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求你放爱一条生路吧(二)_请从门缝里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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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求你放爱一条生路吧(二)

  请从门缝里看我无弹窗寐半醒中,我仿佛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火的嫁衣,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在沙漠中向着银毛的方向奔去。

  银毛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就站在不远处望着我,既不向我靠近,也不闪身躲开。他好像对我笑着,但那笑容却非常模糊。我觉得有些害怕,怕他会突然转身离开,于是使劲拍打着身下的白马,想尽快赶到他的身边,看清楚他的脸,拥抱住他的身体。

  然而,无论我多么努力,身下的白马就仿佛是在兜圈。以银毛为点,保持着永远的距离,一圈圈地奔跑着。

  我急了,狠狠踢打着白马。

  白马长鸣一声,突然回过头,望向我。红色的血液从它的七窍里流出,如同扭开的水龙头般向下哗哗流淌,与它白色的皮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吓得猛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恐地想要跳下马背跑开。

  然而,那匹七孔流血的白马却在此时开口说话。那声音包含了怨念与不舍,愤恨与纠葛,恰巧就如同何然的声音一样!它说:“何必,看见我为你流得血了吗?”话音未落,白马的身上突然暴起无数血洞,向我喷射出滚烫而猩红的鲜血!

  我非常害怕,既想要逃跑,又想捂住白马身上的血洞。在这种举棋不定的挣扎中,我觉得自己的精神仿佛都要崩溃了!我想求救,却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里哭喊着不要!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用力摇晃着我,大声唤着我的名。我大叫一声惊醒,终于从噩梦中摆脱了出来。胸口在大幅度地起伏着,就连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浸透。

  银毛轻拍着我的脸,哄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喘息着点头,却是急声问道:“怎么样了?何然怎么样了?”

  银毛地眸子变得幽暗而深沉。仿佛是深不见底地古井。吸去了我所有地勇气。只剩下恐惧与战栗。

  我疯了般想要冲进手术室。想要去看看何然最后地样子。想要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到底是想恨我一辈子。还是想惩罚我一辈子?!如果说。他想在我生命里雕刻下无法磨灭地痕迹。那么。他做到了。残忍地做到了!

  银毛试图控制住我地身体。我却歇斯底里地失声大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弄死他!我要一刀刀活剐了他!他不是人!不是人!他诅咒了我。不让我幸福!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我从心里无法相信何然已经死了。无论怎样。我都无法相信!

  面对我地狂乱。银毛使劲一扯。将我紧紧地困入怀中。低吼道:“好了!好了!他没有死。没有死。你听见了没有?!”

  我身体瞬间僵硬。抬头看向银毛。眼中闪烁着非常极端地光束。

  银毛对我点了点头。认真沙哑道:“他没死。但……”

  我心脏豁然一紧,手指甲也抠进了银毛的手腕上。

  银毛望进我的眼底,缓声道:“他的腿骨和脊椎严重受损,下半身暂时失去了知觉,能恢复的几率只有一半。”

  银毛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见去,当即如同无头苍蝇般四处寻找着何然。

  银毛叹息,用大手握紧我的小手,领着我走向特殊观察室的病房,看见了那个躺在医疗器械中的何然。他苍白得仿佛是一片洁白的花瓣,很轻,很轻……

  。。。

  。。。

  等待一个人醒来需要怎样的心情?

  我相信,这世界上最磨练人耐性的事儿,便是等待。至于等待中的心情,则寄托在患得患失间,需要用强大的意志力来鼓励自己

  心怀希望的等下去。所以,我要说,能禁得起等待都是坚强的人。

  我这么说并非想要标榜自己的坚强,但在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后,我无法做到不坚强。

  当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到何然身上,他依旧如同最纯洁的婴儿般熟睡着,不曾睁开眼睛,不曾开口埋怨,也不曾自怨自怜,或者找借口欺骗。

  我虽然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但并不觉得匮乏,就仿佛是一个飞贼,眼巴巴守望着即将盛开的雪莲宝贝,想在第一时间得到那绝世无双的精华。

  是的,我希望何然张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那个人……是我。

  我相信,也只有我,才可以用平静的语气告诉他,他暂时不能走路的事实。至于这个暂时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来计算,我想会很快。只因为,我有信心!

  想着要对何然说得好,我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并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我要让何然和我一样有信心!

  望着何然的睡颜,用手轻轻抚摸着他苍白的脸颊。他的头已经被光,额头上缝合着一道狰狞的伤口。这道伤口很深,也许会在数月中张合,也许会留下痕迹。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能忘记曾经的不愉快,仍旧可以对我撒娇,口口声声唤着我的名,说我是个混蛋。然而,不要再爱我。我相信只有这样,他才会快乐。

  爱啊,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真得是半面天使,半面恶魔,就像何然一样。

  我相信人的一生里,会有很多种情感。包括爱情,亲情,友情等,但又绝对不止这些。虽然我无法总结自己对何然的感情,但我相信,这种感情是存在的。也许因为这种感情的特殊,所以它总会被人硬性地归纳到爱情或者亲情里,从而忽视了这种感情本身的弥足珍贵。尽管我无法准确地叫出这种感情的名字,但我知道,它是如此鲜活地存在,就存活在我的心口,历久而弥新。

  伸出食指,沿着他的眉眼勾画过他的鼻梁,最后来到那苍白的唇畔上轻轻地摩擦着。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却不想让它掉落到何然的身上。我望着他,轻颤着声音呢喃道:“死小子,你到底要怎样?真想让我陪葬你的爱情吗?”

  何然不语,只是睫毛微微颤抖。

  我以为他要醒来,小心得连呼吸都统统收起。然而,长长的等待中他仍旧沉睡着,不顾我遍遍期盼着的心情。颓败地笑了笑,喃喃道:“多睡睡也好,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轻轻的呼吸间,我望着何然柔美的面孔失神,视线渐渐模糊,终是趴在他的身边睡去。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拉扯我的耳垂。那冰凉的触觉就仿佛是一声声的呼喊,也似情人间暧昧地把玩儿。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从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被褥中抬起头,迎着被拉扯耳朵的方向,望向了近乎透明的何然。

  当我饱含感情的目光和他清澈见底的眸子相撞,我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叫嚣,想要将他狠狠地抱入怀中,用痛来确定这份真实!

  然而,我必须忍下这份念头,只能轻轻地靠近,缓缓地勾起唇角,生怕一个大力呼吸惊扰了他的神经,让他惶恐不安地消失在我的世界。

  何然望着我,眼波柔柔亮亮,也缓缓扬起了唇角,用沙哑着嗓子说得第一句却是:“何必,你穿婚纱的样子真丑。”

  姐妹们,十一快乐!

  估计今天看更新的人应该非常非常地少。是不是都出去玩了?嘿嘿……

  大心也给自己放两天假,出去小小地旅游一下。回来后继续更新。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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