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_摄政王竟是我小师叔(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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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莫不是他有龙阳之好?!/图苏,首发时间:

  行舟睨了他一眼:“不是你说韶楼酿酒师傅的手艺不错,所以要来尝尝?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嗯?”

  南风被他堵的说不出话来。因为这话,的确是他说的。

  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满心都想着要如何让他敞开心扉,全然忘记了他如今还用着药,根本不能饮酒。

  “总之,今日这酒,你喝不得。”南风这话,有些无理取闹。

  行舟看出了南风眼底担忧,勾了勾唇,喑哑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

  说完,他瞥了一眼被行舟拿走的杯盏。南风察觉了他的意图,将酒杯挪的更远了些:“不行。”

  行舟无奈,转而起身从门后架子上又拿了一组杯盏过来,重新斟了两杯酒,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另一杯则推到了南风面前,又道:“秋露白要两个人喝才能品出味道来。”

  南风刚想说些什么,便又听到行舟闷闷的说了一句:“今日,我心情不好。你就别拦我,陪我好好喝两杯。”

  话音刚落,他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南风张了张嘴,劝阻的话最终也没说出口。

  他举起杯盏,冲行舟抬了抬,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字:“干。”

  两个人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酒过三巡,去春寒的地上歪歪倒倒的满是酒坛子。

  行舟的脸上晕起了一抹绯色,眼神也迷离起来。因为嗓子的缘故,他平日里很少饮酒。他的酒量很浅,此时,他已经有些醉了。

  南风的酒量比他要深一些,他现在还很清醒。

  其间,沈璧来过两次,见他们喝的尽兴便没打扰他们,上完菜后又默默退了出去。

  此时的行舟,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握着杯盏,项颈微微垂下,有些颓废,又有些脆弱。

  南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行舟。

  他于心不忍,就在行舟继续往杯子里倒酒的时候,南风一言未发,伸手将他怀里的酒坛子提到了一旁。

  行舟像是被他的举动给吓到了一样,很久都没动作。

  许久之后,他才微微掀起眼睫,茫然抬头,看了南风好一会儿,扯动唇角,轻笑一声,道:“放心,我没事儿。”

  南风顺势拿走他手里的酒杯,给他换了杯清茶,说:“嗓子都成破锣了,还没事儿呢。”

  行舟不说话,只是冲他笑着。

  南风看着他迷离的眼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傻乐了,喝口茶,醒醒酒。”

  原本他来是想寻个安静的场合,好好与他谈谈心的。现在倒好,心没谈上,酒倒是喝了不少。

  行舟晃晃悠悠的去拿茶杯,好几次才把茶杯握在手里,大半的茶水都沿着手指滴在了他的外袍上,待茶杯送到嘴边时,茶水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微微仰头,将所剩无几的茶水一饮而尽,又顺手把杯子放回桌面上。

  茶杯还没放稳,他就松了手,低头翻找手帕的南风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连忙抬头望去,茶杯的碎片摔了一地,很是狼藉。

  行舟被这声音吓了一个激灵,低着头看着地上的碎片,呆呆的坐着。他脑子里,满是李肃破城那日的景象。

  南风连忙起身,将他自上而下扫了个遍:“你没事儿吧?可有伤着?”

  行舟没说话,只是伸手攥紧了他的小拇指。

  南风刚准备抽出来,行舟抬起了头。

  他小嘴一撇,鼻尖红红的,眼底还蓄满了泪水。

  南风微微一愣,任由他拽着。随后,就听到行舟用喑哑无比的声音唤了他一声:“父王。”

  父王

  听到行舟这样喊他,南风差点被他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你喊我什么?”南风清了清嗓子,半蹲着,与行舟面对面确认。

  行舟抽噎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父王,别走,延儿怕。”

  话音未落,行舟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看到眼泪的南风一时有些无措,想要戏弄他的心情也没有了。

  他手忙脚乱的用另一只手给他擦去了眼泪,磕巴着安慰道:“延延儿不怕,父我不走。”

  沈璧听到杯盏破碎的声音,就连忙跑上来,刚好看到他家少主子撒酒疯的模样。

  于是,他又跑下去,去拿早已经备下的醒酒汤。

  其间,行舟一直攥着他的手,口中也一直喊着怕。

  南风也没拒绝,任由他攥着。

  片刻后,沈璧端了醒酒汤上来。

  沈璧盛了一碗出来,准备亲自喂行舟饮下。刚端到行舟面前,还没入口,就被他一袖给打翻了。

  同时,行舟还用手掌捂住了口鼻,很是嫌弃的瞥了一眼打翻在地的醒酒汤,说:“延儿不要喝药,药臭臭。”

  闻言,南风侧目看向沈璧。沈璧笑了笑,解释道:“汤里放了两味醒神的药材。”

  南风无奈摇摇头:“我来吧。”

  说完,他接过沈璧手里刚盛出来的醒酒汤,准备亲自给行舟灌下去。

  一开始,行舟是不许他端着醒酒汤靠近的。最后还是南风用他父亲的名义哄着,才将醒酒汤一口一口给灌了下去。

  没一会儿,醒酒汤就发挥了药效,行舟趴桌子上睡着了。

  南风跟沈璧合力把行舟移到一旁的软塌上,想让他睡的舒服些。刚把他放下,他就很是警觉的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也不再迷离,一片清明。他这副模样,倒是将南风跟沈璧吓了一跳。

  南风挑了挑眉,道:“沈叔,你熬的醒酒汤不错啊回头把配方给我一份呗。”

  沈璧点点头,笑道:“这是我们公子配的,回头我抄录一份给你。”

  “那可太好了。”南风激动的拍了拍沈璧的肩膀。

  他们两个人在软塌前聊的热切,行舟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起身,从他们两个人中间穿过,自顾的走到桌前,倒了杯清茶,一饮而尽。

  嗓子的灼热感让他有些燥,他问沈璧讨了一碗冰糖雪梨汤。

  沈璧下去准备,房间里又剩下南风跟行舟两个人。

  此时的行舟,端方自持,举手投足皆显清冷矜贵。

  可南风的脑海里,却一直想起方才醉酒的行舟的模样。越是比较,他就越觉得,醉酒时的他是那么可爱,软软糯糯的,活像一只白白胖胖的糯米团子。

  南风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行舟,尤其想到方才行舟唤他父王,一不小心还乐出了声。

  行舟不记得方才发生过什么。

  他只觉得头昏脑胀,正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醒神,忽然听到南风贱兮兮的笑声。

  行舟抬眼望去,发现南风正一脸温柔的望着自己傻笑。

  那眼神,行舟一点也不陌生。

  每次戚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南风都是用这样的目光看她的,有些缱绻,还有些痴缠。

  莫不是……他还有龙阳之好?!

  想到这里,行舟蹙起了眉。他先是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然后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子上。

  好一会儿,南风的视线都没从行舟身上挪开。行舟被他盯的汗毛竖立,忍无可忍,喑哑的问道:“你这般盯着我做什么?”

  南风回过神,再次凑到他身边来,神秘兮兮的问:“你……当真不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吗?”

  行舟的眼中滑过一丝茫然,转瞬即逝。他不知道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南风的眼神告诉他,方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行舟问。

  南风猛的摇头:“没事儿啊。”

  方才发生的一切,他并不打算告诉行舟。

  否则,依行舟的性子,早晚有一天,他会在他这个便宜爹身上讨回来的。

  “你现在是清醒的吧?”南风又问。

  行舟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南风坐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行舟不想瞒他,便将事情的来由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

  他们两个,一个说着,一个听着。

  期间,沈璧来送梨汤。走到门口,听着行舟喑哑的声音,顿了步子,停在门口。

  直到天光微亮,里面没了声响,沈璧的身影才动了动。他刚准备推门进去,余光瞥见手上的梨汤,他用手探了探杯身的温度,梨汤已经完全冷掉了。

  于是,沈璧拖着有些麻木的双腿下楼,准备把梨汤重新加热一番,再重新给他送来。

  一夜的促膝长谈,南风对行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同时,南风也更加心疼他。在行舟说这些事情以前,他是如何也没想到,背后是这么压抑的一个故事。

  他明白了行舟对李肃到底有多大的恨意,所以自见了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

  行舟说完,感觉心里松快了许多。

  这些事情一直憋在他的心里,他从来没向别人提起过。

  就连他师父,他也从没说起过。

  南风伸手拍了拍行舟的肩膀,说:“日后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大可差人来寻我。届时,整个南宸都是你的后盾。”

  行舟没说话,只是看着南风笑了笑。

  南风又说:“到那时,纵使你想把整个景和国都从那人手里抢回来,我也站你这边。”

  听他说完,行舟有些失神。

  片刻后,他有些失神落魄的说:“景和国是用我母亲的名字来命名的。”

  南风倒吸一口凉气:“未央公主?”

  行舟自嘲的勾了勾唇:“世人都以为未央公主名唤未央,实际上她名唤景和,号未央。”

  听了这个消息,南风久久没有言语。

  景和

  景和国

  李肃怀的是个什么心思,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他竟然对未央公主怀的是这样的龌龊心思。

  沈璧热好梨汤端上来的时候,去春寒里只剩下行舟一人。

  南风已经离开了。

  今日是他留在景和的最后一天,他要回去安排一下,然后进宫向景和帝辞行。

  沈璧巡视四周,都没发现南风的身影。

  “南公子呢?我把他要的东西都带来了。”沈璧放下梨汤,从怀里摸出一块红木腰牌和一张纸,上面抄录了醒酒汤的配方。

  行舟端起雪梨汤,小咂了一口,润了润喉,才开口说:“他一会儿要进宫,先回驿栈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沈璧手里的东西,又说:“把这些给我就好了,稍后我给他带过去。”

  “近日,京城可有什么异动?”行舟又问。

  沈璧摇摇头:“京里与往常一样,并无异常。倒是云州城”

  行舟心里猛地一紧,他握着汤匙的手也跟着晃了一晃:“云州城怎么了?”

  “少主子放心,不是人祸。”沈璧连忙解释。

  云州城是他父亲的封地,是他父亲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地方。现下,行舟最怕的,就是李肃拿云州城的百姓来撒气。

  既不是人祸,那他就放心了。

  行舟刚松了口气,又意识到不对劲。

  不是人祸

  他低声呢喃着,面色逐渐凝重起来:“不是人祸,那便只有天灾了。”

  沈璧:“我们在云州城的旧部前些时日传来书信,云州城已经接连下了半个月的雨。雨势过大,城墙都泡塌了一面。同时,山洪决堤,淹了好几个村落,好些百姓都流离失所。”

  行舟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从身后书架上的花瓶里取出一份云州城的地形图。然后又走到一旁的案几上,铺开地图,取了毛笔,占了朱砂,在沈璧方才说过的地方标了记号。

  城墙塌陷,山洪决堤,云州城的形势不容乐观。云州城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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