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严寒卿大婚(下))_红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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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严寒卿大婚(下))

  第五十六章

  严寒卿与叶南久拜别了严将军,便走出了严府,叶南久轻轻的将她抱进花轿。她知道,这么一上去,日后她便不再是严寒卿,而是叶严寒卿。日后,她的姓氏之前,将要冠上叶南久的姓氏,日后,她将是叶夫人,将是王妃,将是叶严氏,这一生,她便只能够跟着她,每日都只能思念于他,牵挂于他,再无旁人。想到此处,严寒卿笑了。笑魇如花,怕是任何人看见这笑都要倾倒一二。待叶南久将她轻轻的放在阮坐之上盖头之下的严寒卿便知道,她不再是从前的严寒卿,不再是严府大小姐。

  叶南久轻轻的抽身,回头望了一眼严寒卿,好似,今日这样的场面便是他想要得到的一般。这一刻,他们彼此没有想到任何人,没有想过任何事,只想着彼此已经不再如从前那般。日后,都将改变。

  “起轿。”喜娘的声音落下,轿夫抬着花轿一步步望着叶南久府上走去。乐师的鼓声,唢呐声,喇叭声,一同响起。花轿一步步的挪动,严寒卿将盖头轻轻抬起掀开轿帘望着外边,见了许多年的京都街道,第一次觉着这般美丽,第一次觉着,原来,天字脚下真的不一般。大抵是因为今日心情不同的缘故。看着任何东西都觉着比以往要美丽,比以往要好着。

  严寒卿双唇相互碰撞,“严寒卿,恭喜,叶夫人,恭喜,魏王妃,恭喜。”她自己对自己说了三句恭喜,‘魏’是叶南久的封号,是他母亲的姓氏。以前,母亲得宠之时,他便有了这个封号,而后母亲逐步失宠,已经许久未曾有人喊过这个称呼了,‘魏王’。

  严寒卿将盖头缓缓放下,日后,她便是魏王妃。

  叶南久时而回头望着花轿,时而沉思,严府离叶南久府上本就路程不远,很快便到了。本叶南久还在沉思,突然之间,喜娘喊到,“停轿。”叶南久这才回神,却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若非叶南久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叶南久,怕是今日便要被人看笑话去了。

  叶南久下马,走到了轿门口,喜娘喊到,“新郎踢轿门,一踢孝敬公婆。”叶南久便踢了上去,而这力度且不小,“二踢融洽妯娌。”叶南久也极为配合的踢着,“三踢夫妻和睦。”叶南久最后用力一踢,将叶斯魏吓着了,很怕叶南久这最后一踢用力将花轿踢破。

  叶南久踢完轿门,喜娘便将手中的红菱交到叶南久手中。将花轿之中的严寒卿一步步牵下来,一步步朝着府里走去。

  叶南久与严寒卿牵着同一跟红菱慢慢的走进大门,而下人离开拿了一个火盆出来,“新郎新娘跨火盆,从此日子红红火火。”喜娘将这火盆的用处说了出来,叶南久与严寒卿也都一一照做。毕竟今日大婚,再如何不喜缛节也要一一遵循。

  跨完火盆,便是跨马鞍,“新郎新娘跨马鞍,从此日子平平安安。”叶南久牵着严寒卿小心翼翼的跨过去。随后便是踩碎片,“新郎新娘踩碎片,从此岁岁平安。”一旁的叶斯魏望着这些繁文缛节便觉着当真是麻烦。

  一旁有着许多人都在祝福着叶南久与严寒卿。白子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恭喜王爷,今日王爷大喜,我也为带何厚礼,不如演奏一曲赠予王爷与王妃如何。”不等叶南久回应,白子苓便接过一旁严寒卿陪嫁丫鬟的古琴。

  白子苓席地而坐,将古琴放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在琴弦上飞舞,是那般灵活,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手掌之中。

  流水淙淙,树叶沙沙,春风暖人心。琴声悠扬。叶南久记得这首曲子,是那日他与白子苓初次见面之时白子苓所演奏之曲,却一直不知这曲名是何。

  叶南久很想拿出萧与她合奏,可是今日这样的局面已经不允许他在与别的女子风花雪月了。

  “礼,我便送到这儿,还望王爷不嫌弃。告辞。”说完,白子苓便转身离开了。或许除了蓝羽,没有任何人看见了站在门外的承欢。大抵是他大过于熟悉承欢,仅仅一抹背影,他便知道那是承欢。便知道那是他深爱之人。

  走出了魏王府,白子苓与承欢便要去她舅舅府上。

  本出宫便要去,可是当白子苓在人群之中望见了坐在马背上的叶南久之时,她知道,再如何坚决的心都已经改变了。

  “长姐,可否等我去一趟叶南久府上在去。”白子苓祈求的眼生望着承欢,从白子苓的眼神之中,承欢能够看得出叶南久对白子苓大抵真的太重要了。这些年承欢都忍了,这些时间又算得了什么呢?能够让白子苓开心,大抵更好。

  “你且去吧。让自己觉着开心觉着心安便好了。”承欢以为,白子苓祝福了叶南久会开心,能够安心了,可是承欢错了。她不应该让白子苓去魏王府,她不应该让白子苓去见叶南久,不应该让白子苓亲眼看着叶南久与她人成婚。

  出了魏王府,白子苓哭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她会哭,她以为从顾君隐离开之后她便不会再落泪,这次她落泪了。比以往要心疼,比以往要伤心。从前,顾君隐离开,她只觉着好似孩子丢了心爱的玩偶一般的伤心,而今叶南久大婚,她知道,这次不同于上次,这次是心痛,前所未有的心痛。

  “早知让你亲口祝福会这般难受姐姐就不应该让你过来。早知这些年你过得这般可怜,姐姐就应该早早的回来将你带走。”承欢将白子苓搂进怀中,将这一切都认为是自己的错。这都不过是各自的命运罢了。或许上天早已安排好了,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等着每个人去成就罢了。

  “这些又能怪谁呢?不过是各自的命运罢了。”白子苓擦干泪,只是肩膀还在颤抖,双眼依旧彤红。承欢扣住白子苓的肩膀,对上白子苓的双眼,“你今日这般地步是何人造就,日后我定要数倍奉还。你且相信长姐所说。”自然承欢虽说,白子苓都相信。大小,承欢便护着白子苓,护得要紧。

  以前在白府,白子苓因为是庶女,许些人不将她放入眼中,承欢便说,“日后,谁人敢待我妹妹不尊,便是待我不敬,我定要你们滚出白府。”那时的承欢不过八岁,而白子苓也才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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