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_我和影帝接吻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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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陈知著?”对方道。

  丁湛说:“陈老师在洗澡。”

  对方问:“您是,”他猜测,“丁湛?”

  “是。”

  对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那麻烦丁先生告诉陈知著洗完之后给我回个电话,我有事找他。”

  丁湛道:“好。”

  电话挂了。

  丁湛看着陈知著的手机若有所思。

  陈知著又泡了二十分钟才慢吞吞地从浴室里出来,身上的水还没擦干。

  丁湛朝他招手道:“你过来我给你吹吹头发。”

  “能不吹吗?”

  “你不怕头疼吗?”

  陈知著乖乖过去了,直到吹风机响了他才想起来,“电话是谁打的?”

  丁湛手指插进陈知著的头发里,漫不经心地说:“你爸爸。”

  “谁?我爸?”陈知著大惊,“他怎么知道我手机号呢?”

  丁湛手指擦过他的头皮,弄的陈知著有点麻,人不知缩了缩脖子。

  “你别动。”丁湛说。

  陈知著立刻不动了。

  “你来电显示上存的是爸爸。”

  陈知著想了想,豁然开朗,“哦,我知道了。”

  丁湛用手弄他头发,过了一会,说:“你爸爸那么年轻吗?”

  暖风吹的让人想睡觉,陈知著打了个哈欠,说:“保养的好,”他顿了顿,“你信吗?”

  “不信,那位先生还说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陈知著嗯了一声。

  丁湛动作很轻,轻的陈知著都要睡着了。

  他几乎是得忍着自己靠到对方怀里的冲动,等到丁湛把暖风关了立刻就站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进了卫生间。

  陈知著拨了回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我还以为你得一个小时之后才能给我回。”

  陈知著道:“一个小时够干什么的?”

  “你还想干什么?”

  陈知著倚着墙,“您不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问我干什么的吧?”

  那边轻轻地笑了起来,“我最近听说了一件事情,我听说陈老师和一位姓丁的演员关系不错。”

  都亲上了关系能不好吗?陈知著想。

  “关系是不错。”他认同地说。

  “关系好到你在洗澡,他替你接电话?”

  “关系好借用个浴室怎么了?”陈知著没想到这句话这么快就能用上。

  “可以。”那边说:“其实我想问的是,你,真的?”

  陈知著想了想,很认真地说:“你相信亲嘴对身体好吗?”

  对方道:“他唾液是燕窝?”

  陈知著说:“你能别说的那么恶心吗?”

  对方说:“燕窝也不能治百病,而且接吻不是涉及细菌交换吗?免疫力低不要尝试。”

  陈知著呵了一声,“我没见过哪人接吻死了。”

  “所以,你真?”

  陈知著斟酌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半真半假?”

  “这还能半真半假?”

  “我情况特殊,”他叹息道:“算了,说了你也不信。”

  然后电话就被挂了。

  陈知著从卫生间出来。

  丁湛在那摆弄着吹风机,仿佛那是一个稀世珍宝。

  “你和你父亲谈的怎么样了?”丁湛问。

  陈知著说:“不算愉快,而且那不是我父亲。”

  丁湛点头,“我觉得也不是,太年轻了。”

  陈知著一声长叹,“是我金主爸爸。”

  “嗯?谁?”

  陈知著说:“金主爸爸。”

  丁湛好像在看什么非常稀有的生物一样地看着他。

  陈知著悲伤地问:“丁老师你这种靠自己努力的人,是不是很瞧不起我这样有金主的人?”

  丁湛说:“没有。”

  他看陈知著还是特别悲伤,安慰说:“真的没有。”

  丁湛看起来非常自然,实际上心中惊涛骇浪。

  这年头有金主都能说的那么自然了吗?

  陈知著维持着自己悲伤的神情说:“咱们俩的事情被我金主知道了,我该怎么办?”

  丁湛放下吹风机,说:“嗯……分开?”

  陈知著说:“不行,我们俩有协议的。”

  陈知著说的太认真了,说完他看丁湛的反应,发现对方神色自若。

  “对,说起来协议,”丁湛把早就准备好的合同摆到陈知著面前,说:“你看看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吗?”

  陈知著笑着说:“丁老师效率真高。”

  他草草看完合同,内容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时间是一年。

  丁湛说:“我想先签一年的,然后看看情况是不是要续约。”

  陈知著点头说:“好,有笔吗?”

  丁湛给他找笔,递给他之后见他随意地签了,“你不再看看?”

  陈知著说:“你还会弄什么隐性条款吗?”

  丁湛道:“说不准呢。”

  陈知著美滋滋地说:“那也不是我吃亏。”

  丁湛事业有成,肤白貌美,不管怎么签都是他赚了啊。

  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丁湛接过来也签了,然后给了他一份。

  丁老师态度平和,就是比平时好像冷淡一些。

  陈知著说:“丁老师?”

  丁湛说:“睡觉吗?”

  “你不打游戏了?”

  丁湛闷闷地说:“不想打了。”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丁老师你怎么了?”

  丁湛上床,转过去说:“没事。”

  陈知著却没继续问他,翻着合同,说:“丁老师你说我病什么时候能好?”

  丁湛说:“不知道。”

  陈知著道:“丁老师我要是一直不好那就很吓人了,你想,我要是结婚了之后发病,让人把我送到你这里来,你弟妹看见了还以为我骗婚呢。”

  “结婚?”

  “对。”

  “弟妹?”

  “嗯。”

  丁湛拿被子把自己的脑袋蒙上了。

  “丁老师?”

  丁湛说:“别和我说话,我困。”

  然后陈知著就真的没和他说话,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他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坐在床边打游戏。

  要是陈知著其他时候也能这么听话就好了。丁湛冷漠地想。

  陈知著的听话真是不分场合。

  ……

  第二天早上拍戏的时候丁老师态度十分礼貌,礼貌的像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陈知著凑过去,丁湛保持着微笑问:“陈老师有什么事吗?”

  陈知著说:“丁老师有事吗?”

  “拍戏算吗?”

  丁湛的态度很像营业。

  陈知著看了他半天,“你不会,在想我金主的事吧。”

  丁湛立刻否认道:“没有。”

  他当然不信陈知著有金主,就是有点,有一点点,“我就是很好奇,”他说:“哪位金主的品味那么,清新脱俗。”

  陈知著很高兴,“你是说我不是庸脂俗粉是吗?”

  丁湛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句话说的不对引起了陈知著这样的猜测,他说:“算了,你要是这么以为也行。”

  陈知著说:“丁老师,这件事我其实也不是自愿的。”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务法,你可以起诉。”

  “这个还能起诉?”

  “你们不是有协议吗?”

  陈知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威胁我,要是我离开他,他就让我身败名裂。”

  丁湛握着自己的保温杯,他觉得有点凉。

  这种故事他妈都不愿意看,陈知著是怎么编出来的?

  “这件事要从我十九岁的时候说起。”

  “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呢?”

  “因为盘古开天辟地是假的。”

  “哦。”

  “我十九岁的时候拍了我人生中第一部戏,也就是改变我一生的那部,”陈知著说:“就是那个狐狸精?丁老师你看过吗?”他没等丁湛回答:“算了你没看过也没关系,不是很重要。”

  “拍完之后,剧组庆功宴,不知道怎么我就碰见了他,那个几乎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人。”

  丁湛点头,“可以。”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被我的美貌所吸引,我坚贞不屈,拼命反抗。”

  “然后你出了点问题,想要钱。”

  “对,”陈知著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我看过这样的剧本,你继续说。”

  “是,然后我家里出了点意外,我很需要钱,我就答应了他,他对我很好。”陈知著欲要垂泪,“虽然我出卖了我的身体,但是我没有出卖我的灵魂。”他一把抓住丁湛的手,“丁老师你会因此而嫌弃我吗?”

  “不会。”丁湛说。

  “你回答的太敷衍了?”

  丁湛虚心求教,“那怎么才不敷衍?”

  陈知著说:“你至少应该紧紧回握我的手,盯着我的眼睛安慰我说我是生活所迫。”

  丁湛紧紧地回握他的手,配合着他发疯,说:“是,你是生活所迫。”

  “然后就是,”丁湛道:“你为什么不贷款?”

  陈知著无话可说,“丁老师你听个故事为什么还要带脑子?”

  “我严谨。还有你要接什么偶像剧了吗?”

  不对啊,偶像剧也不是男主拿这种剧本啊。

  “没有。”陈知著道:“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惊讶你有金主?”

  “对。”

  丁湛思考了一下,“可能是我不相信,”哪个金主能看上你吧,“你能因为钱出卖自己吧。”

  陈知著高兴的甚至想亲他一口,但是被丁湛捏住了脸,“我要看剧本。”

  找你弟妹去。他想。

  陈知著眼泪汪汪地缩在角落里看剧本了。

  他这个半个月发病几率不高,再加上两个人太忙了,打游戏的机会都很少,晚上就是说几句话,然后倒头就睡。

  陈知著深刻地意识到了一人演两个角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了,好像身体被掏空。

  好在累死累活地演了十几天,南祀这个角色终于杀青了。

  南祀拿着剑,跪坐在地上,他脸色很白,唇色也很白,他仍然在笑,“这是给我一个体面的死法?”

  李璧淡淡道:“是。”

  “罪臣听闻长公主同党皆死后暴尸三日,”他看着光亮可鉴人的剑,道:“君上如此厚待罪臣,是因为当年的情谊?”

  李璧说:“是长公主求来的恩典。”

  南祀愣了愣,说:“长公主倒是待罪臣不薄。”

  之前将他送给萧容毓,他要死了却给他这个体面。

  他觉得有些可笑,也就真的笑了。

  南祀想了想,道:“哦,罪臣知道了,据说傅相与罪臣有七八成相似,罪臣若是真的被暴尸三日,往后有人见了傅相,恐怕会以为是还魂或者根本没死,徒增麻烦。”

  李璧不言,态度可以算是默认。

  他叹息,“罪臣知道,君上对罪臣哪有什么情义。”

  他一口一个情义,半点不顾忌萧容毓的身份。

  他用手指抹了一把剑,皱眉说:“罪臣能换个毒什么的吗?这个好像有点疼。”

  李璧皱眉,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南祀的要求实在是太多了。

  南祀下拜,道:“还请将军成全。”

  李璧看了他半天,终是出去了。

  南祀玩着剑,在脖子上比划了几下。

  李璧转身的功夫,听见身后有锐器入体的声音。

  作为一个将军,他太熟悉这种声音了。

  他回头,那把剑插在南祀的胸口,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和力气,能把剑推进去。

  血不停地淌出来。

  南祀看他,笑了笑,然后吐出了一口血。

  李璧应该高兴的。

  这是杀死他姐姐的始作俑者。

  张澜喊了卡之后陈知著起来换衣服。

  他把没吐干净的血咽下去,说:“还挺甜。”

  血浆是色素和蜂蜜,当然甜。

  小齐给他递水让他漱口。

  镜头再转,傅三思站在外面,长长的锦缎衣袍委地,随着走路,发出沙沙的声音。

  “傅相?”李璧惊讶地说:“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傅三思道:“这个人与我长得很像?”

  李璧犹豫了片刻,说:“是。”

  傅三思朝里面扫了一眼,只看见了个背影,他应该是想进去的,但看见地上的血之后又停下了。

  他好像是觉得自己的衣服太长了,进去会弄脏衣服,站在原地。

  他仿佛是无事,来了只为了看一眼南祀。

  来了之后他又不想看了,朝李璧一点头,便走了。

  傅三思衣服上有银色的暗花,在火光下发着不那么亮眼的光。

  南祀的衣服是白的,白中透着些暗淡的灰。

  李璧收回了视线。

  “可以了。”张澜道:“收工。”

  陈知著换完衣服之后小齐在外面等他。

  小齐把手机给他,说:“老板,叶先生刚才来电话了,让你过去。”

  陈知著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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