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计划_系统反派魔尊不正经[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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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计划

  夜深了。

  万籁俱寂,星与月都隐没在重重的黑暗之中。

  正是黎明前刻。

  谢非言回到自己的住所后,点上灯,从腰间抽出刀来,细细擦拭。

  他的刀,名为盘炎刀,是两年前他砍下临阵逃脱的前任指挥使的脑袋后,从陆铎公的宝库中得到的奖励。盘炎刀的品阶并不高,除了契合火系功法之外,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他依然非常爱惜——至少表现得非常爱惜。

  三年前,谢非言与老道士师易海约定,只要他谢非言能在三年内杀了东方高我,那么那老道士听到这个消息后,便要如约来到广陵城,杀了陆铎公!

  于是为了这个目的,从天乙城离开后谢非言便立即来到广陵城。他用了三个月时间来观察这座城以及城里的人们,牢记城内纵横交错的势力,以及各势力的头目,并以此定下计划。之后,他就从氪金系统内的另一个交易系统——比“奇珍阁”要低一个档次的“坊市”内,为自己购置了易颜丹,伪造了一个“宁斐”的身份,并足足花费了半年时间来让自己这个身份变得更为真实。而当一年一度的海兽来袭的前夕,摇身变作“宁斐”的谢非言,便顺理成章地被镇海卫招募,成为了镇海卫的一员。

  镇海卫的前任指挥使,虽在名头上是陆铎公长子呼延极的手下,但却屡次扫了呼延极的面子,怠慢呼延极的命令,是个自视甚高、倚老卖老之辈。

  呼延极心中对这老货早有不耐,暗生杀心,谢非言便是看准了这一点,在海兽来袭的前一刻骤然出手,陷害前任指挥使逃脱,后又在对方百口莫辩之际砍下他的脑袋,作为对呼延极的投名状,于是,之后——从镇海卫的一员到镇海卫指挥使,这一切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而如今,三年之期已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他用自己镇海卫指挥使的身份,给自己谋来了许多灵丹妙药以填充干涸的经脉,但他的修为比起三年前来说,也只不过是从炼气晋为筑基期罢了,比起金丹期的东方高我来说远不够看。

  虽说杀人这件事,不一定要比对方修为更高才能做到,但是……

  谢非言擦拭盘炎刀的动作不停,心中却念道“开启功能面板”。

  [姓名:谢非言(宁斐)]

  [年龄:29]

  [门派/势力:广陵城·镇海卫]

  [境界:筑基期]

  [肉身:淬骨]

  [灵根:火灵根·凡品]

  [资源: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望:广陵城(亲密)、广陵城·镇海卫(敬重)、广陵城·红衣卫(中立)、广陵城·符甲兵(冷淡)]

  [法宝:斩火刀(黄阶三品)、盘炎刀(黄阶一品)]

  [心法:无名刀法(黄阶五品)、无心决(黄阶一品·残破)、照阳经(黄阶九品)]

  比起三年前来说,谢非言如今的修为也好、心法也好,似乎都没什么长进,无论怎么看,都完全看不到击杀东方高我的希望。

  为此,连骗氪系统都替他着急,日日催他氪金买丹药,甚至还忍痛将奇珍阁从折打到了折。

  然而谢非言巍然不动:这促销力度还想催人氪金?先鲨一个策划祭天他还可以考虑一下!

  骗氪系统苦口婆心:“亲亲,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氪金呢?如果不氪金,亲亲你要怎么改变人生?如果不氪金,亲亲你要怎么修炼?如果不氪金,亲亲你又要怎么报仇呢?!”

  “好好说话!”

  “哦。那你为什么不氪金呀?”骗氪系统说着,用自己高级AI为谢非言规划起了美好未来,“宿主你看,现在离你与师易海的约定只剩下最后的一个月,如果宿主你想要逆风翻盘的话,就只能抓紧时间,氪金购入洗髓丹、高阶心法和高阶装备来武装自己。由于宿主你现在是镇海卫指挥使,可以出入广陵城的外层宝库,而我们奇珍阁又提供物品/货币兑换服务,所以如果以清空广陵城外层宝库为初次的充值目标的话,初步估计宿主你一共可兑换出灵石5W左右,以及一个首冲大礼包。首冲大礼包有极高的概率开出匹配自身灵根的武器,其次是匹配灵根的心法,最次是增加修为的万灵丹。以宿主的运气来看,首冲大礼包极可能出武器,那么暂时将购置武器的费用划掉后,5W左右的灵石不但可以供宿主你将自己的灵根洗到地阶左右,还能购入一本不错的前期速成的心法……虽然这功法可能有些后遗症,但宿主你不是赶时间嘛!”

  “只要宿主你有了这样的基本盘,那么你虽然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但只要努力一把,宿主你还是很有希望冲上金丹的啊!宿主,你千万不要放弃啊!要勇敢面对生活、面对困难,面对人生!加油!!”骗氪系统声音慷慨激昂,最后一句话几乎都快破了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非言笑了一声:“蠢货。广陵城的外层宝库,虽然带上‘外层’二字,但它的位置可一点都不‘外层’,守备更是严密。哪怕是我,没有得到陆铎公的允许,也绝不会被允许出入宝库。所以它虽然是个宝藏,但是想要将它一口吞下,却是绝不可能的,至少在陆铎公死之前是绝不可能的。”

  骗氪系统痛心疾首:“富贵险中求啊!你难道就不能潜入宝库,扫空宝藏后逃跑吗?你看有我这么一个随时能够充值的系统挂在你身上,你难道害怕搬不空宝库吗?!”

  谢非言:“……”

  这骗氪系统是真的有上进心,看起来是真的很想要发展业务了。

  骗氪系统又道:“更何况,现在都三年过去了,你才是筑基期,如果你再不买洗髓丹和功法修炼,你是想要在这里磨蹭个几十年直到老死吗?!”

  谢非言凝望着桌上的刀,说道:“谁说我没有功法?”

  “……欸?”

  “我抽出的东西,你自己都忘了吗?”

  骗氪系统恍然醒悟,这才想到了三年前谢非言开启新手大礼包时,抽到的那套《十方流火幻本》。

  “可是宿主你不是把那本功法丢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骗氪系统还记得,这狂傲又抠门的宿主,因为不满十方流火幻是本自虐功法而且门槛还特别高,便任性地将这本功法丢了,空出这唯一的储物格来装银票和金票。之后,当他要化名为宁斐进入镇海卫后,他便干脆将金票和银票也取了出来,只将谢家的斩火刀放进去,一放就是两年半。

  骗氪系统记得非常清楚,当年,谢非言拿到十方流火幻本后,只取出来粗粗翻了一遍,发出一声不屑嗤笑后,就随手撕了,塞进系统回收站,一键清空,销毁得非常彻底,绝不可能找回。

  可这会儿他为什么又说……他有功法?

  谢非言并没有解释,神色平淡地收刀归鞘。

  “不要着急……很快,你就能开张了。”

  他吹了灯,躺在了床上,阖眼入睡。

  梦中,他再一次来到了满月之夜,然而这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却不再是对他垂死嘱托的母亲,而是熊熊燃烧的谢府,晋州城谢府。

  谢府中的仆役已被驱散,偌大的谢府,除了地上护卫的尸首,便只有被大火包围的谢三、谢成伟和谢非言三人。

  谢非言望了过去,看到自己站在大火之中,腰间的斩火刀已经锵然出鞘,搭在谢三的脖子上,脚下则是对他苦苦哀求的谢承文。

  三年过去了,谢三变更老了一些,面上原本的刻薄也被时间慢慢拂平,让他显得就像是一位和善的富家老爷,而不是一个曾经向主家狠狠捅过一刀的背叛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一旁,谢承文也长大了。他的身量更高了,面庞也褪去了青涩,意气风发,像是个真正的大人了,而谢非言还知道,从今年开始,谢承文就会去往广陵城投奔东方高我,接触属于修士的一切,而依靠他父亲的身份,他会直接从符甲兵的中层开始,一步步走向权力的巅峰。

  这就是蒸蒸日上的晋州城谢府,这就是踩着天乙城谢家的脖子,登上高位的晋州城谢府!

  这一刻,谢非言心中没有震怒,没有狂喜,更没有报复的快意。他只是向谢三笑道:“瞧,你的报应来了。”

  谢三咬牙,眼中喷火,额上青筋贲露:“报应?狗屁的报应!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报应!如果世上真有报应,你这父母不祥的野种,如何能够忝居高位,以谢家大少的身份一活多年?!如果世上真的有报应,为何我的生母念着那老畜生的名字死了,他却还活着?!呸!好人不长命,恶人遗千年,我如今死了,既是我技不如人,小看了你,也是我不及你恶,不及你狠!”

  “你不知道?对不对?你谢非言,压根就不是谢家的种!你无父无母,无名无姓,不过是二十多年前那个老畜生不知从哪儿抱来的野种而已!而我,我!我才是谢家真正的继承人!我才是那个老畜生的亲生儿子!但他宁可认下你,也不愿承认我,宁可将谢家交给你这样的垃圾,也不肯多看我一眼?凭什么?!甚至我的母亲病死前想要见他一面,他都不肯?!凭什么?!!这样的他,这样的你们,却都还好好活着?!凭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谢三声嘶力竭,那激烈汹涌的情绪,几乎化作火焰将他自身点燃。

  一旁的谢承文看呆了眼,但谢非言却不为所动。

  无论是听到“谢非言”的身世之时,还是听到谢老爷不为人知的另一面,他的决心都不会为此动摇。

  他的面容坚硬冷酷,杀意如亘古不化的冰川,挥刀就要砍下。

  但一旁的谢承文终于反应过来,扑上来抱住他的手,哀求道:“不要!言哥!求你了,不要杀我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求他!”可偏偏此刻,面色紫红的谢三却喝止了谢承文,“承文,不要求他!我从没做错任何事,你若求他,你就不再是我的儿子!”

  谢承文的表情空白,动作一滞。

  于是下一刻,谢三的头颅就滚到了他脚下。

  谢承文的泪水夺眶而出,抱着谢三的尸首,哭得声嘶力竭。

  谢非言转身就走,而在他身后,谢承文悲痛欲绝,嘶声喊叫着:“谢非言!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谢非言侧头,知道自己该杀了这个小家伙才对,毕竟斩草不除根这样的事,万不是惜命的人该做的事。

  可他又何时惜命过?

  谢非言大笑了起来:“那便来找我罢!我等着你!”

  ……

  天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在广陵城时,急促的脚步走到了挂着“宁府”牌匾的宅邸前,抬手就要拍门。

  但门却先手一步打开了。

  “什么事,这么急?”

  浅眠的谢非言远远便听到了自己的助手崔清河的脚步声,于是确认了易颜丹的药效未过后,披着一件外衣便来开了门。

  谢非言看了看天色:“现在还不到点卯的时辰吧?”

  崔清河神态有些慌张,压低了声音道:“宁大人,的确是急事,天大的急事!”

  “是吗?”谢非言依然镇定,拢了拢衣裳,“不着急,好好说,说明白。”

  崔清河面色发苦,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谢非言,这才说道:“大人,东方少爷他……昨天夜里被歹人袭击了。”

  谢非言的动作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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