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页_小叔,啵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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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令人值得怀疑的是,这个帖子的风向在无形中似乎被什么人牵引着,在七嘴八舌中有人抛出一个问题来:苏清泽是否当得起苏氏的接班人?作为一家上市企业,是否能够摆脱家族企业的管理模式,让能者居之,而非血亲居之。

  “我.操!谁这么大胆子!敢阴咱兄弟!”陆亭宣大吼道。这帖子傻子也看出来了,哪里是什么八卦揭秘,分明就是后背捅刀直指苏清泽。

  姚远见他们看完了,说道:“我查过了,这个帖子最早是出现在一家国外网站,经过几次转载才出现在了国内。几乎是各大网站同时转帖,而且我观察了一下,在帖子发出后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会大批涌入水军,负责顶贴和引导帖子风向。无独有偶,所有的帖子最终都会引到同一个问题上。看来,有人在打苏氏的主意。”

  苏清泽搁下,以手指敲着膝盖,思考了一分钟后,他才说道:“前段时间DDX连续飘红,很多人以为是我的新闻炒的。”

  “难道不是吗?”陆亭宣问道。

  苏清泽笑了笑,哂笑道:“当然不是。跟风购入的不过是一些散户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的意思是……有主力资金涌入?”

  “不错!”苏清泽点点头,抽出桌上的一根烟,夹在指间。他冷哼一声,说道:“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50、Chpter49夜将至...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解释一点,关于苏清泽在苏氏的职务。他是总裁,但不是股东,这一点有本质的区别。他老爸才是董事长,所以他目前手里头是不持有苏氏的股票的。除非他老爸嗝屁了,按遗嘱来继承他父亲的股票。可能有孩子不理解,为什么他们家的公司,别人还能打主意,这个……企业上市之后,就不再是一个人的公司了,需要受到股东大会的监管。

  嘿嘿,这一章写的好卡。不过,暴风雨就要来临了,鼓掌!

  祝大家圣诞快乐!据说圣诞老人摔伤了,所以今年由我最爱的乔巴兼职驯鹿来送礼物了。大家都收到乔巴送的礼物没有啊?

  51、Chpter50伤别离...

  随着首席执行官的丑.闻风波,苏氏的股价由前段时间的攀升开始回落,并且有持续降低的走势。之前涌入的主力资金突然在本周大幅抛售,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苏氏股价因总裁丑闻曝光而震荡的假象。股东纷纷把矛头指向苏清泽,要求董事会给个说法。

  苏清泽在这样一个本该焦头烂额的时候,却显得异常淡定,据说每天晚上仍携三两好友到酒吧娱乐,似乎完不把这次危机放在心上。记者几次围追堵截,他也只是笑笑,给一个“无可奉告”的答复,对于网络上纷纷扬扬的谣言,不屑澄清。

  这种类似于“默认”的表态让外界的谬传越发肆意。而他这般无意于挽救的行为,更加激起了几位大股东的不满。

  接到老爷子的召见电话,苏清泽并不意外。苏富祥虽然年事已高,但“耳目”还是十分清明的,有的是人向他汇报消息。恐怕,有些人早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事捅到他跟前了。

  不过,另他没有料到的是,老爷子竟然没有勃然大怒。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缓冲,面对这次轩然大波,他依然能够镇定自若的思忖对策。

  只是,这个对策,让苏清泽无法接受。

  所谓的危机策略,竟然是以牺牲他的婚姻做为前提,甚至连日子都定下了。下个月初八,便是他和李家千金订婚的日子。苏富祥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他已经和李家的长辈商讨妥了,一切的事务会由他大哥苏清远来准备,他只需要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澄清他和乔宝之间的关系,并宣布婚期。

  就凭苏家的影响力想要扭转这次事件并非难事,缺的只是当事人的态度。只要他出面辟谣,新闻可以是假的,照片也可以是PS的。

  苏富祥自认为这个对策一举两得,既挽回了企业声誉,又能把苏清泽和乔宝彻底分开。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苏清泽竟然拒绝了。

  他讥诮的扯了下嘴角,用了四个字表达了自己的立场:“我不同意。”

  苏富祥顿时气上心来,拔高声音道:“婚姻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做主,没有说不的权利!”他重重拍了下沙发扶手,语气带着一贯的威严,“男人迟早都要结婚的,婚配的对象能为家族带来利益不是更好吗?况且,李家女儿我和妈都看过了,人品样貌都是一流的,并不亏了!”

  苏清泽揉了揉额角,无奈道:“爸!别用的思想来绑架我。我要娶谁我自己知道。”他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如果叫我回来,只是为了讨论这个问题的话,我觉的完没有必要。没错!我是您的儿子,也是苏氏的总裁,但这并不代表我要放弃自己的婚姻权。或许,们那一代人是这样,为了事业为了家族可以牺牲一切。但是我不是!我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他说完这些,从沙发上起身,目光一转瞥到玄关处墙角根的一只女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个小东西正背靠着墙,偷听他们说话。

  “胡扯!”苏富祥听他一番言论,怒意横生:“苏家这么大的家业,难道还不值得放弃一个小丫头?”他伸着手指,指向一边,指尖因怒意微微有些颤抖。“清泽!是我唯一的儿子。苏家一切的财富,我带不走,最终都会是的。但是……如果执迷不悟的话——”他一改之前语重心长的语态,声音严肃而犀利。

  苏清泽双手插在裤袋中,目光盯着玄关的方向,淡然道:“如果这一切需要用她来交换,那我宁可不要。”亿万家产,竟被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转身看着父亲,说道:“如果家产和宝宝之间,我只能选其一的话,我选她!”不待苏富祥说话,他快步走到玄关处,把躲在墙角后的女孩给拽了出来。

  “喂喂!苏清泽!”乔宝低吼着扒开他的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苏富祥震怒的看着他们,脸色非常难看。

  乔宝低头支吾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要偷听的,只是太担心苏清泽,想过来探探动静。没想到刚过来就听到他们说订婚的事情,一时间就挪不开脚了。谁知道苏清泽眼睛这么好,竟然发现了她,还可恶的把她拖了出来。

  她埋怨的瞪了一眼他。苏清泽却伸手揉揉她的刘海,转身和苏富祥说道:“宝宝我要带走。”说得无比理直气壮。

  乔宝瞪大眼看着他。他一定是疯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不夹紧尾巴做人,还这样高调,是想害死自己,顺便气死他老爹吗?乔宝看到苏富祥几乎要气晕过去的表情,吓得差点逃跑,无奈苏清泽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后退半步。

  苏清泽捏着她的掌心,说道:“别怕!”随后转向苏富祥,“明天我会把辞呈交给董事会,这样对他们也算有个交待。”说完,拉着乔宝就往楼下走。

  “苏、苏清泽!我们要去哪?真的要辞职?那不就失业了吗?”她一边问一边跟上他的步伐,还剩两层台阶时,脚下一崴差点栽倒。

  苏清泽扶住她的腰,手臂一个用力,把她从楼梯上抱了下来。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是,我失业了,不再是豪门二少爷,也不是上市公司的总裁,还愿意跟着我吗?”

  乔宝仰头望着他。他的眼睛深邃如墨,漂亮的摄人心魄,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其中。

  直到现在,乔宝都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那天她看到他们的照片被发到了网上,无数的人都在评论他们的事情。她被说成是小小年纪就勾引叔叔的不良少女,而苏清泽被说成是十恶不赦、猥.亵少女的淫.棍。得知这个消息的晚上,她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了一晚上。

  她是害怕的,很怕很怕。甚至想要打电话告诉苏清泽,她后悔了,胆怯了。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么多人都在唾弃他们,诅咒他们,他们如何才能继续走下去?

  她仗着自己年纪小,总觉得未来是一个遥远的事情,可以不用那么早面对结局。可是,她错了。无论这个结局来的早,还是来的晚,都不会有一个圆满的落幕。他们的坚持与否,区别只在于,是在轰轰烈烈的抗争中爆发毁灭,还是在时间的掩埋中趋于平淡。

  她注视着他,呆呆的开口道:“那……也不是我叔叔了是不是?”明明知道这么问不过是自欺欺人,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带上了一丝期盼。

  苏清泽沉沉地笑,俯身亲吻了她,“不是了!什么都不是,只是苏清泽,宝宝的苏清泽!”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问她:“愿不愿意接受一个这样的我呢?”

  乔宝从呆愣中缓缓回神,笑容在脸上越绽越开,“我——”刚刚说了一个字。

  “把这两个畜生给我绑起来!”声如洪钟的吼声从二楼传来。苏富祥站在楼梯上方,拄着一只红木拐杖。他看着楼下相拥的男女,目光中透着凌厉。

  随着他一声令下,保镖从屋外涌进来团团把他们围住。苏家其他人也闻讯赶来,章惠扶住丈夫的胳膊,低声劝道:“老爷,您别生气。清泽只是一时糊涂,过几天就想通了。”转而又朝儿子喊道:“清泽!快向爸道个歉啊!”

  “还愣着干什么!绑了!”苏富祥见保镖都在观望,又吼了一声。

  “谁敢动!”苏清泽把乔宝护在怀里,视线在保镖们身上一一扫过。

  几个领头的保镖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苏清泽的身手他们不是不知道,偶尔兴致好的时候,也会和他们切磋几招。虽然他们在人数上占了优势,但真要动起手来,又顾此失彼的,谁都说不准。

  “不要忘了,她是有监护人的!”苏富祥提醒道,目光朝一旁的大儿子瞟了一眼。苏清远立即会意,上前劝道:“清泽,不要冲动!外面守了好几拨记者,们现在出去,会被他们拍到的。听爸的话,得顾大局!”目光一转,盯着乔宝道:“宝儿,快过来!”

  乔宝朝苏清泽怀里缩了缩,侧头看他。事情走到这一步,心里除了慌乱,一点主意都没有。她听见苏清泽笑了一声,说道:“有本事们就报警吧!告我诱拐也好,绑架也行!人,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他不能把乔宝一个人留在这里。

  双方僵持不下,屋内的气氛冷冽到了极点。苏富祥提起手杖指着苏清泽抖索了小半天,突然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爸!”“老爷!老爷……”“快叫医生!快啊!”

  喊叫声,脚步声响成一团……苏宅上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卧房里,众人团团围在苏富祥的床边,神情忧虑的看着医生检查。

  医生摘下听诊器,转身对家属说道:“气急攻心,导致血压上升。要注意多休息,不宜操劳,也不宜大动肝火。”

  苏清泽站在床头,看着父亲虚弱躺在床上,心有愧疚。苏清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其他人都出去,把房间留给了两父子。

  苏清远带上房门,转身看到门口的女孩。她攥紧了拳头,贴着墙角而立,脸色苍白而无助。陆续出门的家人,从她身边依次走过,个个眼里都带上了一层怒意。苏清远快步来到她跟前,沉声道:“跟我来!”

  乔宝看了一眼紧闭的红色木门,转身跟上苏清远。

  大门口,乔曼琳站在一辆黑色轿车前,望着他们父女缓步走出来。她朝乔宝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脸和丈夫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护照和机票都在里面。”说着把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她神情显得有些伤感,话里甚至带了一丝哽咽。

  乔宝顿住脚步,看着苏清远把文件袋打开,一一翻看检查了一遍。她注意到管家李恩拎着两个旅行箱出来,和司机老张一起把行李装上了车。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两个旅行箱是她高中军训时候特意买的。箱子大的离谱,她装了满满两大箱吃的用的,好像要搬家似地。苏清泽笑话她:这是旅游啊还是搬家啊?乔宝说:这可说不定,要是外面太好玩,说不定我就不回来了,所以得把我部的家当都装上。

  李恩又拿了一个包出来,小轿车的后备箱几乎都塞不下了。乔曼琳说:“放副驾驶吧!”

  苏清远阻止道:“别装了!缺什么过去再买吧!飞机不等人,我们要走了。”

  乔曼琳点了点头,回头走向乔宝。她捋了捋乔宝额头的刘海,目光中含着不舍:“出门在外,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不要再调皮捣蛋,这么大个姑娘了,要学着淑女一点。”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乔宝也哭了起来,泪水在脸上流淌。她摇着头喊道:“谁要出门啊?不是我!我不走!”拔腿就往回跑。苏清远快步追上她,一把抱住她的腰。乔宝拼命挣扎,大声喊叫道:“我不走!们要送我去哪?我不走……唔……”嘴巴被苏清远捂住,任她如何哭喊扭打,还是被强行塞进了车厢里。

  “苏清泽!苏清泽!”乔宝拍打着车窗,使劲扭着车门。苏清远从另外一边坐进汽车,迅速关上车门,和司机说道:“老张,开车!”

  乔宝扑到苏清远身上,哭着求道:“让我和他说声再见,让我和他说一声!就一声!我求求了,我求求……”她不能就这样离开,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我愿意”这三个字。

  苏清远抓住她的手,冷着脸说道:“不用了,以后不会再见了。”一句话,让乔宝安静了下来。

  “这是爷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违抗。下个月初八,清泽会和李家小姐准时订婚。难道想要留下来观礼吗?”苏清远伸手摸上她的发顶,劝慰道:“宝儿,的人生还很长,今后会遇见许许多多的人。他只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以后会还爱上别人。到那个时候,就会发现,他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重要。所以……把他忘了吧。”

  乔宝垂着头,额前的刘海散落下来,在眼中投下一片阴影。胸腔随着抽咽一起一伏,她就像是一只被冲上沙滩的鱼,每呼吸一次,生命就流失一分。

  苏清泽,知道吗?我们就要分别了。

  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远。或许,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只是,那个时候已经不是,我也可能不是我。

  ——我们,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作者有话要说:哭了。

  52、Chpter51遇车祸...

  有人曾说过,两个人相遇的可能性是千万分之一,相爱则是五亿分之一,最终成为伴侣就只剩十五亿分之一的概率。如果还想要白头偕老,那么至少需要花费二十多年的时间来等待,最后,得用六七十年的时间来完成。

  芸芸众生间,我偏偏遇见了,与执手相爱,白头相守。这几乎成为了奇迹。

  每天擦肩而过的人那么多,他们绝大多数都会成为庞大分母中的一员。哪怕今天相濡以沫,明天也可能相忘于江湖。谁也不知道,站在分数线顶端的那个人会是谁。

  有太多太多的理由,让两个原本亲密无间的人,沦为最熟悉的陌生人。无论怀揣着多么美好的回忆,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

  在汽车绝尘而去的那一刻,乔宝透过后挡风玻璃看着母亲和管家在门口向她挥手。住了七年多的别墅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小,只至最后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不见。

  犹记得七年前,她也是这般哭着喊着不肯离开生活了十年的破落小镇,只因尚有舍不去的人和事。刚到苏家时,她就像是一只闯入地球的外星生物,对每一个人都抱着警惕和敌意。苏家的人,无论是主人还是下人,都极具良好的修养,即使不喜欢她,也还都摆出一副宽容大度、友善亲和的模样来。

  唯有苏清泽,他既嚣张又可恶,不但说她是小野猫,还常常动手欺负她。他不像其他人那样,脸上挂着笑,眼睛里却藏着厌恶和鄙夷。他笑起来很好看,那帅气中带着一丝邪恶的笑容,让每每想要抓破他的脸。那段日子里,他们水火不容,互相拆台。她一次次被他整治,又一次次不甘心的反击。

  那一次,她跑到厨房要吃的,新来的厨工随手给她拿了一个冷包子。她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满,苏清泽却很生气。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发火,任凭那个厨工怎么道歉认错,他非要李恩开除他。她看着那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怪可怜,就替他们求情道:“包子挺好吃的啊,别赶他走啦!”她根本没有那么娇贵,也没觉得那厨工错在哪里。

  苏清泽狠狠剜她一眼,拧着她的耳朵怒道:“是笨蛋吗?他摆明了是在欺负!”声音大的差点把她震聋。

  她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叫道:“还天天欺负我呢!现在就在欺负我!”哪里有这样霸道的人,她用了一个刚学的成语“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来痛诉他的恶行。

  大概是她的成语用的太贴切,苏清泽竟然反怒为笑。他嘴角一挑,扬声说道:“还就说对了!我可以放火,但是谁要是敢点个灯——”冷冽的视线一一扫过低头不语的佣人们,冷哼一声,才继续说完:“不妨试试看!”

  那是乔宝第一次觉得,苏清泽似乎不是个坏人。虽然有时候狂妄又自大,动不动就喜欢用武装手段镇压她,或者用各种零食玩具收买她。但不得不说,他是这个家里对她最好的一个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越来越亲密,甚至衍生出暧昧的关系来。她并没有过于纠结,便选择与他相爱。说勇敢也好,莽撞也好,几乎是由着一种本能在接受他。她很高兴自己爱上了他,而他的心中,也恰好就装着她。

  乔宝其实很害怕分离。时空转过一个维度之后,有些东西也在悄悄发生着改变。她离开三坊镇的那一年,也是在这样一个平静的傍晚。那个被她叫做木头的小男孩追着汽车不停的跑。她同样没来得及和他道一声再见。

  乔宝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她人生中交的第一个朋友,无论如何都不能就此失去。再次见到穆南时,她已经上了初中。穆南的爸爸妈妈在江市一家菜市场做水产生意,他上初中就回到了父母身边。那时候的乔宝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一枚,弯弯的眉毛,水灵灵的大眼睛,圆润的婴儿肥渐渐蜕变成巴掌大的小脸。

  穆南看到她的时候,半天没能认得出来。乔宝拍了下他的肩膀,中气十足的喊道:“木头!我是乔宝!”眼睛里满是重逢后的喜悦。

  穆南望着经历了“十八变”后的乔宝,心里也很高兴,只是腼腆的性格让他红了脸。

  穆家靠贩卖海鲜鱼类为生,平时生意忙不过来,穆南一放学就要回摊子上帮忙照看。乔宝几次约他出去玩,他总是腾不出来时间来。于是她干脆带着戚小海跑到菜市场去找他。穆南和她们是同一届,虽然学校不同,但是教科书是统一的。三个人蹲在水产摊旁边,一边做作业,一边帮忙卖水产。

  乔宝偷偷向姚远他们推荐穆家的海鲜,几个大饭店都是直接让他们家供货。穆家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直到有一天,乔宝再去他家时,看到穆妈妈和旁边一家水产店老板娘正在撕扯扭打。乔宝跑到穆南身边,惊讶的问道:“怎么回事啊?”本着维护自己人的心理,乔宝撩撩手臂准备上前帮忙。却听旁边有人说道:“哎哟!苏大小姐过来帮忙啦,们还不停手啊!万一伤了人家可是赔不起的呀!”说这话的人语气很是刻薄,让乔宝不悦的皱了眉头。

  好不容易把她们拉开了,穆妈妈情绪很激动,看到乔宝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进了铺子。乔宝无辜的看着穆南,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她明明看到穆妈妈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

  穆南沉默了一会,喃喃道:“乔宝,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说完便转身去摆弄周转箱,把乔宝一个晾在那里。

  乔宝转到他面前,追问他:“木头,到底怎么了?”穆南又转了个身,背对着她。乔宝锲而不舍,继续绕到他面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倒是说啊!”她有些怒了,提高了声音问道。

  穆南终于直面她,抿了抿唇说道:“乔宝,很多东西已经变了。看,已经有了的生活圈子,”他看向旁边正在逗弄石斑鱼的戚小海,又把目光收回来,望着乔宝道:“无论是戚小海也好,钟意也好,他们都是的朋友。就算再怎么努力,我融不进的生活了。虽然我们都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就是这样,我们回不去了。”感情这东西,丢了就是丢了,没有办法再找回来。

  乔宝这才知道,穆家因为她的缘故,受到了周围邻居的嫉妒和排挤。她随口说的一句话,就可以让穆家的盈利番上几番,这一切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可是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穆家攀附权贵。周围的闲言闲语讲的很难听,邻居店铺的老板娘指桑骂槐的教训儿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花老娘的钱,有本事也认识个千金小姐啊!人家姓穆的祖上积德,生了个儿子会勾搭小妹子,到时候只要把儿子洗刷干净送到有钱人家做上门女婿,别说少奋斗二十年,下半辈子都能躺着享福了……”

  穆妈妈气不过,和她理论了几句,两个人就在市场里打了起来。

  穆南说,一切都变了。他会永远记得十岁时候的乔宝。但是,没有办法和现在的她继续成为朋友。

  乔宝站在腥味熏天的水产市场,耳边是络绎不绝的叫卖声,水声哗哗作响,伴随着各种口音的方言。戚小海走过来,拍拍她的肩。乔宝伸手抱住她,默默的流着眼泪。

  “我错了吗?”回去的路上,她问戚小海。

  戚小海很认真的思考后,给出答案:“没错!错的,是时间!”

  纵然物是,已然人非。这种无法言语的悲凉感,在乔宝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苏清泽刚刚带上房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接起,里面传来一口怪腔怪调的普通话。他的合伙人乔治.伯德,是一个热衷于收购兼并的金融狂。这就像某些人拥有奇怪癖好的收藏家,有人喜欢收藏女人,有人喜欢收藏汽车,而这个美国男人在二十三岁以前,最大的爱好是收藏股票。

  在剑桥读书的时候,他就开始小资本的金融理财,他具有非常敏锐的商业嗅觉,投资的股票90%都能为他带来丰厚的利益。说他是个天才,一点不为过。

  苏清泽和他是同一个导师,他们两个是截然不同的人。如果用动物来打个比方,乔治是敏捷迅猛的猎豹,而苏清泽就是优雅睿智的狮子,完美的身形、高贵的姿态,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

  那个时候的乔治还是一名成天混迹于酒吧夜店,在各种肤色的女人肚子上醉生梦死的小人物。直到有一天,苏清泽找到他:“听说股票玩的不错。”那是苏清泽第一次和他说话,说句实话,他颇感意外。这个永远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愿意到这种肮脏的地下酒吧来。

  乔治搂着一名金发碧眼的大.波妹,对着啤酒瓶灌了一口。“嘿嘿,难道想让我帮买股票?”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中国男人。

  在认识苏清泽之前,他对中国人的印象是谦和、软弱,可是他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完看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弱”的元素。无论是他的外表身形,还是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强势气息,哪怕在这样一个充斥着糜.烂和颓废的场所,他依然保持着与众不同的尊贵和优雅。

  苏清泽低头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忽明忽暗的火化映照着他的脸。乔治怀里的女人,突然凑过来,嬉笑着说了一句:“Fresh!”

  没想到竟然被苏清泽听见了,他只勾了勾唇角,便让乔治怀里的女人捂着脸直喊上帝。女人就是这样,对美型的男人毫无抵抗能力。乔治一把推开倒戈的女人,不耐烦的说道:“有话快说!”

  苏清泽慢悠悠的抬眼,“我对玩股票没什么兴趣,我对操纵股市比较感兴趣。”一开口就嚣张的要命。

  他是个疯子!

  乔治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可是三天后,他还是答应了他,加入他的团队进军华尔街。这个男人实在是个祸害,他描绘的愿景实在太吸引人,挑起了他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欲.望。

  直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苏清泽不是个疯子,他是个野心家,更是实战家。

  “苏,辞呈交了没有?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抄底?”乔治很是兴奋。苏清泽的想法果然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明明是自己家的公司,非要用尽心思来收购。他说,因为这样比较有挑战性。

  按他看,是吃饱了撑着了!不过,这样有意思的事情,他相当乐意奉陪。

  苏清泽回头望一眼父亲的卧房,回答道:“再等两天吧!他们手里的股票都抛得差不多了?”

  “之前买入的流通股都吐出来了,不过他们手里还有一部分非流通股,握着不肯动。”想想也知道,方家父子花那么大的代价不惜引入黑市资金高价购入,又低价抛出。为的就是把苏清泽逼下台,好让他们没有阻碍的执行下一步计划。而手里真正值钱的,却是当初方家公司被兼并时,苏家分配给他们的那10%的股权。

  “哦?”苏清泽语态温和,似乎是在意料之内:“不肯卖?呵,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撑得住多久。”

  方家父子用来购入流通股的钱,是通过黑市大佬刘老三引荐的,说好是借三个月。看来,他们很有信心在三个月内把他轰下台,并且从中获得巨额利润。不过,既然是黑市资金,总是没什么保障的。哪怕合同上写了三个月,也保不定对方要提前催债。

  ——现在,债主心情很不好,所以,要提前把钱收回来。

  就在他打完电话,准备收线的时候。乔曼琳急冲冲的跑了进来,语无伦次的喊道:“他们……他们出车祸了!”

  苏清泽怔忪的看着她,问道:“谁出车——”蓦地,他脸色大变,快步走到她跟前。“谁出车祸了?”他沉声问道,只希望脑中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是自己多虑了。

  “清远……还有宝儿……”乔曼琳捂住嘴巴,泪水从指缝中溢出。

  苏清远从剧痛中醒过来,视线里是一片刺目的红色。周围有人在喊叫,救护车呼啦呼啦的声音格外刺耳。

  “先生,感觉怎么样?”有人在他耳边喊:“有没有觉得恶心?哪里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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