灾最严重的那几日,有一小乞丐整日在土地庙施粥,这才让城中无家可归无粮可食的流民撑过了最难熬的那几日。小乞丐手中没有余粮两日后,他的人才收到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而后在城中搭起了粥棚。

  当时,他忙着检查城中的受灾情况,忙着从各地购入粮食、衣物和防疫用的药材,故而没时间亲自去寻了小乞丐来。

  前些时日,他便收到讯息。

  云州城外,有人落草为寇,趁势打劫路过的行人。

  他刚得知消息,便准备带人来蹲点,趁着夜色一把拿掉这窝匪贼。正要出发,却忽然收到城东一处山脚忽然遭遇山体滑坡。好几个村子的人都被埋在了下面。

  事分轻重缓急,行舟当即召了云州城的大半的烈焰军前去救灾。不眠不休了好几日,直到昨天,才将城东的受灾百姓安置妥当。为了防止疫病,他又亲自配了些草药,同那些不幸遇难的百姓的尸身一起燃烧。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忙活完,鞋袜都没褪,躺在矮榻昏昏欲睡之际,只听得帐外时不时的传来阵阵窸窣声。

  行舟听到声响后,猛地睁眼,而后从榻上坐起身,脸上满是疲色。他用指腹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起身走了出去。

  帐子外,沈璧正集结着人马。自行舟来了云州城,终日带着面具,烈焰军的人不曾见过他的真颜,只知道他是焰火令的主人。烈焰军自创立之日始,就是云南王府的私兵,不受朝堂更迭的制约,云南王身死后,烈焰军便只听命于焰火令。

  而今,第一次看到他家主子的真容,内心大为震撼。

  行舟站在帐外,下面那些烈焰军宛若瞧见了云南王。遥想当年,云南王初建烈焰军时,便是与行舟如今差不多的年纪。他那张脸又同他父亲长的一般无二,让这些个烈焰军无一不泪流满面。

  这些年,他们很是想念那个同他们一起征战四方的云南王。本以为,他没有后裔留下来的。可眼前这位,容貌与云南王一模一样的少年,必然是他的子嗣。

  行舟扫了一眼集结好的队伍,看到他们都红着眼眶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随即反应过来,他的银面忘记戴了。

  如此情形,定是他这张与他父王极为肖像的面容勾起了这些人的回忆。眼前的这些烈焰军大多是他的叔叔伯伯辈,他们用热忱的眼光看着行舟,让他有些不自在。

  但他并没有任何举动,依然沉稳的站着,任由他们看。因为他知道,他们看的不是他,而是在透过他这张脸,看他们脑海中的云南王。

  去库房取武器的沈璧,一回来就看到他的一众兄弟们和他家主子无声对视着。他连忙将武器放在一旁,走过去,说:“主子,您已经好几日不曾合眼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反而出来了?”

  行舟看了眼被他放在一旁的武器,问:“发生何事了?”

  沈璧犹豫了一瞬,说:“刚刚在城中巡逻的人来报,城外的那伙落草的贼人又有动作了。我正集结了人马,准备去将他们一一擒获,。

  行舟点点头,几个走投无路的小匪寇而已,的确用不着他亲自前去。

  他只嘱咐了沈璧一句:“铲除干净,别给城中百姓留下后患。”

  而后,他又冲着眼前这一众人,道:“原本打算着,这次水患后,再好生拜访各位叔叔伯伯的。却不料”

  说完,他笑了笑,冲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行舟见过各位叔叔伯伯。”

  烈焰军的那些老兵,在看见行舟面容的那一刻本就是热泪盈眶,甚是感动。如今见他又屈尊如此,心中又很是酸涩,纷纷围上来。

  “少主,万万使不得啊。”

  “快快起身。”

  “少主子,不可。”

  “”

  行舟起身,沈璧将抱来的武器分发下去,又分别去马厩牵了马,准备飞奔城外,将那些贼人一股拿下。行舟刚准备回帐,用余光看到沈璧牵着马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止了步子,回过头,问:“沈叔,有什么问题吗?”

  沈璧走上前,凑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主子,据说领头的那位,是前几日在土地庙施粥的小乞儿,当真要”

  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行舟蹙眉:“他?”

  沈璧点点头:“听说,近几起打劫货郎的事件,就是由这个小乞丐带领的。而城外福来客栈被洗劫一空那日,这个小乞丐不在云州城。”

  “你怎么知道?”行舟又问。

  沈璧:“主子忘了,我说过的呀,那日我随你去雍州,去粮铺买粮时遇到一少年同咱们抢粮。若非当时我手中的银钱,那最后十石的粮食可就集不齐了。那日,下着雨,那少年穿着大号蓑衣,我虽没能看清他的长相,可他脖颈间戴着的那枚乌木哨子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乌木哨子?”

  沈璧微微颔首:“据我们的人说,城外那小乞丐项颈间就戴着一枚哨子。”说完,沈璧又补充了一句:“黑色的。”

  沈璧见行舟的神情依然严肃,他想起方才行舟交代的要将他们铲除干净的话,心有不忍,又说:“那也就是说,这乞儿抢了货郎的银子并不是去吃喝玩乐了。他去雍州买粮,也是为了城中的百姓。”

  沈璧一开口,行舟便猜到了他的心思。他没说话,只淡然瞥了他一眼。

  “就他这般,暂且可以算是劫富济贫吧?”沈璧再一次试探他的口风。

  行舟勾了勾唇:“沈叔,我明白你的意思。刚好,我正想去见一见这少年。”

  说完,他转身回了寝帐,再出来时,脸上多了一张银色面具。

  行舟从沈璧手中接过缰绳,一个翻身跃于马背上,而后又冲着沈璧说:“差人去查查近些天被抢的货郎,把他们的损失给补上,还有城外那间客栈。”

  不等沈璧回话,行舟已经拽紧了缰绳,飞驰而去。

  沈璧冲着远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得嘞,主子,我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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