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野蛮的真诚_睡着的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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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野蛮的真诚

  人世总有许多冲突,有些冲突,是一种致命的错误。巴洛二十年,十月七日,风长明率兵至米沙城,与西境拉开“战之序幕”。他明知道泸泾是他的亲叔,但这一战,他却不听风妖的劝告,坚持要与泸泾在战场上见面,并非没有他的理由。西境乃连结西南的要塞,他风长明要征战帝都或是帝都要讨伐他风长明,都是必须经过西境,此城在地理位置上,是极其重要的,他风长明必须在帝都夺回西境之前,把西境攻下,如果泸泾能够依附,当然是一件好事。然而,泸泾会不战而降吗以耸天的本性,泸泾不可能做出那般的事情来的。又假如,他跑去跟泸泾说,他风长明是泸澌和芭丝的儿子,将又是如何的结果呢难道泸泾本身不知道耸天古族的男人是不能生育的吗泸泾当然清楚,因此,他当然也就不会相信,与其套交情拉关系,倒不如两兵对阵,以压倒势的力量叫西境屈服更深一层的原因则是,他风长明,流着的耸天古族的血统,是为海之眼伟大的帝君泸澌之血脉,是为泸泾之亲侄,他必须用事实来证明给他唯一的亲人看:他风长明并没有令他们觉得丢脸。他想,当有一天泸泾清楚他是他的侄子的时候,泸泾也会高兴被他风长明所击败的假如泸泾最希望败在谁的手里的话,泸泾的选择铁然是风长明;他泸泾是巴洛金的手下败将,如果风长明无法击败他泸泾,又如何击败巴洛金呢泸泾当然不清楚风长明就是他大哥泸澌的亲子,其实泸泾见过风长明一次,就是在炽族的时候,那时风长明和蒂檬不知道那个很嚣张的男人就是泸泾罢了。泸泾那时叫风长明不要用它大哥的脸蛋骗女人,也是因为天侍从帝都的泽古草原回来后,对泸泾提及与风长明的相遇。天侍无疑是泸泾的情敌,但却也是泸泾最好的朋友,泸泾从帝都逃出来之后,就一直躲在天侍的府里休养,此次重夺西境,更是借了天侍之胞弟天魂之师。天侍虽与天魂是亲兄弟,但两人的性格却大不相同,天侍酷爱武技,因此自身修为成就海之眼终极三强者之一,而天魂比较热衷军事,一直想侵入他族,扩张势力,泸泾的图谋正合他的心意,两人准备了许久,最终由炽族北下出兵,西征西境,一举成功。泸泾的半生,有两个愿望:一为夺回西境,其主要目的是夺回背叛他的女人茵媛;另一个则是,夺回帝都,为兄复仇。如今他终于完成了第一个愿望,而第二个愿望也因了第一个愿望的完成,使得他最终面临巴洛金的到来,只是在巴洛金未曾到来之前,他必须迎接的是西陆的冰旗和巴洛金的三个女儿。如今巴洛金的三个女儿似乎放缓了向北的步伐,但西陆的风长明却兵指西境。泸泾不惧怕风长明,却也有着他的一些担忧。风长明是蒂檬之夫,而蒂檬的父亲蒂金则是蒂榕之兄,不管如何,这复杂的关系令他左右为难,也令天魂左右为难,天魂本来不同意侵入拉沙,但是,身为一代战将的泸泾深明若不取得西陆,根本无力与帝都抗衡,因此,在他夺下西境之后,他加紧了西侵的步伐,却因为风长明被血灵所掳而引起的西陆动荡,他不得不退回西境。重新审度风长明的真正实力。这重新的估量,叫他泸泾也感到一丝恐慌。但他传承耸天之悍性,岂是因一点点的恐慌而退却之人很多人都不了解泸泾,他虽然在实力上弱巴洛金一些,但他从来没有惧怕过巴洛金,更何况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风长明风长明之兵力虽比他泸泾多许多,其实就论风长明所带的四万多兵力加上那席里在拉沙的三、四万兵力共七、八万兵力,亦比他泸泾和天魂在西境的势力要多出一、两万,但仅凭七、八万兵将,是无法通过西沙山脉的,他泸泾可以用三、四万兵就绝对能够把冰旗的七、八万兵力击败于西沙山道之上。因此,他早早地让天魂布兵三万于西沙山脉:他所借之师虽是天魂的,但一直以来都是他领兵,且在攻下西境之后,天魂之军就成为“客师”,追随于原“泾都之主”。自从攻下西境,泸泾不但重夺西境,且意外地掳得了他原来的妻子西境之花茵媛。他达到了目的,隆志在逃亡时刻,把茵媛遗忘了,当时两军厮杀时,隆志弃妻而逃,茵媛落入他的手中,隆基拼命救母,但隆基岂是他之对手隆基被他打成重伤之时,恰巧隆志为救儿子,率兵而回,以大代价救回其子。然而,隆志依然没有企图救茵媛掳得茵媛,泸泾就把茵媛软禁起来,他没有要求茵媛什么,也没有责怪茵媛,事实上,他一句话也没有对茵媛说。他是不善言词之人,也不善于表达感情,而且对于这个曾一度背叛他的女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怎般的感情他一生把感情交给了蒂榕,然而,若果对茵媛没有感情他当初为何强占她他这二十年来为何一直都对她念念不忘他是从渤徊跑出来的“比较文明的野人”,老实说,他并不懂得感情这回事。长老虽教给他很多东西,却没有教给他什么是感情。或者泸澌是三人中最懂得感情的,就连巴洛金也懂得一些爱情,只是他泸泾,真的弄不懂男女之情,他只知道喜欢,然后还是喜欢,喜欢了,他就要拥有。当初在拉沙遇见未嫁的蒂榕,他想做一个“文明人”,于是用了耐性和真心去追求和等待,只是待他功成身回,蒂榕却嫁给了天侍。这天侍,他是认识的,当年泸澌随芭茸的时候,他就与天侍很熟,可他想不到,就是他的这个好朋友获得了蒂榕的芳心天侍最初也不知道泸泾喜欢蒂榕。当泸泾不得不出兵入侵炽族之时,泸泾找上天侍要求决斗,谁赢谁拥有蒂榕。天侍凭本身的功力,是勉强可败泸泾的,但是那一场决赛中,他败了。可是他没有失去蒂榕:泸泾虽“野人”一个,却是有着他的良知的。从临海回来,泸泾又遇到了茵媛,这茵媛让他想到蒂榕,因而他对茵媛用了一种截然相反的方式:他对蒂榕的时候,太过于温柔,才导致他失去了蒂榕,此次遇上了茵媛,他回复了他“野人”风格,他不要了“文明人”的感情,只要“野人”的,因了,他强占了茵媛。之后,他也从来没有问过茵媛是否爱他,更没有对茵媛说过他爱她。他是不应该懂得感情的,即使懂得,他也宁愿不要说出口。如果说对待女人,泸澌是温柔的,巴洛金是粗暴的,那么,他泸泾,就是笨拙的、无言的。从渤徊出来的三个“野人”中,只有他泸泾,未曾获得它所期待的爱情。爱情对他来说,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这个传说,由蒂榕开始,已经在泸泾的心里死亡。就在风长明驻军西沙山脉西部,泸泾一边调兵遣将,一边却想到了被他囚禁了许久的茵媛。其实这种囚禁,并不能算是一种囚禁,茵媛仍然住在原来的花园里的木厢房里,只是花园被禁军守护,泸泾也没有踏入花园一步。但就在此时,巴洛二十年十月九日,黄昏来临时,泸泾终于踏入了这个他一手为茵媛建设的花园那时,斜阳还照,十月秋花。泸泾弯腰走入花园的园门,赫然看见茵媛伫立在花丛,令他想起当年建设此花园的缘由,他沉静了一会,然后朝站立在花园周围的护卫摆摆手,护卫们了解他的意思,他们悄悄地离开了。茵媛似乎仍然未觉这些变化,只是专注于她身前的花儿。泸泾慢慢地走至她身旁,她也没有抬头,只是很轻地说声“你来了”泸泾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茵媛的明知故问,他是来了,可她这样问,他就不知道如何接下她的语言。他总不能傻傻地说:是的,我来了。这样的话,如果是以前,他会说,但现在,他不能再这样说了。“你把我软禁在这里八、九个月,为何却不愿意见我又为何突然在此时来见我”茵媛得不到泸泾的回答,她仰过脸来看泸泾,这个粗鲁俊伟的男人,与二十年前有了一些变化,他以前在面对她的时候,都像孩子一般天真的,此刻却沉静得像一块磐石。她在他脸上,寻不到曾经那孩子般灿烂的笑容“为何又要回来”茵媛得不到回答,又提出了一个问题。她也许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但她毕竟不了解此刻的泸泾,在以前,泸泾是个很单纯的人,单纯得像一个孩子,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去了解的,而她,也没必要去了解泸泾。可是,此刻再见面,她根本看不透泸泾的心。也许,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的,长大之后,再单纯的孩子也会变得不单纯。泸泾静静地凝视茵媛,终于开口道:“从我走出这个花园的时候,这里就不会再有人看守,那时,你若要离开,便离开。”他说完这句,转身要走,茵媛却突然道:“你曾经说为了我,会不惜一切发动战争,二十年后,你终于又给西境的人民带来了灾难性的战争”“那些我不管”泸泾坚决地道,“我走我的路,哪怕这条路,要践踏所有的卑微的生命而成。”“是吗如果仅仅是为了我”“不是为了你,只是为我自己。我泸泾从来不会替别人着想,曾经如此,现在如此,从我们那个地方走出来的人,只有我哥是懂得替别人着想的,其他的人,都不懂得,因为我们的传承里,有着践踏一切的历史”“你原来不是这样子的”茵媛幽叹,她道:“你变了。”“我希望我能够变,可我不曾变,只是你早已经变了,在二十年前你的变,令泸澌王朝变成了巴洛王朝,我曾觉得你是个善良的女人。可你不是你只知道西境的人民,却不了解当年帝都的人民也受到战争的波及我不得不提醒你这个,否则你以为帝都都是我哥双手奉给巴洛金的。我一直都不是很聪明,因此,我也就不很聪明地问你一个问题。假如在我哥泸澌和巴洛金之间选一个人做帝王,你会选择哪个”“我选择泸澌”泸泾冷笑,道:“但你为了一个小白脸,你却选择了巴洛金,但是,这个小白脸,曾经说多爱你,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弃你而逃爱情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如果说欺骗,就是你所谓的爱情的前提,那么,我泸泾,永远不与爱情沾边。”“我已经不再需要爱情了。”茵媛脸露愧色,因为隆志,她以为她得到了爱情,然而隆志的不顾而逃,事实证明了隆志所有的甜言蜜语都不过是一种长久的欺骗,可她却甘心被他骗着,她本不是那么笨的女人,只是在感情上,女人永远失却她本应有的理智。而这个男人,这个曾经粗暴地强奸了她的男人,在失去再重得她之后,仍然不愿意说出一句温柔的谎言她不了解,来自渤徊森林的泸泾,保留了原始的野性和真诚,让他说出一种不属于他的,别扭的话,那是比杀了他还叫他痛苦的。而当初隆志接近茵媛,最重要的是政治目的,然后就是男人好美色的原因。茵媛是个美丽的女人,无论是哪个男人,都愿意出使这个香艳的任务的,只是隆志这人永远都表现得那么朴实、真诚,因此,很少人相信他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与隆志不同的是,泸泾曾经任何时候都像一个孩子,说话往往是张嘴就出的,这样的人,给人一种不认真的感觉。一个不认真的人,又如何叫人信任呢茵媛不相信泸泾,可偏偏是这个看起来很轻浮的粗鲁男人,说的话却是最真实的他也从来没想过要如何修饰他的语言。“那你是需要男人如果是需要男人,隆志那个小白脸又如何及得上我泸泾的强猛”泸泾显然改变了很多,但他粗鲁的语言表达方式却很难改变。茵媛听惯了他的说话方式,当他回复这种方式的时候,她反而觉得自然了许多,她仰望着这个巨高的俊俏的男人,或者也可以说他是充满野性的,她很认真地道:“隆志是永远不及你的强猛的,但他是一个懂得女人的心的男人。”“我干他娘心他若有心,他就不会丢下你逃跑了你现在跟我讲心老子是不懂得女人的心,可老子把你往死里宠着,你却背叛了我,让我兄嫂尽死,叫我无路可退,还替那个小白脸生出一个野种,哈哈心,老子这辈子如果还跟女人讲心,老子就不是从渤徊出来的人。哈哈心心全世界的女人都疯了”泸泾疯狂长笑,笑声震得茵媛的耳膜微痛,他在狂笑中转身走出去,她看着他那颤抖的背影,忽然发觉这个男人的痛苦是那么的真实,她竟然为他的笑声,感到丝丝的刺痛,像一种永不停止的发针,一针针地往她的心肉里刺这是她在与这个男人离别二十年后的心情,也是唯一一次因他而感到心痛。“我今晚要你。”泸泾在走出花园的园门之时,他没有回头,但却很霸道地喝出这一句话。在茵媛的记忆里,这种狂霸,属于四个男人特有的,仅仅她自己,就用她的身体记住了两个这般的人:泸泾和风长明。对于泸泾的即将来临,茵媛的心难以平静。她以前面对泸泾的时候,都是很平静的。她想不到在二十年后再次重遇这个男人,心境会发生如此的转变泸泾无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要说没有印象,是完全不可能,要说没有感觉,也绝无可能。只是,正因为泸泾,她少女的所有梦想都被摧残了。她不仅有着西境之花的傲世美貌,且有着傲世的才智,但因遇到泸泾这个在战争中成长的狂徒,把她的一切都毁了。也许很多女人都喜欢强悍的男人,但少女时的茵媛却从来不曾想过。她那时所想要的,是那种具有渊博知识的翩翩男士,从而讨厌粗鲁无知的男人,偏偏把她强暴了的男人,就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泸泾,也因此,事后无论泸泾如何补救,也永远未曾得到茵媛的承认,使得茵媛被隆志的一些轻佻的手段就骗昏了,皆因隆志表现了茵媛所期待的东西:文雅、风度、纯朴和温柔。这些,是泸泾永远也不具备的。也许泸泾真的很纯朴,只是他的纯朴,藏在他的粗鲁之内,若非用心之人,是无法发觉的。过去茵媛也绝不会把心放在泸泾身上:而泸泾的温柔,永远都表现得那么笨拙。只是此时,茵媛披一袭轻纱伫立于窗前,凭帘依望星空缥缈,她竟然看到那隐隐的夜空闪着泸泾那烂漫得像孩童一般无知的笑。门开了。那门没有锁,掩着,泸泾轻推就开了。茵媛表现得无动于衷,她仍然把眼睛放在那黑暗的夜,那里除了几颗遥不可及的星星,是无可瞻望的,但她长望着。泸泾走到她背面,她静候了一阵,泸泾并没有从背后拥抱她如果是隆志,就会很温柔地从她的背后温柔地抱紧她,然后在她的耳边用磁性的声音诉说诗情画意的美丽语言,但泸泾诚然是不懂得的。“很美”泸泾道。“嗯。”“可我永远也看不出夜晚到底有哪里好看的,黑漆漆的一天,都看不到任何东西,还美个鸟”泸泾粗鲁地道。“女人要了解黑夜,也不必用什么眼睛和心灵,就用她们的身体就可以了。而我,从来不需要了解那些无聊的东西。”茵媛然后觉得腰间一紧,她的身体就被泸泾勒抱住,泸泾抱她到床前,把她丢到床上,他立即把自己的衣服脱除,茵媛再度看见这具熟悉的男体,那是比隆志强壮许多倍的,这点她是无可否认的,重新面对这具男体,她心中不知是何种感觉。就在她果迷之时,泸泾已经扑到她的上,把她的睡衣也撕扯了。他像一头野兽般在她的身体上乱吻狂咬,这和隆志的温柔吻舔又是不同的,在泸泾粗壮男根的压迫厮磨中,她像以前一般流出了她的期待。不管泸泾是如何的粗暴,也不管她是如何地憎恶泸泾的粗鄙,一直以来,她的身体都迎合泸泾,曾经如此,现在如此。当她很快地为泸泾准备好,这个粗鲁的男子,就立即把他的粗硕的男根刺进她的身体“喔哦”茵媛轻轻一阵呻吟,对于泸泾的身体,她是无比熟悉的,即使相隔二十年之久,然而这个第一次进入她的生命的男人的身体,从他撕开她的双腿的瞬间,她就把他的刻印在她的初次的裂痛里,那决裂痛是真实的,或者泸泾给她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隆志却是虚假的,且这虚假竟然可以坚持二十多年泸泾像疯了的野兽,在她的上狂热,她真实地感觉到泸泾的男根的出入,她跟着那节奏呻吟,就在她意乱情迷之时,泸泾突然一个重重的耳光落在她嫩嫩的渗汗的脸蛋,把她打得头脑清醒,她就听到泸泾愤怒的吼声:“这是替我哥打的”“啪”又是一声,另一边脸,“这是替我嫂子打的”茵媛痛得眼泪流了出来,她那张俏脸也出现了红红的巴掌印。她扭脸过来看着愤怒的泸泾,没有语音。泸泾仍然狂猛地抽动,他把男根狠命地往她的最深处轰捅,那种强烈的,真实的顶撞,没有一丝温柔的痕迹。“啪啪”又是两记耳光落于茵媛的脸,茵媛终于哭泣出来,这种痛苦夹杂着顶多东西,叫她不能压抑地哭出来了,“这是为我,为所有人而打的,我恨不得杀了你,但我却下不了手,因此我一直不见你。我对不起我哥哥和嫂子,我我”泸泾变得语无伦次,渐渐地哭了起来,然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伏在茵媛洁白的胸脯嚎啕大哭。茵媛的脸虽然很痛,可她的心却很舒坦,受了这个男人的耳光,她的心灵的痛苦竟然减轻了,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这二十年来所背负的痛苦,也许不是她背叛本身,而是她背叛的背后,使得这个男人背负了多年的对亲人的愧疚。他也许恨不得要杀她,因为她,间接令泸澌王朝崩溃;当年若非茵媛和隆志掌控了西境,巴洛金也不敢对帝都开展行动,即使帝都有变,哪怕泸澌和芭丝死亡,他泸泾仍然能够为兄报仇的,但当他逃回西境,发觉西境已经不属于自己,他才暗逃炽族,在炽族藏了二十年但他,仍然恨不下心来杀她,如此的一个男人,竟然无法恨得下心来杀她,可见泸泾对她的感情的真实。她亦知道泸泾如今面临西境冰旗;他今晚的到来,诚然是想在出战之前,再次占有她,然而在欢爱时,不能控制的粗暴及痛哭,却是他泸泾野蛮中的真诚。她了解这些,从很久以前,她就了解这个男人,可她从来不承认这个男人,直到隆志弃她而逃之时,她才明白这个野蛮男人骨子里的那种真诚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也许他确是粗鲁的、无知的,可正因为这粗鲁和无知,他对她,给出了他的那颗狂妄的真心“冰旗”“啪”当茵媛刚要提起战局,泸泾迅猛地给了她一个耳光,他喝吼道:“不得在我面前提起战争之事就因为这些,我痛恨你若我有能力杀了巴洛金和隆志,我回头,就用战枪刺入你的心窝”泸泾突然离开茵媛的身体,下了床,把衣服披上,没有回头,他直接朝那门走去,在走出门的那一刻,茵媛听到他说话“为何你就不能只是一个安安份份的女人我真的不想,我爱的,是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喜欢那种笨笨的,笨笨的多可爱啊”这是茵媛听到的,由泸泾口里说出的唯一一句情话他说得很直接,也说得很笨拙,可她终于了解,这是她听到过的最流畅的、最真实的情话。是的,笨笨的。对感情笨拙的泸泾,终于说出他第一句情话虽然这情话,仍然是笨笨的,但却是粗鲁的背后可爱的温柔。上一页il返回目录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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